第十七章：归途
“也不知道张玉这小子安全回到山门没有。”
长时间御风飞行让云宁有些疲惫，心里虽然挂念张玉等人的安危，但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希望一切顺利吧。
视线穿过云层，脚下出现一座巨大城池，城墙高达百丈由坚硬青石堆砌，一看就知不是人力所能筑成。
城外道路上无数难民向着城池方向汇聚，队伍延伸出去数里，大多衣衫褴褛面带菜色。
云宁悄然落到地面汇入人群，并未惊动旁人。这一路上他看到过太多的难民，几乎都是方圆数千里内的平民，因为妖族肆虐而被迫离开故土。
一部分人倒在了逃难的路上，活着的大多目光呆滞眼中看不到希望。
城外一处巨大的空地上支起数十个帐篷，开始施粥发放药品，因为有大量士兵在旁维持秩序倒也没闹出多少乱子，偶尔生出一些小骚乱也很快被镇压下去。
这时大地开始震颤，一队杀气腾腾的骑兵从城内冲出，一个个血气充盈面带煞气，一看就是长年在战场上厮杀的悍将。
领头的武将身形魁梧，骑一匹云纹飞马悬空三尺，眼中凶光闪烁。
武将身上散发着强悍的气息，云宁判断对方最少有着元婴以上的实力。
人类武将属于皇族统治，有着自己的一脉传承，其中不乏高手。
早已让到路边的难民哗啦啦跪了一地，此时人群中的云宁就显得有些突兀。
见那武将目光扫来，云宁侧身让到一旁。似乎看出他是一名人类修士，武将冷哼一声带着队伍快速远去，看他前去的方向正是妖族肆虐之地。
亮明身份后云宁顺利进入城中，这是修士的一个好处，可以在俗世城池畅通无阻，当然前提是没有触犯城中律法。
不然城中自有守将会出面惩罚，若是守将不敌还有城主，依次往上总有能够镇压你的人。
曾经就有过眼高于顶的修士来到俗世城池，因为一点小事打杀了多个平民，最终惹来城主，那名修士被当场断了长生之路。
修士所在宗门自然不服，结果前去交涉的人听说是一名皇族，宗主亲自出手都被打成重伤，最终这事不了了之。
由此可见皇族的强横。
云宁走在城中宽阔的街道上，耳边传来阵阵叫卖声，城里城外云泥之别。不禁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山中修行日复一日，人间烟火柴米油盐。修士追寻大道无情，百姓只求一日三餐，各有各的精彩和不易。
只是妖族为祸，人族势弱，天地遭此大变俗世之人生活越发艰难。
对了蛟龙呢？为何自己从未听人说过蛟龙为祸的传闻，可是他明明在剑经呈现出的远古战场上见过蛟龙啊。
难道被杀光了？不可能。
云宁暗自摇头，那些蛟龙强如大妖，如今大妖还在带领妖族蚕食人间，蛟龙怎么可能会被杀光。
“这位小仙师，要尝尝小店的烧饼吗？”
一声吆喝打断了他的沉思。
烧饼铺前云宁有些尴尬，面对店家的询问，顿时手足无措。在店家看来眼前这位仙师站在自家店铺前已经有一会儿了，及不说话也不是离开。
出于对修士的尊重他才开口询问，至于会不会因为对方是修士就害怕之类的，倒不至于。
别说是他，这城中所有百姓，只要是堂堂正正做事的都不会有这种想法。一切都有律法约束着，就算是修士进了城池也需遵守。
似乎看出了他的窘迫，店家笑说不收钱。“小仙师是修士，将来是要去前线杀妖族的，区区两个烧饼送你了，只求日后去了前线多杀几个妖族就成。”
一开始云宁疑惑对方怎知自己是修士，结果看到店家目光盯着他手腕处，才恍然大悟，先前进城之前他表明身份后城门守卫就给了他一条黑色细绳，让他系在手腕处，说这是入城修士的标识，同时也能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那就谢谢了。”面对金黄诱人的烧饼云宁着实嘴馋，接过两个再次道谢。
再说他身上还真没有俗世流通的金银，妖丹倒是有好多，但问题是他还要留着回去交差呢。
“今日吃你两个烧饼，他日我苟道大成时就多杀两百妖族，算是偿还你的人情。”
大口吃着烧饼云宁心情舒畅，觉得这世间还是善人多些。
只是身后隐约传来店家嘀咕，“这小仙师口气忒大，可那狗道又是什么意思，总不能是狗走的道路吧。”
“咳咳”
噎得满脸胀红的云宁快速远去，眨眼就出了城池。
