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那么代价呢？
“队长，这个机器人会怎么处理啊？”
苏赋坐在车厢里警惕的看着格斗机器人，虽然已经知道了这个机器人需要人工启动，但还是生怕它一会缓过劲来，突然坐起身给自己一拳。
刚才收拾完机器人之后，高峰出示了工作证件，现场带走了机器人——当然是给了钱的，毕竟外勤任务中所必须的花费都可以跟局里报销。
“这个机器人会送到总部去进行研究，如果有价值的话，可能会收容起来或是用做其他地方，没准运气好的话，你以后还能再见到它。”
高峰坐在前方的驾驶位上一心分做两用，一边整理提交此次任务的经过，一边向身后的苏赋解释道。对于这个刚加入的年轻人，高峰表现出了十分的热情。
当然根据高峰在单位的表现，以及同事们对他的态度来看，他可能一向如此热情。
苏赋注意到高峰并没有提到万一机器人没有价值会落得什么下场，当然这种念头只是稍稍浮现便消散在接下来的对话中。
“就比如你的眼镜——我们的眼镜都是特制的，这你已经知道了，但是你知道这个特制指的是什么吗？”
“对于异常的探测功能吗？”
产品介绍里那么大的“特殊功能”四个字你是当我看不到吗？！
“没错，正是如此。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功能是怎么来的呢？”
“大概是什么新型的雷达吧？”苏赋用不确定的语气说出自己心里十分肯定的答案。
那不然还能是什么啊！总不能是里面住着小精灵吧！！
“不完全正确，”高峰说到这里显得有些激动：“这是最新的科研成果！”
“对于异常现象，除非有肉眼可见的影响，否则人类之前掌握的所有技术都不能主动检测。比如你的手术刀，或是今天这个机器人，只有刀子捅人、机器人开机之后，显露出不一样的地方，人们才能知道它是异常物品。这也造成了非常大的被动。”
“但是没过多久，这种难题就被攻克了。”
“那就是异常之物可以‘看见’异常。所有异常，都有着类似的波动，距离越近、产生的影响越强，这种波动也就越明显。而在这些异常的人或物之间，有种特殊的感应。”
“我们异常管理局运气很好，在之前的一次行动中找到了一颗被称为【洞穿虚幻之眼】的眼球，科学家们利用这个眼球的特性培养了许多能够感应到异常的【灵虫】，这些【灵虫】被安装在了我们的眼镜中，用来检测异常波动。”
“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异常物品经过改良培育，被运用到了我们现在的装备之中，让我们面对异常现象时，有了更多的手段。”
“终有一天，人类能够破解这些异常的来源！”
高峰的语气听上去颇为自豪。
确实，只要想一想就能明白，等级为三的异常机器人可以做出这些举动，那么更高级的异常或许就能催生出拥有自主意识的东西来。
“异常是从三级开始的吗？”说起这个等级划分，苏赋就很有吐槽的欲望，就不能起一些听起来更加高大上的名字吗？比如天、地、玄、黄，或者虎、鬼、龙、神之类的。
神级异常，听起来就很带感啊。
“没错，异常波动的分级为三、二、一、特。说起来，这些异常最开始的分级并不是这样的，而是从低到高依次被称为山岳、砥柱、浮萍和尘埃。”
“你确定不是从高到低？”这是什么反人类的顺序。
“这样分级是有理由的。”高峰看着苏赋的反应，想起自己最初得知这个信息时一模一样的表情：“第一，这个分级指的是普通人在面对各个等级的异常时自身所处的状态。”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异常现象亦是来自于自然现象之中。所谓山岳，就是普通人在面对低等级的异常波动时，能够如山岳般岿然不动，受到的影响微乎其微，有‘清风拂山岗’之意。以此类推，其后分别是中流之砥柱、沧海之浮萍和宇宙之尘埃。”
“第二，这样分级也是在提醒人们要时刻牢记，在面对自然的伟力时自身的渺小和微不足道。”
苏赋更加不解了：“那为什么不用这种分级方式呢，听起来也比三、二、一、特要好吧？”
