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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转站(莱蒙机场下)万字跟新

    一切都似乎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但一颗螺丝,或许就能让结果截然不同。

    安德森紧紧地盯着航空表,看着飞机上的仪表。

    猛然间,安德森愣了一下,心中默默的计算着。他急忙翻找飞行座舱中的物品,希望从中找到降落伞,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航空手表,重新把降落伞扔到了仪表上——降落伞用不上了。

    从刚开始,他隐隐约约的发现飞行仪表上大胆数据出现了偏差,最终在之前的迟疑中,他发现飞机已经面临失速现象。

    就在此时,引擎传来的振动告诉他,剧烈的抖动伴随着机翼的举力不足,让飞机螺旋着下降,伴随着下降速度越来越快,飞机引擎早已停止了工作。安德森也没指望引擎能工作多久。之前燃油警告,油路里仅剩下燃油让飞机飞行到了这里。现在也挺停止了工作。

    耳机里传来的询问的声音。

    “我已经失速,希望你们能找到我。”安德森说完这句,飞机打着旋下落,随着飞机越来越快,安德森只能踩着空气刹车减缓一些速度。

    空气刹车的作用微乎其微,但聊胜于无。

    耳机那边沉默了一阵。

    …

    安德森没有选择跳伞,之前在飞机失速前没有跳伞,因为举力不足,导致飞行高度已经不足五百米,跳伞已经不可能。这时候自由落体落体运动开始显现自己的威力,降落伞即使打开,也会存在很大的存速。即使不死也要半残。

    不行,他要找到自己的妹妹,然后带到父母跟前,让一家人团聚。

    就这样他选择了更冒险的行动,但是几率也更大。他选择了控制飞机,哪怕是失速,他相信比起降落伞,飞机的坚固性依旧能让他抗过这次坠机。

    面临失速显现,即使跳伞也有很大可能在跳伞的一瞬间被勾住降落伞卷入飞机,那样就会变成失控飞机的陪葬品。而处于飞机还有一定控制飞机的能力,现在飞行高度处于低空飞行,如果能让飞机处于一定的俯角坠机,减轻一定的冲击力,生还的可能性还是有的。安德森展开了行动,他经量操作方向舵,减缓螺旋的速度,同时空气刹车踩死。把自己紧紧的捆扎飞行座椅上,身侧记挂这一柄匕首,免得坠机起火,他要割断绳子第一时间逃出去。

    自由落体运动显现了自己的威力,牛顿老人终于欣慰的笑了。自由落体的时间不足十秒钟的时间,让周围的景色都变得扭曲起来。对于安德森来说,在这十秒之间,他已经大汗淋漓,手上的青筋暴起,他的肾上腺激素快速分泌,全身处于紧绷状态,精神高度的紧绷,然他的动作无比迅速,力量也比平时更大。但绕是如此,方向舵依旧让他感到铅一般的沉重。

    飞机机翼在克服空气阻力时需要巨大的力量,这个时候就需要油路里液压管增压来控制机翼。那时候老式的双翼飞机的液力传动还很落后,发动机的停转让油路里的液压更小了,想要开飞机不仅是一项技术活更是一项体力活。没有一双麒麟臂就别想。现在液压系统的进步让飞机操作变得简单起来。

    安德森的眼中世界变得扭曲,天空和地面变得旋转起来,唯有座舱中被夹住的全家福在他的眼中屹立不变。螺旋产生的离心力,让安德森的血液涌现双腿和大脑,大脑的充血让他感到一阵眩晕,大脑的充血让双目有些发红,一瞬间眼前发黑。

    快速充血让心脏无法让全身的血液流通,血液无法回流到肺部进行血氧的交换,大脑进一步处于缺氧状态,二氧化碳也无法及时排出,只能积压在大脑。这让安德森感到大脑犹如灌了铅一般沉重。这种感觉就像一口呛人的烟围绕着,无法驱散。就在这团呛人的烟雾中,仅存的一点意识,让他依旧死死地把着方向舵,踩死空气刹车,这是他唯一能做的。短短的十秒钟内,飞机被时间的丝线牵引着坠向大地。万幸的是飞机螺旋的速度已经变慢,也有了一定的俯角。

