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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 探索日(4)

    “凡,你回来了啊。”小白身上换了件白色超大号T恤,躺在床上,“话说回来,去做了什么吗,你的脸色有点奇怪哦。”

    “没有什么大事。”姜逸凡话口一转,“小白,你认为那个侦探是怎么样的人。”

    “那只黑猫吗?给人家的感觉很奇怪哦。硬要去形容,感觉很像一具人偶,总是刻意出现在案发现场,刻意套话。他在的地方就好像要被迫陪他进行一场舞台剧啊,之前调查的时候也有刻意去强调一些细节,按照剧本去演出。感觉好麻烦的生存方式。”

    “这样吗。”姜逸凡点了点头,“果然,按照普通推理小说中的侦探来看,这个人的确没有侦探的样子,更像是一位冒险家。不过说是人偶,还真是恶念。”

    “这就是人家的看法喔!”小白鼓起脸颊抗议道,“但是,他本性也是那种不能袖手旁观的类型吧,这样的话,只要靠他就可以了。其实我们什么都不用做也可以。”

    “你们还真是把我想到的够厉害欸。”锁上的门此时大开着,黑猫靠在门框上,似是而非地盯着床上的二人(姜逸凡坐在地上靠着床边)。

    “侦探原来会开锁,这样了又多了一个嫌疑人。”姜逸凡站起身子,下意识将小白挡在身后,面带笑容地说着,如果只有黑猫一个人,他可不怕。

    “老实说,小白小姐的看人眼光还真是准啊。”黑猫自顾自走到了沙发处,然后坐下,“不过老实说,我就职于巴黎某个侦探事务所,工作的确是个侦探。我倒挺好奇,你们也挺冷静的,这可是杀人事件哦。”

    黑猫又强调了一遍。

    “不过,你们二位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也并非装腔作势,对于这个密室。圈套,就连一般推理小说迷都可以轻易解开。在场的人,其实也都有解开的人,都在憋着不说罢了。”

    “他们或许沉溺在血腥与死亡的味道里了。”小白面带厌恶地嫌弃道。

    “哦哦!你这个形容特别好!他们就是这么一群希望把事情闹大的人。”黑猫大笑,“不过我喜欢明牌。要试试看听我的推理吗?”

    “无所谓咯。”小白和姜逸凡都点了点头,“既然你来了,就说明已经有把握了吧。”

    黑猫点了点头:“只是一点头绪罢了。”

    从上衣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张白纸,上面画着画室的平面图,上面也标注着各个需要注意的地点标志,同时也拿出了几张照片:河流,无头尸。

    “问题首先是这个河流。震动发生产生的柜子倒塌,造成了这副情形。而且这条河占据了房间的三分之二位置。也避免了大部分人可以跳过的可能性。假设圆小姐是震动后被杀,那么犯人如何进入成了一个问号。但是这个样子的话,结论反而变得明了起来,杀人必定发生在震动以前。那样的话,不论是侵入还是脱逃都会易如反掌,没有任何犯人留下的痕迹,画室也可以从外部反锁。所以,我们才会把林铃小姐当成第一嫌疑人。但在这时候,意料之外的证词出现了。江涛坚称在震动后通过电话确认了圆小姐的声音。那么,该怎么办呢?二位?”

    姜逸凡从黑猫开口后,就放弃了思考,反而是小白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

    “一般人想法都是窗户吧。不过,小白小姐也早就看出来了。对吧。”黑猫继续说道。

    小白马上接过话题:“简单来说,就是PostHocFallacy。”

    等一下?小白刚才说了什么?姜逸凡伸手打断了小白的发言:“小白你也知道这个词吗?”

    ?后者疑惑地看着自己。是的,自己还都什么没说。

    姜逸凡拿过来一张纸,凭着记忆写出之前林铃小姐说过的单词。

    PostHocFallacy

    小白凑了过来惊讶道:“凡,你怎么也知道。从书上看来的吗?哪本书,我也要看!”

