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开幕日（4）
在小白的房间内神清气爽地洗漱完毕后，时间已经超过了晚上十点。
顺便一提，姜逸凡的衣服基本全在小白的房间内，是小白用队友这一理由强迫扣下的。
如果评价小白的网络技术毫无疑问是满分，但论生活技能熟练度基本为零这一样是事实。
记得刚组队的时候小白在自己的租房那边差点因为做饭闹出了火灾。
咕噜～
小白那边传来了不合时宜的声音：“肚子又饿了。”
“刚才吃了很多吧。”姜逸凡在晚饭时可是看着小白一个人吃了好几盘菜，还吃了大半饭后甜点，反倒是他没怎么多吃，这是多年以来养成的身体习惯。
“在你洗澡的时候，可是每秒都在消耗哦。”小白鼓起腮帮子辩解道，而且一直在用脑消耗地更快。
“厨师应该早就睡了吧。”姜逸凡顺着小白的话往下说。
“那就交给你来完成。”小白咯咯地笑起来，“好久没尝到你做的饭菜了。而且这是身为队长给你下的命令。”
“Yes，madam.”姜逸凡叹了口气。
姜逸凡原本是不会做菜烧饭的，愣是那次被小白吓出了心里阴影后自学了如何料理。
队友条件：无条件服从队长下的命令。（关键触发词：给你下的命令）
于是二人离开房间，前往厨房。
“有厨师！”小白第一时间朝前方走廊奔去，在姜逸凡抵达之前，小白和厨师说了两三句话，然后折回了姜逸凡的身边，而那个厨师则朝走廊相反的地方走去，估计是被叫去做晚饭了。姜逸凡如此想到。
“看错了，那位是李重光其中的一位保镖，不过也会做饭，但－”小白停顿了一下。
“让我们先去接待厅等候。”
“哦，那也好。”姜逸凡并未注意到停顿。
接待厅早有人在内，江涛，黑猫，还有占卜师－依菈。三个人各自坐在沙发上谈笑风生。茶几上摆着酒以及一些甜点。
一开始并未想过会有人，直接被江涛举起手招呼：“呦！姜先生。”无可奈何，原本看到依菈还想离开的想法直接被打散。只能僵硬地走到沙发坐下。
“呦嚯，欢迎来到依菈半夜话屋。”依拉小姐拍了拍她身边空位，“呀，不要这么僵硬啦。说起来吃饭的时候好像被你误会了。真抱歉。”
说完，依菈小姐咕噜一声将红酒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伸给了姜逸凡：“来，我干了就当赔罪。给你，酒精是个好东西，可以让人遗忘所有烦忧。”
“我并没有烦忧。”
“也并没有想要记住的欢乐。”依菈侧头微微一笑。
“刚才我措辞也有问题，重申一下。我觉得你不是记不住快乐的事。你的人生特质一直只有两个字：遗忘。遗忘父母、学校、白房子，欢乐与悲伤。不仅被遗忘，还被他人篡改。在你身上，遗忘比空白还恐怖。哈哈哈。”
佛门六通，回知过往，他心通。姜逸凡再次见识到了这种神通的威力。
因为这种无赖的能力，语气中毫无道歉的意思，反而变着法地戏弄姜逸凡。
小白不知是否饿过头，丝毫不在意自己淑女的形象，狼吞虎咽地吃着下酒用的甜点。这一顿下去，怕不是热量爆炸。不过姜逸凡知道劝也没有用，也未多说什么。
“嘿，下午模特的事情如何？顺利吗？”江涛虽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姜逸凡，但接下去也只是单方面戏弄，出声止住了依菈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欲望。
“还好。虽然听了一大堆不懂的理论，应该没发生什么问题，应该还算，比较和平。”姜逸凡回想起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圆小姐以及无厘头的艺术家理论。
“哈哈哈哈，老实说，那家伙个性很差吧。”江涛没脸没皮地在背地里点评起自己的雇主来，“感觉从你的脸上似乎并没有感受到多少。欸，我可就惨了，回去的时候。她还在那儿一个劲说＇江涛，把那个垃圾处理掉。'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过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圆小姐本身就是没什么努力就成功的类型，所以才会有这种不可一世的态度。”
“这种应该是摆派头吧。”
“很聪明啊。她也应该有和你说艺术家理论吧，怎么做看起来很像艺术家吧。”江涛对着姜逸凡比了个大拇指。
姜逸凡同意般地点了点头。
江涛苦笑道：“所以啊，圆小姐那样的也根本不能算是艺术家，只能算是一个绘画天才。别听她自诩为艺术家，有哪个艺术家会天天把“自己是个艺术家”这句话挂嘴边，至少我是这么认为。事实上，拜托你去当一个模特儿，是希望你能让圆小姐再剥掉一层皮。你在晚餐那边也听到了，她的那种性格完完全全跟人无法相处。另外，没和你说的是，圆小姐她，其实很少画人像。”
“可是她说...”姜逸凡想起圆小姐说她最讨厌那种选择题材画画的画家。
“那只是她觉得挑题材是不对的。归根结底来说，她是十分讨厌和人类交往的。很讨厌人类，每次画人像都会抱怨个不停。她那种性格就是这样啊。”
“绘画天才就是这样吧，多少会有些怪癖。”
“你是打算说服自己接受这种破理论吗。傻瓜想法。”依菈慢悠悠地开口。