“因为现在的分级更不容易引起误解啊，而且与人们常用的身体素质分级相对应，接受起来也更方便。除此之外，也是防止你用这种方式来水字数。”高峰笑着说。
苏赋听到第二个理由顿时有些不淡定了：“这也就多了一个字吧！就算要水字数，也不至于在乎这一两个字的区别吧！给你们都起成外文名不是更好吗，我看不如以后你就改名叫做奥斯特洛夫斯基更好啊！”
“哈哈哈哈，”高峰笑了两声：“说回正事，苏赋你觉得当外勤怎么样？”
“临山疗养院的等级是几级？”
“也是三级。”
没有立即回答，问完问题的苏赋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机器人，开始陷入沉思。
从今天的任务情况和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外勤是一种相当危险的工作。异常波动的等级并不与危险等级挂钩，从自己兜里的手术刀，到临山疗养院里面的恐怖副院长，都被归为三级。
面对机器人，自己尚还能有一战之力，但如果是副院长那种敌人，除非自己有装备，不然很可能就翻车了。而且根据现有的等级划分来看，就算出现了无差别攻击的军用机器人，乃至会自己引爆的核弹，可能也只是被归为三级，那到时候自己又该如何面对呢？
看出苏赋的顾虑，高峰很是爽朗的笑了笑：“我大概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刚加入的时候跟你的想法大致类似，没关系，如果没有下定决心，你可以在去完我们市郊的训练场后再做决定，相信你会有不一样的看法。”
高峰的语气听起来又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和自豪：“那种力量，是即使掌握在蝼蚁手中，也能让恐龙颤抖的力量。”
“那好吧，”听到这里，苏赋心里也有些向往，倒先不急着拒绝了：“高队长，你能给系统的讲讲这些个异常吗？”
“没问题，本来也是准备要告诉你的。”
“到目前为止，根据收集到的信息，异常大概可以分为三类，即【圣魂】、【生长】、【虚妄】。”
“而这三类异常，则分别对应着三位神明——这是那些信徒说的。”
“【圣魂】三位：【魄主】、【元素】、【御灵】。”
“【生长】三位：【血骨】、【盛开】、【腐败】。”
“【虚妄】三位：【欲孽】、【命运】、【梦幻】。”
“异常与【疯狂】有关，其产生主要来自于浸染，有三种途径。”
“第一种是源于仪式。这种途径主要是针对人类或是那些有灵智的东西，在疯狂积攒到一定程度后，通过特殊的仪式就能获得仪式所对应神明的关注，从而产生异常。比如临山疗养院那天晚上，所进行的便是对应着【魄主】的仪式。这种方法对于个体来说只能生效一次，但是只要掌握了相应的仪式，就一定能获得想要的力量。”
“第二种是被动浸染。在长时间与异常接触的过程中，或是短时间内接触到颇为强烈的异常波动的辐射，便会不由自主的被异常浸染，而被动产生异常。这里所说的‘强烈’通常在一级以上，最起码也要是二级。此种途径一般比较危险，而且不可控。”
“第三种是自然觉醒。在积攒了颇为巨量的疯狂之后，即使什么都不做，也会被动的引来神明的关注，从而获得力量，这种方式通常是被动的觉醒某种能力，但是所获的的力量也是其他两种途径所不能比拟的。”
“从名字来看，每位神明所赐予的能力都大概能猜到一二，如果能提前知道目标的能力种类，那么处理起来也会简单一些。”
苏赋沉默不语，消化着刚刚学到的内容。
这样看来，周长明和那个彭先生的能力来自于【魄主】，而这位神明所赐予的能力，大概就是能对灵魂造成伤害，以此类推，手术刀应该也有类似的能力。
而格斗机器人的能力则来自于那位名叫【御灵】的神明，这种能力应该是能诞生灵智。
“只是听起来的话，好像变成异常也没什么坏处？”苏赋心想。
仿佛是看透了苏赋心中所想，高峰接着说道：“这些能力的获得是有代价的。”
“那么代价为？”
