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没上过大学？非常好！
开阳路67号。
初心时尚工作室。
老冯在看许森打游戏，时不时在旁边指指点点。
“这个连这个，这个连这个，哎你速度快点儿啊，怎么这么慢？”
“倒计时快到了，你到底会不会玩儿？”
“你是怎么想的，公鸡跟猴子这么大区别你看不出来吗？”
许森被说的眉头直跳。
他们正在玩的是网页小游戏，连连看。
起因是老冯一天到晚板着脸，问设备什么时候到。
许森被他的干劲儿弄得烦不胜烦，躲又躲不掉。
无奈只能变着法子分散老冯注意力。
什么婆媳剧，年代片，连小姐姐跳舞许森都试了。
老冯统统不感冒。
最后唯独对连连看生出了莫大的兴趣。
这款已经有了相当年岁的游戏，许森自然是不陌生的。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玩这个居然完全比不过老冯。
别说比了，连他的影子自己都看不到。
仅仅只是看许森演示了半分钟。
老冯就掌握到了其中精髓。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许森自己顶多能玩到第五关，而老冯至少是十五关起步。
那一通操作看的许森是眼花缭乱，眼睛都跟不上鼠标移动了。
要是连连看有世界赛，许森说不得要送他去参加参加。
“您老能不能别说了，我都被你吵得脑子都乱了，观棋不语真君子不知道吗？”许森没好气道。
“这又不是棋，我语一语不影响当君子。”
老冯咧了咧嘴。
正在这时候，一个脑袋从公司大门口探了进来。
“请问这里是初心网络吗？我是来面试的。”
“面试？”
许森眼睛一亮，把鼠标丢了站起来道：“请进请进。”
接着又转头小声对老冯说：“这把平手，回头再比。”
说完，许森也不管老冯有没有意见，从前台后面走出来招呼道：“是孙凯吧？跟我来。”
面对这种一看就挺贵的装修，孙凯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局促。
不过在他心里，已经对初心时尚的招牌信了几分。
这么大的办公室，这么好的装修。
应该不是骗子吧？
听到许森招呼，孙凯从忐忑中清醒过来，应了一声乖乖跟上。
许森带着孙凯到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
直到面对面，许森才开始仔细的打量孙凯。
略微刺出头皮一点点的发根，应该刚剃光头不久。
脑瓜上还能看到两道红印，可能是太用力导致，肯定不是托尼老师的作品。
虽然皮肤有些黑，但五官之间的稚气未退，与简历里的19岁相符。
看起来，挺像是刚刚接受完改造的迷途小青年。
上身的灰色衬衫明显是今天刚拿出来穿上，还有折痕没有消除。
帆布鞋的边缘也微微泛黄。
这是一个生活比较拮据的小伙子。
许森给他下了定论。
孙凯被许森看的浑身不自在，双手怎么放都感觉不合适，这让他如坐针毡。
就在他生出强烈的后悔情绪之时，许森开口了。
“看简历，没上过大学？”许森笑着问道。
“念了几个月，辍…辍学了。”
孙凯不敢去看许森的眼睛。
果然，上来就问学历。
这个年头，大学生都不好找工作了。
他只有高中学历，凭什么来应聘这么高档的工作。
算了，不行继续回去搬砖吧。
孙凯藏在骨子里的自卑渐渐跑了出来。
“不错，不错。那你画画是跟谁学的？”此时许森又问道。
而这个问题让孙凯更难受了。
吭哧半天，最终才憋出一句：“自学的。”
到这里，孙凯的头已经完全低了下去。
学历低，或许人家还肯要自己。
但人家要求的画画能力，自己是自学的！
也就是说。
没有接受过正归的系统的培训，完全就是野路子出身。
这种情况，人家还能要吗？
在他看来，这次面试已经注定了失败的结果了。
正这么想着，许森突然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好！非常好！”
许森甚至还拍起了巴掌，“我们公司就是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这番变故。
直接让孙凯呆立当场。
他愕然的抬起头，眼中满是惊疑。
好？
非常好？
而且我还是人才？
孙凯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如果不是的话。
那面前这个年轻的老板是在说反话？
“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入职？”
还没等孙凯想明白，许森第二发核弹又来了。
哦，入职……
嗯？？？
入职！？？
孙凯这次终于确定自己没听错。