    随着几下剧烈的颠簸,安德森眼中的昏黑逐渐消退,失去了的离心力和几下剧烈颠簸让血液快速的冲向心脏,心脏处像被接了一击重锤,胸口感觉卡了一颗苦杏仁。

    苦难还没有结束,剧烈的颠簸让飞机折断起落架,飞机彻底摔在的地面。不断滑行,摩擦出了剧烈的火花,铲起了大量的泥土,留下被长长的痕迹。最终飞机撞上了一棵大树,停了下来,燃起了熊熊大火。飞机上燃油早已耗尽,所剩下的不过是一些金属结构和金属蒙皮。安德森昏了过去,枕着仪表上的降落伞,在飞机装上大树的一瞬间,他的头重重的砸在包上,昏了过去。一个包无论多么柔软,只要速度够快,还是能击昏一个成年人。包说到底只能起缓冲作用。

    高速上的车辆,哪怕车上配有安全气囊,还是会有发生事故后昏迷的驾驶员。安全气囊中充入的是气体,更不用说是材料牢固耐摩擦的降落伞。

    熊熊大火燃烧起的真正原因是飞机上的金属蒙皮。飞机为了减轻重量才用了镁和铝以及钛的材料,飞机蒙皮的材料就有大量镁和铝,镁能燃烧,化学性质非常活泼,军事上镁长做曳光弹,之前的摩擦产生的高温让镁燃烧起来。此时安德森依旧在昏迷中。

    更糟糕的是,镁燃烧产生的热让铝和飞机上的少部分的铁发生了铝热反应。铝热反应放出的大量的热,让仪表处慢慢的融化,螺旋桨早被放出大量的热融化。飞机燃烧放出明黄色光芒,几公里外都能看到。树木也在剧烈的燃烧着。

    意识里,安德森处于一片昏暗的小路上,就在这时,他感到父亲真在呼唤这自己。

    咳咳咳,他剧烈的咳嗽着,他渐渐的苏醒过来。照片因为之前撞击落到了自己的鼻尖。他迅速的割断着绳子,飞机座舱的玻璃因高温都要融化,安德森举起包顶开座舱。一整大火向他涌来,他忍受着高温,爬出飞机,摔下了飞机。头晕目眩,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爬离飞机。

    飞机和树木在身后发出噼啪燃烧的声音。

    远处,尤里和青年看着远处的火光,驱车赶去。

    最终,安德森看了一眼手中的照片,重重的合上了眼皮,他又昏了过去。

    尤里和青年,看着燃烧的飞机残骸,远处大火逼人,前方的景象发生这扭曲,那时高温扭曲空气产生的。青年拖着安德森向远处离去。

    “嗨,人还活着吗?”尤里似乎不抱希望。

    “大概吧,没有摸着鼻息。”

    ……

    他们都在沉默着,直到青年把安德森脱离到安全地带,摸了一下脉搏。

    “活着,还有气。”

    “那就好,带回去。”尤里松了口气。

    回到莱蒙机场。尤里似乎发现了什么,从安德森沾染了泥土的手中发现了一张照片。

    “这是什么?”

    “一张照片,看上去被泥土占满,看上去是一张全家福,我得擦擦看。”尤里回答青年。

    尤里在在自己的袖口擦了擦,满不在乎的甩了甩照片。照片有些褶皱。不过还是能看出照片上的人。

    安德森慢慢的睁开眼,在他的视野中一片雪白,他无法抬起手,只能眯上了眼,无影灯下安德森满脸血迹,上身赤裸着,露出伤口。

    似乎因为刚才的动作,引起尤里两人的注意。两人迅速的靠近着安德森。

    尤里伸手看了看安德森的眼球,安德森没有力气开口,用尽全身的力气,只能发出一丝细微咳嗽声。

    “看来是醒了。你怎么看,杰尤里。”

    “我嘛,觉得他应该睡一觉,毕竟他太虚弱了,他还有许多问题需要回答。”

    就这样安德森被注入麻醉剂陷入成睡,青年正在用着镊子取出飞机残片,夹着针线缝着伤口。

    慢慢的尤里和青年给安德森盖上了一层医用布,关上了无影灯,推着安德森来到了一处医疗室。锁上了门。

    “干嘛锁上?”青年问到。

    “我可不希望明天回答我的人跑了。”尤里回答到。

    “放心,我给他的剂量足够他睡到早上。”

    脚步声越走越远,只剩下尤里和青年的声音在走廊中回荡。

    走廊处的尽头,格莫夫犹如一堵墙堵在了尤里和青年前。看着尤里手中照片,抢了过来。

    “是照片上了那个人?”格莫夫开口问道,格莫夫是一个中年男人,有些谢顶。

    “看他的样子不太清楚,全是血,大概是这个。”尤里指着安德森的照片。

    “嗯。”格莫夫转身离开。

    等到格莫夫离开了,青年开口到。

    “看老大的样子,看上去这个男人不简单啊。”

    尤里没有回答他,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安德森被用人睁开了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手电筒。

    “是不是你剂量给多了,早死了?”

