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午休时间
楼下。
各班级都有一个拉板车。
上面刷着班级名。
王冠轻车熟路拉了车过来，一只脚踩在板子上，当成滑板车玩，其实是对李钦示好——
“你要不要试试？”
“我和邵佳伟经常这么玩呢。”
挨了揍，王冠服了，也怕了。
于是生出一种讨好的心理。
李钦才不会这么幼稚，反问道：“原本打饭的人是你和邵佳伟？”
“对啊。”王冠点头，然后机灵道：“哦，你抢了他的位置，他肯定不高兴，然后……”
“然后找他初二的哥哥来揍我？呵呵，你让他来试试。”李钦淡然道。
王冠小小声说：“他大佬比你高。”
李钦不为所动。
“还比你壮！”
李钦还是不以为然。
“他大佬还是运动会跑步第一名……”
李钦心里开始有些发虚，跑步第一名，那就得高看一眼了。
真要是碰上，可能是一场恶战。
当然，嘴上不能输：“随便，你要想怂恿邵佳伟找他哥，尽管去，我谁也不怕。”
王冠彻底服了，摇头道：“我不会说的，邵佳伟他哥还欺负过我。”
林珊忍不住接茬：“那你，还跟他一起玩。”
王冠本不想搭理林珊，却碍于李钦的存在，解释道：“一起玩就不会被欺负啊，你就是不跟大家玩，人家说你是痴线的，还不爱冲凉，臭的。”
林珊一下急了：“我洗澡了，我不臭。”
李钦可以证明。
小姑娘身上香香的。
比一群熊孩子可好闻多了。
“王冠，你闻闻自己，再闻闻林珊，看看你们谁臭。”
王冠倔强：“我不用闻，我不臭，我也不闻她，她臭。”
李钦乐了：“爱闻不闻，反正你别欺负林珊……”
说着。
他作势嗅了嗅林珊：“林珊香香的。”
林珊总算开心了，瞪了王冠一眼，才跟李钦道：“我天天洗澡，他们还说我臭。”
难为你了啊，小可怜。
去了食堂。
李钦跟王冠合力将米饭桶、汤桶抬上板车。
与早上一样，另外还有两个托盘，装盛着炒菜，一个西红柿鸡蛋，一个蒜薹瘦肉。
装车完毕，回去路上，王冠说：“周三会加一份鸡腿，可好吃了，不信你问林珊。”
林珊摇摇头：“我不爱吃肉……”
王冠道：“那你下次给我啊？”
林珊却问李钦：“你爱吃吗？”
李钦看她跃跃欲试的样子，知道她是想给自己，不过他可吃不下那么多：“我一个就够了，你如果真不吃，可以给王冠。”
王冠一听，可乐坏了：“就这么说定了，不准骗人……嗯，林珊，我以后不欺负你了。”
林珊没得到李钦的肯定，却得到王冠的保证，也挺高兴：“好，周三给你吃鸡腿，拉钩。”
“拉钩。”
这不，交朋友有那么难吗？
一路上都是王冠拉车，李钦在后面扶着，免得饭菜洒了。
到了楼下。
两人合力搬运，林珊就在楼下看守。
往返了四趟才将饭菜送上楼，俩人累得一头汗……若非李钦想表现，肯定不会揽这个差事。
杨莉莉安排打饭。
又重点表扬了李钦和林珊。
林珊发现，大家看自己的表情都不一样了。
甚至在打饭时，有女孩跟她搭茬说话，她这才意识到，一切的改变都来自李钦。
吃了午饭，一个个跑去卫生间刷饭盒。
也有人直接装塑料袋，拿回家给家长洗，但是这么热的天，饭盒放一下午肯定就臭了。
李钦当然是要去洗的。
林珊跟上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瓶子和海绵布：“等会借你用，我阿姨给我装了洗洁精的。”
李钦心里暗道明天得准备上。
然后……
他又想起了小方，对林珊说：“林珊，咱们去二楼洗好不好？三楼好多人，顺便我要给我妹妹洗。”
林珊笑着点头：“好呀，我也想看看你妹妹。”
“那这样，你等我，我去拿益力多。”
李钦将饭盒先给她，让她在楼梯口等，自己折返回教室取东西。
两瓶益力多塞进口袋。
匆匆赶来，与林珊一起到了一年级二班门口。
小孩子们都吃完了，饭盒就放在桌上，老师正挨个告诉他们该怎么办。
李钦喊了声报告。
老师回头看来。
“我是五二班的李钦，是来找方琳琳的，我是他哥哥。”
小方早在李钦到来时就看到了他，正跃跃欲试呢，但老师在，她不敢开口。
老师问：“方琳琳，他是你哥哥吗？”
小方忙点头：“是呢，老师。”
“那你去吧。”
李钦则道：“老师，我帮方方洗饭盒。”
老师露出欣慰与苦闷混杂的笑容。