但他非常不能理解。
自己来干了什么？
他就决定录用了？
好像……就说了两句话……
高中毕业，自学画画。
这也能成为聘用的理由？
孙凯决定问问原因：“那个……”
“哦，你想问薪资待遇是吧。”
许森打断了孙凯的话，直接道：“试用期薪资7000，转正后补交五险一金，还有额外提成，另外公司食宿全包。”
底薪7000……
五险一金……
额外提成……
食宿全包……
孙凯现在不怀疑自己的耳朵，转而怀疑许森是不是不懂行。
这种待遇，是他一个十九周岁都不到的高中毕业生能拿的吗？
说出去都没人信好吧？
有这种待遇的，不应该是那种西装革履，带着眼镜儿，举止风度的精英人士吗？
孙凯不说话，看许森的眼神有些奇怪。
“怎么？”
许森皱了皱眉，问道：“对待遇不够满意？”
工作室目前只是初创，系统对各个岗位都设制了待遇上限。
而他给孙凯的待遇，已经达到了这个上限。
再超过的话，就得自己掏腰包贴补了。
实在不行，那只能放弃了。
许森看着孙凯，心中有些可惜。
“不不，不是不满意。”
孙凯如梦初醒，连连摆着手有些为难道，“只是……只是您还没看过我的画，这么快就决定……要不我画一张您看看吧？如果不满意，工资可以降一降的。”
工资可以降一降？
送到手上的钱都不要，还真是年轻啊。
许森微微一笑，摇头道：“不用，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胜任。”
看到孙凯还想再说，许森抬手制止，“等过几天吧，过几天我出个方案，你画出来我看看。”
“哦哦，好的。”孙凯懵懂的点头。
“走吧，带你去挑宿舍。”
许森也不墨迹，直接领着孙凯上了五楼。
眼下，工作室的雏形算是塑造完毕了。
设计总监决定服装款式，关系重大，这个岗位肯定是自己干了。
孙凯的岗位说是设计师，倒不如说制版师更恰当一点，他要做的就是把图案画出来，至于样板制作，可以跟老冯学。
许森查过了，这个岗位要求的素质有很多，什么服装设计、计算机、面料知识等等。
而孙凯会的美术只是其中的一项。
不过还得问问他会不会制图软件，毕竟这个东西光停留在纸面上也不行。
人家工厂虽然有制版师，但中间换手的话，难免会出现误差。
要是自己辛辛苦苦设计出来一款必亏的服装款式，结果反而因为工厂那边的误差而火了，那才是真的冤。
至于老冯嘛，就让他打打游戏就好。
别的也不指望他干。
只是等设备回来之后，这老人家估计还是忍不住要上手。
不过对这一点许森也早有准备。
不是会做衣服吗？
那就按照孙凯画出来的图案做呗。
刚好可以看看前期效果，如果有人喜欢这种类型，也好及时中止这个款式。
一举两得。
许森这么想着，带着孙凯来到了五楼。
这一套就在老冯隔壁，许森是想把孙凯安排在这里，也好让他照应一下老冯。
不过具体的还得看人家选择，不能强求。
随着入户门打开，孙凯直接就呆住了。
这……
这是什么神仙地方？？
孙凯最先注意到的是最靠里面的客厅。
巨大的落地窗从复式的二楼一直落到阳台。
明媚的阳光将整个空间都映照得朝气蓬勃。
单单是这一块儿，就已经让孙凯觉得相当高级了。
更夸张的还在后面。
这套公寓进门右手边是一个吧台，吧台后面是开放式的厨房。
面积足可以容纳三人同时操作。
路过吧台就是通往卧室和书房的楼梯了
楼梯向上右旋，与一条不不宽的走廊相连，透明的玻璃护栏将二楼与中庭隔开。
走廊的尽头是卧室，左手边是书房。
除了没有电脑之外，该有的配置一应俱全。
比如中央空调、热水器、冰箱、洗衣机、等等。
看到这里，孙凯已经麻木了，呆呆的问道：“这得多少钱一个月啊？”
“也就不到三千吧。”许森满不在乎道。
不……不到三千？！
孙凯倒抽一口凉气。
光租金，一个月就要三千了？
而这种房子，现在是公司提供给自己免费入住？
震惊过后，孙凯的第一反应是太贵了。
他很想开口问许森能不能他不住这房子了，工资给他再涨点儿。
但考虑到自己的工资已经高达7000了。
孙凯实在没好意思张这个口。
“怎么样，这套要是不满意的话，还有五套，我可以带你看看。”
许森问了句。
还有五套？
都是给员工住的？
孙凯嗫嚅片刻，像是终于接受了什么似得，终于憋出来一句话：“挺好的，就这里了。”
“那行，钥匙给你，这里什么都有，你就把之前的衣服带过来就能直接住了。”
许森顿了顿，又道：“另外，冯老就住在你隔壁，他年纪比较大，你看着能照应就照应一下，有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冯老？好的，我会的。”
孙凯若有所思的点头。
冯老，就是那个自己刚刚探头，都还没来得及发声的时候，锐利的眼神就盯向了自己的老人吧？
看起来不怎么好相处的样子……
初心时尚工作室。
