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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安烈火

    月光洒落人间,邻里街市笼灯已眠,墙角花儿低垂,街道无半分人影,悄然静谧。

    忽然,从城北传来喧闹声,“哇哇”、“呜呜”、“救命啊!”,顷刻间火光冲天,整个祥安北角都被点亮,滚滚黑烟直爬夜空。

    一座巨大的府邸正被熊熊烈火缠绕吞噬...

    “啊!”随着几声惨叫,五名黑甲士兵从大门处倒飞而出,重重摔在地上,成片地板砖被波及破碎。

    “大胆,李桃你胆敢抗捕!”一名身材偏瘦的男子大喊道。

    此时从拿府邸大门后,缓缓走出来一位两鬓发白的老者,他手里拿着一把精陨长剑,剑身修长流樱华色,他者低沉的声音说:“我抗捕?王江你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有罪明王自会说,你们这般兴师动众是为何物?”

    王江:“我大明国弥城边境向来是易守难攻,前些日子不攻自破!敢问你儿子可否通敌?”

    李桃怒骂:“我李桃的儿子怎会勾结敌军!我们李家世代护国守城,忠心日月可鉴!”

    王江:“军情令已送达,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罪魁祸首就是你儿子李牧!他拘捕杀害先遣队,人还逃走了!敢问他若没错何至于此?”

    “胡说!有证据吗?军情令真假,尚未可知。那么着急就下令满门抄府,你们真是别有用心啊!马上带上你的人滚出李府!”李桃威慑道。

    “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哈哈哈,偌大翔安你是第一人!王江那么多年过去了,本事没变化,口气倒是大不少!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个不客气!”桃缘被随手一挥,不远处的石雕瞬间破成两半,一众士兵吓得后退几步。

    王江冷笑,:“何将军,胡将军听见了吧?我们一起动手迅速捉拿要犯!”,顷刻间两名武者从后方飞出,气势汹汹。

    “六式极,蝎绞-猎杀!”

    “七式平,虎杀钢绞!”

    “六式极,豹扑突袭!”

    三人动用自己最强武技从三个方向朝李桃发起围剿。

    纵然身前三道巨影,带有排山倒海之势,李桃仍然稳如泰山,徐徐道来:“八式-桃梦剑影!”

    无梦之夜忽然桃花飘零,群簇李桃周身旋转开花,手上的桃缘剑分裂成数把,如影随形!

    三人虽都是翔安城大内高手,但与李桃相比可谓相形见绌,在李桃眼中他们的速度慢得不行,仅肯出手一剑。

    那巨大的桃红剑影下,三人犹被千万浪潮席卷,最终无奈惨败。

    “都这把年纪了,李将军你还是如此生猛。”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只见那是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手里握着鹰头拐仗。

    李桃长礼貌地收起桃缘,长叹了一口气说,:“连林老您都来了。看来王是果真是不信任我李某人啊。”

    林老眯眼微笑缓缓说,:“李将军您在这祥安城内何人敢出右,老生也只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放弃抵抗吧,明王定会从轻处置。”

    李桃用极其雄浑的声音说道:“我何罪只有?林老什么时候也变得愚钝起来了。我相信,李牧是绝不会做出那种事的,肯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林老轻声说,:“那接下来或许多有得罪。”用拐杖轻轻杵了杵地面。

    随后从四周涌出了数不尽的士兵,黑压压一片,大地都在颤抖。浩浩大军将偌大的李府团团围住,算是滴水都不漏。

    连翔安城最强三兵团玄铁部、重骑侯、禁林军都调来了,果真今日是有备而来,李桃眉头一皱。

    李桃发出质问:“林老,我李家对明国的付出您可是知道的。现在我儿生死未卜,真相难寻,你们先出此理何故于此,是否欺人太甚?”

    “李将军,林某人我也只个奉命行事的人,情出于理的事,也无可奈何呀。”

    此时王江从林老后背窜了出来,极快说:“敢问你儿之妻林夕可是清国之人?”

    李桃怒回:“这有何干,你家规定不能娶清国之人?”

    王江:“我们两国正在交战,立场可是很重要的。背地里没少做出卖军情之事吧!”

