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夜行
“哦哦。。。。啊？”苏赋犹自在细细品味滋生的情绪，有点没反应过来。
“好了！”魏景瑜强调，把针筒好放在托盘上。
看到一边的机器人收起托盘转身离开，苏赋也从躺椅上坐起身来，不知怎么的，虽然心里清楚这些机器人不会撞到自己，但还是下意识的会给它们让路。
“谢谢魏大夫！”苏赋又往前走了两步，身后的躺椅收回了张牙舞爪的机械臂，在一阵轻微的电机声中，重新变回了沙发的样子。
“这些是营养棒，”魏景瑜递过来一个袋子，“饿了就吃一根，三天之后就能达到预期效果了。”
语气轻松至极，像是电视广告上卖老人鞋的骗子。
苏赋再次道了谢，接过装着营养棒的袋子推门出去。
晚上还有事要做。
走在路上，苏赋只觉得有些燥热，摸了摸脸颊，又摸了摸手臂，都有些发热。
还没走两步就已经开始感觉饿了，掏出营养棒，包装袋用的是一种柔软的塑料纸，看不出差别，大概容易降解？三两下撕开，放进嘴里，是之前吃过的，类似压缩饼干一样的口感。
越吃越饿，飞快的吃完两根，才觉得肚子里稍微有了点东西。抬头一看，已经走到病房门口了。
刚才不在的时候，晚饭已经送了过来，苏赋向坐在床头学习的林木打了声招呼，自己也坐下来打开饭盒。
林木见状也不看试卷了，把卷轴放到一边，端起自己的饭：“你注射的什么？”
“敏捷加强的。”
“很不错的选择，我之前也想注射这个的，不过等我想打的时候已经打过了，再换就需要给钱了。”
“为什么会想注射这个类型呢？”
“敏捷型的力量是除了强力型之外，最强的一个，而且短时间内的爆发力很强，虽然没有均衡型这么强的适用性，但是在很多情况下都更好用。”
“爆发力？”苏赋脑子里一时间能想到的作用都体现在战斗方面。
对于水平和能力差不多的两个人来说，爆发力更强，反应更快的人确实占有相当的优势。
不过也不至于总要打架吧，世道这么乱的吗？
“对啊，爆发力！”看到苏赋不懂，林木解释：“这里送饭的那种机器人你见过吧，还有很多其他功能的器械，我们穷人买不起好的，就只能淘些二手的质量不好的来用。但很多时候这些东西会在半路上坏掉，想象一下，你被扫地机器人堵在角落，这时候爆发力就很重要了。”
“这样啊。”苏赋点头应和，想象了一下那种画面，虽然仍旧不解，但还是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
两人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天，大部分时间都是苏赋在问，林木在回答。待到两人都洗完澡，躺在床上，准备睡了。
只当是被余辉骗了。
却在这时门外传来细微响动，苏赋发现自己的听力有了一点点加强，看来针剂在持续发挥作用。
想到这里，苏赋又有些饿了。
过了一会，门被推开，余辉看屋里灯黑着，借着走廊上的光线，看到人躺在床上，被子都盖好了。
“不是说好晚上行动吗，怎么睡下了？”
“哦哦，我试试这个床舒不舒服。”苏赋翻身下床。
余辉看着他身上的睡衣一阵无语：“准备一下我们现在出发。”
苏赋和林木换上了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没办法，也没有别的衣服可以穿了。
不过万幸的是，白条纹的款式，不然可能会引来某些有着怪异癖好的存在的注视。
苏赋的直觉这么告诉自己。
三人抹黑出门。。。。
“不是，外面这么亮堂，你确定不会被发现吗？”
在走出门的一瞬间，苏赋才意识到，走廊上的灯都在亮着。这些节能灯泡的能源来自白天的太阳，在黑夜里依然发着光，孜孜不倦的程度只比互联网公司渴望财富自由的老哥稍逊一筹。
苏赋觉得自己此刻也变成了鲜明出众的萤火虫。
“不慌，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这个点虽然灯还在亮着，但是已经没有巡查的护工了，我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功课。”
“那监控怎么解决？”苏赋还是不放心。
在脑海中，这种行动不都是在月黑风高的时候进行吗，自己在各种障碍和视觉死角间辗转腾挪，探照灯的光柱始终在自己的身后半米。
“放心吧，没有监控。”余辉信心满满。
“那岂不是正好！”苏赋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那赶紧走吧。”
走廊里空空荡荡，不知道是大都如此还是这里比较特殊，一千年后的灯光几乎没有扩散，固执的只照亮走廊这一方土地，从护栏往外看去，后方的公园只是在夜色下隐约可见。
根据白天上网收集的信息，这是太平洋东岸的一座中纬度沿海城市，这个季节海风不大，吹到此处变成丝丝缕缕的微风，带着特有的潮湿，很是惬意。