    黑猫也凑了上来瞧个究竟。

    “不是书上的,是林铃小姐告诉我的。如果这个词语我没记错的话。”说完,姜逸凡和二人大致说了一下自己刚才和林铃小姐的对话。

    “啊这样啊,为了维持势均力敌而自愿被关的奇女子。这脑子也太灵活了吧。不过到真是自作自受了。”黑猫感概道。

    “凡,要是真的哪天——”小白的关注点永远是我意想不到的。

    “关注点错了吧。”姜逸凡无奈地摊了摊手,“哪会有那种时候。”

    “喂喂喂,不要无视周围人啊,我是猫,不是灯泡。”黑猫发出了抗议。

    “所以这个词的意思是?”姜逸凡问道。

    “后此谬误。“posthoc”是posthoc,ergopropterhoc的缩写,是一个拉丁语短语,英文读出来就很明了“afterthis,thereforebecauseofthis”,换成中文的意思就是“在这之后...因此...因为这个...。”它代表着一种逻辑谬误,因果认知错误。那种表面上看起来是正确的,但经不起更深入的检验。这也是许多迷信和虚假信仰从史前到现在的基础。

    有一个很经典的例子叫做公鸡综合症,公鸡通常在黎明时分啼叫,在日出之前。原始社会或儿童可能因此认为公鸡的啼叫导致太阳升起。许多仪式、传统和信仰都是由于事后的谬误而产生的。原始社会在目睹日食时,往往会举行精心的仪式来‘把太阳带回来’。而当太阳真的回来时,他们断定他们的仪式是成功的,并决定在每次日食时都练习这些仪式;当他们的工作对生病或受伤的对象产生有益的结果时,信仰治疗师和其他魔法疗法往往从这个谬论中获益。实际上,恢复的原因可能是受试者的免疫系统和自然愈合能力。逻辑谬误是一种普遍的错误观念,但却被许多人认为是正确的。这些谬误通常属于某些公认的范畴。而且这种谬论并不局限于原始文化。许多现代迷信都是由这种误解造成的。业余和职业运动员可能会认为一件衣服或一件衣服穿在身上就是一件幸运符在一场特别成功的游戏中,专家和民选官员在引用轶事证据来宣传或诋毁某项政策时,往往爷会沉溺于事后的谬误中。任何不支持这一论点的东西,包括实际的科学证据,都会被意外或故意忽视。”

    小白闭上双眼,低声道,“大卫•休谟曾在《人性论》及之后的《人类理解论》一书中详细指明我们虽然能观察到一件事物随着另一件事物而来,但却不能观察到任何两件事物之间的关联。依据他怀疑论的知识论,我们只能够相信那些依据我们观察所得到的知识。我们对于因果的概念只不过是我们期待一件事物伴随另一件事物而来的想法我们对于因果的概念只不过是我们期待一件事物B伴随另一件事物A而来的想法。我们无从得知因果之间的关系,只能得知某些事物总是会连结在一起,而这些事物在过去的时间里又是从不曾分开,硬要去说的话,我们只能观察到这些事物的本身。正因为如此我们不能说一件事物造就了另一件事物,因为我们知道的只是一件事物跟另一件事物可能有所关联。”

    小白睁开眼睛,从桌上拿了一张冷敷贴递给姜逸凡。此时的小白不仅脸通红,呼吸也比之前粗重了许多,就好像是经历一场大战一样。

    姜逸凡熟练地撕开包装然后轻轻地贴在小白的额头上。对于这种现象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当然,仅限于他,房间里的另一个人眼里似乎都泛起了崇拜的眼神。

    说来也是,就连自己第一次看见小白这样也不是吓了一跳。这种现象用小白的话来说,她的大脑里放了个搜索引擎,可以随时调用,就像刚才那样,小白可以从大脑中马上搜查到休谟以及他的著作。

    代价是极速运行之后会导致大脑快速升温,这也是为什么要冷敷贴的原因。

    过了一会,小白的面色才恢复正常,继续开口道;“简而言之就是我们不应该说‘这个’是造成‘那个’的原因。我们之所以相信因果关系并非因为因果关系是自然的本质,而是因为我们一直以来养成的心理习惯和人性所造成的。举个很简单的例子来说贫民区居住条件差,容易引发犯罪。而“条件差”,这和“容易引发犯罪”并没有必然的直接因果关系。引发犯罪可以有很多理由。总之,在A事件发生之后发生B事件,这并不代表A与B之间就有因果关系。拿这次事件来说,因为发生了震动,所以造成了河流,这二者如果仔细去思考的话这二者有因果关系吗?事件的时间性,发生的顺序性都是天经地义的,跟因果关系完全没有直接关系。这次事件中最大的错误也就是在没有充分证据,这其中甚至还有某个人的因式诱导,结果我们就轻率断定了因果关系。说的不严谨一点,这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巧合关系。”

    原来是这样吗!

