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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萨斯内乱(前)

    一个平静的下午,远处的湖面上泛着点点波光,远处的雪山显示着圣洁的光芒,缭绕的薄雾更加突显它的神秘和美丽。

    这天,波耶贵族老爷迎来了一位朋友。

    “下午好啊,中尉。”一句平常的寒暄,贵族微胖的身材走起路来很沉稳,他有乌萨斯人高大强壮的体魄。

    “没想到几年过去了,你的脸色还是这么红润。”中尉摘下军帽,挂在衣帽架上,露出有光泽漆黑的头发,乌萨斯标准的熊耳似乎很警戒地聆听着,须胡漆黑油亮,保养的很好,两眼在黑气中闪动敏锐的光。

    “中尉,最近听说你从战场下来,相比应该升官了。这次应该是上尉了吧。”

    “并不,反倒因为上级的怪罪作战的失败,损失惨重的第一师团反倒成为了替罪羊。我也被调到第一师团负责情报。”

    “既然这样,我请你喝上好的葡萄酒。”

    “很不错的酒,口感绵香醇厚,带有一点微微苦涩是葡萄酒特有的口感。”

    “看来,我还以为葡萄酒会招待不周。我原以为只有暴烈的伏特加才适合乌萨斯的严寒。看来中尉你也会品尝葡萄酒。”

    贵族示意,女性仆人端上另一瓶。

    “我只是在炎国留学时学会的一点,尝试不用的品味。”

    两人无声的对视,此时此刻,远处雪山山底汇聚晶莹的雪水泛着波光顺着河流流进远处的大海。此时,雪山上已经附上淡淡的金边,透过窗子显现一种柔和轻薄如纱覆盖在这个小镇上的每一位忙碌或者悠闲的人。

    无限的惬意,似乎隔着很长一段距离,都能听到雪水潺潺流淌的声音,很柔和,像一区催眠曲,贵族感觉房间内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和中尉成为更加雄厚的呼吸声,很匀称,适时的响起。

    两人都很默契,虽然年龄上相差了二十岁,但二人都没开口打破这一美好的景致。

    太阳看上去还垂在西边,已经开始渐渐隐入雪上,窗上的水汽已经在严寒中雕刻起窗花,似乎顺着画家的笔触慢慢的朝上攀延。

    “真美丽啊。”贵族不禁发出赞叹,杯中的葡萄酒散发出醇香在此映衬下更加浓郁,葡萄酒后面透射出迷人色泽。

    “老实说,我很羡慕您。”中尉伸手擦去额头上的汗珠,身后温暖的壁橱中桦树柴此刻正在噼啪的发出声响,很细微,声音却很是陶醉。桦树燃烧发出松木油脂的香味,整个房间在壁橱的的温暖下格外舒适。

    “没什么,都是托你的福。与其羡慕我,实际上,年轻人,我也很羡慕的你沉稳的气息。如此富有活力的身体,当身体随之老去,肉体上的享受会渐渐的枯萎,曾经的一些享受会变成一种折磨。希望你好好生活,年轻时拥有身体上的富足,老时拥有精神上的富足。”

    “您的头脑依旧清醒,而且感官依旧敏锐,能够感知到气息。”

    此时,窗花已经爬满了整个窗子,映射这壁橱里闪动的火花。

    “我很遗憾,曾经的的伏特加。我再也不能像年轻时畅饮,胃中的刺痛已经只能让我不能轻易喝下烈酒。”

    “很遗憾呢。”

    中尉感到房间的温暖让他全身流汗,外面刮着寒风,时而吹动着积雪。

    “你知道这瓶葡萄酒多少钱吗?”

    “不知道。”中尉把军服也挂在衣帽架上。

    “这瓶五万龙门币,后来品尝的那一瓶十七万龙门币,都是从龙门购买来的。总共就两箱。”

    “那让您破费了。”

    “呵哈哈。”房间中发出爽朗的笑声。

    “我和你会品酒的人就很开心。我只是觉得二者并没有多少区别。价格不一样,但是我总觉得二者并没有差多少。”

    这时,意外的听到远处的雪山附近出现了一声狼嚎,摄人心魄。

    “我这次前来是希望获得您的帮助,我需要几块土地和资金。我想完成老师的遗志。还需要一个海港。”