“而且就算不是天才，有些人也不会和人好好相处。”
“终极的个人主义者：圆小姐。”黑猫突然插了一句，“怪不得会和白房子的林铃发生争执。白房子讲究团体智慧，与一个人走来的圆小姐，完全是两种类型的人。”
两个人不对付大概是再正常不过了。
“教圆小姐踏入绘画大门的人其实是我。”江涛缓缓开口道，“那家伙刚来到我这里的时候，就是一个空白的躯壳。既没有家人，也没有擅长的东西，所以我教了她绘画。原本是希望让她有个慰藉以及立命的资本，不过没想到。嘛，这种性格或多或少也和我的放任主义有关吧，毕竟一直自己一个人走了出来，之前沉在底部的自己。”
江涛无奈地摇了摇头，吐出一个烟圈，自嘲道，“真是不甘心。她仅仅只花了三个月就超越了我。”
江涛也会画画吗！？
姜逸凡头一次听说江涛也会画画。
“嘛，被超过就放弃画画了，太伤自尊了。”江涛边说边摇头，显得无可奈何。
“看来这次行动也是大失败。原想着带着圆小姐来到这片孤独的团体生活，或许多少能够让她有所改变。不过照刚才那样子来看，作战是完全失败了。那家伙，大概一生都只能这样活下去吧。不被任何人理解，也不求任何人理解。不依赖他人，只依求自己。一边啃蚀自己，一边继续活下去。嘛，虽说这样子也算是一种生存方式吧。”
“话说回来，一直听我感概也挺无聊的。”江涛马上收回了自己的话语，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是他在说话。
话头一转：“依菈小姐来这里，应该并不是单纯的玩乐吧。”
“嗯～”依菈手指抵着头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其实就是纯度假。早就听闻帝都文娱产业丰富，就想来体验体验。我可是比你们所有人都要早就住进来了。至于风波什么的，都是小事情。游戏什么的，虽然我是无妄之灾，但似乎也挺好玩的。又快乐还可以占人，而且占卜结果也不用说，更没想到的是这个酒店的你们都和外面的人不一样，能有这么快乐的一个地方感觉我的运气还蛮不错的。”
“黑猫呢！黑猫是来这里做什么的呢？”依菈解释完自己后又马上把话柄转向黑猫。
“这是一场冒险，将在我复合人生画上一笔精彩的笔墨。”黑猫就像个中二病患者说着自我感觉良好的语言。
“哈？”依菈明显脑回路没有跟上黑猫，眯了眯眼，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之前一直被某人吸引了注意力，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伪物（Fake）。少见啊，竟然有这么曲奇的经历。”
“啊，好讨厌一言不合把我的秘密抖出来的超能力者。”黑猫啧了啧嘴，露出一副求饶的姿态，“饶了我吧，依菈小姐。他心通太恐怖了。”
“别在心里摆出一副厌恶的表情，每次我想玩一玩的时候，一个个，一个个，都是这种表情。这是超能力者歧视。”依菈摇晃着酒杯，虽然口中抱怨连连，但言语中完全没有抱怨的态度。
超能力。
尽管在各路小说屡见不鲜，甚至从古至今都被说得煞有其事，可这种东西的存在性依旧存疑。根据小白查出的【白房子终极档案】显示，白房子并非普通的青少年少女心理治疗中心，相反其中内部的研究人员都曾不同程度地开展过有关于超心理学①的研究。诸如ESP②，PK③等，而关于白房子（WhiteHome）的具体研究项目即使是小白也暂时无能为力，如果是存在的资料，即便是在外太空也可以查到。而根据白房子的实验研究资料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便是“迷雾重重”，而且那些论文材料就像是在“无法理解的事物”上恣意加注了“自己认为的科学的理解”。
姜逸凡想到之前小白看到依菈的时候也是无动于衷，这样看来依菈的能力更接近超心理学中的理论实践。
“你的价值观也太狭隘了吧？别把什么东西都用科学理论去解释。”依菈话语马上指向了姜逸凡。
“难道你没有隐私权的概念吗？”姜逸凡发出不满地反抗，心里想的还要被别人指出来，这种感觉是个人都会觉得很难受。
“控制不住啦！会听到的东西就是会听见，会看到的东西就是会看见。”
“感觉依菈小姐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轰击传统观念。“江涛笑道，“要不我看，让依菈小姐免费占上一人，这个机会我看就先给姜逸凡先生吧。”
不妙！最不想出现的发展出现了。
依菈的眼神马上飘到了姜逸凡身上，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这个小团体中为何会如此受欢迎。隔壁小白，根本没有被依菈盯上的忧虑。
“我盯上你的理由很简单。我师傅说看到讨厌的人一定要占上，勇于挑战他人讨厌的事情。”依菈并没有说出具体理由，而更像是照本宣科。
不管姜逸凡是否同意，依菈接下来的话更像是下达了某种神谕：“不喜欢表露表情，但之前有过情感失控，有做过让你后悔的事。虽然经常遵从他人意见，但其实主体性相当强。不过，现在变成了与世无争甚至是一种随波逐流的状态。嘛，我用了你在晚餐上对自己的评价。希望你不要介意我是在欺负你。”
