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 肖像画
一顶青灰色的轿子，晃晃悠悠的被抬进了京城的西南城门。
跟在轿子后面的是几个脚夫，他们哼哧哼哧的抬着两箱笨重的行礼。
轿子里坐的就是从怀安镇逃出来的人牙秦氏。
她指挥的几个轿夫一路来到一座种有梧桐树的小院门口。
扶着秦寡妇下轿子的是她新买的小女仆。
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名叫二丫。
这二丫是秦氏特意从半路上买来的，就是为了让自己的身份更加贴切。
“二丫，你去开门让脚夫们把行李抬进去。”
二丫接过秦寡妇从怀里掏出的铜钥匙打开大门。
送走脚夫的秦寡妇在二丫的搀扶下进了屋子。
秦寡妇摸着红漆掉落的大门。
“没想到我还能有回来的一天。”
秦寡妇看着屋里的摆设没有任何变化，院子比她记忆中破败了不少。
她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屋子的一桌一椅。
“婆婆，屋里脏。俺去打水清理一下。”
秦寡妇背对着二丫说道。
“去吧，水井在后院。”
苏府
穿过书架，苏汐汐斜坐在窗台下的贵妃榻上。
贵妃榻的一侧是一个红木的小方桌，方桌上放着一个茶碗。
苏汐汐坐在贵妃榻上摆弄着她手中的红珊瑚珠串。
顾晋丘在书桌前画画。
书桌一旁站的八两端着一个盛满清水的铜盆。
铜盆是顾晋丘画完画后洗手用的。
苏汐汐抬头看着顾晋丘的侧影。
“你对大掌柜所说的话怎么看？”
顾晋丘手中的毛笔轻轻的沾了一点墨汁。
他继续低头不知道画着什么。
“不怎么看。”
苏汐汐噘起红红的小嘴。
她对顾晋丘的回答十分的不满意。
“什么叫不怎么看。”
“这些个老掌柜都是人精，怎么可能轻易泄露出买者的信息。”
顾晋丘放下手中的画笔。
“如果大管事和匠人随意泄露了买者的身份，以后谁还敢找他们打造首饰。”
苏汐汐歪着脑袋看着顾晋丘。
“那按你的意思说，大掌柜或者匠人应该是知道打造首饰人的身份喽。”
顾晋丘一边在清水里洗手一边回道。
“认不认识来打首饰的客人和他们说不说那就是两回事了。”
顾晋丘拿起八两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
“我只是没有想到，咱们竟然能无意中找到雕刻白玉兰花首饰的匠人。”
苏汐汐一手支着下巴看向顾晋丘。
“看来拥有这套首饰的女子非富即贵喽。”
苏汐汐放下手中的珊瑚手串，从贵妃榻上跳了下来。
她三步两跳的跑到了书桌旁边。
“怎么样，画好了吗？”
映入苏汐汐眼里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妇人。
她一身棕褐色的粗布衣裙，头上戴着一朵宫花。
最让人无法忽视的就是该妇人眉间的一点红痣。
苏汐汐拿起画像。
“这就是你说的牙人秦氏？”
顾晋丘背过一只手。
他看向牙人秦氏的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是的，当年就是她让人从牙人手中买走我的。”
顾晋丘看着桌上的画像。
他想到了最初自己对秦氏的感激，还有最后永无止境地痛恨。
苏汐汐拿着画像在屋子里来回走动。
她回忆自己与当初从王氏手中买走顾晋丘牙人的对话。
“那牙人黑的很，倒手卖给我价格就翻了十倍。她为什么要花这么高的价格去买你呢！”
“秦氏也是受人指使的，只是这指使之人到底是谁她从来没有透漏过。”
在顾晋丘的记忆里，当年的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随秦氏来到京城了。
那时候的他对京城对这个世间充满了好奇之心。
顾晋丘冲着八两说道。
“让人去请戚都尉过府一叙，就说我找他有事相商。”
“是，少爷。八两这就派人去请戚都尉。”
兰花首饰的线索目前没有任何的进展。
戚少垣为了寻找碧玺的线索，已经有好几晚上没有好好休息了。
顾晋丘为了帮戚少垣，只能另辟蹊径从牙人秦氏身上下手寻找线索。
他特意画出牙人秦氏想请戚少垣好好查一查。
苏汐汐看着八两出了门。
“好了，等戚少垣过来也该中午了。咱们中午就吃羊肉锅子吧，这天气吃一顿热热乎乎的锅子最舒服了。”