    姜逸凡也马上反应过来。

    说得简单点,那条河流并非由震动直接产生,而是还有其他我们不知道的原因。

    “也不完全对。画室那边本身肯定也有颜料洒出来,这点圆小姐在电话中也说了。当然,普通的泼洒不可能造成一条这么丰富内容的河流就是了。犯人看见颜料后,特地描绘了米莱斯的《奥菲利亚》,多么恶趣味的选择。”黑猫又补充道。

    “在原画中,奥菲莉亚的淹死,这种充满美感且美丽的女性之死,是一种优雅的沉浸。同时水又是女性深邃的身体器官的代名词。原本她的死是有意的、悲剧的、美丽的。而如今,无头的尸体,深色的死之红,是嘲讽,是沉默。是反抗,是不甘。”

    “差不多得了,别搁着YY。还有事情没说完呢。”小白摆了摆手打断了黑猫发自内心,发自灵魂的喧嚣。

    咳咳。黑猫显然也知道还不是放松的时候,忙按回自己这颗泄密的心。

    “顺着这个思路去考虑,在第一次的不在场证词环节我们一开始的出发点就错了。我们武断地认为了事情的因果关系。这其中,还有一个人的影响是最大的。”黑猫露出了高深莫测的微笑。

    “你是说,李重光吗?”姜逸凡想起来李重光第一次的发言,从头到尾就是一副只采用对林铃小姐无利的证言的样子。

    “答对了。”黑猫点了个赞,“不过他这样做的目的我调查清楚了,也就是借我们的嘴说出隔离林铃小姐吧。”

    “为什么?”

    “对啊,为什么呢?顺带一提,关于游戏谣言是李重光自己散布出去的。”黑猫抬起头,似乎是故意做出不解释的缘由,但是明显的给了提示。

    “是为了游戏正常发展吧。”小白插了进来,“从一开始提醒到谣言,再到出了事之后领导者的做派。就好像牵着我们玩游戏,这大概是为什么参与进去却可以在明眼人能听出不符合逻辑的情况下,还要固执己见。”

    “其实之前我去了趟李重光的房间。”黑猫没有第一时间认同小白的发言,“不过什么也没找到,反而被抓了个现行。”

    姜逸凡想起自己之前还要因为这事找黑猫聊一聊。

    “嘛,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李重光不是凶手就是了。”

    “这么肯定?”

    黑猫不语。转头说道:“那是必须的。跑题了。说回本案吧。”

    僵硬的专场,而且还是把两个人的好奇心勾了起来后直接选择退场。

    “话说为什么她不选择离开?”姜逸凡知道再问李重光的详细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只好把目光移回不就之前的命案。

    只要发生震动后马上离开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为什么圆小姐会选择不离开,有什么东西在制约着她吗?

    “有很多理由可以让她留在房内,比如在绘画?又或者震动停了,也就没必要离开了吧。江涛电话中也说“在画画”了吧。”黑猫笑着解释说,“在一人专心注重眼前的事尤其是绘画这种耗费心神的工作,很容易漏过另一人早已入侵到房内的事情,更何况还是一位杀人犯。比如刚才二位聊天的专注连我来了多久都不知道吧。犯人在杀害圆小姐之后,看见了漏出来了颜料,甚至还特地美学功底上身画了花。”

    “那么,犯人做这件事的目的也就只有一个了。”

    “提前死亡时间。”三人共同开口。

    “不过这样子也等于直接说了犯人的身份吧。”姜逸凡说道,能够绘画做到这种地步的似乎只有一个人。

    “江涛吗。哈哈哈要是我说这里基本大部分人都能画出来呢。”

    “不可能吧。”