依菈已经无视姜逸凡的反抗，直接进行了占卜。
“你这根本就是笼统的话，随便套在一个人身上都可以成立吧。”姜逸凡试着抵抗。
“那就来说你和小白的事情？来了，所有人最想要的恋爱占卜！你们两个都是需要互相拯救的存在，简单来说就是都是需要朋友的那种人。不过，为什么一定是你们两个才行呢？啊啦啦，你在小白身上看见了过去某人的影子吧，你非常羡慕小白“现在的样子”吧。”
“我们只是单纯的队友关系。”
“队友这种关系可是和谁都可以。没必要她来找你，你就随便同意了吧。你第一眼看到邮件可是直接扔进了垃圾桶。看着她，是不是觉得自己无论怎么样都可以，只要小白优先就好了。真是残念的性格哦。”
“真的吗？凡。”小白不可思议地歪着头问了过来。
不管是不是真的，自己的内心想法怎么可能和小白当着面去说，明明自己也明白的，但根本找不到这种行为的源流。姜逸凡摇了摇头：“并不是。”
“依菈小姐，我和她只是单纯的队友关系。我的性格从出生就不复杂。”
小白哦了一声，转头问道：“依菈小姐，我也想知道一些事情。”
“抱歉，你的一切我看不透。只能大致感受到一串代码，那应该是什么关键钥匙吧。”依菈小姐耸了耸肩。
“有时候就会这样。就像意念种植一样，有些人的自我防御性是很高的。”
小白听完后，默不作声，不知在想什么。
“依菈小姐，轮到我了。”江涛举了举手，似乎也要加入这场闹剧。
“抱歉，收费。”依菈面无表情地回复：“我可不是免费劳动力。”
“不是这个。这个问题只基于个人的好奇。我想知道看透人心和未来究竟是什么感觉？”
“啊拉拉。虚幻之人也会问真实问题吗？”依菈似乎加大了某种神通，“简单比喻来说，我被放置在一间布满显示器的房间中，上面播放着所有人的一切，而且我可以自由开关。只不过我一般不喜欢关上电视，没事干的时候就喜欢盯着电视屏幕。”
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姜逸凡闭上了嘴。这个女人完全没有隐私权这种概念。这个想法刚在脑中生成，马上收到了来自依菈宛如杀人般的眼神。
此刻发生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巨大的晃动以及摔碎在地上玻璃器皿的破碎声。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震动？
所有人都似乎早有准备，都将自己躲藏在沙发之下，虽然并非很好的位置。而依菈小姐就好像早就知道一般，从容不迫地坐在沙发上，依旧喝着酒，完全没有躲藏的想法。
在如同前奏一般的摇晃之后，立即发生了比之前更大的强烈的震动，但这股震动如同和众人的脾气一般，仅宣泄了几秒就消失了。甚至消失的时间之短都让人怀疑震动是否存在。
“好了，”依菈拍了拍茶几和沙发，“已经“结束”了喔。可以出来了。”
恶魔般的嘲笑声从依菈小姐的口中发出，在她眼里，我们如此的弱小。
“抱歉，我借个电话，有些担心圆小姐。”江涛一面四下环顾，一面对黑猫说道。
“放心，并不是地震，只是施工。“依菈小姐突然说道，但似乎没人注意到。
“圆小姐没事。”江涛折了回来，“她在自己的画室，好像一些颜料罐什么的倒了。不过她本身没事。”
“你应该去查看一下。”黑猫开口。
“并不用。她大概正在画画，连刚才电话也只说了句别来就直接挂了。”江涛无奈地摊了摊手，对于有这样性格的主人，作为老师兼随从想必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好在他早已习惯了。
“话说回来，刚才你说的【施工】是什么意思？”黑猫是在场所有人中唯一听到依菈小姐的自语的人，马上展开了追问，“依菈小姐似乎知道很多我们尚不明了的事情。”
幽深的黑瞳中闪着一种特殊的光芒，如同被猛虎盯上的压迫感，但在依菈小姐这里似乎并没有威慑力，后者只是摆了摆手，黑猫的一切马上被打回了原型。
“哈哈哈哈，黑猫先生，请允许先用笑声来掩饰不止一次想叫你“真名”的冲动。”依菈小姐笑声很放肆。
许久后，笑声停止。
止歇。
“占卜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依菈开口道，“尤其是涉及秘密的时候。而且你也不需要解释，时间快到了不是吗？”
黑猫盯了好一会儿，收回了眼神，刚才想从威严上打败依菈的作战，宣告失败。
“哈哈哈哈骗你的，其实地下在造东西而已。所以我们这里才会被封闭啦，不过肯定没收到还有人在酒店里的消息吧。”依菈小姐摆手笑道。
“吃饱喝足，是时候该回去了。”黑猫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
“是啊，也差不多。”既然有了开头，姜逸凡判断现在是离去的好时机，而且自己短时间也有点不太想听到有关占卜的事情。后者那仿佛洞悉一切的视线如芒在背。姜逸凡很干脆地直接无视了那到视线，拉着小白的手回到了房间。
还好小白的房间里电子产品并没有因为不明的施工而损坏，算是幸事。为了防止此类事件再次发生，姜逸凡在原本加固上又耗费了些许时间重新加了几个固定带。
“哈～”小白打了个哈欠。
“超能力者，小白你相信这种存在吗？”姜逸凡问道，“这种...天生的？”