与此同时衡阳山小独峰前大长老临空而立，眼中带着一丝不满，在他身旁有一高大青年，相貌与那李新成有八成相识，若是此时云宁在场定然能够一眼认出，这人正是李新成的大兄李新文。
此时的李新文嘴角带着淡淡笑意看着小独峰上那个神情木讷的男子。
“李木，你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
大长老大身形拔高直至与小独峰持平，目光凝视李木。
良久后李木轻叹一声，“师叔，削峰是门中大事，如今师尊在闭关，三师叔和沐师叔都没点头，你若执意削峰于门规不合。一切还是等云师弟回来再说。”
这样的僵持已经一月有余。
自从当日外出的弟子陆续回来后，大长老便提议削去小独峰。原因是云宁不顾大局擅自行动从而导致了任务失败。
这个说法自然是从羽衣峰两个活着回来的家伙口中得来的。一起回来的清莲峰忆花则是第一时间被峰主沐晴带走，随即就宣布闭关十年，对于此次任务详情闭口不谈。
整个宗门顿时哗然，纷纷大骂云宁不当人子，竟然害得同门师兄弟死伤惨重。
愤怒的大长老再次提议削峰，一众执事纷纷表示支持。李木则以事实不清，掌门闭关为由直接住进了小独峰。
数日后张玉一行人成功返回，带回的消息与之前截然相反，一时间迷雾重重，一众弟子顿时分成三派，一派支持削峰，一派反对，剩余的看热闹。
执事殿为这事吵得不可开交，羽衣峰两个罪魁祸首见势不妙也跟着闭关，在他们想来那云宁这次铁定是死了，王执事都生死未卜何况他一个小小金丹。只要躲上一阵到时候死无对证，事情自然会不了了之。
原本李木想要提出亲自询问那两名羽衣峰弟子，是不是说谎他一眼就能看出，可惜被大长老以闭关为由阻止了。
同一时间李新文回山，羽衣峰一众弟子顿时士气大涨，纷纷叫嚣着削去小独峰。
“那云宁擅自行动是事实，如今说不定已经死在妖雾之中，你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
大长老步步紧逼。
“师叔，再等等吧，云师弟他没那么容易死的。”说话间李木看向主峰方向，视线越过层层阻碍仿佛能够看穿虚无，哪里有个禁地名为天绝。
禁地之中曾经关了那人百年，里面同样有妖兽。
区区妖兽他怎会死。
“好，那你说等到什么时候。”
见李木态度坚决，大长老选择暂退一步，他太了解这个师侄了，若是他今天执意要削峰的话怕是只能连着李木一起斩了才行，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除非他疯了。
“一月，师叔，再等一月。届时云师弟不回来，我就离开。”
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离开不止是离开小独峰，或许他会再次回到前线，去试一试百年之内能不能杀了那头大妖为那个老人报仇。
至于小独峰没了就没了吧，人都死了，留着山峰还有什么意义。两个月已经是他能拖延的极限了，大长老不会再给他更多的时间的。
两人的对话并没有刻意隐瞒，短时间内就传遍了山门上下，许多人都在等着看一个月后的削峰。
当然也有人坚信云宁会回来，例如张玉。
瘦小的身影带着倔强和委屈，“云师兄救了我们所有人，没有他大家早就被妖兽杀光了。”
“你说是就是了？那他怎么不回来解释清楚？”
羽衣峰弟子反驳。
“张玉说的没错，的确是云师弟救了我们，他之所以没回来是因为半道返回去救执事师叔去了。”
玉溪峰存活下来的陈，张两名弟子和张玉站在一起，两人身后还有许多相熟的本脉弟子选择与他们站在同一阵线。
“哈哈哈，简直笑话，云宁一个金丹修士，他凭什么去救王师叔，你们当别人是傻子吗？”
羽衣峰的弟子此话一出，引来一些围观弟子的认同，金丹救元婴，怎么救？而且还是云宁那个一无是处的废材。
一些支持张玉等人的弟子开始动摇，就连他们本脉的弟子都忍不住疑惑，执事师叔可是元婴修为，他都有危险，云宁如何能救。
“而且那个废材现在都没回来，怕是早就被妖兽杀了吧。”
更多的羽衣峰弟子开始叫嚣，张玉等人有心辩驳一时间又拿不出实质证据。
“云师兄，你一定要平安归来啊。”张玉越发着急。