老冯在看许森打游戏，时不时在旁边指指点点。
“这个连这个，这个连这个，哎你速度快点儿啊，怎么这么慢？”
“倒计时快到了，你到底会不会玩儿？”
“你是怎么想的，公鸡跟猴子这么大区别你看不出来吗？”
许森被说的眉头直跳。
他们正在玩的是网页小游戏，连连看。
起因是老冯一天到晚板着脸，问设备什么时候到。
许森被他的干劲儿弄得烦不胜烦，躲又躲不掉。
无奈只能变着法子分散老冯注意力。
什么婆媳剧，年代片，连小姐姐跳舞许森都试了。
老冯统统不感冒。
最后唯独对连连看生出了莫大的兴趣。
这款已经有了相当年岁的游戏，许森自然是不陌生的。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玩这个居然完全比不过老冯。
别说比了，连他的影子自己都看不到。
仅仅只是看许森演示了半分钟。
老冯就掌握到了其中精髓。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许森自己顶多能玩到第五关，而老冯至少是十五关起步。
那一通操作看的许森是眼花缭乱，眼睛都跟不上鼠标移动了。
要是连连看有世界赛，许森说不得要送他去参加参加。
“您老能不能别说了，我都被你吵得脑子都乱了，观棋不语真君子不知道吗？”许森没好气道。
“这又不是棋，我语一语不影响当君子。”
老冯咧了咧嘴。
正在这时候，一个脑袋从公司大门口探了进来。
“请问这里是初心网络吗？我是来面试的。”
“面试？”
许森眼睛一亮，把鼠标丢了站起来道：“请进请进。”
接着又转头小声对老冯说：“这把平手，回头再比。”
说完，许森也不管老冯有没有意见，从前台后面走出来招呼道：“是孙凯吧？跟我来。”
面对这种一看就挺贵的装修，孙凯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局促。
不过在他心里，已经对初心时尚的招牌信了几分。
这么大的办公室，这么好的装修。
应该不是骗子吧？
听到许森招呼，孙凯从忐忑中清醒过来，应了一声乖乖跟上。
许森带着孙凯到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
直到面对面，许森才开始仔细的打量孙凯。
略微刺出头皮一点点的发根，应该刚剃光头不久。
脑瓜上还能看到两道红印，可能是太用力导致，肯定不是托尼老师的作品。
虽然皮肤有些黑，但五官之间的稚气未退，与简历里的19岁相符。
看起来，挺像是刚刚接受完改造的迷途小青年。
上身的灰色衬衫明显是今天刚拿出来穿上，还有折痕没有消除。
帆布鞋的边缘也微微泛黄。
这是一个生活比较拮据的小伙子。
许森给他下了定论。
孙凯被许森看的浑身不自在，双手怎么放都感觉不合适，这让他如坐针毡。
就在他生出强烈的后悔情绪之时，许森开口了。
“看简历，没上过大学？”许森笑着问道。
“念了几个月，辍…辍学了。”
孙凯不敢去看许森的眼睛。
果然，上来就问学历。
这个年头，大学生都不好找工作了。
他只有高中学历，凭什么来应聘这么高档的工作。
算了，不行继续回去搬砖吧。
孙凯藏在骨子里的自卑渐渐跑了出来。
“不错，不错。那你画画是跟谁学的？”此时许森又问道。
而这个问题让孙凯更难受了。
吭哧半天，最终才憋出一句：“自学的。”
到这里，孙凯的头已经完全低了下去。
学历低，或许人家还肯要自己。
但人家要求的画画能力，自己是自学的！
也就是说。
没有接受过正归的系统的培训，完全就是野路子出身。
这种情况，人家还能要吗？
在他看来，这次面试已经注定了失败的结果了。
正这么想着，许森突然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好！非常好！”
许森甚至还拍起了巴掌，“我们公司就是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这番变故。
直接让孙凯呆立当场。
他愕然的抬起头，眼中满是惊疑。
好？
非常好？
而且我还是人才？
孙凯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如果不是的话。
那面前这个年轻的老板是在说反话？
“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入职？”
还没等孙凯想明白，许森第二发核弹又来了。
哦，入职……
嗯？？？
入职！？？
孙凯这次终于确定自己没听错。
但他非常不能理解。
自己来干了什么？
他就决定录用了？
好像……就说了两句话……
高中毕业，自学画画。
这也能成为聘用的理由？
孙凯决定问问原因：“那个……”