顾晋丘被苏汐汐拉着走出屋外。
屋外西北风呼呼的吹着。
心血来潮的苏汐汐突然开口说道。
“晋丘，要不咱们晚上去庄子上住吧。中午吃了羊肉锅子，晚上咱们还能泡泡温泉。”
顾晋丘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那咱们直接约戚少垣在庄子上见，中午饭就在庄子上吃。”
苏汐汐高兴地拍手说道。
“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让白芷去收拾衣服。”
帮着白芷一同收拾行李的江嬷嬷，无意中打开一张画纸。
画纸上的妇女让她看的十分眼熟。
“嬷嬷小心，这是小姐一再嘱咐要送给戚都尉的画像。”
江嬷嬷盯着画像假装随口问道。
“哦，是吗。小姐是从哪里找来的这幅画像。”
白芷一边收拾苏汐汐爱穿的衣物，一边随口跟江嬷嬷聊了起来。
“听八两说，这幅肖像是顾少爷画的。说是要请戚都尉帮忙查一查画像上这个人的来历。”
“是这样啊。”
江嬷嬷对着画像仔仔细细的辨认了一番。
这个女子自己好像真的在哪里见过，可是她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
白芷已经收拾好行李看着发呆的江嬷嬷。
“嬷嬷，咱们该走了。不然小姐又要派人来催了。”
江嬷嬷连忙叠好手中的画像。
“好了好了，小姐惯用的小件我已经都打包好了。”
“嬷嬷，我去喊人来抬东西。”
江嬷嬷摆摆手。
“去吧，去吧，我看着东西别让他们搬的时候给磕碰坏了。”
江嬷嬷看到白芷出了屋子。
她跑到书桌前打开画纸，用桌上现有的笔墨临摹了一幅肖像画。
桌上用过的物品被江嬷嬷按原样归位，画好肖像图被江嬷嬷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嬷嬷，嬷嬷咱们走吧。小姐在前面又让八两来催了。”
“我们走，别让小姐等着急了。”
江嬷嬷抬脚就准备往屋外走。
“嬷嬷，我扶着您。外面路滑，您小心些。”
跟在轿子后面的是几个脚夫，他们哼哧哼哧的抬着两箱笨重的行礼。
轿子里坐的就是从怀安镇逃出来的人牙秦氏。
她指挥的几个轿夫一路来到一座种有梧桐树的小院门口。
扶着秦寡妇下轿子的是她新买的小女仆。
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名叫二丫。
这二丫是秦氏特意从半路上买来的，就是为了让自己的身份更加贴切。
“二丫，你去开门让脚夫们把行李抬进去。”
二丫接过秦寡妇从怀里掏出的铜钥匙打开大门。
送走脚夫的秦寡妇在二丫的搀扶下进了屋子。
秦寡妇摸着红漆掉落的大门。
“没想到我还能有回来的一天。”
秦寡妇看着屋里的摆设没有任何变化，院子比她记忆中破败了不少。
她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屋子的一桌一椅。
“婆婆，屋里脏。俺去打水清理一下。”
秦寡妇背对着二丫说道。
“去吧，水井在后院。”
苏府
穿过书架，苏汐汐斜坐在窗台下的贵妃榻上。
贵妃榻的一侧是一个红木的小方桌，方桌上放着一个茶碗。
苏汐汐坐在贵妃榻上摆弄着她手中的红珊瑚珠串。
顾晋丘在书桌前画画。
书桌一旁站的八两端着一个盛满清水的铜盆。
铜盆是顾晋丘画完画后洗手用的。
苏汐汐抬头看着顾晋丘的侧影。
“你对大掌柜所说的话怎么看？”
顾晋丘手中的毛笔轻轻的沾了一点墨汁。
他继续低头不知道画着什么。
“不怎么看。”
苏汐汐噘起红红的小嘴。
她对顾晋丘的回答十分的不满意。
“什么叫不怎么看。”
“这些个老掌柜都是人精，怎么可能轻易泄露出买者的信息。”
顾晋丘放下手中的画笔。
“如果大管事和匠人随意泄露了买者的身份，以后谁还敢找他们打造首饰。”
苏汐汐歪着脑袋看着顾晋丘。
“那按你的意思说，大掌柜或者匠人应该是知道打造首饰人的身份喽。”
顾晋丘一边在清水里洗手一边回道。
“认不认识来打首饰的客人和他们说不说那就是两回事了。”
顾晋丘拿起八两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