“你这话就像在肯定有后天超能力者一样。话说除了圆小姐和林铃，你和依菈关系也有点不太融洽欸。”小白瞬间恢复了精神，指出了姜逸凡口中的【毛病】。
哪有关系不融洽，明明就是她一直在欺负所有人，除了小白。
“谁知道呢。”姜逸凡感到一阵头痛，刚才接收到“后天超能力”字样的大脑中似乎出现了不少模糊的画面（Image）。
“超能力这种东西，就算有也或者没有，基本上也和自己的人生没有关系。说到底，只是个例，而且就存在于这场游戏罢了。只是因为这场游戏。”小白反复说了两次。
“不过有的话也不错啊。比如一些小孩心心念念的圣诞老人，要是现实存在的话。啊，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不存在了。梦是最美好的。”小白赶忙捂住嘴防止自己说错话。
已经说出来了...姜逸凡心想。
啊，对了，游戏。
现在距离零点...姜逸凡下意识看向手表，还差十秒。
五！
四！
三！
二！
一！
“叮咚！”就在酒店的大钟宣告零点到来之际，姜逸凡和小白的手机同时收到了邮件。
【重要】请确认您的游戏任务
发件人：FTF发布人
收件人:姜逸凡
时间:2021年10月23日00:00
亲爱的玩家，您好。
本次的游戏任务名为“戏言游戏”，参与人数共计被选中的一十二名玩家，其余玩家均为陪审团伴随游戏过程。十二名玩家需在10月23日本邮件发放时间开始至10月30日期间完成【寻获杀人犯】主线任务，期间共计七天时间内，每晚会出现至多一名死者，剩余参与玩家需进行（圆桌裁决）决出杀人真实身份，此为胜利之道。若出现判决错误，超时等情况则进行陪审团大众投票，若出现票多之人非杀人犯，则游戏宣布失败（GameOver）。注意，其间需全程开启直播以示游玩直播，可使用FTF发放的装备。游戏胜利后，所有人将获得一万美元的奖励。
事实上，姜逸凡和小白或多或少知道了游戏的内容，而现在则是完全明白了依菈小姐之前提到的更大的风波是什么。
“这算什么啊！”门口传来了一声骂声，“陪审团，我看是陪玩团差不多，一个看客。那我来干什么！”
“看来，只有十二个人，其中还有一位。”姜逸凡说道。
“或许不止一位奇怪的朋友。”小白并没有点明杀人犯，当然这并不重要是了。不过好在我们这边有侦探。”
姜逸凡脑海中马上出现了黑猫的样子，仿佛黑猫的形象突然变得重要起来，“还是先整理一下吧。”
小白嗯了一声后熟练地打开了计算机，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1、参与人数为“十一名玩家”加“一名杀人犯”。
加注：可能存在复数杀人犯。
2、杀人犯每晚会杀害“至多”一人（也许零人？），
3、审判方式为圆桌（任意地点存疑？）
4、通关方式为直播全程（或许只有审判过程？）
5、禁止游戏失败；不准让陪审团参与游戏。
虽说陪审团是个不利因素，但看到小白坚决将其划掉，姜逸凡心里莫名地打了个冷颤。
“暂时，就是这样。”小白停止输入，关上计算机，“希望不要一觉醒来就遇到。”
“那么我先离开了。小白，明天一起去吃早餐吧。”
“凡。”
在姜逸凡将要离去的时候，小白叫住了他。
“住这里吧。”
“我在这里睡不着。那么晚安。”姜逸凡关上门，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走进房间，钻入被窝，然而，在姜逸凡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的时候，回想到了一件事，这三天是何等的平静，相较于奇怪的游戏内容，之前听到的依菈小姐的嘲讽也开始好听起来。
不过，
好像真的如依菈所言，我这种人。在发生了事件之后，个人的情感都开始变得无所谓起来。不论是江涛哄骗我去当模特，还是依菈一直的占卜，都没有产生应该有的情感，这个名叫“姜逸凡”的人会怎么做呢，我就像寄居在他人体内的他者，完全不了解他人的心情。真是的，也许打从一开始就不该接受这种莫名网站发来的游戏邀请，如果无视的话就不会遇见这类人，自己的生活也会毫无波澜或者更准确形容是死气沉沉地度过。
姜逸凡并不讨厌等待忍耐，因为他以前就习惯了。
“想的太多，容易自我毁灭。”
希望不会睡醒就遇到事件吧。姜逸凡在心中好好祈祷了一番，随后进入了梦乡。
名词解释：
①超心理学：Parapsychology。主要研究生物体的超常心理现象，最初由莱恩（Rhine）提出，他在《超感官知觉》的报告中为超感官知觉（超心理学）做出了初步的分类：ESP和PK。
②ESP：全称为Extra-SensoryPerception，意为“超感官知觉”。超感官属于超心理学（Parapsychology）的研究范畴，是一种独立于我们的五感（视触听嗅味精）之外接收和处理信息的能力。超感官知觉通常是心灵感应（Telepathy）、天眼通（Clairvoyance）、预知力（Precognition）等的总称。相较于左脑的“五感”，ESP能力相当于“右脑的五感”。
③PK：全称为Pskenises，意为心灵运动：即通过意念对物质系统的运动进行干预的能力针对的是由精神能力，通过某种转化（量子力学或电力学），直接产生物理作用的力。
