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 探索日（2）
二人返回了小白的房间。小白用USB线将手机内的照片资料全部上传到计算机中。之后，开启了小白口中的“调查工作”。
按照预定计划，除了姜逸凡和小白，现在都要寻找这些人以前的关联。圆小姐被杀了。既然被杀，应该就会有被杀的理由，即使现实中似乎还存在某种叫做“冲动杀人”的临时起意或者快乐型杀人犯，但故意杀人出现的情况在当下社会仍旧占据牢审的主动权。即便在上次晚餐时，除了李重光及手下，其他人都表明自己与其他人均为初次见面，然而在此之后，圆小姐和林铃小姐就活生生上演了一场闹剧。
人类最大的能力就是说谎，毕竟欺骗是人类的本能。编织谎言去应对不在场证言。如是正般，此刻才更需要小白的能力。
姜逸凡看着小白打开了一个空白页，之后十指快速地在键盘上输入，一边输入一边说着自己要做的事情：“现在要透过十几个网络节点，然后和一些朋友联系。”
“朋友？”姜逸凡想到小白之前和他说过的一个叫做“雪崩（SnowCrash）”的网络程序员组织。
数几十年前，也许更早，在网络还未将世界连在一起的时候，这个组织的雏形就产生了。在那段时间，这个组织的目标一直都是为了提高世界名地学者共同工作效率而努力，他们自身都没为自己取名，各地学者倒是用古埃及的智慧之神给他们了个名称：托特（Thoth）。
当时完全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面目，人数多少，据点在哪，无论是什么信息，只要是涉及到这个组织的都被掩藏迷雾中。
至于他们做了什么？
小白当时给的回答是，该做的都做了。
从某个时间段开始，组织不仅做好事，也开始不断作乱。小到单纯的骇客破坏，大到企业网络顾问。在全世界被网络连接在一起的时间段中，全球内许多有名大企业的核心机密都被他们掌握，还被他们当作用来威胁各大企业的手段。
托特也是在组织为非作歹这段时间内成为了人人喊打的名字。当时的网络上也一直邮人声讨这个组织。
这之后，又是某一段时间，这个组织放弃了称号，开始玩起了消失，就在一群受雇于有关当局的计算机精英天才打算联合起来消灭他们的时候，整个组织如同熄灭的火苗一般灰飞烟灭，连余烬都没有留下。
直到今日，官方资料也只剩下那个组织最后一次的引发全球大规模荧幕“雪花屏”事件。自然，也仅限于资料，没有任何人员被捕获的消息，也没有任何组织下落的消息。
雪崩，这个被当时有关当局公认的名称就这样传了出来。直到现在，甚至还有不少人认为“雪崩”组织是一个有关当局用来拉拢全球计算机精英而编出来的组织。人类在全人类的敌人面前会团结一致，消除隔阂，看来这个道理真是不假。
“哎唷。凡，怎么突然发起呆来了。”
“没什么。并不是什么大事。”
看着小白，姜逸凡知道雪崩并没有完全没落（消失）。
小白打开了一个类似于聊天的界面，对方叫做P.D，指了指这个英文缩写后笑道：“你看，这位非常迷恋PKD的小说，也就是菲利普·K·迪克，一位有名的科幻小说家。为了自己的喜好，把自己代号也改成了这个。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天天被网络安全委员会叫过去例行检查，名字太招摇可不是什么好事。不过P.D也是很强的。只要是发生在银河系里的事，就没有他找不到的。虽然人看起来很普通就是啦，以后你会见到他的。“说完，调皮地朝姜逸凡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这么确定？”姜逸凡完全没考虑过还会有下次。
“对。”小白叉腰，理直气壮地肯定。
“肯定会见到的。那人就是个老妈子性格，啥都管。最烦了。一天到晚挂嘴边就是你要学这个，你要学那个。就差来一句我这都是为你好了。”小白吐着舌头摇头晃脑嘴里不断吧啦吧啦发出抱怨，就像个初高中问题少女在吐槽自己的烦恼心事。
