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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前篇: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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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轮到你们洗了哦】

    在我刚按下铃吩咐女仆来收餐具的时候,安朵斯正好在这个时候敲响了门,有些凑巧过头了,我收拾了一下衣物,有些在意的推着哥哥前往洗澡。

    【浴场里有沐浴露洗发水,不要没冲洗完泡沫就进池子哦】

    【......】

    我为什么会感到心虚,这也不算什么吧,但为什么我会不敢看向她的脸,我也会在意除哥哥以外的人的时候吗?

    安朵斯在一旁似乎开了个玩笑,思绪不在这的我也接不上话茬“她为什么要开玩笑,她没有这属性吧,那她果然是知道了嘛,但知道又能如何”最终走廊只剩下了尴尬的沉默。

    时间粘稠的像史莱姆一样,但也不影响它的流动,最终我们还是站在了浴场的门口。

    【如果有问题可以呼喊我哦,我先在这里待一会。】

    (过滤)

    【好的,谢谢你】

    我有些僵硬的看向她的脸-她的眼睛,原本仿佛拒人千里之外的脸,现在带着疲惫和无奈的看着我(过滤)。

    (过滤)

    狠狠晃了晃头终于和她对向视线,眼瞳感到有些温热,查探记忆也就一瞬间。

    “是...嘛,果然看到了啊”

    我喂食的时候从门缝看的一清二楚,我感受到偷窥的安朵斯微微打颤的双腿,然后视线变得有些模糊跪坐在地上,隐隐的感受到视线主人的情绪..也没必要继续查看下去了,我也不清楚查探记忆需要的魔力,继续查探要消耗多少魔力,在目前对现状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还是尽量避免魔力的消耗。

    “或许也只是我不想再看下去了,自己在他人视角里像偷晴一样的场景,但是明明无所谓的,在曾经更是想确定这关系,是什么改变了我...”

    【谢谢你】

    【呵呵,有感激到谢两遍嘛】

    那动人的微笑我没忍心看下去,推着呆滞的哥哥走进浴场,哥哥的没有任何动静,或许就算来一颗陨石砸向这里也不会有任何波动吧(过滤)习惯性的对着哥哥洗的有些发白的衬衫深吸一口。

    “嗯...在这炎热的夏日没有出过汗吗?应该不会”

    他侧身摊倒在更衣室的板凳上,没有任何反应。

    (过滤)

    “刚刚吃的晚餐确实有存在的感觉,但消化后就消失了呢,是转化成魔力的机制吗(过滤)”

    这种事还是不要继续深究了,不过有这能力也免去我照顾哥哥的其中一项的难关了,我莫名闪出这种念头,推着哥哥两人的进入了偌大的浴场。

    “明明我做好的心理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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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妹妹挺不错啊】

    【长的很可爱呢,得到能力也没去做坏事】

    【你们还真是恶趣味呢】

    【......】

    【这就要走啦,明明是你最照顾那孩子】

    【啰嗦】

    【嘤嘤好凶,我要找昔拉告状去】

    【别装模作样的,况且她也不听你说话吧】

    【收一下翅膀,挡到我看小希蒂啦!】

    【哇,还有这种玩法】

    纯白的空间里,几个天使坐在各自的王座上看着悬浮在半空中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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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哥哥早已经睡着,在哥哥深沉的睡下去的时候再怎么摇晃也不会有动静的,比婴儿般睡眠还要婴儿般睡眠,我坐在靠近窗户的椅子上在手心上不断创造湮灭着各种物质,坚硬的钻石在手中就像雾气一样消失,又像时光倒流一样凝结回来,又尝试着变大又尝试着变小,感受着身体魔力的消耗不断的测试着。

    “大小才会更加消耗魔力,同大小的不管什么物质消耗的魔力微乎其微,以后再测试有机物和无机物的消耗吧”

    我在之前种种事件我再怎么迟钝也察觉到魔力能够回复,而且速度不慢,一般大消耗比如查看哥哥记忆时被抽干魔力,也只是睡一觉就回复完毕了,而之后制造物质查看记忆消耗的魔力好比似有似无,而加快补充魔力的方法就是有氧运动和食用高热量的食物。