苏赋坐在车厢里警惕的看着格斗机器人，虽然已经知道了这个机器人需要人工启动，但还是生怕它一会缓过劲来，突然坐起身给自己一拳。
刚才收拾完机器人之后，高峰出示了工作证件，现场带走了机器人——当然是给了钱的，毕竟外勤任务中所必须的花费都可以跟局里报销。
“这个机器人会送到总部去进行研究，如果有价值的话，可能会收容起来或是用做其他地方，没准运气好的话，你以后还能再见到它。”
高峰坐在前方的驾驶位上一心分做两用，一边整理提交此次任务的经过，一边向身后的苏赋解释道。对于这个刚加入的年轻人，高峰表现出了十分的热情。
当然根据高峰在单位的表现，以及同事们对他的态度来看，他可能一向如此热情。
苏赋注意到高峰并没有提到万一机器人没有价值会落得什么下场，当然这种念头只是稍稍浮现便消散在接下来的对话中。
“就比如你的眼镜——我们的眼镜都是特制的，这你已经知道了，但是你知道这个特制指的是什么吗？”
“对于异常的探测功能吗？”
产品介绍里那么大的“特殊功能”四个字你是当我看不到吗？！
“没错，正是如此。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功能是怎么来的呢？”
“大概是什么新型的雷达吧？”苏赋用不确定的语气说出自己心里十分肯定的答案。
那不然还能是什么啊！总不能是里面住着小精灵吧！！
“不完全正确，”高峰说到这里显得有些激动：“这是最新的科研成果！”
“对于异常现象，除非有肉眼可见的影响，否则人类之前掌握的所有技术都不能主动检测。比如你的手术刀，或是今天这个机器人，只有刀子捅人、机器人开机之后，显露出不一样的地方，人们才能知道它是异常物品。这也造成了非常大的被动。”
“但是没过多久，这种难题就被攻克了。”
“那就是异常之物可以‘看见’异常。所有异常，都有着类似的波动，距离越近、产生的影响越强，这种波动也就越明显。而在这些异常的人或物之间，有种特殊的感应。”
“我们异常管理局运气很好，在之前的一次行动中找到了一颗被称为【洞穿虚幻之眼】的眼球，科学家们利用这个眼球的特性培养了许多能够感应到异常的【灵虫】，这些【灵虫】被安装在了我们的眼镜中，用来检测异常波动。”
“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异常物品经过改良培育，被运用到了我们现在的装备之中，让我们面对异常现象时，有了更多的手段。”
“终有一天，人类能够破解这些异常的来源！”
高峰的语气听上去颇为自豪。
确实，只要想一想就能明白，等级为三的异常机器人可以做出这些举动，那么更高级的异常或许就能催生出拥有自主意识的东西来。
“异常是从三级开始的吗？”说起这个等级划分，苏赋就很有吐槽的欲望，就不能起一些听起来更加高大上的名字吗？比如天、地、玄、黄，或者虎、鬼、龙、神之类的。
神级异常，听起来就很带感啊。
“没错，异常波动的分级为三、二、一、特。说起来，这些异常最开始的分级并不是这样的，而是从低到高依次被称为山岳、砥柱、浮萍和尘埃。”
“你确定不是从高到低？”这是什么反人类的顺序。
“这样分级是有理由的。”高峰看着苏赋的反应，想起自己最初得知这个信息时一模一样的表情：“第一，这个分级指的是普通人在面对各个等级的异常时自身所处的状态。”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异常现象亦是来自于自然现象之中。所谓山岳，就是普通人在面对低等级的异常波动时，能够如山岳般岿然不动，受到的影响微乎其微，有‘清风拂山岗’之意。以此类推，其后分别是中流之砥柱、沧海之浮萍和宇宙之尘埃。”
“第二，这样分级也是在提醒人们要时刻牢记，在面对自然的伟力时自身的渺小和微不足道。”
苏赋更加不解了：“那为什么不用这种分级方式呢，听起来也比三、二、一、特要好吧？”
“因为现在的分级更不容易引起误解啊，而且与人们常用的身体素质分级相对应，接受起来也更方便。除此之外，也是防止你用这种方式来水字数。”高峰笑着说。