顺便一提，姜逸凡的衣服基本全在小白的房间内，是小白用队友这一理由强迫扣下的。
如果评价小白的网络技术毫无疑问是满分，但论生活技能熟练度基本为零这一样是事实。
记得刚组队的时候小白在自己的租房那边差点因为做饭闹出了火灾。
咕噜～
小白那边传来了不合时宜的声音：“肚子又饿了。”
“刚才吃了很多吧。”姜逸凡在晚饭时可是看着小白一个人吃了好几盘菜，还吃了大半饭后甜点，反倒是他没怎么多吃，这是多年以来养成的身体习惯。
“在你洗澡的时候，可是每秒都在消耗哦。”小白鼓起腮帮子辩解道，而且一直在用脑消耗地更快。
“厨师应该早就睡了吧。”姜逸凡顺着小白的话往下说。
“那就交给你来完成。”小白咯咯地笑起来，“好久没尝到你做的饭菜了。而且这是身为队长给你下的命令。”
“Yes，madam.”姜逸凡叹了口气。
姜逸凡原本是不会做菜烧饭的，愣是那次被小白吓出了心里阴影后自学了如何料理。
队友条件：无条件服从队长下的命令。（关键触发词：给你下的命令）
于是二人离开房间，前往厨房。
“有厨师！”小白第一时间朝前方走廊奔去，在姜逸凡抵达之前，小白和厨师说了两三句话，然后折回了姜逸凡的身边，而那个厨师则朝走廊相反的地方走去，估计是被叫去做晚饭了。姜逸凡如此想到。
“看错了，那位是李重光其中的一位保镖，不过也会做饭，但－”小白停顿了一下。
“让我们先去接待厅等候。”
“哦，那也好。”姜逸凡并未注意到停顿。
接待厅早有人在内，江涛，黑猫，还有占卜师－依菈。三个人各自坐在沙发上谈笑风生。茶几上摆着酒以及一些甜点。
一开始并未想过会有人，直接被江涛举起手招呼：“呦！姜先生。”无可奈何，原本看到依菈还想离开的想法直接被打散。只能僵硬地走到沙发坐下。
“呦嚯，欢迎来到依菈半夜话屋。”依拉小姐拍了拍她身边空位，“呀，不要这么僵硬啦。说起来吃饭的时候好像被你误会了。真抱歉。”
说完，依菈小姐咕噜一声将红酒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伸给了姜逸凡：“来，我干了就当赔罪。给你，酒精是个好东西，可以让人遗忘所有烦忧。”
“我并没有烦忧。”
“也并没有想要记住的欢乐。”依菈侧头微微一笑。
“刚才我措辞也有问题，重申一下。我觉得你不是记不住快乐的事。你的人生特质一直只有两个字：遗忘。遗忘父母、学校、白房子，欢乐与悲伤。不仅被遗忘，还被他人篡改。在你身上，遗忘比空白还恐怖。哈哈哈。”
佛门六通，回知过往，他心通。姜逸凡再次见识到了这种神通的威力。
因为这种无赖的能力，语气中毫无道歉的意思，反而变着法地戏弄姜逸凡。
小白不知是否饿过头，丝毫不在意自己淑女的形象，狼吞虎咽地吃着下酒用的甜点。这一顿下去，怕不是热量爆炸。不过姜逸凡知道劝也没有用，也未多说什么。
“嘿，下午模特的事情如何？顺利吗？”江涛虽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姜逸凡，但接下去也只是单方面戏弄，出声止住了依菈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欲望。
“还好。虽然听了一大堆不懂的理论，应该没发生什么问题，应该还算，比较和平。”姜逸凡回想起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圆小姐以及无厘头的艺术家理论。
“哈哈哈哈，老实说，那家伙个性很差吧。”江涛没脸没皮地在背地里点评起自己的雇主来，“感觉从你的脸上似乎并没有感受到多少。欸，我可就惨了，回去的时候。她还在那儿一个劲说＇江涛，把那个垃圾处理掉。'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过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圆小姐本身就是没什么努力就成功的类型，所以才会有这种不可一世的态度。”
“这种应该是摆派头吧。”
“很聪明啊。她也应该有和你说艺术家理论吧，怎么做看起来很像艺术家吧。”江涛对着姜逸凡比了个大拇指。
姜逸凡同意般地点了点头。
江涛苦笑道：“所以啊，圆小姐那样的也根本不能算是艺术家，只能算是一个绘画天才。别听她自诩为艺术家，有哪个艺术家会天天把“自己是个艺术家”这句话挂嘴边，至少我是这么认为。事实上，拜托你去当一个模特儿，是希望你能让圆小姐再剥掉一层皮。你在晚餐那边也听到了，她的那种性格完完全全跟人无法相处。另外，没和你说的是，圆小姐她，其实很少画人像。”
“可是她说...”姜逸凡想起圆小姐说她最讨厌那种选择题材画画的画家。
“那只是她觉得挑题材是不对的。归根结底来说，她是十分讨厌和人类交往的。很讨厌人类，每次画人像都会抱怨个不停。她那种性格就是这样啊。”
“绘画天才就是这样吧，多少会有些怪癖。”
“你是打算说服自己接受这种破理论吗。傻瓜想法。”依菈慢悠悠地开口。
“而且就算不是天才，有些人也不会和人好好相处。”
“终极的个人主义者：圆小姐。”黑猫突然插了一句，“怪不得会和白房子的林铃发生争执。白房子讲究团体智慧，与一个人走来的圆小姐，完全是两种类型的人。”