    “屁,不对啊,应该早醒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传入安德森的耳中。

    安德森的动作,让男人松开了眼皮。

    格莫夫站在门口,看着两人。

    “咳咳!”格莫夫开口。

    尤里和青年回头。

    “我来问吧。”格莫夫开口到。

    “你的名字叫安德森对吧。”格莫夫并没有带询问语气。

    “嗯。”安德森回答着。

    “长话短说吧,来这个废弃的机场。安德森。”

    “我来寻找我的妹妹。”安德森没有隐瞒。

    “噢,你非常幸运,昨天是机场中最后一批药物。安德森。”格莫夫没有在意安德森的理由,而是自顾自得说着。

    “好吧,可以起来了吗?”只有这一句格莫夫带着询问的语气。

    安德森慢慢的支起身,有些摇晃的跟着格莫夫。

    “照片上这个是你的妹妹对吧?”格莫夫指着照片上安塞尔。

    安德森突然想起一起什么似的。问道:“您就是格莫夫先生对吧?”

    格莫夫点点头示意着安德森接着说下去。

    “格莫夫先生,哈德森叔叔让我来找您。还有…”安德森掏出一柄钥匙,递给了格莫夫。

    “他让我转告给你,柜子里的东西都归您了。”

    “噢,安德森让我猜猜,我对财产什么的不感兴趣,我只对飞行和,”

    还未等格莫夫说完,安德森说到:“是伏特加!”

    “这还差不多小鬼。”格莫夫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个世道,伏特加可比金银管用多了!”格莫夫说到。

    “跟我来,我会帮你的,毕竟是老朋友来找我帮忙。”格莫夫在前方走着。

    来到了机场中央,此时机场正在飘着雪花,泰拉世界就是这样,极端的天气,变幻的气候让生存都变得艰难起来。昨天还是一个晴朗的天气,今天变成了大雪纷飞。这种极端的气候天气尤其出现在一些天灾严重的地区。没人知道天灾与天气异常到底有什么关联,但是一般在天灾的地区,一般会出现异常的天气。也有不出现异常天气的天灾地区。总之没人说的上有什么必然关系,他们都是会逃离天灾地区。

    来到机场中央,递给安德森一件厚重大衣。“可不要小瞧了这件大衣,这可是上好毛皮做成的大衣。等会你会用的上。”格莫夫开口。

    格莫夫似乎不急不忙带着安德森绕着机场转了一圈。

    “比起这个,我更担心你身体。”格莫夫摇了摇头,“你虽然有胆识在夜间起降,坠机了也能冷静应对,如果一般人早就吓破胆跳伞,可能落到不知名的地区默默的等死,也就不会被我们找到了。但我很怀疑你身体没有恢复。”

    “贸然出去寻找你的妹妹,可能会搭上你自己。忘了问了,你的妹妹在哪。”

    “切尔诺伯格。”

    格莫夫皱了皱眉,没有多说什么。

    “你的妹妹非常可爱,但给句忠告,别去。切尔诺伯格可不是什么好去处,还有你妹妹是罗德岛的人吧。”格莫夫把照片还给安德森。

    “嗯,我知道,但我一定要去。”安德森扶着仓库,他现在的身体还是很虚弱。

    “那好吧,我只知道切尔诺伯格有一只小队正在活动。雪怪小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们来求助过我。你看能有些什么收获。”说完,扔给安德森一个地图。地图有些破旧,安德森收起。

    “我会安排有人前往切尔诺伯格,剩下的看你自己了。”

    安德森慢慢的点头。

    “我建议你还是好好休息。”

    “不了,我想早点前往切尔诺伯格,那不是个好地方。”

    “好吧,飞机前往切尔诺伯格需要一定的时间,你可以休息一下。”

    格莫夫带着安德森接着前往后勤处,还未接近。远远看见有人真抱着软管伸入飞机燃料舱中吸入。

    “老大!”那人急忙把软管收到身后,急忙说到。

    “去去去,等会在来收拾你。你先召集他们来集合,有事。”格莫夫不耐烦的说到。

    那人大赦一般迅速的跑开,这个机场中仅仅包括格莫夫在内仅有十几人。

    格莫夫率先开口压住嘈杂的声音。“长话短说,我要你们起飞。条件是回来两瓶伏特加,回来了加倍。”

    下面直接炸开了锅。

    “老大,骗人的吧,我们这个机场多少年了,今天要起飞。就因为这个小子。”一个熊耳的乌萨斯男人指着安德森。

    “老大从来没有骗过兄弟,我去,地点?”