    “因为河流是盖在花朵上的,这些花朵在河流前就存在了。也就是犯人在细致地泼洒颜料罐,而且还尽可能避免踩到那些花朵。你们应该有实验过花朵和河流能不能沾上颜料吧。结果如何。”

    “两个都会沾上颜料,也就是说——”

    “不严谨的说,这两个的确可以同时出现。这样一来的话,不论有什么理由,除了有明显不在场证据的人,很抱歉的说,其他几位包括你们的不在场证据全部作废了。”黑猫托着下巴仔细思索,“哈哈哈哈。”

    黑猫突然大笑吓了二人一跳:“我脑子短路了,不管怎么解释,江涛的不在场证词可是实打实的,不论是震动前还是震动后都不在。反而是江涛和依菈先获得了金水啊。不过画画这方面没想到剩下的人中还有这么高技术的属实难得。”

    “总之,二位。事情还是暂时保密,因为还没确定谁是犯人,倘若不慎又对把情况弄糟就不太好了。所以说,好无聊。”黑猫打了个哈欠。

    “确实。但圈套就是这样,就和魔术一样,一旦揭察了手法,就不过尔尔了。之前还遇到过更无聊的,这次也还算有点挑战性吧。”小白也兴致缺缺地说道。

    “不过真的存在这种机会主义者吗。因为发生了震动马上产生了实施这种手法的人。”姜逸凡咂嘴道,这种事情显然有些链接不起来。

    “很简单。有个词就是怎么说来着。嗯~想起来了,伯努利大数定理。”黑猫收回自己所做的证据链,“当试验次数足够多时,事件发生的频率无穷接近于该事件发生的概率。说句实话,这种手法可没有限定到一定需要震动这个因素。当一个杀人犯铁了心要杀人的时候,他们这类人一开始构思的杀人手法肯定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到最后也就变成那么一回事,只要最后的“结果”是人被杀掉了就可以了。二位,可不要用普通人的想法去揣度一个特殊分子。”

    光凭结果,是无法知晓具体的过程,最忌讳的就是凭空生成自己认为正确合理的过程。这也是常见的一种谬误。

    “好了好了,今天的时间也有点晚了。我也该回去了。这次要不平局吧。“黑猫站起身来,朝小白伸出了右手。

    姜逸凡顺势接了下来,引得黑猫吐槽了一声:“你压根就没有参与感。除了说了个单词。”

    “但明显是从那个单词出现的讨论。”

    黑猫咬牙切齿,想要反驳。

    “哦对了,你们相信依菈小姐的超能力吗,这是我个人的疑惑。”

    “你个人?相信?”小白侧了侧头,“除了一般性常识以外,目前没有怀疑的理由,而且洞悉一切这种能力就算是有,依菈小姐也不会轻易开口吧。一点儿都不需要担心,对本案一点影响也没有。”

    “洞悉一切太可怕了。但是现阶段的确不用担心。”黑猫像是认同了二人的答案,接着便离开了房间。

    就在这时,计算机传来(嘟嘟噜~嘟嘟噜~)的奇异旋律。

    这是小白的电脑收到信息后的专属提示音。

    “P.D.真不愧是工作快手,据说在美国东海岸某城市里面当“速递员”也是完全无视交通规则的人。我刚从那边出来的时候,就是他靠着不断破坏交通规则才把我“送”了出来。听说之后还被关了几个月。”

    “怪不得会天天被安全委员会拉去例行询问。”

    “是啊,一边像个老妈子,一边像个暴躁老哥。他就是这样的人啊。”小白说着说着停下了键盘上的手,头不自觉地耷拉下来。

    “想家了吗?”姜逸凡走到小白身后,力道适中地为她捏起了肩。在小白的督促下,姜逸凡硬是在按摩店学会了全套动作。

    小白舒服地发出了一声呻吟,把头靠在姜逸凡的肚子上(接近胸口的位置):“已经过去五年了啊,不知道那里变成什么样子了。”

    “要不这场游戏结束后回去一趟吧。”姜逸凡小声道。

    “嗯?”小白突然直起身子,警觉道,“算咯。那边我离开的时候还是挺乱的。雪崩组织在那个时候被城主签发了通缉令。五年后,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小白神色黯淡,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到最后,只剩下沉默。姜逸凡也默契地没有开口,轻轻地揉着肩。这个时候不如不开口。