小白边说边继续作业，她并没有打算把所有事都交给P.D。看着认真作业的小白，姜逸凡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对他来说也是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姜逸凡深呼了一口气，走下螺旋阶梯，目的地是李重光的房间。不论怎么说，在现在这个11人集体中，他似乎有着让所有人把他视为中心点的能力。
即使周围的房间装饰都很豪华，但姜逸凡明显注意到李先生所居住的房间仍比其他房间奢华，仅仅是房门，就很厚重，对于材料，姜逸凡可没全知到那种地步。门的厚重甚至让人怀疑敲门后里面的人能否听见，好在不久后传来了“请进”的声音，同时门锁也开始转动。
拉开门，进入室内，空间比小白的那间还要大，大的让人怀疑这个面积是不是两件大房拼在一起。
然而，屋内的场景似乎不太平凡。
安迅先生站在李重光的身前，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黑猫被安旭用膝盖抵住了脊背，阻止了反抗的想法。为姜逸凡开门的是三胞胎的三弟：安明。一时间，姜逸凡有点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咳咳。”李重光咳嗽了几声拉回了姜逸凡的注意力，同时吩附安旭放开了黑猫。虽然冲突看似缓解，但后者似乎无可奈何，眼下已有外人搅局，只得愤愤离开。
“奉劝你一句，别轻易相信表面。”黑猫经过姜逸凡身边时留下了一句话。
“怎么了？”姜逸凡不解地问道。
李重光打理了一下西服，解释道，“黑猫先生想与我的护卫比试拳脚。”
比试拳脚？姜逸凡挑了下眉，鬼才会信。不过对方不想说，那也不便多问。或许一会去找黑猫聊聊也可以。默默地把这件事记在心上。
“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李先生。”姜逸凡用了一种委婉的语气说出口。
“哦？”李重光先是打量了一番，后开口，“没问题。不过还请长话短说，一会还有工作需要完成。”
没想到他爽快答应，姜逸凡不禁为之一愣。按照他的吩咐，姜逸凡在沙发上坐下。
安旭同时为二人准备好了茶。
“不用休息吗？”姜逸凡先行开口，“明明没睡过。”
李重光愣了一下。
姜逸凡心中暗道一声不好，事实上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说出类似于关心的话，而且对方还是一个从未谋面的···想到这姜逸凡感受到了来自神经中枢传来的痛感，忙喝了口茶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不用。之前已休息妥了。”李重光也马上回应，“抱歉，刚才有些失神。姜先生的关心之言让我想起了一些往事。不提也罢。还请姜先生说下真正的来意吧。”
“好的。我直说了。”
“我试过一些报警手段，但都失败了。”
“好奇心会害死猫的。”李重光停下了动作，“我觉得这个游戏中途可以让你报警的话，说不定会直接GameOver。”
“或许并不是这个原因，这样的话，我觉得可以直接阻止而不是任由我们选择。”
“你在怀疑我吗。我来告诉你一些这个世界的默认规则，不要抱有期待了，你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有些东西真的只有公司说了你才会注意吗。得了吧，对于你和其他人来说，其实根本就没有做好准备。这场游戏若有第三方参与将会变更为无人生还。请记住，是真正意义上的无人生还。我并非害怕死亡。对于你们，包括我在内都有参加游戏的理由。与其让你们抵触，还不如让侥幸心理彻底消失。至于你脑中想的什么贵族上流社会的脸面，我只能对你说，你对这个世界，真实的世界（RealWorld）了解地太少了。在当下的社会中，脸面是最不重要的。”不由分说的语气，对方说得如此明白。
的确，在姜逸凡的脑中仍旧存有侥幸心理，出了任何事情都可以找警察叔叔，很多人从小就被灌输了这样的想法。倒也不是错误的，只是这个想法在游戏中根本无法适用，也许在打完电话后，就该马上回味过来，现在被李先生驳斥地体无完肤。说起来一开始第一个晚上李重光就已经提醒了我们要认真去对待游戏。而那个时候，一想起那个晚餐上的事，简直令人发笑。