    格莫夫点了点头,“切尔诺伯格。”

    现场变得死寂,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

    “我,尤里愿意飞这趟。”尤里大喊着。

    “尤里,还有我,杰里卡。”青年喊着。

    格莫夫指了指前方的跑到,说着:“解散,现在都动起来,给我清理跑道,他们要起飞了。剩下的人,一人一口伏特加。”就这样所有人都跑了起来。

    “你就跟着尤里吧。他是我靠得住的手下。杰里卡是他的助手。”格莫夫对着安德森介绍到。

    “别看我们是这一群人懒懒散散的,但是他们却是我靠得住的伙伴。大家生活在一起十年了。”尤里靠在飞行座椅上,把腿架在飞行仪表上。

    跑道上飞机没用牵引车,直接三个健壮的男人穿着短袖拉上了跑到。安德森乘坐的的是一架中型的飞机,飞机是左右两侧的双引擎飞机。只有这种中型飞机才能来往切尔诺伯格。

    地面上他们随意的穿着不同的衣服,正在清扫积雪。

    “检查燃料,检查飞机状态。”尤里难得认真的对着麦克风说到。

    “滚开,伊萨科维奇,你不能再喝了,看看你这醉醺醺的眼睛。”尤里骂了一句。

    “杰里卡,去把那家伙的软管没收了,顺便帮他紧紧皮带,多扣几个孔。”

    青年迅速的跑下飞机,联合了几名人员把那个之前用软管伸入燃料舱中男人支付,机场大部分都是乌萨斯人,他们标志性的熊耳,杰里卡则是标志性的猫耳,他有这迅捷的速度,和周围粗壮的乌萨斯人显得矮小。

    青年迅速的把软管扔入飞机,青年迅速解开被称为伊萨科维奇皮带,周围一群男人把那个可怜的男人按在地上,因为乌萨斯人粗壮的身材挡住安德森的视野,安德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寒风涌入机舱。过了一会,那个男人脸色通红被拖走。

    周围的男人把男人拖走,重新换了个人,吸了一口白色的飞行燃料,做了一个OK的手势。那个男人解开了皮带,迅速的又扣上。

    青年以菲林特有的迅捷回到了飞机。安德森有些害怕,急忙捂住皮带扣,向后往飞机靠了靠。

    尤里带有别样的眼神望向了安德森,尤里脸上绷着脸,但双眼闪出丝丝笑意。

    “下飞机还来的急,上了飞机可没有降落伞。”尤里接着望了望安德森。

    “不,我要去切尔诺伯格。”

    “好,那坐好,我等会交给你乌萨斯的传统,毕竟是老大的要求。”尤里自顾自的说着。

    青年正在副驾驶侧检查着飞机,和尤里交谈着。

    飞机外侧,不断有人加注燃料和防冻液,检查机翼,最后在外面加挂着副油箱。

    地面上一个身穿这橘红的人,正在挥舞这荧光棒,指引着尤里。

    “塔台呼叫尤里,报告状态。”

    “一切正常,”尤里认真的回答着,“尤里准备起飞。”

    “可以起飞,”塔台那边接着说到“考虑到天气状况,尤里这可能一场起飞就无法返航,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得了吧,有话直说。你知道飞行对我的感觉是什么吗,我热爱飞行,哪怕是最后一次,我都想试一试。天气状况你就唬人吧,多少次比这还糟糕的天气,你我都上过,并且都回来了,你就是想让我下来,还你开飞机换伏特加,告诉你,门都没有。”

    “哈哈,你看出来嘛,其实我都不在意伏特加,我只要飞一级就够了,伏特加都可以不要,你小子比我早点说出口。不然这飞机早就是老子开了。”塔台那边非常爽朗的回答。

    “祝你好运。”