天气不错，再加上此处灯光不强，夜幕下的星星月亮清晰可见，可见现在环境治理是有相当的成果的。
没有意外，三人一路下至一楼，来到走廊中间，眼前就是夜色笼罩下的公园，往左就是诊疗部和圆形建筑。
余辉在三级台阶前停下，没有出声，做了个手势示意二人稍等，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两根黑色带子，将其中一根递给林木。
没有多说，两人默契的把黑带缠在脖子上系好，遮住了发着淡淡蓝光的芯片。
“没想到啊，林木你个浓眉大眼的，还是个老手？”苏赋受环境感染，情不自禁的压低声音。
“这不是很正常吗，半夜翻墙出去玩什么的。”林木一脸的理所当然。
“嘘！”余辉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用手指了指外面。
“我们等下要去活动中心，就是最左边那个圆形建筑。”
“你自己不是也在说话吗，还不让我说。”苏赋不是很关心等会要去哪。
说起来心态有些奇怪，明明刚刚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复苏，还是一千年后，竟然就相信了一个囚犯的话，和另一个精神病组队，夜探疗养院。
怎么想都觉得事情的展开不大对劲。
不过潜意识里，更不对劲的还是这个疗养院。
不知道是因为时代变了还是什么原因，苏赋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思前想后不是苏赋做事情的风格，不然也不会跟朋友们去滑野雪了，莽是刻在苏赋骨子里的不二法门，索性去看一看。
如果余辉说的是真的，那就正好，如果余辉只是逗人玩，那在一个普通疗养院里半夜乱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气氛到了，气氛到了。”余辉陪着笑：“出发吧，一个小时，没有什么发现的话我们就撤回来睡觉。”
走进黑暗，待适应了光线条件，环境中的各种事物倒也能看个七成清楚。
借着沿途花坛盆栽的掩护，三人在阴影里一路前行，来到活动中心外。
月光下，苏赋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建筑。
这是一处椭圆形的、足球场大小的场馆。由不规则的四边形网格组成，表面上坑坑洼洼，哑光的处理反射出银灰色的冷光。伸手摸了一下，是意料之中的冰冷金属触感。
余辉带着两人绕了小半圈，在某处停下，看外表，不过是一处大差不差的四边形。没想到余辉轻轻一推，那一格竟然打开。苏赋特地推了推两边的网格，并没有反应。
余辉率先进门，里面一片漆黑，看不出什么东西。苏赋先跟上，林木殿后，三人一道进了门。
苏赋回头看了一眼，惊讶的发现竟然能清楚看见外面的景象，就好像墙体是由高透的玻璃组成，而奇怪的是，外面那凹凸不平的表面好像并没有对光线的直线传播造成任何影响。
把物理学难题抛在脑后，苏赋打量着活动中心内部的构造。
面前是直通到顶的高大平滑墙面，光可鉴人，每隔不远的地方便有一道木质的小门。而两侧则是弧形的走廊，看不到尽头的样子，想来应该是环绕活动中心一圈。
此时走廊里的灯都关了，三人在其间行走也不见有任何反应。
试着推了推门，都被锁上了，只能选择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一会，幕墙外的诊疗部大楼越来越远，估摸着绕了中心大概半圈，便看到前方亮着明黄色的灯。
三人压低了身子，脚步放缓，贴着墙面靠了过去。
眼前是一处大厅，从顶上垂下一盏华丽的水晶吊灯，吊灯只有尖端亮着，刚才看见的明黄灯光就来自于此，虽然没有全开，但也足够看清此处景象。
一扇敞开的大门开在外墙上，红色的地毯上绘制着繁复的花纹，从门外的夜色中一路延伸到中心内部的建筑里。
门口立着一张一米多高的桌台，台后没人。
苏赋鬼鬼祟祟的贴在墙角，伸头朝建筑里看去。
黑漆漆的一片，是上下两层的结构。
一楼勉强能辨别出像是酒店前厅一样的轮廓。正对着大门是一条长长的柜台，漫过柜台两边，是通往深处的走廊，隐约可见其内紧闭的门。
贴着两侧墙壁的是两条弧形的楼梯，连接着二楼。一条走廊直直的通往深处，走廊两边是同样的紧闭的门。
“看不清啊，我们进去看看吧。”
苏赋正准备进去，却感到身后有人在拉自己的衣摆。
“拉我干嘛？你们不进去吗？”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又拉了拉苏赋。
“啪！”
苏赋拍掉身后的手：“都到这了你们不进。。。！？”
话说到一半堵在嗓子眼，不知何时，身后竟多了个人。