    “你的老师也是我最敬重的人。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会讲这几瓶葡萄酒吗。我知道你来这非同一般。我和你老师都像葡萄一样,都是葡萄,作为葡萄酒你老师却是十七万的,我只能苟活在这。在我眼中你不会比你老师逊色多少。”

    “看来还是瞒不过您。”

    “我会全力支持你,放心去做吧。”

    “哈哈,现在接着品酒,我在你身上看到你老师的影子。”

    “哈哈。对于您的夸奖我很高兴。”房间中都充满了爽朗的笑声。

    半夜,中尉骑着马,伴随着极光中回到了军营。上等兵帮着拴好马匹,严寒的乌萨斯北部马匹才是主要的交通工具。

    军营只是位于这个偏僻雪城的最西侧高地上,士兵们每天的日常就是清扫军营中的积雪。

    “喂,卡尔,听说最近一大批货物会送达鹤港。”站岗的一名士兵。

    “嗯,我也听到过这些军营中的传闻。中尉不是下令严格封锁这些传闻的嘛,被上军事法庭。”

    “嘛,既然如此,如果上级下放到这里,你会支持中尉还是上级。”

    “相比下,我会支持中尉吧。”

    “我也会支持中尉。”

    “那我就告诉你吧,鹤港是中尉采购的武器弹药和粮食。”

    “喂!不要让别人听见。小心会被处罚。”卡尔阻止他的接着讲话。

    “我们是过命的战友,更是一起的同乡,我信任你。所以这些我只对你讲过。”

    寒风依旧在嘶吼,漫长的寒夜似乎没有尽头,远处只有军营食堂中发出橘黄色的光芒,因为供电紧张,食堂中发出的光比平时更加暗淡。

    远处是稍微显亮的海面,在这高台上,可以看到远处的鹤港。鹤港是乌萨斯唯一一个在严冬不封冻的港口,从东边带来的暖湿气流让它成为一个四季通航的不冻港。

    也只有从军营里才能看到俯瞰整个小镇,看到鹤港。

    “我和你都是从南边来的屯田兵,我很不适应这里的每天的清扫,除了清扫,日常的训练都很少。”

    “嗯,这里刚开始新鲜,和你一样,我也适应不了。”卡尔望着远处,长长的雪,北边变幻莫测的极光是夜里唯一可以观赏的景色,剩下的雪景前篇一律,对于从南方来的他已经腻了。

    “这里的屯田兵也就我和你了。”

    “……”讲到这里,卡尔沉默了。

    “今天我收到来信,前半个月,我第三个女儿出生了。”

    “恭喜恭喜。”

    “我很想回去看看我的妻子,但我一想到我回到村子的只有我和你,没有更多的人来村子,只能带回一句口信,甚至抚恤金都没有。我不敢回去。你懂我的感受吧。”

    “……嗯”

    长久的沉默,二人都在这悲伤的情绪中。

    “如果上前线的都是我这种中年人就好了。年轻人死在战场上太可惜了。有的甚至连婚都没结,像我这种中年人只会消极作战,这样上级也只得下令停战了。”

    另一边,军营食堂中,昏黄的灯光悬在顶部。下面是身材壮硕的乌萨斯士兵,他们都是军容装束的短发,正目光灼热的盯着台上。

    “建立起军事政权,我将作为最高领导人,不允许将获得的资金平分,而是开办更多的工厂。”中尉正在台上的正中央,一手横握住在胸前。

    “失去父亲的孩子,失去丈夫的妻子,失去儿子的父母,我们将提供长期稳定的工作,只是我们能为死去的战友所做的饯别。由我本人将增发死亡伤残的士兵的抚恤金。”

    “我将继续提供保障,扩大军营,让每一名士兵都享有应有的权利,为第一师团正名。”

    下面的军人没有吵闹,除了中尉地声音回荡在整个食堂,下面的士兵目光盯着中尉,他们的目光中都很灼热。

    “你们只需要挥洒汗水,献上你们的忠诚,远离已经腐朽破败的中央,支持我。”

    食堂外,站岗的二人不约而同的望向军营的一侧,军营正在不断的扩大,平时日夜不停的建造,现在已经停下了。留下许多横木,一些工具散在四周,像一个慌忙大建筑工地。看来平时日夜倒班的士兵今天都去食堂参与中尉的集训去了。除了站岗和通讯的必要岗位,估计,都在食堂,卡尔心想。

