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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剩下的我来

    温若棠脱口而出,“他喜不喜欢我,是他的事情,我愿意跟着他回家,是我的事情。”

    嘴比脑子快,说完才觉得哪些地方不对,“愿意跟他回家”,回谁的家啊?!

    季忘归本来走在最前面,忽然止步,回过身看了一眼,迟疑地道:“这是谁家的公子来着?”

    陆家到底不是簪缨世家,更没有温景焕那种一刀一剑拼出来的底气,之前又被季忘归的随侍扔出将军府,很有些害怕和尴尬,没想到对方似乎并不记得自己。

    难得有和季忘归搭话的机会,他也不敢记仇,上前一步,拱手作礼,“我姓陆,陆清徽,家父任礼部侍郎,名讳上敏下成。”

    “哦,原来是陆大人家的公子。”

    陆清徽笑得甚恭敬,“京中一些宴饮我也常有参加,其实已经与小公爷见过数次,小公爷可能不记得了。”

    “嗯。”季忘归看向李深珏,“今日我心情好,既然碰上了,也给他一张帖子吧。”

    李深珏低头说“是”,从百宝袋一般的袖子里又掏出了一张请柬,双手递给陆清徽。

    陆清徽有些激动,双手往衣衫上擦了擦,又觉得这样显得自己的地位太过低下,赶紧沉了沉气儿,接过来道:“承蒙小公爷邀请,明天定准时赴宴。”

    “既如此,就快回去准备准备。”

    陆清徽连连点头,“多谢小公爷提点。”跟着就大步出门而去。

    李深珏在一旁默默地摇了摇头,不过是赴个宴,能做什么准备,公子忽悠人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温若棠见他走了,终于松一口气,讪讪地退了一步,保持着距离行了一礼,“那我也先走了。”

    “不用我送?”

    温若棠抬起头看向他,没什么表情,也不知道他是故意调侃自己,还是真心实意,总归每次都拿他做挡箭牌,也算是欠了人情,随口就来了句,“不用不用,倒是你要回府,我可以送你。”

    “行,那你送我回府。”季忘归语气平静到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不错”。

    “既然没有别的事……啊?”温若棠准备好的客套话已经说到一半,忽然悟过来刚才季忘归所说,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大可不必”。

    “你说,让我送你回府?”

    “不是我让,是你主动提出的。”季忘归嘴角轻勾起弧度,“我,却之不恭。”

    温若棠深吸一口气,弯腰抬手,“那季公子请吧!”

    季忘归还真不客气,出门后直接上了将军府的马车。

    温若棠本来也想上去,想着这里到底是古代,未婚男女同乘实在是不妥,咬咬牙,上了旁边本来属于季忘归的马。

    丹雪在下面急得不行,问:“小姐,奴婢怎么办?”

    温若棠指了指马车,“你要么坐里面去,要么和赶车的小厮坐一起。”

    丹雪想都不想,一屁股坐在了车沿子上,“那奴婢还是选择和小厮坐一起。”

    她才不愿意和那个冷冰冰的玉公子相对呢!

    温若棠拉住缰绳,仔细感受着这副身体里的记忆,还好原主到底是将军之女,平常骑射就比普通闺秀强了许多,在大街上骑已经驯服的马,自然是手到擒来。

    “那咱们就出发吧?”

    李深珏点了点头,“出发。”

    “深珏。”马车里的季忘归突然出声。

    李深珏赶紧俯身下去,“属下在。”

    季忘归用很低的声音说:“看着点,别摔了。”

    李深珏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本就是江湖游侠出身,在马上和人比剑都不一定能摔,这句嘱咐,自然是冲着旁边那位娇滴滴的温三姑娘而去的。

    “属下知道了。”

    “嗯。回府。”

    马车悠悠地行走起来,旁边那些用扇子遮脸、用袖子遮挡,实则都在用余光观察的围观群众对这样的奇景自然是指指点点。

    “哪有男人坐马车,姑娘骑大马的,这季公子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有人提出了甚合温若棠心意的观点。

    然而下一刻,这个倒霉蛋就被其他女子群起而攻之。

    “季公子身体不好,坐马车有什么不对?倒是那个将军府的三姑娘,嚣张跋扈,动不动就纵马疾驰,骑马又怎么了?”

    “就是啊,温三姑娘搞不好也看上季公子了,所以巴巴地把马车让给季公子。”

    “季公子肯坐,那也是温三姑娘的荣幸。”

    ……

    温若棠咬牙切齿地听着,内心早把车里那位骂了千百遍。

    凭什么自己都委屈成这样了,好名声还能被季忘归捞走,怪不得之前也与他合不来,这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少女收割机,谁沾上他都要挨骂!

    呸!渣男!季忘归和陆清徽一样,都是渣男!

    季忘归在马车里打了个喷嚏,想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轻轻撩起了帘子的一角,正看到旁边骑马的温若棠,握着缰绳的手,骨节处都泛白。

    这得有多气啊。

    季忘归忍不住笑,到底是个傻丫头。

    正想要找个什么有趣儿的法子让她消消气,马车忽然停了。

    马背上的温若棠赶紧拉了拉缰绳,看着对面那个挡道的、骑着高头大马的贵公子,总觉得有些眼熟,但实在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便和气地问了句:“不知能不能这位公子能否让一让?我们这边人多。”

    那贵公子马前有个拉着缰绳的小厮,娘娘腔腔地说:“我们公子也有急事,还是请姑娘让步吧。”

    温若棠有些犹豫,本身让一下不算什么,问题是马车中还坐着其他人,更何况怎么看,对方两人一马,让起来都比他们更容易些。

    然而就是这犹豫的当口,骑在马上的男子似乎听到了旁边群众的议论之声,问:“马车里坐的,可是越国公府的季忘归?”

    不等答话,他嗤笑一声,扬了扬手中马鞭,“我说呢,原来是那个病秧子,可能是病得快死了,要赶回去医治。得了,八宝,咱们让。”

    温若棠有些气愤,对方这般当着面揭短,还揭的是老天爷给的这种很难改变的短,就算季忘归总是和自己过不去,她也忍不了这种嘴欠之人。

    “你怎么说话呢?我看你才是印堂发黑双目无神,是大凶之兆,多半命不久矣!”

    “你!你可知我是谁?!”贵公子拿着马鞭指她。

    “我管你是谁,本只是个让道的小事,你非得当街找茬,还有理了不成?”

    贵公子看向马车,切齿怒道:“季忘归,被一个女人保护,你要不要脸?”

    温若棠还想说话,马车门动,季忘归从上面出来了。

    他好像根本不在乎对方,只是看向温若棠,轻声说了句,“剩下的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