“好了！”魏景瑜强调，把针筒好放在托盘上。
看到一边的机器人收起托盘转身离开，苏赋也从躺椅上坐起身来，不知怎么的，虽然心里清楚这些机器人不会撞到自己，但还是下意识的会给它们让路。
“谢谢魏大夫！”苏赋又往前走了两步，身后的躺椅收回了张牙舞爪的机械臂，在一阵轻微的电机声中，重新变回了沙发的样子。
“这些是营养棒，”魏景瑜递过来一个袋子，“饿了就吃一根，三天之后就能达到预期效果了。”
语气轻松至极，像是电视广告上卖老人鞋的骗子。
苏赋再次道了谢，接过装着营养棒的袋子推门出去。
晚上还有事要做。
走在路上，苏赋只觉得有些燥热，摸了摸脸颊，又摸了摸手臂，都有些发热。
还没走两步就已经开始感觉饿了，掏出营养棒，包装袋用的是一种柔软的塑料纸，看不出差别，大概容易降解？三两下撕开，放进嘴里，是之前吃过的，类似压缩饼干一样的口感。
越吃越饿，飞快的吃完两根，才觉得肚子里稍微有了点东西。抬头一看，已经走到病房门口了。
刚才不在的时候，晚饭已经送了过来，苏赋向坐在床头学习的林木打了声招呼，自己也坐下来打开饭盒。
林木见状也不看试卷了，把卷轴放到一边，端起自己的饭：“你注射的什么？”
“敏捷加强的。”
“很不错的选择，我之前也想注射这个的，不过等我想打的时候已经打过了，再换就需要给钱了。”
“为什么会想注射这个类型呢？”
“敏捷型的力量是除了强力型之外，最强的一个，而且短时间内的爆发力很强，虽然没有均衡型这么强的适用性，但是在很多情况下都更好用。”
“爆发力？”苏赋脑子里一时间能想到的作用都体现在战斗方面。
对于水平和能力差不多的两个人来说，爆发力更强，反应更快的人确实占有相当的优势。
不过也不至于总要打架吧，世道这么乱的吗？
“对啊，爆发力！”看到苏赋不懂，林木解释：“这里送饭的那种机器人你见过吧，还有很多其他功能的器械，我们穷人买不起好的，就只能淘些二手的质量不好的来用。但很多时候这些东西会在半路上坏掉，想象一下，你被扫地机器人堵在角落，这时候爆发力就很重要了。”
“这样啊。”苏赋点头应和，想象了一下那种画面，虽然仍旧不解，但还是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
两人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天，大部分时间都是苏赋在问，林木在回答。待到两人都洗完澡，躺在床上，准备睡了。
只当是被余辉骗了。
却在这时门外传来细微响动，苏赋发现自己的听力有了一点点加强，看来针剂在持续发挥作用。
想到这里，苏赋又有些饿了。
过了一会，门被推开，余辉看屋里灯黑着，借着走廊上的光线，看到人躺在床上，被子都盖好了。
“不是说好晚上行动吗，怎么睡下了？”
“哦哦，我试试这个床舒不舒服。”苏赋翻身下床。
余辉看着他身上的睡衣一阵无语：“准备一下我们现在出发。”
苏赋和林木换上了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没办法，也没有别的衣服可以穿了。
不过万幸的是，白条纹的款式，不然可能会引来某些有着怪异癖好的存在的注视。
苏赋的直觉这么告诉自己。
三人抹黑出门。。。。
“不是，外面这么亮堂，你确定不会被发现吗？”
在走出门的一瞬间，苏赋才意识到，走廊上的灯都在亮着。这些节能灯泡的能源来自白天的太阳，在黑夜里依然发着光，孜孜不倦的程度只比互联网公司渴望财富自由的老哥稍逊一筹。
苏赋觉得自己此刻也变成了鲜明出众的萤火虫。
“不慌，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这个点虽然灯还在亮着，但是已经没有巡查的护工了，我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功课。”
“那监控怎么解决？”苏赋还是不放心。
在脑海中，这种行动不都是在月黑风高的时候进行吗，自己在各种障碍和视觉死角间辗转腾挪，探照灯的光柱始终在自己的身后半米。
“放心吧，没有监控。”余辉信心满满。
“那岂不是正好！”苏赋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那赶紧走吧。”
走廊里空空荡荡，不知道是大都如此还是这里比较特殊，一千年后的灯光几乎没有扩散，固执的只照亮走廊这一方土地，从护栏往外看去，后方的公园只是在夜色下隐约可见。
根据白天上网收集的信息，这是太平洋东岸的一座中纬度沿海城市，这个季节海风不大，吹到此处变成丝丝缕缕的微风，带着特有的潮湿，很是惬意。
天气不错，再加上此处灯光不强，夜幕下的星星月亮清晰可见，可见现在环境治理是有相当的成果的。
