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我的天，你该不会没干过这行吧？
“老人家，您的手艺我刚刚也看到了。”
许森斟酌片刻，开口道：“不瞒您说，我准备开一家服装工作室，想请您老来帮我。”
听到这话，老冯一愣，呆呆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你确定？我是做寿衣的，你让我去给你打工？”
在他心里，眼前这年轻人肯定脑子有问题。
技术上的事儿先不提，谁会去寿衣店挖墙脚啊，还一挖挖到了店主身上。
如果是骗子的话，也不合理啊！
自己看着像很有钱的样子吗？
骗几件寿衣？
老冯看许森的目光越发古怪。
“不是打工，是我看中了您的手艺，想请您出山相助，至于寿衣不寿衣的，您老还会被这个限制吗？”
许森知道上了年岁的人比较敏感，所以说话尽量捡漂亮的词儿来。
“不去不去，你少忽悠我，我这辈子还没给人打工过呢。”
老冯双手连连摆动，“再说了，我连丧葬一条龙都预约了，就等着舒舒服服捱过这几年，好下去跟老兄弟们吹牛呢，才不去遭这罪。”
许森见这老头执拗的跟老许一个德性，当场发了狠，幽幽道：“只要您肯出山，到时候我给您抬棺。”
没办法，老许那几个死党之间都傲气着呢。
许森要是直接跟老冯亮明两人之间的渊源，这老头儿肯定会认为自己被老许比了下去，绝对死活不同意。
所以，许森只能变着法子，将了他一军。
果然。
听到这话，老冯不说话了，眯着眼睛看着许森。
而许森毫不客气的跟他直接对视。
过了半晌。
老冯才吐出一口气，缓缓道：“先说明，我那个年代的东西不一定适合现在，到时候衣服卖不出去可不能赖到老头子身上。”
最终，老冯还是松口了。
养老送终，养老送终。
这是困在那个年代所有人心里的一道枷锁。
为什么旧思想会重男轻女呢？
就是因为儿子能给你养老送终。
虽然现在早就距离那个年代过去了不知道多少年。
但老冯是那个时候过来的人，思想早就根深蒂固，一辈子下来，这也是他最后一块心病。
见老冯松口，许森才露出笑意，“那肯定不至于。”
他要的就是衣服卖不出去。
如果老冯在这上面能帮上忙，他感谢都来不及。
但话又说回来。
许森根本也没打算给老冯安排事情做。
都这个年纪了，安安稳稳走完最后几年挺好的。
“那行，过两天我来接您。”
许森跟老冯交换了联系方式，然后就走了。
老冯看着许森离开的背影，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回去就该后悔了吧？”
是的，在老冯心里，许森可能确实是被他的手艺给镇住了。
所以一时冲动才说要给自己送终。
只要冷静下来，肯定就会打消这个念头。
但不得不说，自己刚刚也是冲动了……
哎，旧思想要不得啊。
许森不知道老冯心里怎么想的。
他只是单纯的要去把工作室的事情给定下来而已。
有了老冯这茬儿，许森办事效率明显高了不少。
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跑了七处地方。
而且还是走着去的。
最终工作室的位置确定。
距离万江商场不远，一栋住宅楼的第三层。
面积不大，仅仅三百个平方。
但距离电梯很近，上下方便。
而且上一家留下来的装修没有任何毛病。
属于是可以换个摘牌立马开张的那种。
不仅如此，许森还在工作室的楼上，直接租下七套公寓。
这是他一开始就计划好的员工福利。
除了工资之外，五险一金、食宿等等，能花出去不少系统资金。
门店那么大面积，得多招点儿员工吧？
工作室还得招画画的吧？
也就是目前楼上只有七套公寓出租，不然的话，许森肯定还要租下更多。
而且系统给出的限制是住宿标准2600。
比景秀公寓那边的房租高多了！
而且工作室楼上的公寓户型都挺不错，装修也漂亮。
要不是面积大的都租出去了，许森自己都想带着老婆搬过来。
现在工作室和门店加起来理论上只有两名员工，给涂芳一套，让她带着女儿住进来。
老冯的话，年纪大了可能念旧，不愿意挪地方。
能劝就劝，劝不了实在没办法只能安排接送了。
许森是这么想的。
但等到第二天，他才知道自己想错了。
“你来真的？”
这是第二天老冯见到许森的第一句话。
“您老过分了，我看着那么像说话不算话的人吗？”
许森笑道。
看着许森年轻的面孔，老冯突然笑了，笑的很开心。
“哈哈哈，太客气了太客气了，你给我打个电话我自己过去就好，还这么远跑一趟。”
“……”
许森面皮抽了抽，接着道：“冯老，我们公司有员工宿舍，您是继续住这边还是去住宿舍？”
“要带被子吗？”冯老问了一句。
“呃……什么？”