    “这是你的,还是他们祝福。”尤里疑问到。

    “这是他们的祝福,我希望你摔死,这样我就可以得到你攒的所有伏特加了,别忘了我们的死亡赌约,谁死了另一个人就可以得到另一个人所有东西。”

    “那你落空了,最多会摔死这位兔子。”尤里这样说着一边按着指示不断加速,拉起了机头。

    飞机迅速的起飞,不得不佩服尤里的技术,哪怕是外面的大风,尤里依旧保持稳定的飞行。

    飞机上,尤里喝了一口伏特加,然后扔给了青年,安德森还未来得及制止,副驾驶也喝了一口。然后青年扔给了安德森。安德森接住望了望青年,想起之前那位可怜的男人,迟疑着。尤里似乎看穿安德森迟疑的什么。

    “不要害怕,兔子先生,虽然您长相俊美,您的兔耳也很柔软,不过对我们可不敢兴趣。放心喝吧。我们乌萨斯人开飞机喝酒很正常,甚至不喝伏特加开飞机那才有鬼,您就放心吧。”

    “等会飞机会爬升到几千米高空,喝口御寒吧。”

    安德森喝下,感觉到天旋地转。周围的景色在极速的旋转着。周围窗口的雪花飞旋着,在安德森眼中这些雪花围绕着安德森,它们雪白,越转越快,围绕着安德森。安德森脸上有些红晕。

    “那…那个之前系皮带怎么回事?”

    “这个啊,你们注意到,飞机上采用的飞行燃料是工业酒精。我们这没有足够的粮食酿造伏特加,兔子先生。”

    “我们这啊,我们乌萨斯可离不开酒,特别是伏特加。久而久之就有人喝酒精。”尤里满不在乎的说着。

    “你别见怪,我们的嘴灵着,酒精里有水分,我们一尝就知道。”

    这让安德森想起之前那个做OK手势的男人。

    “回到正题,酒精,特别是工业酒精,终究不能替代伏特加。我们每次悄悄喝一口酒精,就会勒紧一卡扣的皮带,当皮带把人勒疼了,这个月就不能喝了,不然在喝就有瞎熊眼的危险。”

    “诺,那个伊萨科维奇可是我们这出名的酒鬼,我们时常要给他紧皮带。兔子先生,我们没那爱好,不然这位菲林助手可就惨了。”

    安德森听到这,感到一阵燥热从胃部直冲脑门,感到一阵疲软加上之前的疲惫,瘫在后面睡着了。

    “兔子先生,您在这待多了就知道了,兔子先生?”尤里好奇。

    “给他披上。”尤里推了推青年,看见安德森睡着了。

    就这样飞机上的三人向着切尔诺伯格飞去。

    “不好,飞机机翼好像冻住了,我们无法控制飞机了。”青年对尤里说到。

    他俩对视一眼,尤里脱下衣服,把卡扣扣在腰带,把另一端扣在飞机一处。

    “给伏特加。”青年把伏特加递给青年,尤里接住,把把剩下半瓶伏特加一口吹了。他打开舱门,寒风刺醒了安德森,看着空空荡荡的驾驶位,打开的舱门。安德森有些发懵。

    尤里慢慢的爬上了机翼,慢慢的敲击着机翼,外面的敲击声,吸引着安德森望向外侧。

    敲击了几下,尤里克服这巨大的空气阻力,从腰侧取出剩下一点一点伏特加,喝了下去。伏特加对他们乌萨斯人来说就犹如润滑剂。尤里的动作变得灵巧,迅速的把机翼冻住的寒冰敲碎,迅速的爬会飞机。他赤裸上身,衣服对于喝了酒的乌萨斯人就是障碍,反倒影响动作。他们喝了伏特加反倒能抵抗寒冷。

    关上舱门,看着飞行舵重新能够活动。青年把衣服给尤里穿上。

    “如果不是尤里爬出去,机翼一直这样冻着,我们怎么样?”安德森这样问这。

    “还能怎么样,掉下来呗。”青年满不在意回答。

    “兔子先生您也坠过一次机,告诉您,我们起码摔过两位数的飞机,每一次杰里卡都和我在。”