    自己真的可以为了小白献出生命吗?他想起了林铃小姐说的话,他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我去。”小白突然爆出粗口,“这位依菈小姐太猛了吧。出生年月日全部不明,被人第一次发现是在七岁,在墨西哥某个街头。似乎在流浪街头之前,一直有占卜的能力。曾经被INAH①秘密研究用以揭开人类文明史的发展。”

    “等一下。”姜逸凡马上反应过来,赶紧打断小白想要继续介绍依菈小姐的欲望,“的确太猛了。依菈小姐这些事情也太像奇幻小说的设定了吧。”

    “还不止这些。”小白不断翻看关于依菈小姐的个人简介,相较于查询姜逸凡出来的空白资料,依菈小姐短短的二十几年人生简直丰富到无话可说。

    “找到了!”

    姜逸凡往显示器的方向靠去,即使看着显示器,上面的文章全是英文,除了一张明显是偷拍角度的照片,其他也不晓得是什么意思。

    “该不会看不懂吧。凡。你好逊欸~白在美国生活那么久~”

    “我要说在美国那段时间其实都是用中文交流的呢。”

    “编谎话可以换一个哦~”

    小白对着网页一顿操作,英文马上转成了中文,对着姜逸凡自卖自夸:“小白自研翻译器。迅速准确翻译全球各种语言文字。让我看看哈,嗯——上面写着林铃和圆小姐参加的一个地下俱乐部。”

    一起用餐。还是在地下俱乐部。

    一如预测,二人确有关联。同样的,还有关于江涛的照片以及关于他的一则特殊信息:江涛是斯坦福大学心理学专业毕业生,毕业后曾就任美国军方内部部门:语言部门研究员。

    “这上面居然没找到江涛作为圆小姐老师的任何信息欸。而且不论是什么信息,都没有提到过他有绘画的能力欸。”小白检查了一下是否同名同姓,答案为否。

    “会不会是那种军方资料。你看都出现军方了。”

    “凡,你好傻哦~你忘了我是怎么找到你的了吗。”小白向后仰头,正好四目相对。

    姜逸凡避开小白的视线。回想起来,小白当初好像就是通过军方资料直接找到了姜逸凡这个人,结果自己也稀里糊涂地被拉进来参加了游戏。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姜逸凡口齿不清地说道。

    “要么说谎,要么信息差。”小白说出了两种可能性,毕竟网络也不是万能的,就比如如果江涛本身就不是网络画手,只是个不知名的美术老师,这样的他在网络透明也是说得过去。毕竟他只能算是引路人而并非圆小姐的老师。

    小白放弃对江涛的深入研究,能查到的都在这里了,页面下滑。

    其他几人的资料就有些平平无奇了。其中也就黑猫比较让人在意:一个出身偏远小山村的青年,经过自身不断努力,成为时尚都市的警务部门的宠儿。

    “黑猫这经历,也太励志了吧。”小白啧了一声,”不过莫格镇这个地方不论是地图还是卫星都找不到,而且叫自己黑猫,多多少少也隐藏了身份了吧。”

    “暂时看来有用的只有林铃和圆小姐,才让人在意。”姜逸凡加了一句,“这样子,可以找林铃小姐确认一下了。”

    啪!

    小白看完所有人的联系后迅速关掉了电脑,一个飞扑直接扑到了床上,快速地钻进被窝,同时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双人床哦~凡。”

    “拒绝。”姜逸凡毫无犹豫地快步离开了小白的房间,可能再晚几步,小白又要说叨一通。

    说是说P.D像老妈子,可是你现在的做法哪点像被老妈子管教过的样子。姜逸凡摇了摇头,打了个冷颤,估计是小白背地又把我骂了一顿。

    真是扭曲的想法。扭曲的我。

    名词解释

    ①INAH:全称是墨西哥国家人类学与历史研究所(InstitutoNacionaldeAntropologíaeHistoria,简称:INAH)是在1939年成立的一个墨西哥联邦政府机构。该机构旨在保护,研究,保存墨西哥史前,考古,人类,历史和古生物遗产。它在维护墨西哥文化遗产方面发挥了关键作用。依菈本人被“接”到研究所时内部代号为“Quetz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