长时间御风飞行让云宁有些疲惫，心里虽然挂念张玉等人的安危，但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希望一切顺利吧。
视线穿过云层，脚下出现一座巨大城池，城墙高达百丈由坚硬青石堆砌，一看就知不是人力所能筑成。
城外道路上无数难民向着城池方向汇聚，队伍延伸出去数里，大多衣衫褴褛面带菜色。
云宁悄然落到地面汇入人群，并未惊动旁人。这一路上他看到过太多的难民，几乎都是方圆数千里内的平民，因为妖族肆虐而被迫离开故土。
一部分人倒在了逃难的路上，活着的大多目光呆滞眼中看不到希望。
城外一处巨大的空地上支起数十个帐篷，开始施粥发放药品，因为有大量士兵在旁维持秩序倒也没闹出多少乱子，偶尔生出一些小骚乱也很快被镇压下去。
这时大地开始震颤，一队杀气腾腾的骑兵从城内冲出，一个个血气充盈面带煞气，一看就是长年在战场上厮杀的悍将。
领头的武将身形魁梧，骑一匹云纹飞马悬空三尺，眼中凶光闪烁。
武将身上散发着强悍的气息，云宁判断对方最少有着元婴以上的实力。
人类武将属于皇族统治，有着自己的一脉传承，其中不乏高手。
早已让到路边的难民哗啦啦跪了一地，此时人群中的云宁就显得有些突兀。
见那武将目光扫来，云宁侧身让到一旁。似乎看出他是一名人类修士，武将冷哼一声带着队伍快速远去，看他前去的方向正是妖族肆虐之地。
亮明身份后云宁顺利进入城中，这是修士的一个好处，可以在俗世城池畅通无阻，当然前提是没有触犯城中律法。
不然城中自有守将会出面惩罚，若是守将不敌还有城主，依次往上总有能够镇压你的人。
曾经就有过眼高于顶的修士来到俗世城池，因为一点小事打杀了多个平民，最终惹来城主，那名修士被当场断了长生之路。
修士所在宗门自然不服，结果前去交涉的人听说是一名皇族，宗主亲自出手都被打成重伤，最终这事不了了之。
由此可见皇族的强横。
云宁走在城中宽阔的街道上，耳边传来阵阵叫卖声，城里城外云泥之别。不禁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山中修行日复一日，人间烟火柴米油盐。修士追寻大道无情，百姓只求一日三餐，各有各的精彩和不易。
只是妖族为祸，人族势弱，天地遭此大变俗世之人生活越发艰难。
对了蛟龙呢？为何自己从未听人说过蛟龙为祸的传闻，可是他明明在剑经呈现出的远古战场上见过蛟龙啊。
难道被杀光了？不可能。
云宁暗自摇头，那些蛟龙强如大妖，如今大妖还在带领妖族蚕食人间，蛟龙怎么可能会被杀光。
“这位小仙师，要尝尝小店的烧饼吗？”
一声吆喝打断了他的沉思。
烧饼铺前云宁有些尴尬，面对店家的询问，顿时手足无措。在店家看来眼前这位仙师站在自家店铺前已经有一会儿了，及不说话也不是离开。
出于对修士的尊重他才开口询问，至于会不会因为对方是修士就害怕之类的，倒不至于。
别说是他，这城中所有百姓，只要是堂堂正正做事的都不会有这种想法。一切都有律法约束着，就算是修士进了城池也需遵守。
似乎看出了他的窘迫，店家笑说不收钱。“小仙师是修士，将来是要去前线杀妖族的，区区两个烧饼送你了，只求日后去了前线多杀几个妖族就成。”
一开始云宁疑惑对方怎知自己是修士，结果看到店家目光盯着他手腕处，才恍然大悟，先前进城之前他表明身份后城门守卫就给了他一条黑色细绳，让他系在手腕处，说这是入城修士的标识，同时也能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那就谢谢了。”面对金黄诱人的烧饼云宁着实嘴馋，接过两个再次道谢。
再说他身上还真没有俗世流通的金银，妖丹倒是有好多，但问题是他还要留着回去交差呢。
“今日吃你两个烧饼，他日我苟道大成时就多杀两百妖族，算是偿还你的人情。”
大口吃着烧饼云宁心情舒畅，觉得这世间还是善人多些。
只是身后隐约传来店家嘀咕，“这小仙师口气忒大，可那狗道又是什么意思，总不能是狗走的道路吧。”
“咳咳”
噎得满脸胀红的云宁快速远去，眨眼就出了城池。
与此同时衡阳山小独峰前大长老临空而立，眼中带着一丝不满，在他身旁有一高大青年，相貌与那李新成有八成相识，若是此时云宁在场定然能够一眼认出，这人正是李新成的大兄李新文。