两个人不对付大概是再正常不过了。
“教圆小姐踏入绘画大门的人其实是我。”江涛缓缓开口道，“那家伙刚来到我这里的时候，就是一个空白的躯壳。既没有家人，也没有擅长的东西，所以我教了她绘画。原本是希望让她有个慰藉以及立命的资本，不过没想到。嘛，这种性格或多或少也和我的放任主义有关吧，毕竟一直自己一个人走了出来，之前沉在底部的自己。”
江涛无奈地摇了摇头，吐出一个烟圈，自嘲道，“真是不甘心。她仅仅只花了三个月就超越了我。”
江涛也会画画吗！？
姜逸凡头一次听说江涛也会画画。
“嘛，被超过就放弃画画了，太伤自尊了。”江涛边说边摇头，显得无可奈何。
“看来这次行动也是大失败。原想着带着圆小姐来到这片孤独的团体生活，或许多少能够让她有所改变。不过照刚才那样子来看，作战是完全失败了。那家伙，大概一生都只能这样活下去吧。不被任何人理解，也不求任何人理解。不依赖他人，只依求自己。一边啃蚀自己，一边继续活下去。嘛，虽说这样子也算是一种生存方式吧。”
“话说回来，一直听我感概也挺无聊的。”江涛马上收回了自己的话语，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是他在说话。
话头一转：“依菈小姐来这里，应该并不是单纯的玩乐吧。”
“嗯～”依菈手指抵着头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其实就是纯度假。早就听闻帝都文娱产业丰富，就想来体验体验。我可是比你们所有人都要早就住进来了。至于风波什么的，都是小事情。游戏什么的，虽然我是无妄之灾，但似乎也挺好玩的。又快乐还可以占人，而且占卜结果也不用说，更没想到的是这个酒店的你们都和外面的人不一样，能有这么快乐的一个地方感觉我的运气还蛮不错的。”
“黑猫呢！黑猫是来这里做什么的呢？”依菈解释完自己后又马上把话柄转向黑猫。
“这是一场冒险，将在我复合人生画上一笔精彩的笔墨。”黑猫就像个中二病患者说着自我感觉良好的语言。
“哈？”依菈明显脑回路没有跟上黑猫，眯了眯眼，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之前一直被某人吸引了注意力，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伪物（Fake）。少见啊，竟然有这么曲奇的经历。”
“啊，好讨厌一言不合把我的秘密抖出来的超能力者。”黑猫啧了啧嘴，露出一副求饶的姿态，“饶了我吧，依菈小姐。他心通太恐怖了。”
“别在心里摆出一副厌恶的表情，每次我想玩一玩的时候，一个个，一个个，都是这种表情。这是超能力者歧视。”依菈摇晃着酒杯，虽然口中抱怨连连，但言语中完全没有抱怨的态度。
超能力。
尽管在各路小说屡见不鲜，甚至从古至今都被说得煞有其事，可这种东西的存在性依旧存疑。根据小白查出的【白房子终极档案】显示，白房子并非普通的青少年少女心理治疗中心，相反其中内部的研究人员都曾不同程度地开展过有关于超心理学①的研究。诸如ESP②，PK③等，而关于白房子（WhiteHome）的具体研究项目即使是小白也暂时无能为力，如果是存在的资料，即便是在外太空也可以查到。而根据白房子的实验研究资料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便是“迷雾重重”，而且那些论文材料就像是在“无法理解的事物”上恣意加注了“自己认为的科学的理解”。
姜逸凡想到之前小白看到依菈的时候也是无动于衷，这样看来依菈的能力更接近超心理学中的理论实践。
“你的价值观也太狭隘了吧？别把什么东西都用科学理论去解释。”依菈话语马上指向了姜逸凡。
“难道你没有隐私权的概念吗？”姜逸凡发出不满地反抗，心里想的还要被别人指出来，这种感觉是个人都会觉得很难受。
“控制不住啦！会听到的东西就是会听见，会看到的东西就是会看见。”
“感觉依菈小姐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轰击传统观念。“江涛笑道，“要不我看，让依菈小姐免费占上一人，这个机会我看就先给姜逸凡先生吧。”
不妙！最不想出现的发展出现了。
依菈的眼神马上飘到了姜逸凡身上，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这个小团体中为何会如此受欢迎。隔壁小白，根本没有被依菈盯上的忧虑。
“我盯上你的理由很简单。我师傅说看到讨厌的人一定要占上，勇于挑战他人讨厌的事情。”依菈并没有说出具体理由，而更像是照本宣科。
不管姜逸凡是否同意，依菈接下来的话更像是下达了某种神谕：“不喜欢表露表情，但之前有过情感失控，有做过让你后悔的事。虽然经常遵从他人意见，但其实主体性相当强。不过，现在变成了与世无争甚至是一种随波逐流的状态。嘛，我用了你在晚餐上对自己的评价。希望你不要介意我是在欺负你。”
依菈已经无视姜逸凡的反抗，直接进行了占卜。
“你这根本就是笼统的话，随便套在一个人身上都可以成立吧。”姜逸凡试着抵抗。
