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香主
此时，距离沂风城大约二百里的崎岖山路间，有一伙衣着奇怪的人正驱车前往沂风城方向。
他们一行人共有八个，身穿白色斗篷，边缘绣有金纹，都带着兜帽，看不清楚脸庞。
其中有一个，金纹图案明显更复杂华丽，看其身形婀娜，应是女子无疑。
她一直沉默地坐在马车外，离开雪松城之后，她就一直保持沉默。
山路蜿蜒，不便行车，这八人却如履平地，在马车上坐得稳稳当当。
那女子突然微微抬头，目视远方，凝望片刻后开口说话。
“左香主回来了，准备迎接。”
声音清冷，宛如这秋季的风，呼啸吹过，不夹杂丝毫情感。
听她话语，剩余七人皆异口同声答道：“是！”声音无比恭敬。
三人前去让马儿停步，剩余四人则躬身立在这女子身后，齐声喊道：“恭迎左香主！”
呼！
一阵大风吹来，山路两旁的叶子簌簌飘落，纷纷扬扬。
再一定睛，只见一名黑衣男子从天而降，服制与这八人相同。唯一不同的，是这八人乃是白袍金边，他是黑袍红边。
黑衣男子拱手笑道：“曾香主，我已查明事情经过，那翻江龙确实已死。”
被他叫做曾香主的女子冷声道：“学了我圣教的圣法，实力距那武灵不过一线之差，那小小的沂风城先天境前期便可称祖称尊，又有何人能伤到他？”
左香主微微一笑，笑容里却带着刺骨冰寒。
“徐家，徐珹。”
“哦？”
曾香主面露疑色，“情报显示，那徐珹不过是脱胎境后期，又怎能突破后天与先天之间的壁垒，越境击杀翻江龙？你确定吗？”
左香主点头，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纸人，扔在地上。
那纸人落地之后便无风自鼓，片刻后，一张面容栩栩如生的完整人皮站立在众人身前。
那“人”起初略好奇的打量着身前的女子，直到听到身后男子传来的咳嗽声，犹如五雷轰顶，瑟瑟发抖，瞬间跪倒在地，拼命朝黑衣男子磕头。
“大爷饶命啊，大爷饶命啊！”
若非他只是张皮，只怕现在眼泪鼻涕都要吓得流出来。
左香主冷笑道：“把你与我说的，再说一次，半个字都不准有差错。若是错了，人皮活剥之苦你受过，比那凄惨百倍的神魂焚烧之苦你还没尝过！”
“不敢有错，不敢有错啊！”那人皮又磕了几个头，这才跪向曾香主。
“这位奶奶……”
他话音还未落，便被那女子抽了一耳光，脸上顿时破开一个洞，气流从里面嘶嘶冒出。
“你叫他大爷，叫我奶奶？看来真是活腻了！”
曾香主脸色冰冷，一脚踩在人皮之上，听得脚下那人痛苦哀嚎。
“饶命啊，饶命啊！”
左香主微微笑道：“阿怜，你这又是何必呢，他也没说错啊，咱俩本来就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倒是觉得这应该有赏才是。”
曾香主冷意盎然，道：“姓左的，别给脸不要脸，当初是谁害了我，你我都心知肚明。别在这假惺惺地扯男女之情，你配么？”
听见曾香主说这话，她身后的七个白袍弟子此时脸色尽皆煞白。
自己听去了如此隐秘之事，日后恐怕要受灭顶之灾。
立刻就有白袍弟子拔出短剑，迅速割掉自己的舌头，强忍疼痛跪在一旁。
有人干脆割掉双耳，以示自己丝毫没有听见。
到最后，没有自残的只有两人。
他们俩相视一眼，都看出彼此内心的决然，登时拔剑出鞘，却不是自残，而是刺向了曾香主。
“妖妇受死！”
“我唐家一百三十口性命，今日我便要——啊！！”
这两人尚未靠近曾香主半丈距离，便见一团白火突兀生起，沿着他们身上的金线燃烧起来，火势不大，速度却很快。
两人想要脱下衣服，却越挣扎越紧，最终在如白骨一般的火焰中烧成了灰烬。
只剩下那五个或聋子或哑巴或瞎子的人，还跪在一旁，不停颤抖。
曾香主冷哼一声，道：“算你们懂事，饶你们一命。”