“我只是没有想到，咱们竟然能无意中找到雕刻白玉兰花首饰的匠人。”
苏汐汐一手支着下巴看向顾晋丘。
“看来拥有这套首饰的女子非富即贵喽。”
苏汐汐放下手中的珊瑚手串，从贵妃榻上跳了下来。
她三步两跳的跑到了书桌旁边。
“怎么样，画好了吗？”
映入苏汐汐眼里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妇人。
她一身棕褐色的粗布衣裙，头上戴着一朵宫花。
最让人无法忽视的就是该妇人眉间的一点红痣。
苏汐汐拿起画像。
“这就是你说的牙人秦氏？”
顾晋丘背过一只手。
他看向牙人秦氏的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是的，当年就是她让人从牙人手中买走我的。”
顾晋丘看着桌上的画像。
他想到了最初自己对秦氏的感激，还有最后永无止境地痛恨。
苏汐汐拿着画像在屋子里来回走动。
她回忆自己与当初从王氏手中买走顾晋丘牙人的对话。
“那牙人黑的很，倒手卖给我价格就翻了十倍。她为什么要花这么高的价格去买你呢！”
“秦氏也是受人指使的，只是这指使之人到底是谁她从来没有透漏过。”
在顾晋丘的记忆里，当年的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随秦氏来到京城了。
那时候的他对京城对这个世间充满了好奇之心。
顾晋丘冲着八两说道。
“让人去请戚都尉过府一叙，就说我找他有事相商。”
“是，少爷。八两这就派人去请戚都尉。”
兰花首饰的线索目前没有任何的进展。
戚少垣为了寻找碧玺的线索，已经有好几晚上没有好好休息了。
顾晋丘为了帮戚少垣，只能另辟蹊径从牙人秦氏身上下手寻找线索。
他特意画出牙人秦氏想请戚少垣好好查一查。
苏汐汐看着八两出了门。
“好了，等戚少垣过来也该中午了。咱们中午就吃羊肉锅子吧，这天气吃一顿热热乎乎的锅子最舒服了。”
顾晋丘被苏汐汐拉着走出屋外。
屋外西北风呼呼的吹着。
心血来潮的苏汐汐突然开口说道。
“晋丘，要不咱们晚上去庄子上住吧。中午吃了羊肉锅子，晚上咱们还能泡泡温泉。”
顾晋丘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那咱们直接约戚少垣在庄子上见，中午饭就在庄子上吃。”
苏汐汐高兴地拍手说道。
“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让白芷去收拾衣服。”
帮着白芷一同收拾行李的江嬷嬷，无意中打开一张画纸。
画纸上的妇女让她看的十分眼熟。
“嬷嬷小心，这是小姐一再嘱咐要送给戚都尉的画像。”
江嬷嬷盯着画像假装随口问道。
“哦，是吗。小姐是从哪里找来的这幅画像。”
白芷一边收拾苏汐汐爱穿的衣物，一边随口跟江嬷嬷聊了起来。
“听八两说，这幅肖像是顾少爷画的。说是要请戚都尉帮忙查一查画像上这个人的来历。”
“是这样啊。”
江嬷嬷对着画像仔仔细细的辨认了一番。
这个女子自己好像真的在哪里见过，可是她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
白芷已经收拾好行李看着发呆的江嬷嬷。
“嬷嬷，咱们该走了。不然小姐又要派人来催了。”
江嬷嬷连忙叠好手中的画像。
“好了好了，小姐惯用的小件我已经都打包好了。”
“嬷嬷，我去喊人来抬东西。”
江嬷嬷摆摆手。
“去吧，去吧，我看着东西别让他们搬的时候给磕碰坏了。”
江嬷嬷看到白芷出了屋子。
她跑到书桌前打开画纸，用桌上现有的笔墨临摹了一幅肖像画。
桌上用过的物品被江嬷嬷按原样归位，画好肖像图被江嬷嬷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嬷嬷，嬷嬷咱们走吧。小姐在前面又让八两来催了。”
“我们走，别让小姐等着急了。”
江嬷嬷抬脚就准备往屋外走。
“嬷嬷，我扶着您。外面路滑，您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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