    “不然我也不会有现在技术。”尤里补充到。

    “这次我们不会坠机吧。”安德森有些焦急,如果再次坠机,他要寻找妹妹,不能再次坠机拖延时间了。

    “不知道,我也没有百分百把握,对于我们乌萨斯人来说,没有任何事是百分百把握。有百分百把握的事都是不好的。”尤里丝毫没有注意安德森的情绪。

    安德森重新取出照片,看着一家人团聚。

    “兔子先生你的妹妹非常美丽,我猜想你的妹妹一定是位性格温和但内心非常强大的兔子吧。不然也不会在切尔诺伯格吧。”尤里开口到。

    “放轻松,兔子先生,我会帮您找到你妹妹。我可是老大的得力助手啊。在那之前,我看兔子先生您还是睡一觉比较好。”说完,重新咬开一瓶伏特加,递给了安德森。

    安德森喝了几口,重新递给了尤里,这次眩晕感明显降低,但之前的疲惫涌上,他又重新睡着了。

    此时此刻,安塞尔依旧被包围着。四面涌出的整合运动戴着面具把安塞尔所在营地团团围住。他们还未来的急撤退,就已经被切断退路,这一场有预谋的计划,将他们困在包围之中。

    之前派出的干员被后方的整合运动的拖着一步步向这走来,看起来,那位派出的干员被折断左手,正被拖着向着靠近。

    猫耳干员准备鱼死网破,为烟头他们拖延最后一丝时间。他愣住了,烟头和安塞尔被弩对着,他们举起双手,马克被打昏过去,拖在睡袋里。不得已,猫耳干员扔下了手中的武器,举起手,被搜身检查。

    “呦,我们不是又见面了嘛,老朋友!”

    “呲!”猫耳干员非常厌烦此人,这人是梅菲斯特手下的一员,他缺了一只猫耳。

    与山猫不同的是,此人声名狼藉,被称为“一只耳”,山猫反倒受人尊敬。

    “同为菲林,难道没有同族之情吗?”

    “滚,你的话令人恶心。”猫耳干员大吼到。

    慢慢的,一只耳将走近解着的猫耳干员。又夸张的从怀里取出一把手术刀,在猫耳干员脸上划了我一刀,立刻一丝鲜血渗出。

    “嘛,你看这不就流血嘛!”说完,看不到猫耳干员有一丝变化神情,依旧是厌恶。

    “嘛,我最看不得这副神情。”一只耳臭名远扬是因为,他喜欢摘下那些敌人的耳朵,留作收藏,尤其是同族的双耳,没人知道这是为什么,没人知道他缺了那只耳的来历,只知道他喜欢割下别人的双耳。

    一只耳慢慢的挥动手术刀,抓住猫耳干员的一只耳,沿着耳廓割下,当手术刀切入几公分,猫耳干员依旧不为所动。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一只耳抽出手术刀,血流如注的顺着脸上留下,之前手术刀卡住缝隙,而现在手术刀取出了,鲜血犹如翻了堤一般止不住的流。

    “嘛,算了,料到你你也不会发出一丝声音,听说你们俘虏了罗德岛的医疗干员。不然那个病号也不会活到现在。”一只耳向着安塞尔走去。

    “我呀,最喜欢听着被割下双耳时发出痛苦的嚎叫,那是最美妙的声音。我想这个卡斯特种族耳朵我还很少收集。待会我可很期待你会发出什么样的美妙音乐,你就这样取悦我吧!”掩饰这疯狂,一只耳重新取出手术刀,用一张极致的手帕擦拭着刀上的血迹。

    一下一下,一只耳似乎并不着急动刀。

    示意安塞尔两侧的人退下,两侧的人露出难色。

    “你们就不信,我制服一个卡斯特少女?”一只耳露出笑容,只不过,在两侧的看来异常瘆人,他们害怕的一边退后一边摸了摸耳朵。

    安塞尔之前一直处于被跪着押解着。现在双手恢复了行动。

    只不过,每擦拭一下手术刀,这双兔耳就颤抖一下。这一切都让一只耳兴奋,他等会不会轻易杀死这个少女,他要在少女反抗时制服她,让她感受到绝望,看着双耳被割下,一点一滴感受到痛苦,他要慢慢的挥刀,一点一点让鲜血流满少女的每一寸肌肤,让少女在无比的惊恐中发出哀嚎。

    从前,古时有一个老年樵夫和一个青年樵夫住在村里。每次他们都会一起清早砍柴,每次老年樵夫都会比青年提早回家,无论青年多么努力,但老年樵夫砍得柴并不比青年少。老年樵夫从不告诉青年樵夫砍柴诀窍。青年好奇极了,就在一次悄悄的跟着樵夫。