大概心想，多几个这样的哥哥，她也不用这么疲惫了。
小方拿出了饭盒。
林珊一眼看到后惊呼：“呀，我跟你妹妹的饭盒一样。”
李钦介绍：“方方，这是林珊，我同桌，你叫林珊姐姐，林珊，我妹妹方琳琳，你叫她方方。”
小方有些怕生，拉着李钦的手不说话。
林珊也扭扭捏捏，支吾道：“方方好。”
“方方。”李钦喊道。
小方只得出来说：“林珊姐姐好。”
嗯。
认识了就行。
以后日子还长，早晚会熟悉的。
三小只跑去卫生间洗碗。
李钦在男卫生间，方方还要跟进来，被李钦制止，正好让她陪着林珊去，两人能熟悉。
但事实上。
洗完碗，两个女孩也相互不说话。
李钦趁机会将养乐多给了林珊：“你给方方，她就喜欢你了，她内向……跟你一样，不会交朋友。”
林珊哦了一下，将养乐多给了小方：“方方，姐姐给你喝的。”
方方的小馋猫本性一下子暴露了。
看着袖珍可爱的小瓶子，挪不开眼。
盯了一会，才示意的望向李钦。
李钦笑道：“谢谢姐姐啊，姐姐听说你在，特意给你带的。”
方方终于笑了，大声道：“谢谢林珊姐姐。”
林珊也露出笑容，还帮她撕开了盖子。
李钦又拿出另一瓶，给了林珊：“你和方方喝吧，我不喝。”
“啊，这是我送你的呀。”
方方喝了一口后，也道：“小钦哥哥，你喝呀，可好喝了，酸酸甜甜的，比牛奶好喝。”
李钦问方方：“那我和你喝了，林珊姐姐是不是就没有了？这该怎么办？”
小方也愁眉苦脸起来，想了半天道：“那，那我和小钦哥哥一起喝吧，林珊姐姐一个人喝。”
李钦满意了。
林珊却道：“我和方方分，你是男孩子，怎么能和女孩子一起分呢？”
“方方啊，你以后不能跟男孩一起分东西吃，这样是不对的。”
小方懵懵懂懂：“可是，我和小钦哥哥一直是这样啊。”
“那也不行，不信你回去问妈妈。”
嘿。
我就不乐意了。
我和我老婆的事情，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
小方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林珊则瞥了一眼李钦：“方方不是你亲妹妹吧？你姓李，她姓方，男女授受不亲的，你不能跟她一起分东西吃。”
李钦叹气。
算了，这也对。
免得方方傻乎乎，在班上被别的小男孩占便宜。
喝完益力多。
又问了小方上午的课程，两人将小方送回了教室。
上楼路上。
林珊道：“方方真的很漂亮，比我漂亮。”
李钦喜欢听这话。
不过又无奈于她自卑的样子：“你也漂亮，我是说真的，自信点，你只是被PUA了罢了。”
“PUA是什么？”
“额，你就理解成校暴吧！你被同学欺负。”
林珊又低下头，默默皱着眉头。
李钦不再说这个话题了。
回到班上。
杨莉莉喊住他，拿来三份试题：“这是水平测试，老师要看看你们新学生的个人成绩水平，利用中午两小时做完，要是做得快，可以和大家一样，趴在桌子上睡觉。”
其他三人已经开始了。
李钦接过一看。
语数英三科，题目做了简化，不是正规考试，分分钟就能解决。
李钦回到位置开始动笔写。
林珊拿出一个卡通软垫子，趴在桌上，悄悄看他写，似乎还想偷偷帮帮他。
可等了一会，她就发现李钦做题很快，而且写的答案都正确。
大约四十分钟。
三份题目写完。
李钦交给了杨莉莉。
杨莉莉原本在讲台上看书，见到李钦写完了，无比意外。
其他同学都睡了，她没说话，微微点头，示意李钦先站在旁边，她开始批改。
语文……
全对。
数学，也全对。
英语……
咝。
题目不难，但问题是……
“李钦，你原来的学校有英语课吗？”
哪怕现在的深城，不少学校都是二、三年级开英语。
杨莉莉拿得试题是四年级的题目，按理说李钦从老家过来，跟不上才对。
李钦道：“我爸爸在暑假给我补课了，他在香江工作。”
杨莉莉‘哦’了一声，心中坐实了某种猜测。
果然啊。
李钦家庭条件不一般呢。
香江……杨莉莉还没去过呢。
“很不错，李钦，但是不能骄傲，这学期要再接再厉。”
李钦郑重点头：“杨老师，我不会辜负您和我爸爸、爷爷的期望的。”
杨莉莉又愣了一下。
等李钦回到位置睡觉，她才苦笑起来……
这个孩子，总是令人意外。
各班级都有一个拉板车。
上面刷着班级名。