我们之前就已经有人为自己的无知自大付出了代价，先是圆小姐，那后面又会是谁，这场杀人事件怎么样会停止。
“李重光先生知道的还真多啊。如果是死亡，那么有关当局应该早就把这个网站停办了。”
“哈哈哈哈。”李重光就像听到了笑话一样发出了大笑，“姜先生太有趣了。果然，果然你和这里的其他人都不一样。即使是听了很恐怖的后果也还是抱有幻想，明明随波逐流却还有极强的主体性。你是很矛盾的人啊。那么——”
“姜先生，请努力吧。既然你抱有幻想的话，那么请努力找出凶手吧。”李重光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说实话，我很想看到人类不断挣扎的样子。尤其是你趴在地上无助的样子。”
真是扭曲的性格啊。这是第一次见到李重光给我留下的印象，二人的话题已经开始偏离获取信息这件事了，再多呆下去也没任何意义。
“打扰了。”姜逸凡站起身子。
“送客。”
姜逸凡和安明一起出了门，强势的态度，刻意隐瞒的事实，扭曲的性格，也许从一开始这场问话就不该存在。
“你不用在意少爷的话。”安明突然开口道，“少爷他从小的生活环境就是充满了尔虞我诈。他并不懂怎么和人相处。”
“啊，没有在意的。”姜逸凡赶紧辩解道。
生活就是这样，总会在你想不到的地方来上一记拳头。人也是这样，总会在你想不到的地方给你来上一刀。可以简单的活着，但是不能简单的思考。
“少爷不想报警的原因其实并非是游戏，几年前少爷就有一场深陷官司的经历。从那个时候他就对警察不太信任。不清楚你们有没有尝试过，我们这个地方已经被隔离了，完全没有办法让警察来这里。这是很正常的，既然主办方点名了有杀人犯，那么游戏发布人想必也做好了万全之策。我们在这里面这么久了，这里好歹是帝都，总不可能没人来这家酒店吧。可过了这么久，只有我们这群人。姜先生，请努力破案吧。我先告退了。”
安明比我想象中的想的更多，或许就是旁观者清吧。自己本身就不是这块料，更何况现在还深陷其中，非要自告奋勇去做调查。
被完败。拖着战败的身体，姜逸凡回到了小白的房间。但是，门开着一记得出来前自己将门关上了。
一面觉得事有蹊跷，一面打开了房门：房间内小白仍全神贯注于计算机，连身后站了个人都没反应过来：占卜师依菈。
依菈用大拇指和食指做了一个枪的手势抵在小白的后脑处，发现姜逸凡走进房间，马上又改变手势，伸出食指对着自己的脖子做了个斩首的动作，然后快步走了上来，用身体逼迫姜逸凡退出了房门，在自己通过房门的同时把房门也关上了。
姜逸凡惊讶地看着用身体压上来逼迫他后退的依菈。
“嘿！”依菈小姐咯咯地怪笑着，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
“你？！”
“不要多嘴。听我说完。下面有三种人，第一种喜欢对方，喜欢的想要和对方一样；第二种喜欢对方，但能做到把自己抽离，一切为了对方；第三种借由“喜欢对方”，借由喜欢上对方的优点，企图抬升自己的价值，把对方当成自己的生存价值。好，问题来了，你喜欢哪一种。”
“第二种吧。”姜逸凡犹豫了一会，回复道。
“不愧是你，从出生开始就是为了他人的奉献。”依菈歪头说道，“这样的你，不觉得现在做的事情却很奇怪哟，该说你是笨蛋还是赌徒呢？”
“什么？”姜逸凡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刚才直接check了哦。你就不怕我是杀人犯，还是该说你在赌杀人犯来呢？不过，似乎结局很明显啊，而且似乎真被你等来的话，这样的结局你能接受吗。哈哈哈哈。”
见姜逸凡没有第一时间回话，依菈又看了一眼，嘲笑道：“某人似乎在别人那也受了打击。啊，明明以前是那么厉害的人，该说叛徒就是叛徒。啧。自作自受。”说到最后，依菈小姐又用嫌弃的眼神打量姜逸凡。
砰砰！
依菈小姐拍了两下姜逸凡的肩膀，然后哼着歌离开了。
看着依菈远去的背影，姜逸凡在心中咒骂了一顿后，开门，走进房间。