    食堂经过不断的扩建,俨然成为军营中最大的建筑物。军营也在不断扩大,为了容纳更多的士兵。

    卡尔望向远处观察着周围,小镇上居民早已熟睡,大部分建筑早已关闭了灯光,只有港口和一家工厂依旧亮着。小镇笼罩在风雪中,同时也笼罩在极光中,极光像一段绸布发出梦幻的色彩,盖住一个人发出平缓属实的鼾声的人,而唯一亮着的几点灯光,像一盏微弱的床头灯,让人更加安睡。

    看着让人无比入迷,卡尔的思绪回到以前,回忆起来到这里,就像一场不真切的梦。他回忆起曾在战场中的一幕。

    第一师团,临时军营中。

    “你说什么!”

    与传统乌萨斯人壮硕,熊耳这些特征不同,这是一名长着兔耳的士兵与第三师团的人发生冲突,兔耳揪着他的衣领。

    “你们没资格享有抚恤金,连一个小小的高地都损失惨重,我来通知你们第一师团的人迁往极寒的北地,连屯田兵都不能做下去。”第三师团的人的人发出嘲讽。

    不少士兵开始围住二人,关注动态,毫不掩饰眼中的愤怒望着那名有这壮硕身材的第三师团的下士,只是军人的纪律准则让他们没有动手。每个人都压制着头脑中的愤怒。

    “松开手,失败者是没有资格享有胜利的,也没有资格谈补偿。你不是乌萨斯人更没有资格享有抚恤金。”

    第三师团的下士推开兔耳士兵,周围的士兵似乎都被激怒了,都是作为第一师团的人,更别说取消死去战友的抚恤金。如果他们有一天阵亡,可不想让家里人等到一片噩耗,却没有补偿,周围的士兵开始攘动。

    嘭!

    一声锐利的枪声响起。

    下士僵直了,然后轰然倒地,子弹打穿了他的头颅。

    所有人顺着目光望去,中尉骑着马,抬起的铳口冒着白烟。

    “临川,你竟敢打死我的士兵。”另一个方向从远处骑马赶来的少校,看到这一幕,大声呵斥。

    “不好意思,击毙了您的部下,少校。”

    中尉来到被击毙的下士边,四周的士兵散开,只留下那名兔耳士兵。

    少校并没翻下马来,而是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中尉,“我要让你付出代价,擅自杀害士兵,我要处决你。”说完,将手中的枪口对准中尉。

    中尉没有一丝颤抖,目光中寒光冷冽,“第三师团的士兵煽动士兵哗变,我就地处决该煽动军情士兵后少校赶到。”

    “你以为这样就能脱罪吗?”少侠轻浮的说,准备扣动扳机。

    “我被中尉不明青红皂白处决后,少校引起士兵哗变,后少校在混乱中被打死。”

    少校感到晾意从后背袭来,发现无数愤怒的目光向他汇聚。他的心中颤抖一下,浑身打了个冷颤,如果真的开枪,他看到无数明晃晃的刺刀围在他的周围,居高领下的骑在马上,他更能看到每把刺刀正举着对着他。他感到芒刺在背。

    他收起枪,“……临川我要让你付出代价。”他看到周围的士兵没有进一步动作,他松口气了,擦了额头上的汗珠,后背已经湿透,脸上变得有些苍白。

    他急忙骑马离开这里,感觉自己被众人胁迫,感到耻辱,“我要让你们第一师团无法在陆军中容身,取消建制,连去极寒发配都没有资格。”他同时也在害怕愤怒的士兵追来,好在没有发生。

    “你不是乌萨斯人,你从哪里来。”

    “雷姆必拓。”

    “哦,我么记错的话,那是一个很远的地方,我记得还有几名雷姆必拓的士兵在其他连队。”

    “嗯,他们都死了,和我是同乡,我想给他们的家人补偿。”

    “事情是由你引出来的……”

    “我愿意承担责任。”兔耳士兵面色平静。

    “不,我没有要责怪的意思。”中尉重新翻上马,张开双臂,似乎拥抱天空一般,“第一师团在付出了损失一半兵力后,没有得到应有的荣誉和奖赏,反而被扣除了抚恤金,每名枕着寒冷土地长眠的战友,我无法忍受中央昏聩的决断,那名少校和部下如此轻蔑的侮辱我们和死去的战友。如果我们阵亡后,家里无法得到保障,我绝对不想看到。这是不公平的,活着的人还要被轻蔑,所以我要保护你们。”

