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因果在夏都
雪很难理解最近发生的事。
她让阿禾处理徐小卿，但处理了半年，阿禾居然和徐小卿奇怪起来。
那个她一开始的目标，连名字都没有的小弟居然无声无息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阿禾，和那个徐小卿之间出现了爱吗？
看着阿禾与徐小卿关系的不断变化，雪想到了一个名词。
虽然作为侍奉神明的巫祝，她并不懂得人类所说的爱是什么，但曾经生而为人的她大概能够知道被人类划分为爱的一些表现。
亲近、羞涩、雀跃、患得患失、痛苦、忧愁、愤怒、深埋心底……
人类创造了无数的词汇来描述它的方方面面。
根据这些特征，雪观察了阿禾和徐小卿，发现至少前四种表现已经在他们身上出现了。
不过还差一半以上，所以这可能不是爱吧？
雪猜测着。
但或许，他们很快就会拥有真正的爱了。
要阻止吗？
等等，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雪想了想，然后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阿禾身上的因果在持续聚集，时代之子的特征也愈发的强盛。
在徐小卿不情不愿的神情中，阿禾迅速获得了许许多多适合人类修行的资源，让她在修行上大大前进了一步。
这不就是雪想要看到，想要观察的东西吗？
其他附带的事情，爱也好，恨也好，都没有任何关系。
到目前为止，阿禾这个时代之子的成长反应出的时代的威能，并不能让雪高看一眼。
不过如此罢了。雪对时代的评价只是这般。
如此多的因果纠缠，阿禾的上限依然没有超过普度和徐小卿。
时代为时代之子准备的机缘，上限一样没有超过普度和徐小卿。
嗯，我？
哼，区区时代，也妄图让我成为时代之子的机缘吗？！
阿禾，她的才能完全不足以练成千寒之道。
甚至在与徐小卿相交之后，她在千寒之道上的修行还退步了。
千寒之道，超脱人间，她却与徐小卿一起，踏入了最强的人间。
最强的人间，自然是夏都。
夏都名为原，八百年间，一直是大夏的政治经济和军事的最中心。
妖魔乱世最危险的时候，这原之城也高昂着它的头颅。
徐小卿隶属的斩妖司的总部也自然在这里。
他邀请阿禾前往斩妖司进修。
这是他内心深处所能想到的，继续与阿禾一起的最好理由。
他还有一个想法，就是斩妖司能够把雪斩掉，让阿禾脱离这个奇怪的妖魔君主的掌控。
徐小卿已经不再怀疑，彻底将雪认作是一位妖魔君主了。
虽然雪的外貌与人一样，而很多妖魔都长得奇形怪状，似乎不应该以为雪是妖魔；但实际上，只要到了大妖魔的层次，妖魔们就拥有幻型之能。
虽然只是幻术，但一般人，甚至徐小卿都不是太能看得出来的。
而到了妖魔君主的层次，改变肉身的形象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如果妖魔君主们愿意，与人类拥有后代都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而最重要的区别，雪那完全不同于其他妖魔君主的表现，徐小卿已经放弃了思考。
大概我们对妖魔君主的研究还是差的太多了吧。
就是有妖魔君主是这样奇怪，居然喜欢玩弄普通的人类……
不，阿禾一点都不普通……
不，阿禾确实……
徐小卿最近很难维持一个连续的思维。
好在这并不影响做事。
他带着阿禾，在雪的观察下，抵达了包裹着夏都，原城的第一道城墙前。
没错，是第一道城墙。
作为夏都，原城拥有七道巨大的城墙做防线。
七道城墙，每一道城墙上都设有强大的侦测、防御和攻击之法。
即使是第一道，也能让大妖魔以下的任何妖魔无所遁形，甚至被打成飞灰。
但徐小卿并不指望这样的城墙能对付妖魔君主。
所以他没有做任何多余的事。
在这第一道城墙，他只是打算借这里的法，将妖魔君主到来的事传给斩妖司。
这样，当他们抵达真正的夏都的时候，那守卫大夏心脏的最强的法，还有斩妖司最强的司长大人，甚至三公大人们，就会联合起来，一举将这个奇怪，但是终究是落了单的妖魔君主斩杀！
而为了让诸位大人们做好准备，信息传达之后，徐小卿也要稍微拖一拖时间。
“雪大人，阿禾，这里虽然只是第一道城墙，是夏都的最外环，但也有很多天下间非常著名的东西。其中我最喜欢的是一家叫‘大当家’的包子店。”偷偷传完了消息的徐小卿道。