按照预定计划，除了姜逸凡和小白，现在都要寻找这些人以前的关联。圆小姐被杀了。既然被杀，应该就会有被杀的理由，即使现实中似乎还存在某种叫做“冲动杀人”的临时起意或者快乐型杀人犯，但故意杀人出现的情况在当下社会仍旧占据牢审的主动权。即便在上次晚餐时，除了李重光及手下，其他人都表明自己与其他人均为初次见面，然而在此之后，圆小姐和林铃小姐就活生生上演了一场闹剧。
人类最大的能力就是说谎，毕竟欺骗是人类的本能。编织谎言去应对不在场证言。如是正般，此刻才更需要小白的能力。
姜逸凡看着小白打开了一个空白页，之后十指快速地在键盘上输入，一边输入一边说着自己要做的事情：“现在要透过十几个网络节点，然后和一些朋友联系。”
“朋友？”姜逸凡想到小白之前和他说过的一个叫做“雪崩（SnowCrash）”的网络程序员组织。
数几十年前，也许更早，在网络还未将世界连在一起的时候，这个组织的雏形就产生了。在那段时间，这个组织的目标一直都是为了提高世界名地学者共同工作效率而努力，他们自身都没为自己取名，各地学者倒是用古埃及的智慧之神给他们了个名称：托特（Thoth）。
当时完全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面目，人数多少，据点在哪，无论是什么信息，只要是涉及到这个组织的都被掩藏迷雾中。
至于他们做了什么？
小白当时给的回答是，该做的都做了。
从某个时间段开始，组织不仅做好事，也开始不断作乱。小到单纯的骇客破坏，大到企业网络顾问。在全世界被网络连接在一起的时间段中，全球内许多有名大企业的核心机密都被他们掌握，还被他们当作用来威胁各大企业的手段。
托特也是在组织为非作歹这段时间内成为了人人喊打的名字。当时的网络上也一直邮人声讨这个组织。
这之后，又是某一段时间，这个组织放弃了称号，开始玩起了消失，就在一群受雇于有关当局的计算机精英天才打算联合起来消灭他们的时候，整个组织如同熄灭的火苗一般灰飞烟灭，连余烬都没有留下。
直到今日，官方资料也只剩下那个组织最后一次的引发全球大规模荧幕“雪花屏”事件。自然，也仅限于资料，没有任何人员被捕获的消息，也没有任何组织下落的消息。
雪崩，这个被当时有关当局公认的名称就这样传了出来。直到现在，甚至还有不少人认为“雪崩”组织是一个有关当局用来拉拢全球计算机精英而编出来的组织。人类在全人类的敌人面前会团结一致，消除隔阂，看来这个道理真是不假。
“哎唷。凡，怎么突然发起呆来了。”
“没什么。并不是什么大事。”
看着小白，姜逸凡知道雪崩并没有完全没落（消失）。
小白打开了一个类似于聊天的界面，对方叫做P.D，指了指这个英文缩写后笑道：“你看，这位非常迷恋PKD的小说，也就是菲利普·K·迪克，一位有名的科幻小说家。为了自己的喜好，把自己代号也改成了这个。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天天被网络安全委员会叫过去例行检查，名字太招摇可不是什么好事。不过P.D也是很强的。只要是发生在银河系里的事，就没有他找不到的。虽然人看起来很普通就是啦，以后你会见到他的。“说完，调皮地朝姜逸凡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这么确定？”姜逸凡完全没考虑过还会有下次。
“对。”小白叉腰，理直气壮地肯定。
“肯定会见到的。那人就是个老妈子性格，啥都管。最烦了。一天到晚挂嘴边就是你要学这个，你要学那个。就差来一句我这都是为你好了。”小白吐着舌头摇头晃脑嘴里不断吧啦吧啦发出抱怨，就像个初高中问题少女在吐槽自己的烦恼心事。
小白边说边继续作业，她并没有打算把所有事都交给P.D。看着认真作业的小白，姜逸凡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对他来说也是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姜逸凡深呼了一口气，走下螺旋阶梯，目的地是李重光的房间。不论怎么说，在现在这个11人集体中，他似乎有着让所有人把他视为中心点的能力。
