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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

    卡尔和二人都沉默不语,卡尔思索着,看着正在愣神的安塞尔。卡尔率先开口。

    “感谢你,医生,你救了我的小队。”卡尔伸出了手将一件厚重的大衣披在安塞尔身上。

    “嗯?”安塞尔有些回过神,对现在的有些疑惑,“……我……并没有做过……救你小队的事吧……”

    “不,你让我和我的小队避开了寒流,由衷的感谢,安塞尔医生。”卡尔看着淡粉的发色说着。

    “能……问一下,安塞尔小姐你是如何提前预知寒流。”

    “啊?这个现象原来叫寒流吗?”安塞尔有些偏头看着火堆,流出疑惑的神情。用手指靠在脸颊侧,微微张开嘴唇,大拇指微微按在嘴唇旁,陷入有些沉思的神情。

    卡尔本来少女对于这方面是了解很多,这下便能大大提升队伍的生存几率,看见现在少女软萌的神情甚至还听到“寒流”这词流出恍然大悟的情形,心中不仅有些担忧。

    即使如此,他依旧耐心的等着少女的开口,安塞尔一会开口到。

    “其实,我只是根据和我以前的朋友在东北去过,见过这种状况,他告诉我的,遇到这种状况。所以我听到了,发现了寒流。”

    “东北?泰拉世界没有东北吧?”猫耳干员有些疑惑的开口。

    卡尔伸手示意猫耳干员,猫耳干员会意,继续听着安塞尔的讲述。

    “树木如果发出噼啪的声音,那么通常象征着极速的降温,冰晶的凝结膨胀。”

    “你们都没听到吗?”

    三人都默默摇头,猫耳干员抬手指了指残缺的耳朵,之前被割开大半的耳朵,在鲜血快速的领结下,粘连在一起,他没有管,即便之前冻的生疼,他也知道当下之急是转移,而现在耳朵已经是冻坏了,已经失去知觉,感觉到耳朵的存在,失去知觉比疼痛象征更坏的结果。

    失去知觉大多是神经坏死,打不了耳朵割了,他没时间处理,为了队伍他愿意做无耳猫,尽管卡尔队长为他简单包扎,但估计耳朵早已坏死了吧。想到这里,猫耳干员流露出一丝苦笑。因为失去知觉现在都没有发现,现在才想起来,看来以后听力在失去耳朵减弱吧,又露出一丝苦笑。

    安塞尔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兔耳,看来自己的听力比起他们更胜一筹。

    安塞尔看到猫耳干员头上缠着的绷带,猛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褪开大衣,在猫耳干员前站起,慢慢地掀开纱布一角,扶住猫耳干员的额头。

    “你……你干……什么,哪怕你是俘虏,我依旧不会手下留情的。”似乎是在威胁安塞尔这样说着。

    安塞尔用双手为他纱布捂住耳朵侧,对他的耳朵哈气,丝毫没有理会他威胁的语气。

    “你……”感受到耳朵丝丝刺痛和微微有些发痒,就如同被绒毛抓挠着耳朵,很奇怪的感受,猫耳干员有些羞耻,于是他尽力装出一幅凶狠的表情,加重语气说到“住手,停下!”

    卡尔和烟头似乎因为猫耳干员看到脸颊侧渗出微红,都忍俊不禁起来。

    “什么!?队长你也!?”这样猫耳干员脸颊处变得绯红。之前的面具已经碎裂,现在他羞耻的样子被看见了,他有些生气,抬手拽住了安塞尔的手。

    “别动,我在替你解除血液冻结晶,有些疼,忍着点。”

    听到这,不知为何,怒意消失不见,竟然有些不自觉的听从了少女的话语,松开手掌,慢慢放在膝盖处。

    “忍着点,很快的。”安塞尔安慰着猫耳干员。

    “切!”猫耳干员有些不屑,这时安塞尔想起,被手术刀隔开耳朵时连呻吟都没发出一声,看来自己有些多虑了。但还是轻微的解开纱布,尽管这时手臂传来酸痛的感觉,但还是稳稳地解开包扎,她想尽可能的减轻病人的痛苦。