    “就像血液循环一样呢,难怪漫画中的勇者一行人在关键时刻魔力就像用不完呢。”

    我往一旁的杯子里制造了一个球形的冰块,从食指指间像流水一样往杯子里流出葡萄汁。

    “制造的物质也能够射出去吗,动能只要往要推进的地方制造压力就行了。”

    又将葡萄汁从杯子里绕开球形冰块缓缓升到空中,再将升腾的果汁在手指间行云流水的穿梭,交错,就像水魔法一样在身体周围流动着。

    “像这样直接操控水流动总觉得容易出现误差,不过我明明视线看不见背后但怎么还能操控果汁绕到后面,迷点太多了,那个天使也不多讲解一点。”

    我叹了口气(过滤)哥哥在一旁平静的呼吸着,和自己相依为命时眼角总是带着隐隐的黑眼圈,现在变得看起来精神一些了,我想起撒斯姆说过哥哥寿命的事,(过滤)看着哥哥的睡颜,自己刚刚焦躁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至少让我守护住现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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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身体被拽了一下,感受到艳阳照在我的脸上,睁开双眼看见的是一望无际的粉白花海,视线的正前方有一个白色的凉亭,隐隐觉得里面有人影,但背后的翅膀比人影更大所以--

    “天使嘛,撒斯姆确实说过似乎有天使要来找我,没想到这么快”

    光着脚踩在日晒下的白色錾制地板烫的使我隐隐还沉在睡梦中的神智也清醒起来。

    “召唤我来也不给我整双鞋什么的”

    我用能力创造了一双白色的高脚鞋,走在如画一般美丽的花园里,凉爽的微风拂过,凉亭里的人影也逐渐清晰。

    【欢迎光临】

    这片领域的天使坐在与蓝白色的凉亭格格不入的紫金王座上,穿着红色的奢华礼服,感知到我靠近转过头来将头上带着面纱的礼帽摘下使我看清了她的面庞,一张无可挑剔还带着柔和的笑容的脸让人不知不觉卸下防备,微笑着招呼我坐到桌子对面的白色椅子上。

    在我开口之前,她控制着一旁茶几上的点心和茶杯缓缓的漂浮到我面前的桌上。

    【虽然对你来说已经是午夜但还是来喝杯下午茶吧。】

    桌子上的茶壶也飘起来往我杯里倒入红茶。

    【初次见面,我叫切茜娅,如你所知是一名天使,这次召唤你只是有些好奇想和你聊聊而已。】

    【撒斯姆已经和我说过了,那么想聊些什么呢?】

    我看向切茜娅和我一样纯白的头发,又有些害羞的将头转向凉亭外的花海。

    (过滤)

    【这片花海大部分都是康乃馨和郁金香,因为我很喜欢】

    【确实呢】

    看向我不善言辞的差点结束话题的笨拙语术,切茜娅带着柔和的微笑再次提起话题。

    【撒斯姆已经给了你能力了吧,是什么样的能力呢?】

    【在视线里创造和毁灭,还有查看改写记忆的能力】

    【嗯嗯,似乎没给你讲清楚怎么使用呢】

    【是啊...】

    【撒斯姆确实是这种性格呢,所以才会觉得她可爱啊】

    我听到她夸奖撒斯姆可爱心中有种奇怪的情感“嗯?我这是?不可能吧,我会喜欢上女人什么的”但切茜娅确实有种想将她占有,想将她保护,还有特殊的冲动。

    【嗯...啊,是呢】

    【最近有遇到什么困难吗?】

    【嗯...没有,谢谢你的关心】

    不知不觉我已经在喘着粗气,心中试图隐藏的冲动也逐渐暴露,甚至影响了原本冷静的我。

    “看起来切茜娅很柔弱的样子,我全力发动能力应该能支配她吧,哈...哈...”

    在我构思怎样使用能力的时候,怎样使用这女人的时候,切茜娅缓缓的眯起了双眼。

    “我想要将她的...额?”