许森的脑子一时有点儿转不过弯。
“我问要不要带被子，你总不能让我睡地板吧，有什么问题吗？”
老冯一本正经道。
“哦哦没有没有，生活用品公司会统一配齐的，这个不用担心。”
许森反应过来了，忍不住好奇道：“我还以为您会很念旧，不愿意换地方住呢…”
“念旧？”
老冯皱着眉，有些疑惑：“这东西不是指的人吗，难道还指的环境？”
呃…
许森愣了愣。
饶是以他两世为人的阅历，一时半会儿也没能品出其中味道来。
等在旁边的老冯开始催促了：“赶紧的，帮忙收拾一下啊，愣什么。”
“哦哦，好。”许森回过神，开始帮忙整理。
老冯要带的东西并不多。
大部分都是跟裁缝有关的工具。
连衣服都没带几件。
如果不是许森拦着，这小老头儿甚至还想试试自己能不能搬得动那台缝纫机。
一直忙到后半日，许森才带着老冯抵达初心时尚工作室。
老冯刚一进门就傻眼了。
这是做服装的地方？
装修是挺漂亮的。
但……缝纫机呢？锁边机呢？
啥都没有。
尽是一些桌子椅子。
这地方能做出服装来？
老冯狐疑的看着许森。
许森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道：“时间紧急，设备还没买呢，回头需要什么你再跟我说。”
“这里租金不便宜吧？”
老冯皱着眉问道。
“还好，一个月一万左右。”许森如实回答。
一万多？
听到这个数字，老冯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么贵的租金，还要等我来了才知道买设备，你该不会没做过这行吧？”
嘿！
您还真猜对了！
我确实没干过这行。
许森在心里嘀咕。
当然，这话是不能跟老冯说的。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看见老冯，就想起老许死前还紧紧攥着那张照片。
所以自然而然的，他就对老冯敬重了起来。
“这个以后再说，我先给您安排好住处。”
许森连忙转移话题，示意老冯跟上。
七套公寓里面，有两套在五楼，许森先带老冯去看的就是这一层。
而老冯一点儿都不讲究，才第一套就定了下来。
别说挑三拣四了。
许森甚至怀疑给他来个大通铺他都能接受。
“咱们什么时候开工？”
老冯的东西刚刚安置下来，就迫不及待问道。
“你除了带过来的这些，还需要哪些工具、设备的，全部跟我…算了你写下来吧。”
许森发现自己不一定能记住那么专业化的名词，无奈道，“写下来给我，等全部买齐咱们就开工。”
“那你等等。”
老冯重新戴上厚厚的眼镜，找来纸和笔，刷刷刷片刻写完。
将纸张递给许森后，老冯才道：“这上面标注了型号，类别的，可别弄错了。”
型号、类别？
许森不是很懂。
但……老冯写的东西，该不会是很多年前的产品吧？
现在还能买到么？
想归想，口头上许森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管他呢，如果买不到也不是自己的问题。
要怪只能怪这个世界进步太快。
跟老冯分开后，许森回到家，在网上找了一家专门生产制衣设备的店铺，将老冯写下的内容拍照发了过去。
客服对纸上写着的东西有好几样不认识，说要请示一下公司的技术人员，让许森等回复。
笑话。
几十年前的东西。
你们能认识么？
许森对此没报很大期望，不过好在大部分的工具都有现成的，应该能稳住老冯了。
与此同时。
另外一边，门店的装修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目前还在拆除旧装修的环节中。
席小瑶和涂芳每天的任务就是逛商场。
没办法，拆除的时候粉尘严重，许森不仅不让进，偶尔还会视频查岗。
席小瑶只能等每天施工队结束之后，过一会儿才会戴着口罩进去视察一下进度。
虽然……她看不懂。
涂芳也是不怎么懂，但每天都会兢兢业业，寸步不离的跟着席小瑶。
现在门店没开张，她领着工资住着公寓，却不干什么活儿。
这让她整个人都很惶恐不安，总会想办法尽可能的多做一些事。
渐渐的，倒真的培养出一些店长的气质来了。
这番变化落在席小瑶眼里，自然又是许森的功劳了。
仅仅见一面，就看出人家有做店长的潜质。
老公也太厉害了！
简直就是未卜先知！
这么想着，席小瑶打算等门店正式开业那天，就把涂芳升为店长。
眼下没有明示，但已经让涂芳着手准备招聘事宜了。
有了事情干，涂芳自然不敢马虎。
她没在服装行业工作过，也根本不知道招聘该怎么进行。
但她知道，不懂可以学。
就在工作室和门店两边的进展都在慢慢推动之时。
许森也通过招聘平台收到了好几份简历。