    李桃呗彻底激怒,:“你放屁!我算是看明白了。如此兴师动众,敢问是我李某人碍谁眼了?可悲,可笑!全代明月为国照,千种丰功万般绩,敌不过碎语人心,果真遮眼墓耳窍无情。”

    “李桃你大胆!遮谁眼,墓谁耳?情况已经....”王江话还未说完,就被林老抬手掩住,王江识相地合上嘴。

    林老那慈祥的面容上看不出半点杀机,但说出话,却是伤人寒心!:“所有人听令!活捉李将军,林汐夫人和李帅之子!”,停顿片刻又说道:“其他人格杀勿论!”

    李桃怒而不揭,:“林全兰你还是当年那般威风啊!”

    顷刻间大军横冲李府,排山倒海,地动山摇,犹如黑潮涌动。

    李桃毅然执剑闯入那黑云里,像蛟龙入海般,流光穿梭于黑暗。千万刀剑,近不得李桃半丈,越界者不是身首离分就是皮开肉绽。无论将或是兵,虽多,可何能奈李桃?

    当年明国赫赫有名的天下大将,现古夕依旧风骚,伴手神剑桃缘,无人闻后不颤。

    ,林老见此景满是眼惋惜,不情之请,:“李将军还是如此神猛呀,只可惜得了枚逆子。青,白,你们还不上吗?”

    两名黑人急速地从林老两侧窜出,带起冷风呼啸声。

    李桃觉感到两股强烈的杀意正朝自己逼近,当即右脚使劲踏地,剑旋半身。

    “哐、铛!”接触瞬间,声响炸裂开来。

    一杆漆黑的镰刀与一把冰白的玄棍落于桃缘剑身上。三人拼力对势,以李桃先退步而止。

    在稳住周身后,李桃手臂一阵发麻。

    心中暗语:先前战斗已经消耗部分体力,而且眼前这两人力量也没弱我几分,看来不能持久战了。

    谁知那两黑袍人是完全不给任何喘息的机会,取左右夹击之式,再次袭来!

    面对这般速度的进攻,李桃当即舍弃半边防御,先迎面抵住黑镰,打算借力破白棍,谁知桃缘此刻竟然抽不动,像是被镰刀狠狠咬住。

    糟糕!来不及了啊。

    眼见白棍几丈大,从天而降一杆金色长枪,讲其弹开,算是护住了李桃侧身。

    一位身材高挑,两鬓发白的男子从屋檐上跳了下来。

    走到李桃身前,“大哥,我来迟了。”,

    “赵冲?”烟雾散去李桃终于看清那人模样。

    “大哥你这就不道义了。有漫天星火,也不知提前叫我一声。”说罢拔出入地一尺深的长枪,站于李桃身前,大声说道:“各位趁此时来李府,用心很是诡异啊!

    林老阴冷地说道:“金枪赵冲?抱歉,今日圣令已下,交出李桃和林夫人吧,不做反抗可能会放你一条生路。”

    赵冲:“原来如此,看来今日免不了一战啊!”

    既然此时敢站出来,自然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李桃:“赵弟你今天来的可不妙啊。”

    “哈哈,我那次来的是时候啊,看样子今日没得酒喝了。”

    李桃叹息:“也是。只不过今非昔比啊,若是情况不对,我拖住你赶紧逃。”

    “明白。只不过没想到翔安居然还有能击退大哥的人。”

    李桃:“若我猜测不假,那两人是王傀!”

    赵冲顿时震惊,“什么?是那阴邪之物!”

    “是啊,那人还是成功了,明国在那人手里定会民不聊生!早知道当初就该亲手了结了他!”

    赵冲额头汗滴流下,:“大哥现在为时已晚,得想办法脱身才是。”

    顷刻间镰刀迎面横扫而来,林冲握枪竖对镰刀。一击硬碰后,立马上挑长枪创造出空隙,随即“七式极,龙旋山河!”此枪技以速冠名利落干脆,金气自八方汇聚,长枪上一条金龙盘旋着,打得镰刀护候节节败退。

    白棍顺着桃缘剑刃,极快地突往剑柄处,李桃当即松手躲过一击,随后凌空握剑挥出三道桃梦剑影。

    只见那黑袍人用古怪的身法尽数躲避,毫发无损。

    连李桃也不免震惊。以自己的剑气速度,加上如此短的距离决不可能躲避那剑气,更何况是三道!那还是人吗?