此时的李新文嘴角带着淡淡笑意看着小独峰上那个神情木讷的男子。
“李木，你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
大长老大身形拔高直至与小独峰持平，目光凝视李木。
良久后李木轻叹一声，“师叔，削峰是门中大事，如今师尊在闭关，三师叔和沐师叔都没点头，你若执意削峰于门规不合。一切还是等云师弟回来再说。”
这样的僵持已经一月有余。
自从当日外出的弟子陆续回来后，大长老便提议削去小独峰。原因是云宁不顾大局擅自行动从而导致了任务失败。
这个说法自然是从羽衣峰两个活着回来的家伙口中得来的。一起回来的清莲峰忆花则是第一时间被峰主沐晴带走，随即就宣布闭关十年，对于此次任务详情闭口不谈。
整个宗门顿时哗然，纷纷大骂云宁不当人子，竟然害得同门师兄弟死伤惨重。
愤怒的大长老再次提议削峰，一众执事纷纷表示支持。李木则以事实不清，掌门闭关为由直接住进了小独峰。
数日后张玉一行人成功返回，带回的消息与之前截然相反，一时间迷雾重重，一众弟子顿时分成三派，一派支持削峰，一派反对，剩余的看热闹。
执事殿为这事吵得不可开交，羽衣峰两个罪魁祸首见势不妙也跟着闭关，在他们想来那云宁这次铁定是死了，王执事都生死未卜何况他一个小小金丹。只要躲上一阵到时候死无对证，事情自然会不了了之。
原本李木想要提出亲自询问那两名羽衣峰弟子，是不是说谎他一眼就能看出，可惜被大长老以闭关为由阻止了。
同一时间李新文回山，羽衣峰一众弟子顿时士气大涨，纷纷叫嚣着削去小独峰。
“那云宁擅自行动是事实，如今说不定已经死在妖雾之中，你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
大长老步步紧逼。
“师叔，再等等吧，云师弟他没那么容易死的。”说话间李木看向主峰方向，视线越过层层阻碍仿佛能够看穿虚无，哪里有个禁地名为天绝。
禁地之中曾经关了那人百年，里面同样有妖兽。
区区妖兽他怎会死。
“好，那你说等到什么时候。”
见李木态度坚决，大长老选择暂退一步，他太了解这个师侄了，若是他今天执意要削峰的话怕是只能连着李木一起斩了才行，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除非他疯了。
“一月，师叔，再等一月。届时云师弟不回来，我就离开。”
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离开不止是离开小独峰，或许他会再次回到前线，去试一试百年之内能不能杀了那头大妖为那个老人报仇。
至于小独峰没了就没了吧，人都死了，留着山峰还有什么意义。两个月已经是他能拖延的极限了，大长老不会再给他更多的时间的。
两人的对话并没有刻意隐瞒，短时间内就传遍了山门上下，许多人都在等着看一个月后的削峰。
当然也有人坚信云宁会回来，例如张玉。
瘦小的身影带着倔强和委屈，“云师兄救了我们所有人，没有他大家早就被妖兽杀光了。”
“你说是就是了？那他怎么不回来解释清楚？”
羽衣峰弟子反驳。
“张玉说的没错，的确是云师弟救了我们，他之所以没回来是因为半道返回去救执事师叔去了。”
玉溪峰存活下来的陈，张两名弟子和张玉站在一起，两人身后还有许多相熟的本脉弟子选择与他们站在同一阵线。
“哈哈哈，简直笑话，云宁一个金丹修士，他凭什么去救王师叔，你们当别人是傻子吗？”
羽衣峰的弟子此话一出，引来一些围观弟子的认同，金丹救元婴，怎么救？而且还是云宁那个一无是处的废材。
一些支持张玉等人的弟子开始动摇，就连他们本脉的弟子都忍不住疑惑，执事师叔可是元婴修为，他都有危险，云宁如何能救。
“而且那个废材现在都没回来，怕是早就被妖兽杀了吧。”
更多的羽衣峰弟子开始叫嚣，张玉等人有心辩驳一时间又拿不出实质证据。
“云师兄，你一定要平安归来啊。”张玉越发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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