即使周围的房间装饰都很豪华，但姜逸凡明显注意到李先生所居住的房间仍比其他房间奢华，仅仅是房门，就很厚重，对于材料，姜逸凡可没全知到那种地步。门的厚重甚至让人怀疑敲门后里面的人能否听见，好在不久后传来了“请进”的声音，同时门锁也开始转动。
拉开门，进入室内，空间比小白的那间还要大，大的让人怀疑这个面积是不是两件大房拼在一起。
然而，屋内的场景似乎不太平凡。
安迅先生站在李重光的身前，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黑猫被安旭用膝盖抵住了脊背，阻止了反抗的想法。为姜逸凡开门的是三胞胎的三弟：安明。一时间，姜逸凡有点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咳咳。”李重光咳嗽了几声拉回了姜逸凡的注意力，同时吩附安旭放开了黑猫。虽然冲突看似缓解，但后者似乎无可奈何，眼下已有外人搅局，只得愤愤离开。
“奉劝你一句，别轻易相信表面。”黑猫经过姜逸凡身边时留下了一句话。
“怎么了？”姜逸凡不解地问道。
李重光打理了一下西服，解释道，“黑猫先生想与我的护卫比试拳脚。”
比试拳脚？姜逸凡挑了下眉，鬼才会信。不过对方不想说，那也不便多问。或许一会去找黑猫聊聊也可以。默默地把这件事记在心上。
“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李先生。”姜逸凡用了一种委婉的语气说出口。
“哦？”李重光先是打量了一番，后开口，“没问题。不过还请长话短说，一会还有工作需要完成。”
没想到他爽快答应，姜逸凡不禁为之一愣。按照他的吩咐，姜逸凡在沙发上坐下。
安旭同时为二人准备好了茶。
“不用休息吗？”姜逸凡先行开口，“明明没睡过。”
李重光愣了一下。
姜逸凡心中暗道一声不好，事实上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说出类似于关心的话，而且对方还是一个从未谋面的···想到这姜逸凡感受到了来自神经中枢传来的痛感，忙喝了口茶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不用。之前已休息妥了。”李重光也马上回应，“抱歉，刚才有些失神。姜先生的关心之言让我想起了一些往事。不提也罢。还请姜先生说下真正的来意吧。”
“好的。我直说了。”
“我试过一些报警手段，但都失败了。”
“好奇心会害死猫的。”李重光停下了动作，“我觉得这个游戏中途可以让你报警的话，说不定会直接GameOver。”
“或许并不是这个原因，这样的话，我觉得可以直接阻止而不是任由我们选择。”
“你在怀疑我吗。我来告诉你一些这个世界的默认规则，不要抱有期待了，你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有些东西真的只有公司说了你才会注意吗。得了吧，对于你和其他人来说，其实根本就没有做好准备。这场游戏若有第三方参与将会变更为无人生还。请记住，是真正意义上的无人生还。我并非害怕死亡。对于你们，包括我在内都有参加游戏的理由。与其让你们抵触，还不如让侥幸心理彻底消失。至于你脑中想的什么贵族上流社会的脸面，我只能对你说，你对这个世界，真实的世界（RealWorld）了解地太少了。在当下的社会中，脸面是最不重要的。”不由分说的语气，对方说得如此明白。
的确，在姜逸凡的脑中仍旧存有侥幸心理，出了任何事情都可以找警察叔叔，很多人从小就被灌输了这样的想法。倒也不是错误的，只是这个想法在游戏中根本无法适用，也许在打完电话后，就该马上回味过来，现在被李先生驳斥地体无完肤。说起来一开始第一个晚上李重光就已经提醒了我们要认真去对待游戏。而那个时候，一想起那个晚餐上的事，简直令人发笑。
我们之前就已经有人为自己的无知自大付出了代价，先是圆小姐，那后面又会是谁，这场杀人事件怎么样会停止。