“那就来说你和小白的事情？来了，所有人最想要的恋爱占卜！你们两个都是需要互相拯救的存在，简单来说就是都是需要朋友的那种人。不过，为什么一定是你们两个才行呢？啊啦啦，你在小白身上看见了过去某人的影子吧，你非常羡慕小白“现在的样子”吧。”
“我们只是单纯的队友关系。”
“队友这种关系可是和谁都可以。没必要她来找你，你就随便同意了吧。你第一眼看到邮件可是直接扔进了垃圾桶。看着她，是不是觉得自己无论怎么样都可以，只要小白优先就好了。真是残念的性格哦。”
“真的吗？凡。”小白不可思议地歪着头问了过来。
不管是不是真的，自己的内心想法怎么可能和小白当着面去说，明明自己也明白的，但根本找不到这种行为的源流。姜逸凡摇了摇头：“并不是。”
“依菈小姐，我和她只是单纯的队友关系。我的性格从出生就不复杂。”
小白哦了一声，转头问道：“依菈小姐，我也想知道一些事情。”
“抱歉，你的一切我看不透。只能大致感受到一串代码，那应该是什么关键钥匙吧。”依菈小姐耸了耸肩。
“有时候就会这样。就像意念种植一样，有些人的自我防御性是很高的。”
小白听完后，默不作声，不知在想什么。
“依菈小姐，轮到我了。”江涛举了举手，似乎也要加入这场闹剧。
“抱歉，收费。”依菈面无表情地回复：“我可不是免费劳动力。”
“不是这个。这个问题只基于个人的好奇。我想知道看透人心和未来究竟是什么感觉？”
“啊拉拉。虚幻之人也会问真实问题吗？”依菈似乎加大了某种神通，“简单比喻来说，我被放置在一间布满显示器的房间中，上面播放着所有人的一切，而且我可以自由开关。只不过我一般不喜欢关上电视，没事干的时候就喜欢盯着电视屏幕。”
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姜逸凡闭上了嘴。这个女人完全没有隐私权这种概念。这个想法刚在脑中生成，马上收到了来自依菈宛如杀人般的眼神。
此刻发生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巨大的晃动以及摔碎在地上玻璃器皿的破碎声。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震动？
所有人都似乎早有准备，都将自己躲藏在沙发之下，虽然并非很好的位置。而依菈小姐就好像早就知道一般，从容不迫地坐在沙发上，依旧喝着酒，完全没有躲藏的想法。
在如同前奏一般的摇晃之后，立即发生了比之前更大的强烈的震动，但这股震动如同和众人的脾气一般，仅宣泄了几秒就消失了。甚至消失的时间之短都让人怀疑震动是否存在。
“好了，”依菈拍了拍茶几和沙发，“已经“结束”了喔。可以出来了。”
恶魔般的嘲笑声从依菈小姐的口中发出，在她眼里，我们如此的弱小。
“抱歉，我借个电话，有些担心圆小姐。”江涛一面四下环顾，一面对黑猫说道。
“放心，并不是地震，只是施工。“依菈小姐突然说道，但似乎没人注意到。
“圆小姐没事。”江涛折了回来，“她在自己的画室，好像一些颜料罐什么的倒了。不过她本身没事。”
“你应该去查看一下。”黑猫开口。
“并不用。她大概正在画画，连刚才电话也只说了句别来就直接挂了。”江涛无奈地摊了摊手，对于有这样性格的主人，作为老师兼随从想必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好在他早已习惯了。
“话说回来，刚才你说的【施工】是什么意思？”黑猫是在场所有人中唯一听到依菈小姐的自语的人，马上展开了追问，“依菈小姐似乎知道很多我们尚不明了的事情。”
幽深的黑瞳中闪着一种特殊的光芒，如同被猛虎盯上的压迫感，但在依菈小姐这里似乎并没有威慑力，后者只是摆了摆手，黑猫的一切马上被打回了原型。
“哈哈哈哈，黑猫先生，请允许先用笑声来掩饰不止一次想叫你“真名”的冲动。”依菈小姐笑声很放肆。
许久后，笑声停止。
止歇。
“占卜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依菈开口道，“尤其是涉及秘密的时候。而且你也不需要解释，时间快到了不是吗？”
黑猫盯了好一会儿，收回了眼神，刚才想从威严上打败依菈的作战，宣告失败。
“哈哈哈哈骗你的，其实地下在造东西而已。所以我们这里才会被封闭啦，不过肯定没收到还有人在酒店里的消息吧。”依菈小姐摆手笑道。
“吃饱喝足，是时候该回去了。”黑猫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
“是啊，也差不多。”既然有了开头，姜逸凡判断现在是离去的好时机，而且自己短时间也有点不太想听到有关占卜的事情。后者那仿佛洞悉一切的视线如芒在背。姜逸凡很干脆地直接无视了那到视线，拉着小白的手回到了房间。
还好小白的房间里电子产品并没有因为不明的施工而损坏，算是幸事。为了防止此类事件再次发生，姜逸凡在原本加固上又耗费了些许时间重新加了几个固定带。
“哈～”小白打了个哈欠。
“超能力者，小白你相信这种存在吗？”姜逸凡问道，“这种...天生的？”
“你这话就像在肯定有后天超能力者一样。话说除了圆小姐和林铃，你和依菈关系也有点不太融洽欸。”小白瞬间恢复了精神，指出了姜逸凡口中的【毛病】。
哪有关系不融洽，明明就是她一直在欺负所有人，除了小白。