在他看来，最拖时间的办法莫过于吃饭了。
但说完这句话后，徐小卿就看到阿禾正以一种难以形容的目光看着他。
被发现了吗？徐小卿心中一紧。
对不起，阿禾，可是我必须这么做。
我知道我这么做对你是巨大的伤害，可是……
徐小卿心中迅速升起了对阿禾的伤害。
不过他是不是忘了，现在他真正应该升起的念头是什么？
对付妖魔君主的计谋被妖魔君主发现，那制定计谋的人的下场似乎只有……
“我不吃人间的食物。”雪淡淡开口。
好吧，雪对徐小卿的计谋没有任何在意。
无论是什么计谋，无论是要做什么，都只是人间的东西，与她，无终的永恒之雪没有任何关联。
要来战也无所谓。
甚至说，要来战更好。
在这个最强的夏都，会来与她战的，应该是时代所能找到的最强了吧？
那样，她应该就不需要再看什么时代之子了吧？
虽然似乎有些对不起，但阿禾的人生，她其实已经看够了。
解决了时代的最强，我就可以回去，与无终大人在那至洁至净的领域永恒了吧？
徐小卿不知道雪的想法。
但他也知道自己的谋划败露了。
他有了死的觉悟。
“妖魔……”有了死的觉悟，他就不再对雪用尊称了。
虽然爱阿禾，但他依旧不能与妖魔同路。
这样肯定会让阿禾夹在两难之间。
那么，死亡，或许是他最好的归宿吧。
就让他用死亡来解决阿禾的威胁，这样，阿禾就能彻底解放，寻找她最真实的幸福了。
徐小卿觉得自己的想法非常完美。
“少年，退下吧。”但接着，他没来得及说完一句话，就被一股莫大的力量拖到了角落里。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与雪一样，一身白衣的女子。
女子和雪一样，也披散着发，不过比雪要更加规矩一些。
女子也没有赤着双足，而是穿着一双麻鞋。
加上手中持着的莹白镜子，女子显示出与雪并不相同的风格。
但最不相同的还是对人间的态度。
一直以来，雪都以冰霜结界拒绝与人间交汇。
但女子整个人就立于人间之中。
而且，她只要立在那，就让人莫名知道，她背负着这个人间！
“您是……青筠大人？”看到女子，徐小卿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大惊失色。
她让阿禾处理徐小卿，但处理了半年，阿禾居然和徐小卿奇怪起来。
那个她一开始的目标，连名字都没有的小弟居然无声无息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阿禾，和那个徐小卿之间出现了爱吗？
看着阿禾与徐小卿关系的不断变化，雪想到了一个名词。
虽然作为侍奉神明的巫祝，她并不懂得人类所说的爱是什么，但曾经生而为人的她大概能够知道被人类划分为爱的一些表现。
亲近、羞涩、雀跃、患得患失、痛苦、忧愁、愤怒、深埋心底……
人类创造了无数的词汇来描述它的方方面面。
根据这些特征，雪观察了阿禾和徐小卿，发现至少前四种表现已经在他们身上出现了。
不过还差一半以上，所以这可能不是爱吧？
雪猜测着。
但或许，他们很快就会拥有真正的爱了。
要阻止吗？
等等，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雪想了想，然后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阿禾身上的因果在持续聚集，时代之子的特征也愈发的强盛。
在徐小卿不情不愿的神情中，阿禾迅速获得了许许多多适合人类修行的资源，让她在修行上大大前进了一步。
这不就是雪想要看到，想要观察的东西吗？
其他附带的事情，爱也好，恨也好，都没有任何关系。
到目前为止，阿禾这个时代之子的成长反应出的时代的威能，并不能让雪高看一眼。
不过如此罢了。雪对时代的评价只是这般。
如此多的因果纠缠，阿禾的上限依然没有超过普度和徐小卿。
时代为时代之子准备的机缘，上限一样没有超过普度和徐小卿。
嗯，我？
哼，区区时代，也妄图让我成为时代之子的机缘吗？！
阿禾，她的才能完全不足以练成千寒之道。
甚至在与徐小卿相交之后，她在千寒之道上的修行还退步了。
千寒之道，超脱人间，她却与徐小卿一起，踏入了最强的人间。
最强的人间，自然是夏都。
夏都名为原，八百年间，一直是大夏的政治经济和军事的最中心。
妖魔乱世最危险的时候，这原之城也高昂着它的头颅。
徐小卿隶属的斩妖司的总部也自然在这里。