    士兵们中有人认出马上的中尉是冲锋在前的指挥官。

    “我真想让那些中央下死命令对着机枪冲锋的人听到那怒吼咆哮的机枪下颤抖,每次都有无数年轻男儿失去生命。第一师团长难辞其咎自裁,现在由我暂时担任第一师团长一职。你们没有被抛弃,中央让我们送死,第一师团的高层推卸责任给下层,负责的团长,被迫自裁。我没有抛弃你们,我会保护作为第一师团部下的你们,跟随我。”

    中尉身旁有一名相对身材较乌萨斯体格矮小的上等兵。

    “所有人把阵亡伤残战友登记,我临川中尉承诺,一定将中央取消的抚恤金,我来承担,陆续发放。现在所有人收拾行装。”

    他重新审视这名兔耳士兵,扔给他三袋棕色的布袋。

    “这是?”

    “既然那两名同乡已经阵亡,这里面是一些淘金的金沙,够你已经阵亡的同乡的抚恤金。”

    “为什么三袋?”

    “当中还有你的。那名少校肯定会先中央告状,继师团长后而苦于寻找新的替罪羊,这对第一师团会是沉重打击。所以不能让少校去中央。你愿意冒险吗?为大家,混入第三师团,击毙少校。这要非常大的险。”

    “嗯,我本来就是应当死掉的人,如果我死了,希望中尉你能将这三袋金沙带给雷姆必拓的的一户,我想这是对我的同乡唯一的补偿。”

    “你叫什么?”

    望着眼前这名眼神中充满愧疚的士兵,中尉扔给他手中的铳。

    “寅虎。”士兵回答,接过铳的他一脸茫然。

    “一名第三师团的士兵因为不满少校,击毙他后,搭乘列车逃之夭夭。这是一把射程更远,精度更高的铳,一定还活着回去,亲自交给那你的同乡的家人。换上衣服去吧。”指着那名下士的尸体说道。

    “你们愿意跟随我吗?跟随我成为开拓者。”士兵们没有抱怨,所有人都对中尉投以最高的敬意,没有一丝噪音,中尉的话语清晰的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他们已经对中央恨透了。所有人都用行动作出回应,整理好武器和装备。

    中尉回头看了一眼那名士兵。

    “再见了中尉。”

    看来中央中已经有人昏聩的把利爪伸到了抚恤金上,应该是贵族吧。中尉想着。

    “所有人,为这名勇敢的士兵敬礼。”中尉脱下帽子敬礼,他的须胡在寒风中抖动着。剩下的人不约而同向他敬礼,第一师团似乎有种情绪让他们联系的更加紧密。

    回忆到了这里,卡尔看着开办的工厂,不断扩大的军营,似乎中尉的每一步都受到其他贵族的打压等等,但带领这大家走向了更好。中尉也补齐了所有的抚恤金,也不知道中尉怎么来的资金,不过大家都对中尉忠诚信任,愿意跟随他。也不知道那名雷姆必拓的士兵怎样了,就结果来看,第一师团来到了这里,估计少校死了,也不知那名士兵怎样了。卡尔想着,默默祈祷那名士兵依旧活着。

    食堂结束后,卡尔和另一名站岗士兵看到中尉来到港口。

    港口处,一名戴着高帽的男子,因为遮住了标志性耳朵,看不出种族。称呼他为高帽男。

    “晚上好,我很难想象,一个七万人的小镇,会有三万人的镇守部队。而且他们都听信于你。你应该叫将军得了,中尉。”

    “哈哈,我很清楚是先生你通过货运养活了我的军队。”

    港口连接着海面,一艘艘船带来的是大量的粮食和棉花,矿石。走时,带走的是武器弹药。

    “我很清楚,如果我们的贸易中断,没有哪位波耶贵族老爷的支持。(开头会见中尉的那名新贵族),没有粮食,我的军队随时会崩溃,小镇本身养活不了这么多的军队。”

    “是的,我原本以为你只是名普通军官,跟中央那些一样的腐朽落后,看来我的眼光是正确的,我很欢喜和你做朋友。我和你做朋友十几年了吧。”