    对她的冲动像潮水般退去,只剩下了疑惑中的我,切茜娅品尝着桌上的点心,示意着我也吃一点,但我对我刚刚的想法感到恐惧,喝下一大口红茶,仍然惊魂未定。

    【抱歉,大概是我自带的灵气影响到你了,我以为你也能抵御这种能力呢,毕竟操控起来挺麻烦,所以忘记收了】

    【啊啊,没事,只是我太弱了】

    【可别这样说,要是让你哥哥知道我欺负你,大概我要被凶了】

    切茜娅优雅的擦了擦眼角来表达难过,但难以想象哥哥会凶人这件事,可我对哥哥过去的事一无所知...

    短暂的沉默之后切茜娅从不知道哪里拿出个苹果问我:

    【吃嘛?】

    【啊啊,算了谢谢】

    【是嘛】

    切茜娅将苹果放到一旁的架子上面,顺便给我沏了杯红茶。

    【想吃的话,随时可以拿喔】

    【啊?啊,谢谢】

    “为什么这么纠结苹果..”

    【关于你的能力的话,有些地方我可以给你提示一下】

    【真的吗?谢谢你】

    【呵呵,首先你创造的能力不只是单单限制在视线里,更准确来说是在你记忆里】

    切茜娅将一块曲奇漂浮到桌子上。

    【你闭上眼睛将这块曲奇重构成一块面包试试】

    我闭上眼睛,记得曲奇在桌子的正中间,然后重构--睁开眼睛的时候曲奇已经变成了面包。

    “这个我在睡前已经试验过了。”

    切茜娅把面包拿到架子上,又飘来一块布朗尼落在桌子的正中间。

    【你再闭上眼睛重构成面包】

    我闭上眼睛往桌子正中间重构--睁开眼睛看什么都没有。

    【嗯?】

    【我刚刚把布朗尼又放回去了,但你的记忆里布朗尼依旧在桌子正中间,所以就会重构失败】

    十分简单易懂的演示。

    【现在桌子正中间什么都没有,你闭上眼睛再试试创造一个面包】

    我依照她说的做,往记忆里桌子的正中间创造一个面包。

    睁开眼睛,我创造的面包将桌子上的盘子和上面的点心重合,切茜娅拿起我创造的面包,面包完好无损,但曾经重合一起的盘子和点心在重合的位置已经湮灭掉了。

    【...!】

    【盘子已经破掉了呢,帮忙把它修好吧】

    【啊,是】

    一瞬间盘子的缺口的位置就修复完毕,和之前的一模一样。

    【另一个就是你创造的能力并不是什么都能创造,也就是只能创造你所了解的事物】

    【嗯?】

    【就比如说,这个盘子,并不是你所理解的陶瓷做的】

    切茜娅将我刚刚修复好的盘子漂浮在她的右手方,用纤细的食指轻轻一碰我修复好的部位--粉碎了,而除了我修复的位置,盘子的其他部位完好无损。

    【这是用撒斯姆创造的世界里特殊制作的****(无法形容的发音),质量和你们世界的钢差不多硬度,但并不会觉得沉重和粗糙,很神奇吧】

    【这是...】

    【也就是说这是你无法理解的材料,你也就无法创造,你创造的上限和你理解的程度差不多】

    看着我陷入思考,切茜娅又给我倒了杯红茶。

    【吃苹果嘛?】

    【啊,不用,谢谢】

    【是嘛】

    切茜娅站起来从虚空中拿出她的专属法杖,对着花园从空中一点--一个极度偌大的法阵在空中展开,圣洁的粉色中含有着如末日来临般的危机感,法阵中的粉色逐渐变得带有些血腥的红色,切茜娅再缓缓一挥,积蓄已久的法阵爆发出巨大的光柱,带有着势不可挡的毁灭气息,眼前一望无际的花园已经变成了一座废墟,我感觉我的脚有些打颤。

    “绝对防不住的,那种东西,攻击到我身上我怎么可能防御的了,也来不及湮灭掉。”

    切茜娅转过身来,背后纯白色的翅膀像饭后运动放松一样伸展开,十分圣洁,带着柔和温暖的笑容,那是--真正的天使,和撒斯姆不同,那种无法复制的神圣。

    她左手翻了过来,缓缓握拳,而在她身后的花海也急速生长成之前一样如画一般的美景,但只有我知道这里曾经经历了多可怕的末日,刚刚在发动魔法阵时的阴沉的天空也变回了蓝天白云。