许森斟酌片刻，开口道：“不瞒您说，我准备开一家服装工作室，想请您老来帮我。”
听到这话，老冯一愣，呆呆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你确定？我是做寿衣的，你让我去给你打工？”
在他心里，眼前这年轻人肯定脑子有问题。
技术上的事儿先不提，谁会去寿衣店挖墙脚啊，还一挖挖到了店主身上。
如果是骗子的话，也不合理啊！
自己看着像很有钱的样子吗？
骗几件寿衣？
老冯看许森的目光越发古怪。
“不是打工，是我看中了您的手艺，想请您出山相助，至于寿衣不寿衣的，您老还会被这个限制吗？”
许森知道上了年岁的人比较敏感，所以说话尽量捡漂亮的词儿来。
“不去不去，你少忽悠我，我这辈子还没给人打工过呢。”
老冯双手连连摆动，“再说了，我连丧葬一条龙都预约了，就等着舒舒服服捱过这几年，好下去跟老兄弟们吹牛呢，才不去遭这罪。”
许森见这老头执拗的跟老许一个德性，当场发了狠，幽幽道：“只要您肯出山，到时候我给您抬棺。”
没办法，老许那几个死党之间都傲气着呢。
许森要是直接跟老冯亮明两人之间的渊源，这老头儿肯定会认为自己被老许比了下去，绝对死活不同意。
所以，许森只能变着法子，将了他一军。
果然。
听到这话，老冯不说话了，眯着眼睛看着许森。
而许森毫不客气的跟他直接对视。
过了半晌。
老冯才吐出一口气，缓缓道：“先说明，我那个年代的东西不一定适合现在，到时候衣服卖不出去可不能赖到老头子身上。”
最终，老冯还是松口了。
养老送终，养老送终。
这是困在那个年代所有人心里的一道枷锁。
为什么旧思想会重男轻女呢？
就是因为儿子能给你养老送终。
虽然现在早就距离那个年代过去了不知道多少年。
但老冯是那个时候过来的人，思想早就根深蒂固，一辈子下来，这也是他最后一块心病。
见老冯松口，许森才露出笑意，“那肯定不至于。”
他要的就是衣服卖不出去。
如果老冯在这上面能帮上忙，他感谢都来不及。
但话又说回来。
许森根本也没打算给老冯安排事情做。
都这个年纪了，安安稳稳走完最后几年挺好的。
“那行，过两天我来接您。”
许森跟老冯交换了联系方式，然后就走了。
老冯看着许森离开的背影，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回去就该后悔了吧？”
是的，在老冯心里，许森可能确实是被他的手艺给镇住了。
所以一时冲动才说要给自己送终。
只要冷静下来，肯定就会打消这个念头。
但不得不说，自己刚刚也是冲动了……
哎，旧思想要不得啊。
许森不知道老冯心里怎么想的。
他只是单纯的要去把工作室的事情给定下来而已。
有了老冯这茬儿，许森办事效率明显高了不少。
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跑了七处地方。
而且还是走着去的。
最终工作室的位置确定。
距离万江商场不远，一栋住宅楼的第三层。
面积不大，仅仅三百个平方。
但距离电梯很近，上下方便。
而且上一家留下来的装修没有任何毛病。
属于是可以换个摘牌立马开张的那种。
不仅如此，许森还在工作室的楼上，直接租下七套公寓。
这是他一开始就计划好的员工福利。
除了工资之外，五险一金、食宿等等，能花出去不少系统资金。
门店那么大面积，得多招点儿员工吧？
工作室还得招画画的吧？
也就是目前楼上只有七套公寓出租，不然的话，许森肯定还要租下更多。
而且系统给出的限制是住宿标准2600。
比景秀公寓那边的房租高多了！
而且工作室楼上的公寓户型都挺不错，装修也漂亮。
要不是面积大的都租出去了，许森自己都想带着老婆搬过来。
现在工作室和门店加起来理论上只有两名员工，给涂芳一套，让她带着女儿住进来。
老冯的话，年纪大了可能念旧，不愿意挪地方。
能劝就劝，劝不了实在没办法只能安排接送了。
许森是这么想的。
但等到第二天，他才知道自己想错了。
“你来真的？”
这是第二天老冯见到许森的第一句话。
“您老过分了，我看着那么像说话不算话的人吗？”
许森笑道。
看着许森年轻的面孔，老冯突然笑了，笑的很开心。
“哈哈哈，太客气了太客气了，你给我打个电话我自己过去就好，还这么远跑一趟。”
“……”
许森面皮抽了抽，接着道：“冯老，我们公司有员工宿舍，您是继续住这边还是去住宿舍？”
“要带被子吗？”冯老问了一句。
“呃……什么？”
许森的脑子一时有点儿转不过弯。
“我问要不要带被子，你总不能让我睡地板吧，有什么问题吗？”
老冯一本正经道。
“哦哦没有没有，生活用品公司会统一配齐的，这个不用担心。”