    “白骨!”黑袍人瞬间消失在视野中。

    李桃额头上豆大般的汗滴垂落,好久没体验过如此压迫感了。

    背后微微凉,微吹过,在后面吗?李桃当即后劈,一道残影消散。

    四周的残影越来越多,消退,再现,破碎,再有,渐渐感觉力不从心,

    果然是老了吗?现在连这点小把戏也看不穿了。

    “呼呼”就在喘息间。鬼魅突然在李桃身旁,郁那气白骨急速落下,李桃只得曲臂抵挡。

    “咔-嗤”骨头碎裂,强大的惯性使得李桃倒飞而出,撞进杂物堆里。

    “啊!”这撕裂感,左臂好像废了。

    黑袍人乘胜击,李桃只能单手拿剑应战。

    仅三招,就在桃剑劈砍落空的那瞬间,

    李桃右手被白棍击中,剧痛导致手臂发麻无力握剑。

    桃缘顺势落入地面,黑袍人抓住机会一脚将桃缘踢开,

    “白骨破!”阴冷的白棍,贯穿李桃右臂。

    曾经引以为傲的大剑客,就这样失去了主心手。

    李桃跪在地上,头低垂着,最后一瓣桃飘过他头顶落到地面,随风消散。

    我气数已尽了吗?好生荒唐啊。

    赵冲见李桃那边情况不对,不小心分了神,冷风吹脸庞,黑亮的镰刀距离眼眸不过一寸,万分惊险。

    “七式-破,排山倒海!”汇气聚金龙,用出全力将金黄长枪掷出。

    金龙击过黑镰,依旧未停歇,好像目标并不是他。

    白骨正步步逼近李桃,突然旁边剧烈轰鸣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叮咚-!金龙狠狠咬住白骨。

    此时赵冲也已步至长枪后,一手拿住枪杆猛地加劲。金龙光纹愈发灿烂明亮。白骨似乎快要招架不住。

    黑镰残影从后方掠来,赵冲是已经下定必死的决心,势要与白骨对换!...

    “护候回来吧。”一道清脆之声不失威严之声传来。

    黑镰人立刻停止动作,飞撤回大轿旁。

    白骨人那刻也停下防御,金黄长枪就这样冲断其左手,血飞四溅。

    那人就跟没痛觉一样,平静地撤退了。

    那是一个台漆木乌苏大轿,八个人抬着四分角。

    透过白雾衫帘,隐约看见里面坐着一位官髻男子。

    突然里面男子咳嗽了几声,轿外随行的太医急忙拿出一张手帕托举至窗口。

    一只白皙的手伸窗帘,轻轻接过帕。全场静谧,仅剩烈火爆柴声...

    安静片刻后,王江跑出来的大叫到:“李桃认罪吧!将那清国人和你孙子交出来,也许你会少受点苦!”

    突然感觉喉咙一阵瘙痒,李桃大吐了一口鲜血,嘴巴里干涩苦甜。

    赵冲急忙扶住他,心痛的说道::“大哥你没事吧?”

    李桃挥了挥手,随后在赵冲的搀扶下艰难地站起身,沙哑的声音说道:“子虚乌有的罪名,我不会承认。灿烂星河的一生,从未有过半分叛国心,清能自分。”缓缓朝着桃缘剑走出,浑身伤口的血往外溢着。

    众目睽睽下,李桃弯腰拾起桃缘。小声说道:“赵弟,能带我孙子他们走吗?”我断后!

    赵冲也不敢保证,但也狠下心说出:“大哥你放心。”

    此时他俩对现在的情况都心知肚明,边围大军整装长弓箭弩蓄势待发,再晚下去一个也走不掉。

    李桃颤微说道:“那辛苦你了。”说罢强忍剧痛,左手高举桃缘,再聚出灿烂如烟的剑气。

    ”瞄准王轿李桃用尽全力奔袭,

    “八式,桃梦!

    “亡灵探月!”

    “悠悠白骨!”,三股冲击对势,

    桃红与白黑相撞,

    李桃算是彻底豁了出去,手已麻木。

    老朋友,谢谢你!

    桃缘掉落,李桃孤身承受两道锋刃,堕落到地面,此时距离离王娇只有5米远。

    心脏骤然裂痛,噗,大口的血自然流出,

    林老抬起蛇头拐杖缓缓走过来冰冷的声音说道:“李将军,该休息了。”

    “呵...”眼睛扑朔迷离,天旋地转,意识开始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