    青年樵夫就仔细观察着老年樵夫砍柴。

    砍柴主要是砍伐树木的节和干,节比干坚硬,一般人都会选择看树木的干。

    原来老年樵夫会确定树木根与干之间的节,把周围的泥土推开;干节虽然较硬,但远不如干坚韧。只要以一定的技巧,树木就会折断,而青年不愿砍向树木节,而砍向干,往往数次才会折断。

    安塞尔内心中保持冷静,前世的安塞尔已经经历了生死,而她现在要做保持冷静,凭借自己现在麻痹敌人,才可能逃出生天。

    “多么柔软的兔耳,好想带回去收藏。”一只耳轻轻的捏住安塞尔的耳朵票,感受着柔软的手感,感到少女一丝颤抖,他骄傲的以为少女害怕被割下双耳。

    既然是以前罗德岛的干员,那么在利用一下后玩弄少女与他们,毕竟少女也是被俘虏过来的,应当对他们有仇恨。从少女身穿的衣服布满泥土,加上罗德岛人倔强的传闻,少女一定吃过苦头,不然那个病号也不会活这么久,一定是他们胁迫少女,就这样带着这样的想法,他要挑拨少女与他们的关系,一只耳收起手术刀。

    “听说,你是被俘虏的罗德岛干员吧!”一只耳不紧不慢接着说到,“既然这样,就加入我们吧。我会给你更好的待遇。只要你点点头,我就答应你加入整合运动,整合运动的医疗术士可是很少,你一定有大价值,我保证。”一只耳说的不假,整合运动却是缺少医疗术士。

    但清楚一只耳的人,都知道一只耳不会让她加入,周围整合运动的人都知道只不过是玩弄少女的把戏,就看少女的回答。

    说着,一只耳伸出了手,似乎少女的答案已经板上钉钉。

    “我…我确实被俘虏过来的。”就在期待少女的下一句话,少女柔弱的声音接着传来“这里条件很差,我也没有好好休息过,食物也很少。”

    一只耳越来越激动,他希望少女的一句话进一步打击到猫耳干员,哪怕一点也值了。

    “我很害怕,这里很寒冷…”一只耳越来越兴奋,少女微弱的声音对他来说就像给猫耳干员的裁决书。

    “但这并不是他们可以造成的,他们尊重我,哪怕我是俘虏,把最好的食物和住处让给我。他们有对人的尊重和热爱生活和不放弃同伴,所以我拒绝。”少女在一瞬间扭转局势。

    “什么?!”一只耳在一瞬间愣神,周围的猫耳干员也是震惊,从那只漏风的耳朵,鲜血也早已凝固,他本以为少女会为诱惑加入。

    更令人震惊的是,在一只耳愣神的瞬间,少女猛然出手,抬手想上击岀一拳,一瞬间击中一只耳的肘关节,一只耳身体素质很高。

    平时,哪怕在多名包围中,一只耳都有信心不落下风。但那是原石技艺加强后的身体,现在一只耳还未来得及加强身体素质,处于愣神期间。

    少女粉色的一拳看起来不痛不痒,所有人都以为少女哪怕挥向一拳都无法对一只耳造成伤害。

    “咔擦”一声骨头折断的声音传来,除了来呼呼的风声,伴随着这声。所有人都认为是少女手指骨折,但结果是一瞬间一只耳前臂不自然的弯曲耷拉着。

    一样的道理,肘关节对于手臂来说就犹如树的干和节的关系,节硬但脆。少女凭借自己的一瞬间爆发,让对手翻车,但也仅有一次。安塞尔闭上眼,迎接这接下来的攻击,前世她早已死去了一次,死没有那么恐怖,可以说,穿越到了现在,她占据着别人的身体,全然没有意义。现在哪怕为猫耳干员和烟头争取一丝逃跑时间也好。自己又要面临死亡了吗?