“哦，你想问薪资待遇是吧。”
许森打断了孙凯的话，直接道：“试用期薪资7000，转正后补交五险一金，还有额外提成，另外公司食宿全包。”
底薪7000……
五险一金……
额外提成……
食宿全包……
孙凯现在不怀疑自己的耳朵，转而怀疑许森是不是不懂行。
这种待遇，是他一个十九周岁都不到的高中毕业生能拿的吗？
说出去都没人信好吧？
有这种待遇的，不应该是那种西装革履，带着眼镜儿，举止风度的精英人士吗？
孙凯不说话，看许森的眼神有些奇怪。
“怎么？”
许森皱了皱眉，问道：“对待遇不够满意？”
工作室目前只是初创，系统对各个岗位都设制了待遇上限。
而他给孙凯的待遇，已经达到了这个上限。
再超过的话，就得自己掏腰包贴补了。
实在不行，那只能放弃了。
许森看着孙凯，心中有些可惜。
“不不，不是不满意。”
孙凯如梦初醒，连连摆着手有些为难道，“只是……只是您还没看过我的画，这么快就决定……要不我画一张您看看吧？如果不满意，工资可以降一降的。”
工资可以降一降？
送到手上的钱都不要，还真是年轻啊。
许森微微一笑，摇头道：“不用，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胜任。”
看到孙凯还想再说，许森抬手制止，“等过几天吧，过几天我出个方案，你画出来我看看。”
“哦哦，好的。”孙凯懵懂的点头。
“走吧，带你去挑宿舍。”
许森也不墨迹，直接领着孙凯上了五楼。
眼下，工作室的雏形算是塑造完毕了。
设计总监决定服装款式，关系重大，这个岗位肯定是自己干了。
孙凯的岗位说是设计师，倒不如说制版师更恰当一点，他要做的就是把图案画出来，至于样板制作，可以跟老冯学。
许森查过了，这个岗位要求的素质有很多，什么服装设计、计算机、面料知识等等。
而孙凯会的美术只是其中的一项。
不过还得问问他会不会制图软件，毕竟这个东西光停留在纸面上也不行。
人家工厂虽然有制版师，但中间换手的话，难免会出现误差。
要是自己辛辛苦苦设计出来一款必亏的服装款式，结果反而因为工厂那边的误差而火了，那才是真的冤。
至于老冯嘛，就让他打打游戏就好。
别的也不指望他干。
只是等设备回来之后，这老人家估计还是忍不住要上手。
不过对这一点许森也早有准备。
不是会做衣服吗？
那就按照孙凯画出来的图案做呗。
刚好可以看看前期效果，如果有人喜欢这种类型，也好及时中止这个款式。
一举两得。
许森这么想着，带着孙凯来到了五楼。
这一套就在老冯隔壁，许森是想把孙凯安排在这里，也好让他照应一下老冯。
不过具体的还得看人家选择，不能强求。
随着入户门打开，孙凯直接就呆住了。
这……
这是什么神仙地方？？
孙凯最先注意到的是最靠里面的客厅。
巨大的落地窗从复式的二楼一直落到阳台。
明媚的阳光将整个空间都映照得朝气蓬勃。
单单是这一块儿，就已经让孙凯觉得相当高级了。
更夸张的还在后面。
这套公寓进门右手边是一个吧台，吧台后面是开放式的厨房。
面积足可以容纳三人同时操作。
路过吧台就是通往卧室和书房的楼梯了
楼梯向上右旋，与一条不不宽的走廊相连，透明的玻璃护栏将二楼与中庭隔开。
走廊的尽头是卧室，左手边是书房。
除了没有电脑之外，该有的配置一应俱全。
比如中央空调、热水器、冰箱、洗衣机、等等。
看到这里，孙凯已经麻木了，呆呆的问道：“这得多少钱一个月啊？”
“也就不到三千吧。”许森满不在乎道。
不……不到三千？！
孙凯倒抽一口凉气。
光租金，一个月就要三千了？
而这种房子，现在是公司提供给自己免费入住？
震惊过后，孙凯的第一反应是太贵了。
他很想开口问许森能不能他不住这房子了，工资给他再涨点儿。
但考虑到自己的工资已经高达7000了。
孙凯实在没好意思张这个口。
“怎么样，这套要是不满意的话，还有五套，我可以带你看看。”
许森问了句。
还有五套？
都是给员工住的？
孙凯嗫嚅片刻，像是终于接受了什么似得，终于憋出来一句话：“挺好的，就这里了。”
“那行，钥匙给你，这里什么都有，你就把之前的衣服带过来就能直接住了。”
许森顿了顿，又道：“另外，冯老就住在你隔壁，他年纪比较大，你看着能照应就照应一下，有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冯老？好的，我会的。”
孙凯若有所思的点头。
冯老，就是那个自己刚刚探头，都还没来得及发声的时候，锐利的眼神就盯向了自己的老人吧？
看起来不怎么好相处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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