接着，她大袖一挥，那五人个个被袖风席卷，犹如遭到重锤，砰然砸落到四周的山林之中，传来五声闷响。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她松开脚，那人皮再次鼓起，只是明显皱皱巴巴，不复刚才的圆润真实。
“这位……女仙，小人乃是翻江龙手下的一名小喽喽，约十天前，龙首领他带领我们去打那沂风城。狼首领和蝎首领赢了赌斗后，龙首领便下令屠城。我们上百名兄弟听从号令，从那郡守府的演武场开始，四散开去，见人便杀，场面混乱无比。”
“小人当初当山匪是因为逼不得已，那山匪中几乎没有女子，掳去的女子稍微折腾便死，他们见小人皮肤白嫩，偶尔也让小人穿上那妇人衣裳，行那种事情……”
“小人胆小，不敢杀人，便躲进了一家包子铺，想等这屠城结束后再回到众人中间。”
“在躲藏期间，小人亲眼见龙首领的身躯化成无数诡异的黑色小虫，遇人便蛰，片刻后那人的身躯就全部融化消失，只余下一滩血水。”
“更让小人害怕的是，那黑虫敌我不分，沂风城民也杀，山匪也杀，就连狼首领和蝎首领，也被这黑虫吸了个干净。小人就更不敢出去了。”
曾香主点头道：“不错，黑天蛊经的血蛊确实需要气血喂养，然后再反哺回宿主，提升功力。你继续说。”
这人皮张了张嘴，满脸哭容：“后来那徐家的大小姐来了，徐家家主徐珹也来了。与龙首领对阵的时候，那女子更是抬手凭空召出一块石碑。龙首领最初躲了过去，可接下来石碑突然爆开，龙首领便被炸倒在地，又有一个陌生男子出现，抡起一通王八拳，将龙首领打晕过去。”
曾香主道：“你不是说翻江龙是被那徐珹杀的吗，这陌生男子又是什么来历？”
人皮说道：“是，龙首领晕过去后，那陌生男子也晕了过去。这时徐珹清醒过来，一剑将龙首领的头割了下来，又砍碎了他的尸身，再将龙首领扔入了大火之中。所以我才说是那徐珹杀害了龙首领。”
“女仙大人，小人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还望大人开恩，饶小人一命啊！小人只想活下去，只想活下去啊！”
他们一行人共有八个，身穿白色斗篷，边缘绣有金纹，都带着兜帽，看不清楚脸庞。
其中有一个，金纹图案明显更复杂华丽，看其身形婀娜，应是女子无疑。
她一直沉默地坐在马车外，离开雪松城之后，她就一直保持沉默。
山路蜿蜒，不便行车，这八人却如履平地，在马车上坐得稳稳当当。
那女子突然微微抬头，目视远方，凝望片刻后开口说话。
“左香主回来了，准备迎接。”
声音清冷，宛如这秋季的风，呼啸吹过，不夹杂丝毫情感。
听她话语，剩余七人皆异口同声答道：“是！”声音无比恭敬。
三人前去让马儿停步，剩余四人则躬身立在这女子身后，齐声喊道：“恭迎左香主！”
呼！
一阵大风吹来，山路两旁的叶子簌簌飘落，纷纷扬扬。
再一定睛，只见一名黑衣男子从天而降，服制与这八人相同。唯一不同的，是这八人乃是白袍金边，他是黑袍红边。
黑衣男子拱手笑道：“曾香主，我已查明事情经过，那翻江龙确实已死。”
被他叫做曾香主的女子冷声道：“学了我圣教的圣法，实力距那武灵不过一线之差，那小小的沂风城先天境前期便可称祖称尊，又有何人能伤到他？”
左香主微微一笑，笑容里却带着刺骨冰寒。
“徐家，徐珹。”
“哦？”
曾香主面露疑色，“情报显示，那徐珹不过是脱胎境后期，又怎能突破后天与先天之间的壁垒，越境击杀翻江龙？你确定吗？”
左香主点头，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纸人，扔在地上。
那纸人落地之后便无风自鼓，片刻后，一张面容栩栩如生的完整人皮站立在众人身前。
那“人”起初略好奇的打量着身前的女子，直到听到身后男子传来的咳嗽声，犹如五雷轰顶，瑟瑟发抖，瞬间跪倒在地，拼命朝黑衣男子磕头。
“大爷饶命啊，大爷饶命啊！”
若非他只是张皮，只怕现在眼泪鼻涕都要吓得流出来。
左香主冷笑道：“把你与我说的，再说一次，半个字都不准有差错。若是错了，人皮活剥之苦你受过，比那凄惨百倍的神魂焚烧之苦你还没尝过！”
