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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生素(青霉素)

    外面一阵嘈杂传来,打断了安塞尔话语,似乎传来了一阵争吵;但是被一声呵斥止住了骚动。卡尔制止了外面整合运动其他的成员,安塞尔掀开一角探出头,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只大手按住了,抵住安塞尔,往临时搭建中塞了回去。安塞尔感觉像憋了一口气被硬生生塞了回去。这时安塞尔注意到,大手的主人正是卡尔。卡尔稍微偏了偏了头,另一只手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手还式。安塞尔立刻会意,缩了回去。尽管兴中充满疑惑,现在不是说话的时机。

    “我说啊,你们那个小子估计已经撑不了几天了吧。”来人非常轻佻,脸上露出十分玩味的笑,语气中却不怀好意。同时挥了挥手,然后双手抱在胸前,显得十分不耐烦。

    卡尔挥手打断了了谈话,他不想在这上面添堵,毕竟他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毕竟他知道留给他队员的时间很紧急了。

    来人没想到卡尔这副模样,顿时愣了,这时,虽然只有一瞬间,他还是留意到了一个粉色的头发,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他还是留意了。作为少数在整合运动的狙击干员,他对自己的眼力还是很自信。

    好像发现了新玩具般,他径直向帐篷走去,顺便看看那个“病号”死了没,自己随便填个堵。哪怕就是没有之前让卡尔心烦,现在也要让卡尔露出为难,恼怒的样子。他这样想到,他并不担心身处在卡尔营地,自己只身一人来到这里,仗的就是自己在整合运动中为数不多的狙击干员,他相信卡尔不是那种冲动的人。并且自己依靠自己的原石技艺,安然无恙的脱身。

    这一举动,让卡尔皱眉,他不想让自己的队员(孩子)收到伤害,这个人很疯狂,万一做出危险的举动。同时,隐藏安塞尔这件事,他也不想被发现。整合运动对待罗德岛的俘虏可以说是残暴,万一被发现,不仅要失去医生,而且还会惹上许多麻烦。同时,他也不经担忧,安塞尔是那种稀有的医疗干员,对方万一做出过激举动,那个医生和孩子…想到这里。他厉声呵斥,同时拽住了来人伸出的左手。来人似乎不打算放弃,两人正在较劲。

    这时,梅菲斯特营地传了紧急的号声。

    “切!真不爽,啧。”来人甩开了手,急忙的向后跑去,一边回头,恶狠狠的留下一句“雪怪小队的,不要忘记了你们现在还在我们的范围。”似乎被打扰了兴致,他踢了旁边的一块石子。急忙离去。

    帐内,安塞尔仔细的听着这一切。忽然卡尔窜了出来,安塞尔急忙让出位置。卡尔依旧带着面具,双手背在身后。他先是扭头朝受伤青年看去,接着转身,似乎在思考什么。

    “告诉我,想回到罗德岛对吧。”他说出了安塞尔意料之外的话。安塞尔默默的点头,安塞尔推测这卡尔的心思。

    “那很抱歉,我是不会让你回去的,”他这样严肃的回答,安塞尔低下了头,不让卡尔看见鼓起的脸颊。寻我开心嘛,明知故问的。安安塞尔这样想到,接下来这句让安塞尔愣了神。只见卡尔严肃的开口:“如果你答应我不想逃跑的话,我会允许你一定的自由。只要你跟着我们。我保证,我们会保证你的安全。”

    安塞尔恍惚了,不按套路啊,安塞尔不是没想到过自己挟持这个伤者逃出去,但是他能轻易地支付自己,并且自己无法靠自己回到罗德岛。自己已经随着营地转移几次,几次都是被卡尔专门看管,自己想耍一些记号,都被发现了。

    回想起来,自己曾有做过记号,但都被卡尔发现并抹去了。

    心思缜密啊。安塞尔心中感叹。现在只有这样听卡尔安排,于是默默的点头。

    卡尔似乎早就知道答案,摸着下包,也点头。

    这时,受伤青年又清醒过来,持续的发烧和伤口恶化,让他一天很少清醒,大部分处于昏睡。看到此情景,卡尔急忙上前,按着他额头,沉思着。安塞尔看见青年喉头动了动,但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像苦苦挣扎的人矛盾着,迟迟无法做出选择。卡尔侧头,像是在责备。

    安塞尔见过,自己曾在老院长手下指导时,那种严厉但不责难的神情。“…他…伤口恶化很快,他…需要消毒…青霉…不…抗生素。”安塞尔不知道是回想起老院长时,竟有了一丝慌张。有点结巴。

    卡尔默默的点了点头,起身离开,直到要消失时,留下了一句“尽量照顾他。”接着消失在帐外。

    青年开口安慰到:“咳咳—医生—咳咳,我知道我自己快撑不住了,你是罗德岛的人吧?卡尔这人就是这样,—咳咳,没吓着吧,实际上他这人挺温柔的。”

    剧烈的咳嗽让他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

    正当安塞尔为他擦拭时,“医生你叫什么名字,咳—我叫马克·斯诺。”

    安塞尔有点生气,一时之间有点失控,略带发怒的语气:“为什么不节省体力,你都要快死了。为什么不想要在坚定的想活下去。”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测过了头,她忽然更不想让马克看见,有扭转了上半身,在他看不到自己的脸,弱弱的开口到:“抱歉,我只是…”越讲越弱,最后没了声音。