“谁知道呢。”姜逸凡感到一阵头痛，刚才接收到“后天超能力”字样的大脑中似乎出现了不少模糊的画面（Image）。
“超能力这种东西，就算有也或者没有，基本上也和自己的人生没有关系。说到底，只是个例，而且就存在于这场游戏罢了。只是因为这场游戏。”小白反复说了两次。
“不过有的话也不错啊。比如一些小孩心心念念的圣诞老人，要是现实存在的话。啊，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不存在了。梦是最美好的。”小白赶忙捂住嘴防止自己说错话。
已经说出来了...姜逸凡心想。
啊，对了，游戏。
现在距离零点...姜逸凡下意识看向手表，还差十秒。
五！
四！
三！
二！
一！
“叮咚！”就在酒店的大钟宣告零点到来之际，姜逸凡和小白的手机同时收到了邮件。
【重要】请确认您的游戏任务
发件人：FTF发布人
收件人:姜逸凡
时间:2021年10月23日00:00
亲爱的玩家，您好。
本次的游戏任务名为“戏言游戏”，参与人数共计被选中的一十二名玩家，其余玩家均为陪审团伴随游戏过程。十二名玩家需在10月23日本邮件发放时间开始至10月30日期间完成【寻获杀人犯】主线任务，期间共计七天时间内，每晚会出现至多一名死者，剩余参与玩家需进行（圆桌裁决）决出杀人真实身份，此为胜利之道。若出现判决错误，超时等情况则进行陪审团大众投票，若出现票多之人非杀人犯，则游戏宣布失败（GameOver）。注意，其间需全程开启直播以示游玩直播，可使用FTF发放的装备。游戏胜利后，所有人将获得一万美元的奖励。
事实上，姜逸凡和小白或多或少知道了游戏的内容，而现在则是完全明白了依菈小姐之前提到的更大的风波是什么。
“这算什么啊！”门口传来了一声骂声，“陪审团，我看是陪玩团差不多，一个看客。那我来干什么！”
“看来，只有十二个人，其中还有一位。”姜逸凡说道。
“或许不止一位奇怪的朋友。”小白并没有点明杀人犯，当然这并不重要是了。不过好在我们这边有侦探。”
姜逸凡脑海中马上出现了黑猫的样子，仿佛黑猫的形象突然变得重要起来，“还是先整理一下吧。”
小白嗯了一声后熟练地打开了计算机，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1、参与人数为“十一名玩家”加“一名杀人犯”。
加注：可能存在复数杀人犯。
2、杀人犯每晚会杀害“至多”一人（也许零人？），
3、审判方式为圆桌（任意地点存疑？）
4、通关方式为直播全程（或许只有审判过程？）
5、禁止游戏失败；不准让陪审团参与游戏。
虽说陪审团是个不利因素，但看到小白坚决将其划掉，姜逸凡心里莫名地打了个冷颤。
“暂时，就是这样。”小白停止输入，关上计算机，“希望不要一觉醒来就遇到。”
“那么我先离开了。小白，明天一起去吃早餐吧。”
“凡。”
在姜逸凡将要离去的时候，小白叫住了他。
“住这里吧。”
“我在这里睡不着。那么晚安。”姜逸凡关上门，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走进房间，钻入被窝，然而，在姜逸凡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的时候，回想到了一件事，这三天是何等的平静，相较于奇怪的游戏内容，之前听到的依菈小姐的嘲讽也开始好听起来。
不过，
好像真的如依菈所言，我这种人。在发生了事件之后，个人的情感都开始变得无所谓起来。不论是江涛哄骗我去当模特，还是依菈一直的占卜，都没有产生应该有的情感，这个名叫“姜逸凡”的人会怎么做呢，我就像寄居在他人体内的他者，完全不了解他人的心情。真是的，也许打从一开始就不该接受这种莫名网站发来的游戏邀请，如果无视的话就不会遇见这类人，自己的生活也会毫无波澜或者更准确形容是死气沉沉地度过。
姜逸凡并不讨厌等待忍耐，因为他以前就习惯了。
“想的太多，容易自我毁灭。”
希望不会睡醒就遇到事件吧。姜逸凡在心中好好祈祷了一番，随后进入了梦乡。
名词解释：
①超心理学：Parapsychology。主要研究生物体的超常心理现象，最初由莱恩（Rhine）提出，他在《超感官知觉》的报告中为超感官知觉（超心理学）做出了初步的分类：ESP和PK。
②ESP：全称为Extra-SensoryPerception，意为“超感官知觉”。超感官属于超心理学（Parapsychology）的研究范畴，是一种独立于我们的五感（视触听嗅味精）之外接收和处理信息的能力。超感官知觉通常是心灵感应（Telepathy）、天眼通（Clairvoyance）、预知力（Precognition）等的总称。相较于左脑的“五感”，ESP能力相当于“右脑的五感”。
③PK：全称为Pskenises，意为心灵运动：即通过意念对物质系统的运动进行干预的能力针对的是由精神能力，通过某种转化（量子力学或电力学），直接产生物理作用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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