“李重光先生知道的还真多啊。如果是死亡，那么有关当局应该早就把这个网站停办了。”
“哈哈哈哈。”李重光就像听到了笑话一样发出了大笑，“姜先生太有趣了。果然，果然你和这里的其他人都不一样。即使是听了很恐怖的后果也还是抱有幻想，明明随波逐流却还有极强的主体性。你是很矛盾的人啊。那么——”
“姜先生，请努力吧。既然你抱有幻想的话，那么请努力找出凶手吧。”李重光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说实话，我很想看到人类不断挣扎的样子。尤其是你趴在地上无助的样子。”
真是扭曲的性格啊。这是第一次见到李重光给我留下的印象，二人的话题已经开始偏离获取信息这件事了，再多呆下去也没任何意义。
“打扰了。”姜逸凡站起身子。
“送客。”
姜逸凡和安明一起出了门，强势的态度，刻意隐瞒的事实，扭曲的性格，也许从一开始这场问话就不该存在。
“你不用在意少爷的话。”安明突然开口道，“少爷他从小的生活环境就是充满了尔虞我诈。他并不懂怎么和人相处。”
“啊，没有在意的。”姜逸凡赶紧辩解道。
生活就是这样，总会在你想不到的地方来上一记拳头。人也是这样，总会在你想不到的地方给你来上一刀。可以简单的活着，但是不能简单的思考。
“少爷不想报警的原因其实并非是游戏，几年前少爷就有一场深陷官司的经历。从那个时候他就对警察不太信任。不清楚你们有没有尝试过，我们这个地方已经被隔离了，完全没有办法让警察来这里。这是很正常的，既然主办方点名了有杀人犯，那么游戏发布人想必也做好了万全之策。我们在这里面这么久了，这里好歹是帝都，总不可能没人来这家酒店吧。可过了这么久，只有我们这群人。姜先生，请努力破案吧。我先告退了。”
安明比我想象中的想的更多，或许就是旁观者清吧。自己本身就不是这块料，更何况现在还深陷其中，非要自告奋勇去做调查。
被完败。拖着战败的身体，姜逸凡回到了小白的房间。但是，门开着一记得出来前自己将门关上了。
一面觉得事有蹊跷，一面打开了房门：房间内小白仍全神贯注于计算机，连身后站了个人都没反应过来：占卜师依菈。
依菈用大拇指和食指做了一个枪的手势抵在小白的后脑处，发现姜逸凡走进房间，马上又改变手势，伸出食指对着自己的脖子做了个斩首的动作，然后快步走了上来，用身体逼迫姜逸凡退出了房门，在自己通过房门的同时把房门也关上了。
姜逸凡惊讶地看着用身体压上来逼迫他后退的依菈。
“嘿！”依菈小姐咯咯地怪笑着，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
“你？！”
“不要多嘴。听我说完。下面有三种人，第一种喜欢对方，喜欢的想要和对方一样；第二种喜欢对方，但能做到把自己抽离，一切为了对方；第三种借由“喜欢对方”，借由喜欢上对方的优点，企图抬升自己的价值，把对方当成自己的生存价值。好，问题来了，你喜欢哪一种。”
“第二种吧。”姜逸凡犹豫了一会，回复道。
“不愧是你，从出生开始就是为了他人的奉献。”依菈歪头说道，“这样的你，不觉得现在做的事情却很奇怪哟，该说你是笨蛋还是赌徒呢？”
“什么？”姜逸凡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刚才直接check了哦。你就不怕我是杀人犯，还是该说你在赌杀人犯来呢？不过，似乎结局很明显啊，而且似乎真被你等来的话，这样的结局你能接受吗。哈哈哈哈。”
见姜逸凡没有第一时间回话，依菈又看了一眼，嘲笑道：“某人似乎在别人那也受了打击。啊，明明以前是那么厉害的人，该说叛徒就是叛徒。啧。自作自受。”说到最后，依菈小姐又用嫌弃的眼神打量姜逸凡。
砰砰！
依菈小姐拍了两下姜逸凡的肩膀，然后哼着歌离开了。
看着依菈远去的背影，姜逸凡在心中咒骂了一顿后，开门，走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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