    这时,马克·斯诺抓住了安塞尔的左手,开口到:“我知道,你想让我活下去。”安塞尔转过了身,有点诧异的看着马克·斯诺。

    唉,真奇怪,自己怎样讲出了这样的话,明明自己没资格发怒。安塞尔想到这。

    “和我聊—聊吧,再说你—咳—还没告诉你—咳—的名字。”马克·斯诺微笑着看着安塞尔,让安塞尔回过神来,缓解了刚才尴尬的气氛。

    “我名叫安塞尔,”马克·斯诺用着哀求的眼神求安塞尔接着讲下去,安塞尔看着马克,看着伤口,一边准备擦拭,同时看见哀求的目光,本来让他昏睡,但是看见这副模样,如果最后这个青年没有得到抗生素,孤独的死去,她宁愿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陪着青年,也不愿让他一个人,孤单的离去。这是作为一名医生对病人的关怀。就怎样心头一软。

    “…”沉默了一阵,安塞尔开口到,“这样好了,你就听着我入睡,我给你讲一点关于我的事情,只能讲一会,不能影响休息。”安塞尔再三叮嘱,看见马克·斯诺点了点头。

    安塞尔想起了老院长,慢慢的讲起了老院长。

    还记得自己成为市里的一名医生,自己刚入职。老院长是一个矮小的老人,看着和街上普通老人一样,但老院长永远的都是默默的注视着你,不似外人的打量,也不同于轻佻看向玩具一般的眼神。老人的眼中永远干净、纯洁,含有丝丝笑意,不是职场上而已奉承,也不是客套的笑脸奉迎,更不是对待下级笑面虎般假意关心。从大学毕业,为了求职碰了许多次壁。但为了母亲,自己咬牙坚持。老院长的目光带有上世纪年代特有的神色,一种自然、古朴,无欲无求,满足的目光对上了自己。老院长当中包含了对后辈的关心和爱抚。他的目光让自己感受到像孩童时期自己躺在草地上,微风吹过,像一双无形的手细腻的抚摸着脸颊,润湿的空气中,带着一丝清凉。而自己就这样闭上了眼,感受着抚摸。其中有父亲离世是那样的释然,如一汪湖泊,湖面上不断的涟漪荡开,在湖面扩散,弥漫着一丝水汽,一点点薄雾罩在上面,就这样平稳的覆在水面,让让感到平静。老院长的目光中带有老一辈的关怀和其中那个年代特有的信仰,老人为了这个信仰,坚持到了现在。老人是幸福的,他的一生无悔的度过,夏衍甚至都为那些没有目标的人感到可怜,因为他们始终没有找到自己正真爱上的人生意义,似乎很玄妙。同时,老人的眼眸永远神采奕奕,看透了生死,看够了离别,看破了名利,看惯了红尘;但老人并没有选择如同苦行僧一般修行,而是时常带着和蔼的目光,注释这些医院中的晚辈,老人一生无儿无女,他的妻子也死......他家墙上始终挂着他妻子的黑白照片,在墙上洁白的墙壁上,黑白的照片中,他妻子微笑着像一朵丁香花儿挂在墙上,老人也很少讲过,仿佛这些他忘了,但他时常提醒过我,经常指导过我,带有一种很强的哲学思辨,一点点指引着我。

    既有一点威严,但更多的是让人安心,想让人平平稳稳的睡一觉,就这样躺入怀中,沉沉的睡去。如同小时,自己伏在父亲的胸口,感受父亲沉稳的气息,听着父亲的心跳,让父亲厚重带有一丝粗糙的手心,抚摸着自己的背部,另一只盖在自己的头上,本以为粗糙的手心会传来丝丝不适,带来的确是温暖,和隔绝一切安心。

    父亲曾讲过,作为父母,对子女要做的是便是:让子女感到的安心,无论何时都能安然入睡。要像一堵墙一般隔开所有的危险,隔开害怕,隔开死亡;让孩子在你的教导下能够独自面对这些,这时才是撤开这堵墙的时候。

    现在在老院长时,体验到再次和父亲一样安心,听说父亲年轻时,曾是老院长的学生,老院长可能才会格外关心我。从父亲去世,老院长只和我谈过一次我的父亲,流露出惋惜。在哪时,我还只能和父亲眼神交流,而现在我和老院长建立了链接,我时常只需一个眼神,老院长便会意,用眼神告诉我。到后来,我几乎很少和老院长说过话,几乎只用眼神交流,再后来周杨和我也能用眼神交流,但我更想亲口对他表达,所以我一直和他尽量谈话,说笑,尽量避免眼神交流,我要让他永远惊喜,一直快乐。作为朋友和他在一起,我便很开心。可惜,穿越了泰纳世界,变成了安塞尔。

    望着躺在地上的马克·斯诺,已经不知何时昏睡过去,安塞尔微微的摇了摇头,甩出这些思绪,思考如何解决抗生素问题。

    20世纪四十年代,如果一个人的了肺结核,在当时,就意味着某人将不久离开人世。为了解决人们对一种副作用小的药物,科研人员开发出了青霉素,其中弗莱明功不可没,弗洛里和钱恩也缺一不可,他们三人开创了医药史上最伟大的发明。现在的后人依旧享受着他们的荫庇。

    现在,安塞尔有些担忧的望着地上躺着的青年。

    额头已经滚烫,自己的原石技艺很难起到医治作用,伤口进一步恶化,时间越来越紧迫,她现在基本能做的只能一遍一遍拧干毛巾,又一遍一遍侵湿,为他降温。让他保留一点意识。

    与此同时,卡尔也在为刚才的事头疼,副队长罗利·麦克里奥德也在之前对这名医生出手,目前还在整合运动的营地周围,抗生素问题也是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