    包扎的很粗糙,像是赶时间,上面粘着一些黑褐色血块,但还是取下,看着切开一半的猫耳,触目惊心的伤口,快要切到耳根。

    安塞尔手掌慢慢的摊开,微微弯曲四指,慢慢的掌心中慢慢的出现一片雪花状的淡蓝色冰晶,慢慢的三道螺旋状绿色丝线在手掌中慢慢缠绕慢慢捻成一股,缓慢地绕转着冰晶,慢慢的包裹着,慢慢在上面流动着。

    手中淡蓝色的冰晶也只能看出轮廓,被绿色的丝线缠绕着,丝线缠绕的同时像融化的糖丝般包裹住冰晶,显现出莹绿色的,渐渐地汇聚在一起,悬浮在安塞尔的手中,就如同幽灵般漂浮着向猫耳干员的耳朵处。

    莹绿色的光球,像是一个吹大的肥皂泡,上下变形这,似乎更加剧烈风吹就会让它破裂。但这绝不是脆弱的肥皂泡,它随着安塞尔手掌推倒伤口处,发出一道丝线,慢慢萦绕,伸出绿色的触丝,探出一点,仿佛拥有了生命力般触碰的一瞬间朝着伤口不断萦绕,就如同植物的触须这样这样攀缠着。

    安赛文慢慢的紧接着靠近,她感到精神上有些负担,头好像有些发重,注意力也很难集中起来了,手上有些发酸和颤抖,难道这是之前似乎打折一只耳时产生的?

    但现在她集中精神,慢慢控制丝线的走向,丝线又像是绿色的线针在耳处“缝补”着,耳朵处的伤口重新流出丝丝血迹,但肉眼可见正在快速愈合着。

    猫耳干员感受丝丝疼痛,伴随着产生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温暖,很是发痒,他忍住不去抓挠。看着少女脸颊,少女鼻尖有些冒汗,证明少女精神正在快速消耗,她很累。

    随着特殊绿色的“丝线”最后的“缝补”,安塞尔有些脱力,她感觉精神上有些疲乏,她擦去鼻尖的汗水,这一幕早就被三人看见。

    看着伤口基本和拢,她知道耳朵保住了。

    安塞尔明明朝前抬了一步,却往后趔趄着倒去,这次她被卡尔扶着,没有摔倒。

    “你休息吧,睡袋在哪里,我们回照看火堆。”

    安塞尔微微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替她回到了。肚子产生的饥饿声,打断了安塞尔想要开口说的话。

    这样啊。

    掏出最后几块一点干粮和巧克力,撕开包装,安塞尔看着水壶中被烧开的雪水。倒入自己的水壶中,慢慢缀饮一小口。

    感受到甜腻的味道再次扩散开来,慢慢嚼碎干粮,没有什么味道,细细地咀嚼这,用双手合捧着干粮,小口小口的咀嚼着,一点点地吞咽着。

    “谢谢,之前的巧克力。”

    “什么?”烟头很是疑惑,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

    “谢谢之前我在睡袋里,你给我的巧克力。”

    “其实不好意思,我应当对你抱歉,你明明为大家避免了损失,我对你发火。”

    听到这,少女短暂沉默了。

    本以为少女这时接受了自己的道歉。烟头也没有太在意。

    严寒不仅能冻伤人,它还会降低人的思考,还会让人出现糟糕的情绪,严重影响人的判断,就犹如许多性情温和的登山队员很多会在严寒等天气条件下,互相指责,从而无法合作,其实这不光是严寒的原因,更多的是,在处于极大的压力下,任何人都可能情绪失控。

    “那个你不用太在意,那不是你的问题,是严寒。就如同之前严寒影响了我一样,明明在雪橇上扭动身体,却不知道给你提前开口沟通,其实我也是太急,你也是受严寒影响,所以我没有在意。”安塞尔话锋一转,“所以,我希望以后多展开合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