    【与我不同,你能直接一瞬间制造出魔法阵,而我要用魔力绘出来,你只需要注入魔力就行了】

    【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制作魔法阵什么的】

    切茜娅将法杖放入虚空,缓缓坐回了王座抿了口红茶,还是那么优雅。

    【我可以教给你哦】

    【......】

    【关于你所不知道异世界的知识,还有我所知道的魔法阵大部分的制作方法】

    【这...真的吗】

    【嘛,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就好了】

    【...我听一下】

    【未来万一我有要求,你只要帮助我就行了,放心不会很难,对你来说就像捡起一块石头一样】

    【你能看到未来?】

    【啊,不是,只是如果是我都需要你帮助的话那一定是和你哥哥有关的,你只要帮一下忙就行了】

    【......】

    【放心,不会对你兄妹造成伤害的,甚至就算我不委托你也会帮忙的吧】

    【......】

    【只是我如果什么都不要的话,你说不定会怀疑我,对你们人类来说有相互的交易才值得信任吧】

    【可以...但是绝对不要伤害我哥哥,不然我就算赌上我这性命也要扯向你们认为最坏的结局】

    切茜娅像是觉得无所谓一样耸了耸肩。

    【嘛,当然,顺便再送你点礼物吧】

    【...?】

    【你现在只有撒斯姆的加护吧,我也来赋予你一些能力,这也算是给你来这里陪我的礼物】

    【给我这么多,我反而觉得更有问题了】

    【真的不想知道吗?】

    【...】

    切茜娅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用叉子叉起一块泡芙,指向了我。

    【能够救你哥哥的】

    【...!】

    【真的不要吗?】

    切茜娅有一瞬间露出和撒斯姆一样的表情,随即收回了和往常一样友善的微笑。

    【我...接受】

    【好,契约成立~】

    切茜娅扑腾了一下翅膀,笑着将叉子上的泡芙一口吃下去。

    【好,你走过来,站到我旁边】

    我惴惴不安的走到切茜娅身旁。

    【弯下腰,闭上眼睛】

    【...?】

    (百合过滤)

    【...!】

    眼瞳闪着粉色符文,身后的小翅膀也出现了,僵硬的一抽一抽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切茜娅把脸移开,我双腿终于站不住跪坐下去,激烈的呼息着。

    【真可爱呢】

    【咔哈...】

    【力量和知识已经给你了,多谢款待】

    我的意识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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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好疼(状态过滤)眼睛...睁不开。

    (敲门声)

    【希蒂,麦斯特我进来了】

    安朵斯进来看见的是--(兄妹过滤)

    (过滤)

    【......】

    安朵斯无言的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床上的兄妹,沉寂了一段时间,她靠近床边将手放在希蒂头上。

    “感冒了嘛?”

    【希蒂,没事吧?】

    希蒂背对着安朵斯,像是用尽了力气一样转过身,正脸朝向了这边但眼睛依旧紧闭着,翻身时从长发缠绕中脱出了一朵像刚摘掉的鲜花。

    “曼陀罗?”

    【...我身体不舒服,想休息一下】

    【今天的日程推到以后吧,先把病养好】

    【谢谢...】

    【我通知一下学校那边】

    【......】

    安朵斯在拿毛巾来的时候,瞥见侧躺着的希蒂身后的被子被什么东西顶起,轻轻掀开一点被子,一对小小的梦魔翅膀无力的叠在一起,其中隐隐闪烁着粉色的符文。

    安朵斯拿着毛巾的手僵硬在了半空,随即像没发生什么事的情况下将被子合上,把毛巾从一旁的水盆里打湿,撩开希蒂的刘海覆盖在了额头。

    房间里除了希蒂痛苦的吐息和麦斯特平静的呼吸,只剩下了沉重的沉默,安朵斯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将拾到的曼陀罗插入希蒂曾创造葡萄汁的杯子里,表情僵硬的看着窗外阴沉的天气,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