“不敢有错，不敢有错啊！”那人皮又磕了几个头，这才跪向曾香主。
“这位奶奶……”
他话音还未落，便被那女子抽了一耳光，脸上顿时破开一个洞，气流从里面嘶嘶冒出。
“你叫他大爷，叫我奶奶？看来真是活腻了！”
曾香主脸色冰冷，一脚踩在人皮之上，听得脚下那人痛苦哀嚎。
“饶命啊，饶命啊！”
左香主微微笑道：“阿怜，你这又是何必呢，他也没说错啊，咱俩本来就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倒是觉得这应该有赏才是。”
曾香主冷意盎然，道：“姓左的，别给脸不要脸，当初是谁害了我，你我都心知肚明。别在这假惺惺地扯男女之情，你配么？”
听见曾香主说这话，她身后的七个白袍弟子此时脸色尽皆煞白。
自己听去了如此隐秘之事，日后恐怕要受灭顶之灾。
立刻就有白袍弟子拔出短剑，迅速割掉自己的舌头，强忍疼痛跪在一旁。
有人干脆割掉双耳，以示自己丝毫没有听见。
到最后，没有自残的只有两人。
他们俩相视一眼，都看出彼此内心的决然，登时拔剑出鞘，却不是自残，而是刺向了曾香主。
“妖妇受死！”
“我唐家一百三十口性命，今日我便要——啊！！”
这两人尚未靠近曾香主半丈距离，便见一团白火突兀生起，沿着他们身上的金线燃烧起来，火势不大，速度却很快。
两人想要脱下衣服，却越挣扎越紧，最终在如白骨一般的火焰中烧成了灰烬。
只剩下那五个或聋子或哑巴或瞎子的人，还跪在一旁，不停颤抖。
曾香主冷哼一声，道：“算你们懂事，饶你们一命。”
接着，她大袖一挥，那五人个个被袖风席卷，犹如遭到重锤，砰然砸落到四周的山林之中，传来五声闷响。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她松开脚，那人皮再次鼓起，只是明显皱皱巴巴，不复刚才的圆润真实。
“这位……女仙，小人乃是翻江龙手下的一名小喽喽，约十天前，龙首领他带领我们去打那沂风城。狼首领和蝎首领赢了赌斗后，龙首领便下令屠城。我们上百名兄弟听从号令，从那郡守府的演武场开始，四散开去，见人便杀，场面混乱无比。”
“小人当初当山匪是因为逼不得已，那山匪中几乎没有女子，掳去的女子稍微折腾便死，他们见小人皮肤白嫩，偶尔也让小人穿上那妇人衣裳，行那种事情……”
“小人胆小，不敢杀人，便躲进了一家包子铺，想等这屠城结束后再回到众人中间。”
“在躲藏期间，小人亲眼见龙首领的身躯化成无数诡异的黑色小虫，遇人便蛰，片刻后那人的身躯就全部融化消失，只余下一滩血水。”
“更让小人害怕的是，那黑虫敌我不分，沂风城民也杀，山匪也杀，就连狼首领和蝎首领，也被这黑虫吸了个干净。小人就更不敢出去了。”
曾香主点头道：“不错，黑天蛊经的血蛊确实需要气血喂养，然后再反哺回宿主，提升功力。你继续说。”
这人皮张了张嘴，满脸哭容：“后来那徐家的大小姐来了，徐家家主徐珹也来了。与龙首领对阵的时候，那女子更是抬手凭空召出一块石碑。龙首领最初躲了过去，可接下来石碑突然爆开，龙首领便被炸倒在地，又有一个陌生男子出现，抡起一通王八拳，将龙首领打晕过去。”
曾香主道：“你不是说翻江龙是被那徐珹杀的吗，这陌生男子又是什么来历？”
人皮说道：“是，龙首领晕过去后，那陌生男子也晕了过去。这时徐珹清醒过来，一剑将龙首领的头割了下来，又砍碎了他的尸身，再将龙首领扔入了大火之中。所以我才说是那徐珹杀害了龙首领。”
“女仙大人，小人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还望大人开恩，饶小人一命啊！小人只想活下去，只想活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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