王冠轻车熟路拉了车过来，一只脚踩在板子上，当成滑板车玩，其实是对李钦示好——
“你要不要试试？”
“我和邵佳伟经常这么玩呢。”
挨了揍，王冠服了，也怕了。
于是生出一种讨好的心理。
李钦才不会这么幼稚，反问道：“原本打饭的人是你和邵佳伟？”
“对啊。”王冠点头，然后机灵道：“哦，你抢了他的位置，他肯定不高兴，然后……”
“然后找他初二的哥哥来揍我？呵呵，你让他来试试。”李钦淡然道。
王冠小小声说：“他大佬比你高。”
李钦不为所动。
“还比你壮！”
李钦还是不以为然。
“他大佬还是运动会跑步第一名……”
李钦心里开始有些发虚，跑步第一名，那就得高看一眼了。
真要是碰上，可能是一场恶战。
当然，嘴上不能输：“随便，你要想怂恿邵佳伟找他哥，尽管去，我谁也不怕。”
王冠彻底服了，摇头道：“我不会说的，邵佳伟他哥还欺负过我。”
林珊忍不住接茬：“那你，还跟他一起玩。”
王冠本不想搭理林珊，却碍于李钦的存在，解释道：“一起玩就不会被欺负啊，你就是不跟大家玩，人家说你是痴线的，还不爱冲凉，臭的。”
林珊一下急了：“我洗澡了，我不臭。”
李钦可以证明。
小姑娘身上香香的。
比一群熊孩子可好闻多了。
“王冠，你闻闻自己，再闻闻林珊，看看你们谁臭。”
王冠倔强：“我不用闻，我不臭，我也不闻她，她臭。”
李钦乐了：“爱闻不闻，反正你别欺负林珊……”
说着。
他作势嗅了嗅林珊：“林珊香香的。”
林珊总算开心了，瞪了王冠一眼，才跟李钦道：“我天天洗澡，他们还说我臭。”
难为你了啊，小可怜。
去了食堂。
李钦跟王冠合力将米饭桶、汤桶抬上板车。
与早上一样，另外还有两个托盘，装盛着炒菜，一个西红柿鸡蛋，一个蒜薹瘦肉。
装车完毕，回去路上，王冠说：“周三会加一份鸡腿，可好吃了，不信你问林珊。”
林珊摇摇头：“我不爱吃肉……”
王冠道：“那你下次给我啊？”
林珊却问李钦：“你爱吃吗？”
李钦看她跃跃欲试的样子，知道她是想给自己，不过他可吃不下那么多：“我一个就够了，你如果真不吃，可以给王冠。”
王冠一听，可乐坏了：“就这么说定了，不准骗人……嗯，林珊，我以后不欺负你了。”
林珊没得到李钦的肯定，却得到王冠的保证，也挺高兴：“好，周三给你吃鸡腿，拉钩。”
“拉钩。”
这不，交朋友有那么难吗？
一路上都是王冠拉车，李钦在后面扶着，免得饭菜洒了。
到了楼下。
两人合力搬运，林珊就在楼下看守。
往返了四趟才将饭菜送上楼，俩人累得一头汗……若非李钦想表现，肯定不会揽这个差事。
杨莉莉安排打饭。
又重点表扬了李钦和林珊。
林珊发现，大家看自己的表情都不一样了。
甚至在打饭时，有女孩跟她搭茬说话，她这才意识到，一切的改变都来自李钦。
吃了午饭，一个个跑去卫生间刷饭盒。
也有人直接装塑料袋，拿回家给家长洗，但是这么热的天，饭盒放一下午肯定就臭了。
李钦当然是要去洗的。
林珊跟上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瓶子和海绵布：“等会借你用，我阿姨给我装了洗洁精的。”
李钦心里暗道明天得准备上。
然后……
他又想起了小方，对林珊说：“林珊，咱们去二楼洗好不好？三楼好多人，顺便我要给我妹妹洗。”
林珊笑着点头：“好呀，我也想看看你妹妹。”
“那这样，你等我，我去拿益力多。”
李钦将饭盒先给她，让她在楼梯口等，自己折返回教室取东西。
两瓶益力多塞进口袋。
匆匆赶来，与林珊一起到了一年级二班门口。
小孩子们都吃完了，饭盒就放在桌上，老师正挨个告诉他们该怎么办。
李钦喊了声报告。
老师回头看来。
“我是五二班的李钦，是来找方琳琳的，我是他哥哥。”
小方早在李钦到来时就看到了他，正跃跃欲试呢，但老师在，她不敢开口。
老师问：“方琳琳，他是你哥哥吗？”
小方忙点头：“是呢，老师。”
“那你去吧。”
李钦则道：“老师，我帮方方洗饭盒。”
老师露出欣慰与苦闷混杂的笑容。
大概心想，多几个这样的哥哥，她也不用这么疲惫了。
小方拿出了饭盒。
林珊一眼看到后惊呼：“呀，我跟你妹妹的饭盒一样。”
李钦介绍：“方方，这是林珊，我同桌，你叫林珊姐姐，林珊，我妹妹方琳琳，你叫她方方。”