苏赋听到第二个理由顿时有些不淡定了：“这也就多了一个字吧！就算要水字数，也不至于在乎这一两个字的区别吧！给你们都起成外文名不是更好吗，我看不如以后你就改名叫做奥斯特洛夫斯基更好啊！”
“哈哈哈哈，”高峰笑了两声：“说回正事，苏赋你觉得当外勤怎么样？”
“临山疗养院的等级是几级？”
“也是三级。”
没有立即回答，问完问题的苏赋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机器人，开始陷入沉思。
从今天的任务情况和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外勤是一种相当危险的工作。异常波动的等级并不与危险等级挂钩，从自己兜里的手术刀，到临山疗养院里面的恐怖副院长，都被归为三级。
面对机器人，自己尚还能有一战之力，但如果是副院长那种敌人，除非自己有装备，不然很可能就翻车了。而且根据现有的等级划分来看，就算出现了无差别攻击的军用机器人，乃至会自己引爆的核弹，可能也只是被归为三级，那到时候自己又该如何面对呢？
看出苏赋的顾虑，高峰很是爽朗的笑了笑：“我大概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刚加入的时候跟你的想法大致类似，没关系，如果没有下定决心，你可以在去完我们市郊的训练场后再做决定，相信你会有不一样的看法。”
高峰的语气听起来又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和自豪：“那种力量，是即使掌握在蝼蚁手中，也能让恐龙颤抖的力量。”
“那好吧，”听到这里，苏赋心里也有些向往，倒先不急着拒绝了：“高队长，你能给系统的讲讲这些个异常吗？”
“没问题，本来也是准备要告诉你的。”
“到目前为止，根据收集到的信息，异常大概可以分为三类，即【圣魂】、【生长】、【虚妄】。”
“而这三类异常，则分别对应着三位神明——这是那些信徒说的。”
“【圣魂】三位：【魄主】、【元素】、【御灵】。”
“【生长】三位：【血骨】、【盛开】、【腐败】。”
“【虚妄】三位：【欲孽】、【命运】、【梦幻】。”
“异常与【疯狂】有关，其产生主要来自于浸染，有三种途径。”
“第一种是源于仪式。这种途径主要是针对人类或是那些有灵智的东西，在疯狂积攒到一定程度后，通过特殊的仪式就能获得仪式所对应神明的关注，从而产生异常。比如临山疗养院那天晚上，所进行的便是对应着【魄主】的仪式。这种方法对于个体来说只能生效一次，但是只要掌握了相应的仪式，就一定能获得想要的力量。”
“第二种是被动浸染。在长时间与异常接触的过程中，或是短时间内接触到颇为强烈的异常波动的辐射，便会不由自主的被异常浸染，而被动产生异常。这里所说的‘强烈’通常在一级以上，最起码也要是二级。此种途径一般比较危险，而且不可控。”
“第三种是自然觉醒。在积攒了颇为巨量的疯狂之后，即使什么都不做，也会被动的引来神明的关注，从而获得力量，这种方式通常是被动的觉醒某种能力，但是所获的的力量也是其他两种途径所不能比拟的。”
“从名字来看，每位神明所赐予的能力都大概能猜到一二，如果能提前知道目标的能力种类，那么处理起来也会简单一些。”
苏赋沉默不语，消化着刚刚学到的内容。
这样看来，周长明和那个彭先生的能力来自于【魄主】，而这位神明所赐予的能力，大概就是能对灵魂造成伤害，以此类推，手术刀应该也有类似的能力。
而格斗机器人的能力则来自于那位名叫【御灵】的神明，这种能力应该是能诞生灵智。
“只是听起来的话，好像变成异常也没什么坏处？”苏赋心想。
仿佛是看透了苏赋心中所想，高峰接着说道：“这些能力的获得是有代价的。”
“那么代价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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