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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遗憾

    “谢谢你,许格远同学,今天我玩的很开心。”

    从上午出门到现在,其实并没有过多长时间,只是许格远觉得对方家里万一担心就不好了,而且自己还是尽早回家好。

    “玩的开心就行。”许格远与余鱼早就出了游戏厅,现在正站在建烨大厦外面,也正是两人第一次碰面的地方。

    “好热,余鱼同学,这顶帽子还是戴着吧,不然皮肤就晒黑了。”

    多少还是一个刚刚情窦初开的小女孩,肯定会在意自己的外表,听到许格远的话后,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帽子戴上了。

    “谢谢。”余鱼戴上帽子后,又道了一次谢。

    “没事,我们是朋友嘛,朋友就应该互相帮助的。”许格远目光清澈的看着余鱼,余鱼听了后,稍微有点不好意思,问道:“可以吗?”

    “当然可以!”

    ……………

    与余鱼闲聊了几句后便与她告别了,许格远先是呆坐在原地看着余鱼的背影发呆,然后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准备走人,忽然瞥见在旁边摆摊的糖贩,便走上前去。

    “老板,刚刚那串糖画滴上煤油了。”许格远脸色平静的说着。

    “我知道啊。”糖贩似乎并不感到意外,依旧笑呵呵的说着。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许格远脸色依然很平静,听着糖贩的坦白也不生气。

    “小伙子,你还记得我吗把那滴煤油滴在了哪里了吗?”糖贩没有回答许格远的问题反而问许格远问题。

    “嗯………好像是尾巴旁边。”许格远思索了一阵子,这样说道。

    “没错,其实不只是你那只兔子,小狗,小猫,小猪这些糖画上,我都会在结尾处滴上一滴煤油。”

    “你这样做的话,是有什么意义吗?”许格远看着糖贩,突然感觉面前这个人神神秘秘的。

    “多说无益,我画给你看吧,等我画完,你如果能看懂,算你本事,看不懂,画完送你,就当是赔你一个。”糖贩说罢,拿起坩埚钳夹起一块铁盒,铁盒里是早已凝固了的糖汁。

    他一只手抓着钳子,另一只手抓着敞着口的煤油瓶,上面燃着一撮棉芯,铁盒里的糖块正在肉眼可见融化。

    等到烧的差不多了,糖贩将案板拿出,放上竹签,一手拿着煤油灯,一手拿着钳子,便开始绘画。

    糖贩熟练的画着糖画,随着滋滋的冷却声,一只小兔子又栩栩如生的出现在那里,但是。

    许格远不禁屏住呼吸,看到糖贩将手边的煤油轻轻一晃,一小块的煤油就泼了下来。

    糖贩看着许格远那震惊的目光,糖贩尴尬的笑了笑,问道:“看懂了吗?”

    “看不懂,太抽象了。”

    “看不懂就算了,这只糖画给你,算是补偿给你的了。”糖贩将糖画递给许格远后,开始收拾摊位。

    “咦?老板?你不摆摊了吗?”许格远接过糖画后,看着糖贩收拾摊位,不禁诧异的问道。

    “嗯。”面对许格远的发问,糖贩只是笑眯眯的嗯了一声。

    “真是奇怪………”许格远走在路上,一直盯着糖画上的那一块煤油斑点,怎么看都看不懂。

    “算了,回家去问老爸,或许他会知道呢?”许格远没有吃,而是在挎包里找到一块塑料袋,将它包裹了起来。

    “不过那个糖贩是不是脑子有病啊,这么热的天去卖糖画?”许格远感受着暴晒的太阳,内心不禁吐槽道。

    ……………

    等到回到家后,糖画已经化的差不多了,许格远连忙将它连糖带着塑料袋一起放进冰箱里,等着爸妈回来。

    等到许魏洲回到家后,刚进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睡的如死猪般的许格远,面前的电视里还播放着迪迦奥特曼。

    许魏洲无奈的摇了摇头,在玄关换了鞋后,走到沙发前,对着许格远就是两个耳光。

    “嗯………爸爸,你干什么?”许格远揉着有些发痛的脸颊,看到许魏洲站在他面前,不禁叫出声来。

    “让你看家,你看看你自己在干嘛,要是有人贩子来了把你掳走了,我和你妈可不管。”许魏洲没好气的训斥道。

    “哦哦哦。”许格远只是连发了几声哦,然后突然想起什么,迅速跑到冰箱旁,在冰箱里找到了那块糖画,拿出来后,甜甜的笑着对许魏洲说道:“爸爸,辛苦了。”

    许魏洲愣了一下,接过糖画,艰难的打开被粘住的塑料袋后,看到糖画的瞬间,便绽放了笑容。

    “乖儿子,这是你留给我的吗?”许魏洲笑着问道。

    “当然。”许格远很会邀功,即便装一下也无所谓。

    “嗯,真懂事,我还是不吃了,留给你妈妈吧。”许魏洲说着,要把糖画继续包起来,接过似乎看到什么,手上的动作顿时停止。

    “这只糖画………是不是你找你个看起来笑眯眯的中年叔叔买的?”许魏洲表情复杂的看着许格远,这样问道。

    嗯?难道爸爸真的知道什么不成?许格远点点头,说道:“爸爸好厉害,猜的真准。”

    “不是爸爸猜的准。”许魏洲苦笑着将那只糖画拿起,虽然有些不成样子了,但下面那一块黑色的煤油却显得有些晃眼。

    “爸爸认识这位叔叔,而且以前关系还不错的,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不得不分开。”许魏洲转动着糖画,眼神充满着回忆。

    “啊?那爸爸你怎么会和叔叔分开的呢?”许格远故作惊讶的问道。

    “以前你爸爸我是干土木工程的,连上的学校也是这一专业的,那时候跟我一起学习的还有一位学长,不比我大,但成绩很好,基本上学校里一有比赛,基本上冠军都是他的。”

    “你爸爸我的成绩当然不会低了,只是一直被他压着,心里怎么说也有些不服气,便半夜偷偷起来把那位学长的丈量尺给动了手机,导致他在第二天都大赛犯了度量错误这样一个低级错误。”

    “那次,我是第一名,但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的话,其实还好,并没有表现的多难过,但是在事后,基本上都没有跟我说过话了。”

    “这糖画,其实是我们老师教的,他在毕业后便离开了我们,不知道去了哪里,你爸爸我也很愧疚。”

    “小远,看到了吗?这块煤油,其实可以被污染,但最好不要被污染。”许魏洲说着,将糖画塞进嘴里大嚼起来,丝毫不在意那块煤油是否有异味。

    “因为没有污染的糖画才最甜,最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