    安塞尔这次微笑着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可死亡还未到来,安塞尔听到周围嘈杂一片,疑惑地睁开了眼。

    周围的整合运动所有弩箭对着一只耳。

    “你们这是要造反吗?忘了罗德岛所对感染者的一切吗?你们应该对着这个少女!”一只耳失去理智,疯狂大喊着。他左手捂住被击断的右手。

    “你错了,我们指的就是你!一只耳。”山猫从猫耳干员那边走来。他带着一个面具,但也是缺了一只耳让他辨认出来。

    “不要叫我一只耳!”一只耳歇斯底里大喊到。

    山猫叫他一只耳无非为了激怒他。

    “都是因为你!”一只耳用左手将手术刀挥向安塞尔,希望带走她的生命。可是一个尖锐的声音射穿了他的左手,手术刀掉在地上,随之还有鲜血滴在地上。

    “动手!”所有整合运动一瞬间间扣动扳机,一只耳还未说出最后一句遗言,就被扎成了筛子。

    紧接着松开了猫耳干员和烟头。将武器还给了他们。

    “这是…”一瞬间,猫耳干员和烟头都愣神,刚才发生了太多让他们缓不过神。

    山猫没有理会他们,朝着安塞尔走去,向她递出了手,拉起了她。

    “我衷心的希望你加入我的小队,我的小队缺少医疗术士。”山猫缓缓的开口,安塞尔以为他是来邀请她加入他的小队。安塞尔也有些疑惑,之前她和猫耳干员一样疑惑刚才的变故,围猎安塞尔他们,现在又放了他们是为何。但安塞尔更想拒绝时。

    山猫开口:“不过,我更希望你留在雪怪小队,哪里有霜星和爱国者。我们这太过混乱,我的小队都还好,不过我不能确保以后会不会这样。我会尽量确保我小队的人不会受伤的。”原本还以为是邀请加入,没想到只是一个忠告。

    走到猫耳干员时,猫耳干员用刀架着山猫,气氛一瞬间剑拔弩张张。山猫挥手示意放下手中的弩箭。

    “你问吧,我尽量快点。”

    “为什么放过我们?”

    ……

    猫耳干员放下了刀。

    “要说原因的话,我们都属于整合运动,你们只不过是雪怪小队,没必要自相残杀。我不过是被一只耳威胁,他可是梅菲斯特的红人,不得已,不然之前我能清楚的洞穿位于帐篷中你的脑子,但我没有。”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有拥有洞穿事物的原石技艺。”

    “没有。这个给你。”山猫递给猫耳干员一个望远镜,但与平常的望远镜有些不同的是,这个望远镜有普通望远镜没有的更多配件,猫耳干员望着远处,这是个红外效果的望远镜。猫耳干员露出惊讶,这不是以泰拉世界能制造的东西。

    山猫似乎看出了疑惑,山猫似乎在笑,面具下没人看出表情。“这下知道了嘛。我走了。希望你们帮忙说下,一只耳是被位于乌萨斯的游击部队伏击身亡,我希望和你们统一口径。”

    “还有,塔露拉对你们雪怪小队很不满,你们注意点,她希望借罗德岛或龙门灭之手掉你们。这次本来就是梅菲斯特暗中安排,试探一下塔露拉的底线,不是我的主意。祝你们好运,也祝我们好运,拜拜。希望你们活下来,整合运动早已不是铁板一块了,各个势力都在分崩离析。”

    “你们要去哪?”烟头问道。

    “不知道,”山猫露出了疑惑,“但比留在这里当棋子摆弄好。”

    “我现在宣布,一只耳被乌萨斯伪装的游击队伏击身中数箭死亡,现在我是最高的队长,我宣布脱离整合运动,现在所有人检查装备。”没了一只耳的监视,山猫轻而易举的宣布。

    所有人似乎早有预谋般的,检查装备。其实说到底,山猫一直是他们的队长,一只耳只是派来监视他们,排除异己的。只不过无法反抗,而少女的反抗让他们意识到,这样的整合运动早已背离了初衷,早已把屠刀举起不同意见的感染者,他们害怕那一天自己也会被他人举起屠刀,他们从少女和放下武器为了同伴的猫耳干员。这样看来这样的整合运动是没有未来的,他们更愿意跟着关心他们的队长。

    离开时,山猫重新靠近猫耳干员说到:“霜星对我有恩,我就告诉你吧,泰拉世界隐藏着许多看不见的秘密,包括我的望远镜,有许多的遗迹,很危险也充满机遇,我会带着他们去流浪。你也看出来我的望远镜不是泰拉所能制造出来的。就这样,转告给你们爱国者,告诉她,曾经的普洱猫转告给他。”

    说完,离开了。

    ……

    远处大雪依旧纷飞,雪很快掩盖住他们的脚印,一声狼嚎似乎象征着一个枭雄的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