小方有些怕生，拉着李钦的手不说话。
林珊也扭扭捏捏，支吾道：“方方好。”
“方方。”李钦喊道。
小方只得出来说：“林珊姐姐好。”
嗯。
认识了就行。
以后日子还长，早晚会熟悉的。
三小只跑去卫生间洗碗。
李钦在男卫生间，方方还要跟进来，被李钦制止，正好让她陪着林珊去，两人能熟悉。
但事实上。
洗完碗，两个女孩也相互不说话。
李钦趁机会将养乐多给了林珊：“你给方方，她就喜欢你了，她内向……跟你一样，不会交朋友。”
林珊哦了一下，将养乐多给了小方：“方方，姐姐给你喝的。”
方方的小馋猫本性一下子暴露了。
看着袖珍可爱的小瓶子，挪不开眼。
盯了一会，才示意的望向李钦。
李钦笑道：“谢谢姐姐啊，姐姐听说你在，特意给你带的。”
方方终于笑了，大声道：“谢谢林珊姐姐。”
林珊也露出笑容，还帮她撕开了盖子。
李钦又拿出另一瓶，给了林珊：“你和方方喝吧，我不喝。”
“啊，这是我送你的呀。”
方方喝了一口后，也道：“小钦哥哥，你喝呀，可好喝了，酸酸甜甜的，比牛奶好喝。”
李钦问方方：“那我和你喝了，林珊姐姐是不是就没有了？这该怎么办？”
小方也愁眉苦脸起来，想了半天道：“那，那我和小钦哥哥一起喝吧，林珊姐姐一个人喝。”
李钦满意了。
林珊却道：“我和方方分，你是男孩子，怎么能和女孩子一起分呢？”
“方方啊，你以后不能跟男孩一起分东西吃，这样是不对的。”
小方懵懵懂懂：“可是，我和小钦哥哥一直是这样啊。”
“那也不行，不信你回去问妈妈。”
嘿。
我就不乐意了。
我和我老婆的事情，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
小方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林珊则瞥了一眼李钦：“方方不是你亲妹妹吧？你姓李，她姓方，男女授受不亲的，你不能跟她一起分东西吃。”
李钦叹气。
算了，这也对。
免得方方傻乎乎，在班上被别的小男孩占便宜。
喝完益力多。
又问了小方上午的课程，两人将小方送回了教室。
上楼路上。
林珊道：“方方真的很漂亮，比我漂亮。”
李钦喜欢听这话。
不过又无奈于她自卑的样子：“你也漂亮，我是说真的，自信点，你只是被PUA了罢了。”
“PUA是什么？”
“额，你就理解成校暴吧！你被同学欺负。”
林珊又低下头，默默皱着眉头。
李钦不再说这个话题了。
回到班上。
杨莉莉喊住他，拿来三份试题：“这是水平测试，老师要看看你们新学生的个人成绩水平，利用中午两小时做完，要是做得快，可以和大家一样，趴在桌子上睡觉。”
其他三人已经开始了。
李钦接过一看。
语数英三科，题目做了简化，不是正规考试，分分钟就能解决。
李钦回到位置开始动笔写。
林珊拿出一个卡通软垫子，趴在桌上，悄悄看他写，似乎还想偷偷帮帮他。
可等了一会，她就发现李钦做题很快，而且写的答案都正确。
大约四十分钟。
三份题目写完。
李钦交给了杨莉莉。
杨莉莉原本在讲台上看书，见到李钦写完了，无比意外。
其他同学都睡了，她没说话，微微点头，示意李钦先站在旁边，她开始批改。
语文……
全对。
数学，也全对。
英语……
咝。
题目不难，但问题是……
“李钦，你原来的学校有英语课吗？”
哪怕现在的深城，不少学校都是二、三年级开英语。
杨莉莉拿得试题是四年级的题目，按理说李钦从老家过来，跟不上才对。
李钦道：“我爸爸在暑假给我补课了，他在香江工作。”
杨莉莉‘哦’了一声，心中坐实了某种猜测。
果然啊。
李钦家庭条件不一般呢。
香江……杨莉莉还没去过呢。
“很不错，李钦，但是不能骄傲，这学期要再接再厉。”
李钦郑重点头：“杨老师，我不会辜负您和我爸爸、爷爷的期望的。”
杨莉莉又愣了一下。
等李钦回到位置睡觉，她才苦笑起来……
这个孩子，总是令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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