他邀请阿禾前往斩妖司进修。
这是他内心深处所能想到的，继续与阿禾一起的最好理由。
他还有一个想法，就是斩妖司能够把雪斩掉，让阿禾脱离这个奇怪的妖魔君主的掌控。
徐小卿已经不再怀疑，彻底将雪认作是一位妖魔君主了。
虽然雪的外貌与人一样，而很多妖魔都长得奇形怪状，似乎不应该以为雪是妖魔；但实际上，只要到了大妖魔的层次，妖魔们就拥有幻型之能。
虽然只是幻术，但一般人，甚至徐小卿都不是太能看得出来的。
而到了妖魔君主的层次，改变肉身的形象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如果妖魔君主们愿意，与人类拥有后代都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而最重要的区别，雪那完全不同于其他妖魔君主的表现，徐小卿已经放弃了思考。
大概我们对妖魔君主的研究还是差的太多了吧。
就是有妖魔君主是这样奇怪，居然喜欢玩弄普通的人类……
不，阿禾一点都不普通……
不，阿禾确实……
徐小卿最近很难维持一个连续的思维。
好在这并不影响做事。
他带着阿禾，在雪的观察下，抵达了包裹着夏都，原城的第一道城墙前。
没错，是第一道城墙。
作为夏都，原城拥有七道巨大的城墙做防线。
七道城墙，每一道城墙上都设有强大的侦测、防御和攻击之法。
即使是第一道，也能让大妖魔以下的任何妖魔无所遁形，甚至被打成飞灰。
但徐小卿并不指望这样的城墙能对付妖魔君主。
所以他没有做任何多余的事。
在这第一道城墙，他只是打算借这里的法，将妖魔君主到来的事传给斩妖司。
这样，当他们抵达真正的夏都的时候，那守卫大夏心脏的最强的法，还有斩妖司最强的司长大人，甚至三公大人们，就会联合起来，一举将这个奇怪，但是终究是落了单的妖魔君主斩杀！
而为了让诸位大人们做好准备，信息传达之后，徐小卿也要稍微拖一拖时间。
“雪大人，阿禾，这里虽然只是第一道城墙，是夏都的最外环，但也有很多天下间非常著名的东西。其中我最喜欢的是一家叫‘大当家’的包子店。”偷偷传完了消息的徐小卿道。
在他看来，最拖时间的办法莫过于吃饭了。
但说完这句话后，徐小卿就看到阿禾正以一种难以形容的目光看着他。
被发现了吗？徐小卿心中一紧。
对不起，阿禾，可是我必须这么做。
我知道我这么做对你是巨大的伤害，可是……
徐小卿心中迅速升起了对阿禾的伤害。
不过他是不是忘了，现在他真正应该升起的念头是什么？
对付妖魔君主的计谋被妖魔君主发现，那制定计谋的人的下场似乎只有……
“我不吃人间的食物。”雪淡淡开口。
好吧，雪对徐小卿的计谋没有任何在意。
无论是什么计谋，无论是要做什么，都只是人间的东西，与她，无终的永恒之雪没有任何关联。
要来战也无所谓。
甚至说，要来战更好。
在这个最强的夏都，会来与她战的，应该是时代所能找到的最强了吧？
那样，她应该就不需要再看什么时代之子了吧？
虽然似乎有些对不起，但阿禾的人生，她其实已经看够了。
解决了时代的最强，我就可以回去，与无终大人在那至洁至净的领域永恒了吧？
徐小卿不知道雪的想法。
但他也知道自己的谋划败露了。
他有了死的觉悟。
“妖魔……”有了死的觉悟，他就不再对雪用尊称了。
虽然爱阿禾，但他依旧不能与妖魔同路。
这样肯定会让阿禾夹在两难之间。
那么，死亡，或许是他最好的归宿吧。
就让他用死亡来解决阿禾的威胁，这样，阿禾就能彻底解放，寻找她最真实的幸福了。
徐小卿觉得自己的想法非常完美。
“少年，退下吧。”但接着，他没来得及说完一句话，就被一股莫大的力量拖到了角落里。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与雪一样，一身白衣的女子。
女子和雪一样，也披散着发，不过比雪要更加规矩一些。
女子也没有赤着双足，而是穿着一双麻鞋。
加上手中持着的莹白镜子，女子显示出与雪并不相同的风格。
但最不相同的还是对人间的态度。
一直以来，雪都以冰霜结界拒绝与人间交汇。
但女子整个人就立于人间之中。
而且，她只要立在那，就让人莫名知道，她背负着这个人间！
“您是……青筠大人？”看到女子，徐小卿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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