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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交换

    “自然是没有宫里的好。”温若棠十分平和地回答,“但三殿下愿意出宫来棠记,不就是为了尝尝鲜吗?棠记所用的食材,自然不比宫里的丰富,做出来的样式也没有那么精致,但三殿下可以尝到不同的味道,毕竟人活一世,口舌之上,多过一过不同的味道,才算不枉来。您说呢?”

    三皇子“噢”了声,“可以啊,你现在伶牙俐齿,更胜之前,听说你之前还写了几首诗,是不是像红豆曲一般能唱出来?不如你就在这里唱着,给我们助助兴。”

    温若棠心中一股火气,瞬间腾了上来,人与人之间的喜好就是这么玄妙,从那天在长街上遇见,为季忘归出了头,就注定了三皇子瞧她不会顺眼。

    赵无渊在一旁劝着,“到底不是歌姬啊……是温将军的女儿……若是为皇后娘娘,在宫宴上唱一唱,还可说是展示自己,在这里……倒显得不伦不类,也拉低了三皇子您的身份不是……”

    三皇子笑了笑,“给母后唱得,给我就唱不得?说白了,不论是在宫里还是现在当着我们的面来一曲,都是助兴,没什么分别。”

    赵无渊还要劝,三皇子直接揽住他的肩膀,“赵兄,你很会怜香惜玉嘛。”

    冯瑜刀子般的目光飞过来,赵无渊不敢说话了,爱莫能助地看了眼温若棠。

    这么一大顶锅,他在媳妇儿面前,真的背不动啊……

    要是从前,温若棠多半绵里藏针地顶了回去,但经历了季老夫人的教导后,她只是低着头说:“三殿下,如今站在您面前的,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我做好了饭菜,您来尝尝,若是觉得不合口味,下次就不再来,助兴之事,着实不是我擅长的,还请谅解。”

    “我看你挺擅长……”

    三皇子一句话还没说完,本来一直坐在一旁饮茶的秦月仪,忽然把茶盏磕在桌上,冷冰冰地来了一句,“殿下有这个空闲让将军府的姑娘唱曲儿,不如直接寻个玉虹楼的姑娘来,保准比她好几百倍,温若棠什么水平,够得上给咱们唱曲儿吗?”

    赵无渊赶紧小声地道:“哎哟,醋了,醋了,您说这事儿弄的,还是算了吧……”

    三皇子看着秦月仪笑了笑,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们这有的菜,一样给我上一个,待会儿也不用过来了,免得本公子看到你觉得晦气。”

    温若棠福了福身,出门而去。

    要是碰到别桌的食客这么点菜,她一定会提醒一句,这么多定然吃不完,别浪费了,但是碰到这三皇子,她也觉得甚是晦气,能少说两句就少说两句罢了。

    不过秦月仪……她变化也忒大了,这一次还帮自己说话……总觉得她的眼神老是往自个儿身上飘,似乎还有什么未尽之语。

    在大堂里呆了一会儿,耳闻三皇子定的那间雅间传出来欢声笑语,温若棠也松了口气,正准备去厨房转转,忽然听到下楼的脚步声,旋即有人在身后喊她。

    “温若棠。”

    果然还是来了。

    温若棠微笑转过身去,问道:“怎么有空下来?是要方便一下,还是想去厨房里看看咱们这的食材?”

    秦月仪想了想,道:“去厨房看看吧。”

    温若棠抬起手,“那你先请。”

    秦月仪点点头,直接向后面走去,温若棠跟在她身后,到了后院,木门一隔,就阻拦了些许喧嚣,温若棠正色道:“不知您有什么话要吩咐?”

    “什么‘您’,我一个侧妃,连个‘皇妃’都蹭不上?不过是个妾而已,真论起来,我都不该跟着出门。”秦月仪笑都不想笑一下,迟疑片刻,才续道,“其实我来,是想问问你,近来你还有没有听说陆公子的消息?”

    温若棠大惊失色,赶紧把秦月仪再往角落里拉了拉,又探头探脑地看了看,才道:“这话你也敢随便说?要是给人听到了,你以后还怎么过日子。”

    秦月仪冷笑,“过日子?我过的那也叫日子?还是你这里好,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温若棠本想安慰两句,但细细一想,如果让她和秦月仪交换身份生活,她也不乐意,便只跟着叹了口气。

    秦月仪又问:“所以你到底知不知道陆公子如今怎么样?”

    “不知道。”温若棠道,“退婚之后这个人就与我无关了。”

    秦月仪迟疑了一会儿,道:“其实我知道……”

    温若棠觉得不可理喻,“那你还问我?”

    秦月仪捏着自己的手,低声道:“本来想着,若是你知道,我就不用说出口了……我找人打听过……哎,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是找秦府的人去打听的,三皇子那边不会晓得。”

    温若棠不解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秦月仪的脸上写满了沉郁和忧心,“他最近学得太苦了,旁人形容一个人读书用功用功,说的是‘头悬梁锥刺股’,结果他真的这么做了,也不知道是流血过多,还是太久没睡觉,入冬以来,他就生了一场大病,差点丢了命……我想劝一劝他。”

    “……陆清徽果真是觉悟了,难得有这样觉悟了的少年郎,又何必劝呢。”

    “觉悟有什么用,把命丢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还是放下吧。本来陆家还有那么一点家底,我再偷摸接济着些,省点花也够养活自己了,如果来年春闱没有考上,对他得是怎样的打击,再说了入朝为官也不适合他,还不如找个营生,平平安安一辈子。”

    絮絮叨叨一篇话,听得温若棠有些无奈,“你已经嫁了人,就不该多想,他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他要怎么做,那也是他的事。”

    秦月仪反问道:“要是你嫁了人,你夫君不让你出来做生意,你是会听他的话,还是继续做下去?”

    “这……”温若棠觉得这两个事是不同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同,只得挠了挠耳根,问,“那你和我说这些,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