    中尉掀开帆布,里面是一箱箱面粉,为了防潮,做了严密包装。

    “你为我提供了大量的武器弹药,战争走私会给我带来大量的利益。作为回报,我会给你更多的粮食,矿产和资金开设工厂。”高帽男指了指港口,“现在港口运载已经达到满载状态,不过我相信你会解决的。我同时也相信,等到开春,你的士兵会从这条海港出发,分散到各处,在各处开花,扩大你的实力。”

    长长的运输线就像一条条脐带,维系这军队的生命,就如同一个孩童想要抓住一团烛火的火焰,想要它不那么熄灭。焦急无奈,火焰跳动,仿佛命运无常,摇摆不定,没人知道未来究竟是怎样。

    “我会加派驻扎军队人数,扩大海港。”

    这个普通的海港平时驻扎一千五百人以上,处于重要位置,一旦被切断,如同中尉来说,失去粮食补给,军队随时会崩溃。

    “你要时刻注意,中央的贵族已经注意到你了。我的消息是,有人已经混入这个小镇。”

    中尉指指四周,“我会时刻加强戒备,我的士兵会保护我的。同时,他们也会保护你和我们的贸易。我想让你下次带来新型的信息通讯工具。”

    “保重老朋友,我们老师的意志就交给你了,我只能成为一名商人,我相信你会带来这个国家新的希望,我从看到你开办军校开始我就知道这不一般,你的眼光很长远,我无法追上你了。我相信你的士兵对你都是忠诚的。”

    高帽男登上了船,穿上全是漆黑发亮的武器。不得不说,他很有人格魅力,能让士兵们支持拥护信任他。高帽男望着中尉,感叹着,似乎岁月不曾让他产生一丝一毫的痕迹,标志性的须胡打理的很好,看的出对生活的精致。不少士兵学起了他的须胡,须胡是他的特点。只有他的须胡浓密而油亮,。

    走时,高帽男站在船头,他的保镖站在身侧,“真是让人羡慕,须胡都会让士兵模仿。”他发出感叹。

    “要变天,今天的大雾比平时浓厚些。”保镖给高帽男加上毛毯。

    海港是因为暖湿气流才成为不懂港,也让这里的冷湿更加刺人。

    中尉回到军校,对着第一批新生开始讲课,这是没被中央承认,他私人开办的军校。

    小镇和其他地区的人参加第一师团的人越来越多,大部分作为为了谋求生计进入工厂或军队,参与建设军营或者生产武器。少部分进入中尉开办的军校,培养高级军官。

    这都是中尉五年前所做的努力。这是最早中尉培养的军官,一共十名。

    夜间,夜课尾声一名见习官提出怎样才能让士兵克服怯懦去面对比自身更强大敌人。

    中尉在昏黄的灯下,周围其他因为疲惫的见习官大感兴趣,看中尉会做出怎样的回答。军营中,很多士兵都很敬佩中尉,对他的须胡都进行模仿,他们想要成为中尉这样受人爱戴的军官,向往成为那样的人。所有人不自觉的伸长脖子,屏息凝神,不想错过一丝一毫。

    中尉深吸一口气:“我从战场回来,看到许多前线士兵出现过怯懦畏惧不前,经历过生死之交,彼此托付生命的战友的羁绊,甚至比恋爱感情更加强烈,无比信任。甚至超过夫妻感情。让他们挺然赴死,为了战友克服死亡的恐惧。我才明白,产生这样的原因是因为爱!”

    “因为爱,让士兵战胜恐惧,不是变得勇敢,而是害怕的要死,依旧奋勇向前。”中尉想起一名叫寅虎的士兵,最后向他道别,不知道那名士兵是否回到了家乡。

    “如何培养部下之间的爱,这是我们指挥官的责任,也是对部下的爱。希望在座的都能体会爱。下课。”

    因为爱着,所以寅虎回到了家乡,请求给安塞尔一家补偿。

    因为爱,安德森原谅了他。

    安德森的大哥因为爱,毅然决然不牵连他人,走向远方。

    二哥,因为爱,救下了寅虎。

    因为爱,安德森哪怕未知,也依旧走上寻找安塞尔的道路。

    因为爱,安塞尔选择学医,希望治愈源石病,不再会有寅虎和姐姐产生的悲剧。

    前世的周衍,因为对家庭的爱,承担养家的责任,至死也没有忘记。

    盘腿而坐的众人,听到中尉所言。面面相觑,然后起身敬礼。

    “中尉,我们要去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