许森反应过来了，忍不住好奇道：“我还以为您会很念旧，不愿意换地方住呢…”
“念旧？”
老冯皱着眉，有些疑惑：“这东西不是指的人吗，难道还指的环境？”
呃…
许森愣了愣。
饶是以他两世为人的阅历，一时半会儿也没能品出其中味道来。
等在旁边的老冯开始催促了：“赶紧的，帮忙收拾一下啊，愣什么。”
“哦哦，好。”许森回过神，开始帮忙整理。
老冯要带的东西并不多。
大部分都是跟裁缝有关的工具。
连衣服都没带几件。
如果不是许森拦着，这小老头儿甚至还想试试自己能不能搬得动那台缝纫机。
一直忙到后半日，许森才带着老冯抵达初心时尚工作室。
老冯刚一进门就傻眼了。
这是做服装的地方？
装修是挺漂亮的。
但……缝纫机呢？锁边机呢？
啥都没有。
尽是一些桌子椅子。
这地方能做出服装来？
老冯狐疑的看着许森。
许森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道：“时间紧急，设备还没买呢，回头需要什么你再跟我说。”
“这里租金不便宜吧？”
老冯皱着眉问道。
“还好，一个月一万左右。”许森如实回答。
一万多？
听到这个数字，老冯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么贵的租金，还要等我来了才知道买设备，你该不会没做过这行吧？”
嘿！
您还真猜对了！
我确实没干过这行。
许森在心里嘀咕。
当然，这话是不能跟老冯说的。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看见老冯，就想起老许死前还紧紧攥着那张照片。
所以自然而然的，他就对老冯敬重了起来。
“这个以后再说，我先给您安排好住处。”
许森连忙转移话题，示意老冯跟上。
七套公寓里面，有两套在五楼，许森先带老冯去看的就是这一层。
而老冯一点儿都不讲究，才第一套就定了下来。
别说挑三拣四了。
许森甚至怀疑给他来个大通铺他都能接受。
“咱们什么时候开工？”
老冯的东西刚刚安置下来，就迫不及待问道。
“你除了带过来的这些，还需要哪些工具、设备的，全部跟我…算了你写下来吧。”
许森发现自己不一定能记住那么专业化的名词，无奈道，“写下来给我，等全部买齐咱们就开工。”
“那你等等。”
老冯重新戴上厚厚的眼镜，找来纸和笔，刷刷刷片刻写完。
将纸张递给许森后，老冯才道：“这上面标注了型号，类别的，可别弄错了。”
型号、类别？
许森不是很懂。
但……老冯写的东西，该不会是很多年前的产品吧？
现在还能买到么？
想归想，口头上许森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管他呢，如果买不到也不是自己的问题。
要怪只能怪这个世界进步太快。
跟老冯分开后，许森回到家，在网上找了一家专门生产制衣设备的店铺，将老冯写下的内容拍照发了过去。
客服对纸上写着的东西有好几样不认识，说要请示一下公司的技术人员，让许森等回复。
笑话。
几十年前的东西。
你们能认识么？
许森对此没报很大期望，不过好在大部分的工具都有现成的，应该能稳住老冯了。
与此同时。
另外一边，门店的装修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目前还在拆除旧装修的环节中。
席小瑶和涂芳每天的任务就是逛商场。
没办法，拆除的时候粉尘严重，许森不仅不让进，偶尔还会视频查岗。
席小瑶只能等每天施工队结束之后，过一会儿才会戴着口罩进去视察一下进度。
虽然……她看不懂。
涂芳也是不怎么懂，但每天都会兢兢业业，寸步不离的跟着席小瑶。
现在门店没开张，她领着工资住着公寓，却不干什么活儿。
这让她整个人都很惶恐不安，总会想办法尽可能的多做一些事。
渐渐的，倒真的培养出一些店长的气质来了。
这番变化落在席小瑶眼里，自然又是许森的功劳了。
仅仅见一面，就看出人家有做店长的潜质。
老公也太厉害了！
简直就是未卜先知！
这么想着，席小瑶打算等门店正式开业那天，就把涂芳升为店长。
眼下没有明示，但已经让涂芳着手准备招聘事宜了。
有了事情干，涂芳自然不敢马虎。
她没在服装行业工作过，也根本不知道招聘该怎么进行。
但她知道，不懂可以学。
就在工作室和门店两边的进展都在慢慢推动之时。
许森也通过招聘平台收到了好几份简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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