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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进山

    每天忙完后的李千帆就在营中学习骑术,日子一天天过的也是不错。

    刚过晌午栾杰就来到伙房通知,明天天亮就要出营,让我们五更造饭备好干粮,天亮吃好饭便要去黄石岭剿匪。

    黄石岭位于蔺阳城外去往通州一条道路,因为山上多为黄石因此而得名,这些年来多多少少都有人干着打家劫舍的买卖。

    李千帆一脸好奇的问道:“栾大哥咱们全营的人都去吗?”

    栾杰回道:“想什么呢就几十个山贼罢了,那用的一营的人,就我们一屯人去就行了。”

    李千帆说道:“可是那黄石岭山多地广的找一票山贼怕是不好找啊。”

    栾杰回道:“是啊所以你们伙房要多备些粮草,搞不好几天还拿不下。”

    栾杰走了后伙房便开始忙碌了起来,次日天还未亮众人便已起床开始造饭,天亮前一屯的士兵便以吃好饭,开始准备出营前往黄石岭。

    日山三竿一行人在道路两边开始啃起了干粮,看着边上气喘吁吁的老谢。

    李千帆摸了摸他圆润的肚子调侃道:“平时看你一个人做百来人的大锅饭都不累,这才走了一上午就不行了,怕不是回去后还要多吃几个腰子补一补。”

    老谢一把推开手说道:“去你的,平时都在城里多年没有出营过了,这一行军还真有点跟不上了,还要多久能到啊?”

    李千帆指了指对面的山头说道:“翻过这座山,还有个吧时辰应该就到黄石岭了。”

    夜幕下位于黄石岭的一处开阔地新起了营地,营地外围时不时还有巡逻的士兵,火堆边一群人吃这刚出锅的饭菜叙谈这什么。

    “你们知道这次为什么要进山剿匪吗?”

    众人皆不知摇了摇头。

    “我可听说了本来这黄石岭的山贼就盘踞了一些时间,一直没有官军来清剿,直到上周这山贼在黄石岭下面的大道上,把蔺阳城上供给皇宫的贡品给劫了。”

    李千帆反问道:“不是吧这贡品不是有护卫吗,这山贼不想活了连贡品都敢劫。”

    “要是原来的山贼肯定没这个胆子,无非就是下山抢抢粮抢抢人,勒索一下附近的百姓,听说上个月来了一个穷凶极恶的歹徒叫王胡子,杀了原来的山贼头子,接收了这一处的山贼,打哪以后无论是商家老百姓见一个抢一个。”

    “上周竟然连有三十人余人护送的贡品也敢劫,那人一手刀法使得厉害,护送的卫士皆被斩杀,县衙领着一众衙役来剿匪,没想成匪没剿,连人老巢在哪里都没找到,就被人杀出了黄石岭。”

    “那怪不得要我们进山剿匪,这些个衙役除了欺压百姓能有一点功夫。”众人不屑的说道。

    第二天一早邢宁便让十个伍长带这自己的人,进山打探一下山贼的行踪,待到傍晚时分一众人马回来也没有找到山贼的踪迹。

    晚饭时李千帆带着饭菜来到营帐中,邢宁正在看着地图思索什么,便将饭菜放好喊了一声“邢大哥吃饭了待会在看吧。”

    邢宁回头走了过来,李千帆又开口问道:“还没有线索吗?”

    “有道是有,上午巡山时一队人便在山上发现一堆尸体垒在一起,还留了一块木板上面写着谁来谁死。”说完邢宁便开始吃起了饭。

    李千帆惊叹道:“这么猖狂的吗?看来我们刚来时就已经被他们发现了啊。”

    邢宁回道:“是啊我们在明他们在暗。”

    李千帆眼睛一转说道:“我倒是有个办法,这群山贼如此歹毒,附近的村民一定被他们迫害的厉害,说不准还要定期给他们供粮,我们不妨找一下附近的村民兴许能找到山贼。”

    邢宁笑道:“你倒是机灵,不过栾杰已经带人去了,估计一会就回来了。”

    刚说罢穿着便衣的男子便走进了营帐中,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有些皱着眉说道:“大哥有点难办啊,附近的村民家中有不少人都被掳上了山,山贼还恐吓他们说,要是敢带人进山就把他们的家人乱刀砍死,所以村民没有人敢说,我好说歹说的说了半天,最后村民就告诉了我山上的山贼有五六十人,而且还劝我们不要进山。”

    邢宁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说道:“人数比我想的多了些,没有村民指路靠我们这一百来人要一次性清剿干净有些棘手。”

    李千帆说道:“村民怕我们剿匪剿不干净,山贼回过头来把他们给杀了啊。”

    栾杰说道:“不然把这里的情况告诉校尉,让他多增援一些人来,我们人多搜山也容易些,只要找到他们,这些山贼肯定不是我们的对手。”

    李千帆一脸自信的对着二人说道:“我觉得找山贼并不难。”

    栾杰疑惑的看着他说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李千帆悠然的说道:“山贼吗无非就是贪财好色,我们先把营地迁到远一些的地方,再派一点人伪装成接亲的队伍,大摇大摆的从山下走过,然后隔半天在抬轿回来,我就不信这些山贼对新娘子没兴趣,劫个接亲队伍我估计他们来不了几个人,到时候只要我们给人活捉了,在让他们带我们进山不就好了。”

    二人听完后四目相对点了点头觉得可行,邢宁走到李千帆身边拍了拍肩膀说道:“你小子鬼点子不少。”

    李千帆一脸真诚的看着邢宁,希望他说出下一句话自己想听到的话。

    “看来让你当火头军是对的。”

