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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江宴辞重复了一遍,“是谁啊?”

    顾少言不说话了,他觉得他们现在这关系挺闹人的。他妹妹成了他前男友的现女友,而且他妹妹又是江晏辞的未婚妻。

    江宴辞见状,心里有种预感,妹妹,他可能认识,试探的问:“难道是宋卿许?”

    “嗯”顾谨言有些烦躁,从小到大家里的灌的耳音,让他做不出什么决定。妹妹,妹妹,什么都是妹妹的,要不是家里的妹妹是假的,他估计连家都

    可,可真的要让他放弃穆决,他做不到,他真的做不到啊。

    虽然说,分手了。

    可他这些年无时无刻都在后悔,他不该同意分手的。哪怕把他关起来,他都不会让别的人染指穆决。

    接下来的时间,顾少言把这些天发生的事一字不落的告诉给江晏辞。

    “你说她差点被抢劫?”江宴辞刷的一下站起来,语气极促。

    “我去找她。”

    顾少言拦住他“她会见你吗?”

    江宴辞摇头,她不会。

    江宴辞还是没告诉宋卿许真相,是是非非,真真假假都一样,用不着困住她。

    宋卿许看着江宴辞,他这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像是害怕被抛弃,可与宋卿许有什么关系呢?

    她回国,只是想了却往事,她和他总该有个结局,他说好的要带她回家的。

    宋卿许用手捏了捏江宴辞的脸,还挺软:“你不是不喜欢我吗?现在这样像什么?”

    “我也想知道啊!”江宴辞反手握住宋卿许的手,将手放在他的心脏处说,“你感受一下,它为你而跳”,也会为你而痛,还能有机会,他们还会有结果的。

    其实江宴辞有些疯,他从小到大的经历让他学会了伪装。

    他的疯和宋卿许的不一样。一个疯的清楚,一个疯的糊涂。

    因为疯,他觉得宋卿许是对的,他不会去怀疑他,

    所以他就没发现现在和他说话的宋卿许语气变了,也许是怀疑过吧,可他不敢往深处想。

    如果宋卿许喜欢温润君子的样子,她可以装一辈子。

    但前提是她和他在一块。

    宋卿许没反抗,她就看着江宴辞把她的手放在心脏处,感受那动意。

    怦怦怦,心跳的好快。

    喜欢是什么感觉?

    她不明白,也不能明白。她活不了多久了,不能耽误人。

    之后宋卿许看着江宴辞,心里有了一个主意,“要不,玩一玩。”

    “可以”

    宋卿许有些懵,她是说出口了吗?

    糟糕透了!

    江宴辞循循诱惑:“怎么玩,我奉陪到底。”

    宋卿许把手从心脏处收回,顺便甩了甩,有些抽筋了“开个玩笑,不必当真。”

    江宴辞看着她的动作,一脸受伤,“我就这么让你……?”恶心,他说不出口,他真的让人恶心吗?

    他可以被其他人厌恶,但他不能被宋卿许厌恶。

    说是玩玩,其实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变化。

    还是有缝隙。

    宋卿许发现最近小区内多了好些人,有些烦。

    她住的房子虽然离学校近,但不是学区房,平时没有太多人住,当初买这的时候就是考虑到人少的问题。

    可现在,人越来越多了。她觉得自己很压抑,想换个地方。

    萧家。

    自从知道宋卿许的身份后,她的名字被多家私人侦探知晓,以前的所有被拼拼凑凑起来。

    萧老爷子是最先拿到资料的,他看到很仔细,本意是想了解一下他的孙女,可看完之后,脸色很不好。

    资料很短,却是一场炼狱,不仅苦了自己,还伤了他人。

    宋卿许,女,21,于xxx年1月22日丢弃于孤儿院门口,5年后被拐入舍青山村,14岁,即,1月22日,被警察救出,但因失误被遗落在关山镇,同时,与陆屿沉相识。

    3月遇见苏婷婉——艾森夫人并跟她出国。

    9月,从精神病院离开,11月7日,亲眼目暏穆决坠楼,昏死过去。

    次年9月,回国以“白子婷”之名入校,

    12月,退学出国。

    四年后,7月,回国。

    这是那些侦探找到的信息,很可惜的是,国外的经历太少了,只有廖廖几笔。

    伴随着文字信息,还有一些图片,是寒冬用冷水洗衣服时的抗拒,是被暴打时的无能为力,还是残羹剩饭,还有血溅当场的昏死。

    一张张照片,很触目,但没有人能改变。

    事情既然已成定局,为何还要揭人伤疤呢?

    萧家人不懂吗?

    他们懂,可就是心里难受,只想着好好关心宋卿许。

    可这样做的结果是,把她推向了更深的地狱。

    萧老爷子看完资料后,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说不上来,就打了个电话把萧炀叫回来了。

    书房,

    “阿炀,你怎么看?”萧老爷子把资料放在桌子上,示意萧炀看。萧老爷子背着手,在书房里转悠,心情十分糟糕。

    萧炀最开始看到的是一张照片,黄昏,高楼,如果没有血的话,那会是一副好风景,可是,有人,有血,有冤情。

    血迹浸满了整个地面,到处充斥着压抑,慌张的学生,教师,以及亲眼目睹的宋卿许。

    萧炀是个警察,在看完所有的照片后发出了疑问:为什么手里没茧?

    这话说出来,萧老爷子也知道刚才的不对劲是什么了,她被拐到山区,已有的资料告诉的是生活凄惨,可手里没茧,那就说明是假的。

    那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个问题一直到第二天,依旧困惑着萧炀。

    “怎么了,老大,你这一天都魂不守舍的。”萧炀被人从后背拍了一下,回过头看是个隔壁的古法医,正端着保温杯看着他,萧也摇摇头,解释道“最近家里有些事。”

    古法医将保温杯放下,语重心长的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随后拍拍屁股走人,十分潇洒。

    萧炀看着放下的保温杯,不要了:“……”

    保温杯:“我招你惹你了”

    在宋卿许准备搬家的前一天晚上,陆屿沉回来了。

    他一开门见到的是宋卿许打包好的行李,两个行李箱。

    客厅里没人,陆屿沉放轻脚步往宋卿许房间走,门没关,他从缝隙中看见她在收拾东西。

    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他没进去,一来是女孩子房间进去不好,二来他想听墙角了。

    陆屿沉觉得宋卿许是个奇怪的人,她能给黑暗里的人带来曙光,亦能让他们重回黑暗。

    他不明白,曾经一切都好好的,为什么会变样。

    国外的几年,到底发生什么了?

    “时安,你在哪里?”语气温柔,陆屿沉想。

    “你可不可以来见我一面。”宋卿许哭了,那个人对他很重要吧。

    “不行啊,那我死了,你回不回来见我。”语气决绝,宋卿许她真的想过死。陆屿沉听到这,心里一凉,她为什么会这样?

    “不会”

    宋卿许笑了,“这样啊,那你回去吧,别留在这了,这里不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