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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时代落幕

    丞相府,王渊躺在床上,两个儿子王文与王武跪在床边。此时两人眼睛通红,显然已经哭过不止一次了。短短几月时间,王渊如今如同一颗将要枯死的参天大树,在狂风中摇摇欲坠。秦帝国的高层官员几乎都聚集在此,一个个皆是悲痛不已。

    王渊自宣帝起兵之时便一直追随左右,每逢宣帝外出征战,王渊都负责留守后方。宣帝之所能攻城略地,战无不胜,皆是因为王渊坐镇后方,负责大军粮草调度。可以说宣帝之所以能推翻前陈建立大秦,王渊占据了一半的功劳。

    《秦帝国宣帝本纪》载:“渊德行周备,非正道不用心,名重天下,莫不以为仪表,海内英隽宗焉。”可以说王渊就是秦帝国的大众偶像。王渊品德高尚,知进退,守谦退。身居高位却礼贤下士,宣帝崩,将大秦整个国家和年幼的太子托付给他。

    在洛阳未登基亲政之前,可以说整个当时整个秦帝国上下朝政都由王渊一人把持。女儿是大秦帝后,外孙是即将登基的皇帝,自己又是太师。说是位及人臣也不为过,可是王渊能秉持本心,丝毫不从逾越,数十年如一日。

    王渊在皇帝未登基之时,可以说是整个秦帝国的实际掌权者,可是却处处节俭,礼贤下士为秦国招揽各种人才。宣帝没,当时的大将军洛征意志消沉,刚刚建立的秦国朝政皆是王渊一人维持运转。

    纵观北域历史,能在至高无上的权力中保持本心的唯有王渊一人。

    而此时,这个一国之相,秦帝国的擎天支柱却是轰然倒塌,就在秦帝国刚刚统一北域之时。

    王渊沙哑虚弱的声音从喉咙里滚出,“皇帝,阳儿回来了吗?”王渊此时显然已经神志不清,大秦国库里的最为珍贵的续命药材已经服下,可也只是仅仅吊着一口气。

    “陛下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身穿常服的九鱼太后哽咽着开口,看着眼前奄奄一息的父亲,王九鱼心中又岂是撕心裂肺所能形容的。

    丞相府的院子里跪满了御医,他们不仅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痛苦,还未即将到来的命运而害怕。上一批未能治好王渊的御医已经被拉出去杀了,等待他们的估计是相同的结果。可从未有人怨恨,更多的是恨自己的无能。

    已经进入秦帝都的洛阳直奔丞相府而去,“祖父,阳儿回来了,祖父,你在哪?”洛阳快步走进院内,悲痛的声音传进了内堂。王渊挣扎着起身,洛阳走进屋内,看见双眼深陷,颧骨高突,已经不成人样的王渊顿时流下了眼泪。

    洛阳跪在床前,将王渊干瘦的双手放在自己脸庞上,身后众人见此急忙跪下。

    洛阳极力保持让自己的声音保持不再颤抖,此刻他不是一个帝国的皇帝,只是一个即将失去至亲的孩子。王渊干瘦冰冷的手掌抚摸着洛阳的侧脸,尽力睁开双眼,看着跪在床前的外孙,口中喃喃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王渊感受着手掌心的温度,然后闭上了双眼,细微的声音从口中吐出:“陛下,臣来陪你了。”说完手便重重的垂下,洛阳见此痛呼一声:“祖父!”随即喷出一口鲜血,然后昏死过去,顿时跪着的群臣乱作一团,王九鱼大喊道:“快传御医。”

    “祖父!”洛阳猛然从梦中进醒,双手支撑着从龙床上坐起,殿内的侍女和床前的魏忠贤急忙跪倒在地。“祖父在哪?”洛阳带着急切的口吻问到。

    ”丞相大人仙逝,已经两日了。”魏忠贤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轻柔,可在洛阳听来是那么的刺耳。

    “都给朕滚出去!“洛阳将手边的枕头扔下龙床,殿内的跪着的侍女和魏忠贤急忙起身后退着出了寝宫。王渊的死让平时温文尔雅的洛阳方寸大乱,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将那群庸医都给朕杀了,将头颅悬挂在御医院的大门之上。”门外一个声音应道:“诺。”

    洛阳重重的躺下,两行清泪从眼角流下。从牙牙学语之时,王渊便一直照顾自己,将自己抚养成人,又辅佐自己登基继承帝位。洛阳虽然已经不是本来的洛阳,但是这份至深的亲情是刻在骨子里,流淌在血液中。

    “命运天碑。”洛阳虽未说出心中的想法,但是命运天碑已经清楚洛阳心中所想。

    “宿主,王渊伺候你父子二人两代皇帝,辅佐你父亲建立大秦,又辅佐你统一北域。操劳一生,对于王渊来说,你父亲的遗愿和心中的抱负已然完成,在此时死去,无疑是最大的欣慰和解脱。”

    听完命运天碑的话,想让王渊复活的想法已经熄灭。洛阳紧紧的闭上了双眼,将被子拉上来盖住自己整个身体,沉沉的睡过去,似乎只有这样才感觉不到心中的痛苦。

    王渊仙逝,秦帝国休朝一月,帝都挂满了白绫。洛阳与九鱼太后皆是身穿孝服,同时下令整个秦帝国一月之内不允许有任何娱乐活动,禁止任何人饮酒作乐。将王渊老家所在的城池改名为秦渊城,秦帝国的秦,王渊的渊。

    王渊葬于宣帝陵左侧,追封为秦兴王。王渊是秦帝国自建立以来第一个异姓王。洛阳下令全国各地建立秦兴王祠,以供秦帝国修士与百姓焚香祭拜。

    自王渊仙逝,秦帝国的一个时代依然落下帷幕。

    大秦拓武二年,诸葛亮继任丞相之位,朝堂上下也对这位秦兴王的关门弟子敬佩不已,虽然年纪轻轻可是处理起繁杂的政务却是显得游刃有余。诸葛亮继任丞相之后,便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在洛阳的授意下在全国建立了龙听阁,以便百姓修士能够监督秦帝国的官员。

    大秦拓武三年,在将统一北域所得的资源加之命运天碑所得的奖励,秦帝国已然将五大军团扩充至两千五百万,凉州铁骑扩充之三百万,所有士卒在大量资源的堆积之下,最低境界已经到了通神境,军队高层武将甚至以至羽化境,而诸葛亮等人皆是突破至灵皇。

    龙心山脉,靠近北域四海之一的造梦海。此时造梦海的上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恐怖的天劫在其中酝酿,毁灭的气息传来,让帝王銮驾的蛟龙马恐惧不安。杨再兴盘坐在天穹之下,身上的气息明灭不定。

    站立在帝王銮驾旁边的郭嘉似乎看出了洛阳的担忧,不禁出声安慰道:“陛下不用忧心,以杨将军冠绝大秦的通天实力,突破至尊境自然是水到渠成,区区天劫不在话下。”听到郭嘉的话,洛阳心中稍定。

    天生鬼才郭嘉:字奉孝,东汉末著名谋士,史书称:才策谋略,世之奇士。其十胜论几乎涉及了华夏兵法思想的各个方面,切中要害,言简意赅,博大精深,古今罕成。建安十二年郭嘉病死,让曹操彻底失去了统一天下的机会。

    修道体质:鬼谋道体

    修为:灵皇境(天地受压制影响,统一此方世界可解除压制,原本修为至尊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