没有意外，三人一路下至一楼，来到走廊中间，眼前就是夜色笼罩下的公园，往左就是诊疗部和圆形建筑。
余辉在三级台阶前停下，没有出声，做了个手势示意二人稍等，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两根黑色带子，将其中一根递给林木。
没有多说，两人默契的把黑带缠在脖子上系好，遮住了发着淡淡蓝光的芯片。
“没想到啊，林木你个浓眉大眼的，还是个老手？”苏赋受环境感染，情不自禁的压低声音。
“这不是很正常吗，半夜翻墙出去玩什么的。”林木一脸的理所当然。
“嘘！”余辉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用手指了指外面。
“我们等下要去活动中心，就是最左边那个圆形建筑。”
“你自己不是也在说话吗，还不让我说。”苏赋不是很关心等会要去哪。
说起来心态有些奇怪，明明刚刚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复苏，还是一千年后，竟然就相信了一个囚犯的话，和另一个精神病组队，夜探疗养院。
怎么想都觉得事情的展开不大对劲。
不过潜意识里，更不对劲的还是这个疗养院。
不知道是因为时代变了还是什么原因，苏赋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思前想后不是苏赋做事情的风格，不然也不会跟朋友们去滑野雪了，莽是刻在苏赋骨子里的不二法门，索性去看一看。
如果余辉说的是真的，那就正好，如果余辉只是逗人玩，那在一个普通疗养院里半夜乱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气氛到了，气氛到了。”余辉陪着笑：“出发吧，一个小时，没有什么发现的话我们就撤回来睡觉。”
走进黑暗，待适应了光线条件，环境中的各种事物倒也能看个七成清楚。
借着沿途花坛盆栽的掩护，三人在阴影里一路前行，来到活动中心外。
月光下，苏赋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建筑。
这是一处椭圆形的、足球场大小的场馆。由不规则的四边形网格组成，表面上坑坑洼洼，哑光的处理反射出银灰色的冷光。伸手摸了一下，是意料之中的冰冷金属触感。
余辉带着两人绕了小半圈，在某处停下，看外表，不过是一处大差不差的四边形。没想到余辉轻轻一推，那一格竟然打开。苏赋特地推了推两边的网格，并没有反应。
余辉率先进门，里面一片漆黑，看不出什么东西。苏赋先跟上，林木殿后，三人一道进了门。
苏赋回头看了一眼，惊讶的发现竟然能清楚看见外面的景象，就好像墙体是由高透的玻璃组成，而奇怪的是，外面那凹凸不平的表面好像并没有对光线的直线传播造成任何影响。
把物理学难题抛在脑后，苏赋打量着活动中心内部的构造。
面前是直通到顶的高大平滑墙面，光可鉴人，每隔不远的地方便有一道木质的小门。而两侧则是弧形的走廊，看不到尽头的样子，想来应该是环绕活动中心一圈。
此时走廊里的灯都关了，三人在其间行走也不见有任何反应。
试着推了推门，都被锁上了，只能选择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一会，幕墙外的诊疗部大楼越来越远，估摸着绕了中心大概半圈，便看到前方亮着明黄色的灯。
三人压低了身子，脚步放缓，贴着墙面靠了过去。
眼前是一处大厅，从顶上垂下一盏华丽的水晶吊灯，吊灯只有尖端亮着，刚才看见的明黄灯光就来自于此，虽然没有全开，但也足够看清此处景象。
一扇敞开的大门开在外墙上，红色的地毯上绘制着繁复的花纹，从门外的夜色中一路延伸到中心内部的建筑里。
门口立着一张一米多高的桌台，台后没人。
苏赋鬼鬼祟祟的贴在墙角，伸头朝建筑里看去。
黑漆漆的一片，是上下两层的结构。
一楼勉强能辨别出像是酒店前厅一样的轮廓。正对着大门是一条长长的柜台，漫过柜台两边，是通往深处的走廊，隐约可见其内紧闭的门。
贴着两侧墙壁的是两条弧形的楼梯，连接着二楼。一条走廊直直的通往深处，走廊两边是同样的紧闭的门。
“看不清啊，我们进去看看吧。”
苏赋正准备进去，却感到身后有人在拉自己的衣摆。
“拉我干嘛？你们不进去吗？”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又拉了拉苏赋。
“啪！”
苏赋拍掉身后的手：“都到这了你们不进。。。！？”
话说到一半堵在嗓子眼，不知何时，身后竟多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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