    说完李千帆一脸不屑白了一眼,三人也顾不得吃饭便开始商量对策,第二天一大早众人就开始拔营迁出了黄石岭大道,向县城方向而去。

    隔天就来个一队人敲锣打鼓,为首的新郎官骑着马摇头晃脑的哼着小曲。

    抬轿子的李千帆对着马上之人不忿的说道:“计策是我想的不让我当新郎官就算了,还让我抬轿子,是不是欺负人了。”

    马上邢宁一脸坏笑:“本身就没打算让你来,是你厚着脸硬要来,让你抬轿子就不错了。”

    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敲锣打鼓走在路上,原本监视军营的山贼看到军队撤往县城,又来了一队肥羊,便赶忙跑回来了山里。

    下午时分又是原来的一行人,敲锣打鼓的从去时的方向走了回来,行至一处时道路两边窜出七八个大汉,个个凶神恶煞持刀而来。

    领头的人开口大喊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从此过路人!全部留下来!我们是黄石寨的,所有人跪在地下敢有一个乱动的就活剐了你们。”

    看着一众山贼迎亲的十来人立马丢掉手中的轿子和聘礼,个个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新郎官赶忙下了马,踉踉跄跄的走了过去对着领头的山贼说道:“大爷有话好好说,这里的东西随便拿放我和新娘子一条命就好。”

    众山贼哈哈哈大笑,领头的又说道:“钱我们自然是要的,看你们这接亲的队伍,想来也是有点家底,不知这新娘子水灵不水灵啊?”

    说完就大步的走向轿子,一脸笑嘻嘻的伸手去掀帘,那山贼的嬉笑声还没有结束,一把利刃直接贯穿胸口,其余山贼大惊失色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跪地的众人纷纷跃起抽出腰间的利刃,直接将这些毫无防范的山贼斩杀殆尽。

    几乎就是几个瞬间的事,七个山贼就被结果了,剩下一个站在中间的山贼赶忙丢了手中的武器,扑通一声跪在地下就开始磕头。

    边磕头边哭喊道:“大爷们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各位,还请各位大爷高抬贵手放了小的一命。”

    邢宁把刀插在山贼的面前说道:“我可以放过你,不过就要看你听不听话了。”

    夜幕降临月黑风高黄石岭的风让人感到阵阵寒意,沿着山间的小路一行十余人在道路上行走,路上的暗哨都也被一行人处理干净,这山贼警惕性倒是不低,竟然在赶往山寨的必经之路上安置了哨岗,距离一行人数里之外大队人马正在跟进。

    被俘的山贼一脸乞求看着领头的邢宁说道:“军爷负责警戒的山贼都已经让你们清理干净了,在往前走几里地就到山寨了,我能不能不跟着你们了。”

    看着不远处暗淡的灯火栾杰呵斥道:“那怎么多话,说了带我们进山剿了这伙人就留你一条命,还怕我们反悔不成。”

    山贼又跪倒在地说道:“军爷,在往前走就到山寨门口了,到时候就我一个人熟脸他们会发现问题的,我不是不想带你们去实在是没办法啊。”

    邢宁思索片刻后说道:“待会你和我到寨门口,说是劫回来的货太多马车坏了实在搬不动了,让守门的山贼出来帮忙。”

    被俘的山贼一脸恳求的说道:“爷我可以去,但是引出来后,我就在后面待着行吗。”

    邢宁回道:“行,事办的好,不但放你一条命,到时候还给你请个赏。”

    说罢邢宁叫来几人吩咐好事宜,后面跟进的部队也分为三队,李千帆则在其中一队,原本是想跟着邢宁等人去骗门的,哪知道一行人说跟着他们危险,便让箭法好的李千帆再后队射杀即可,就这样从火头军变成了步弓手。

    一切准备妥当后,邢宁跟在的山贼后面拿着匕首又警告道:“不要耍什么花花心思,不然你就要去见和你一起劫道的人了。”

    山贼回头一脸恭敬的说道:“军爷放心,小的铁不敢。”

    一刻钟多的功夫二人便要到寨门口,这山寨进出只有一条大道,山势也较为险峻的确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

    还未到寨门口就看见寨门上众人张弓搭箭说道:“来人是谁?”

    被俘山贼对着寨上的人说道:“老徐是我啊,我们劫来的东西太多了,那马车运来时又坏了轮子,人和一大堆东西都在道口哪里,兄弟们累的不行实在搬不动了,这不是我过来说一下,你带上守门的兄弟去帮个忙。”

    “什么东西你们几个人还能搬不动,都到这里了还能搬不上来。”

    被俘山贼饶有兴致的说道:“老徐啊你不知道,劫的是个接亲的队伍,拉上来的全是酒肉,车又坏了我们哥几个才能拿多少,还有好多肉票,新娘子长的那叫一个水灵,里面还有几个二八的丫鬟,你老小子要是不要,那我们哥几个自己爽了。”

    寨子上的山贼两眼放光大喊道:“哎哎哎!说什么呢都是兄弟这点忙还不帮吗,你们几个小子去把车都推来,今天晚上可有的造了。”

    说罢众山贼来了兴致有说有笑的行动了起来,连忙打开寨门十余人推着马车就来,也不管有没有人看门了。

    邢宁对着被俘的山贼道:“表现的不错,回头给你记一功,我们先下去。”

    山贼一脸谄媚的说道:“军爷能饶我一命就行,哪敢有别的想法。”

    说罢二人就往山下而去走之前又回头喊道:“老徐那我俩先下去了,你们快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