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覆压天地的眼
这是第一次，雪用出了真正的龙卷千寒道。
毕竟对于普度或者徐小卿那样的程度，雪只要随便抬抬手，释放一点力量进行冲击就足够击败了。
所以这个天下还是第一次见到，龙卷千寒道究竟是什么。
那不是简单的力量释放，也就是“发波”，而是将武艺和术法完美融合，将冰霜与风暴的力量完美发挥的完美战技。
这战技，在雪用来，可以说是“瑞雪纷纷”。
她的攻击仿若预示丰年的鹅毛大雪一样，笼罩着天地间每一个角落。
人间的武学，经常用“不可思议”来形容精妙的出招角度。
但在雪的战技里，那样“不可思议”的出招角度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让人根本无法再使用那个词。
但不使用归不使用。
那无数的“不可思议”的威力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削减。
如果是普度或者徐小卿，其中一片小雪花就够把他们撕成碎片了，而对青筠，则是“纷纷瑞雪，杀机无限”。
而面对无限杀机的雪，青筠抬起了手中的莹白宝镜。
镜子，是修行人常用的法器形制。
有修行人称其“天地含象，日月贞明，写规万物，洞鉴百灵”，可以说妙用无穷。
在青筠手中，那方宝镜更是大放异彩，将那无限杀机无限消融。
同时，青筠也以宝镜凝出道道金光，宛如利剑，反刺雪的周身。
和雪花一样，每一道金光，都能让普度或者徐小卿饮恨。
这就是人间最强和普通神通者之间的差距。
不过……
人间最强，居然有两位吗？
在第二道城墙上，徐小卿目瞪口呆地看着远方通天彻地的风雪与光华。
当然，他是怎么从第一道城墙跑来第二道城墙的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真的没想到，他认为无敌的青筠大人居然只是和雪旗鼓相当。
这怎么可能？！
他心中喃喃。
道不同，却是同类。徐小卿看不出的东西当然不可能瞒过无终。
虽然距离非常遥远，但他依然看出了青筠的本质。
和雪，一样。
她们的生命，都早已是逝去的了。
她们现存的，只是意志和力量的凝聚。
她们完全以自己的意志，在走向只属于自己的未来。
她们唯一的不同，是选择了相反的未来之路。
雪，选择了自己。
青筠，选择了人间。
不然，面对天下间或许是唯一的同类，她们总会有些异样的亲近，至少不会这样厮杀吧。
无终模拟阿禾的思维，想出了最后一句话。
嗯，人类的思维，确实能想到一些我不会想的东西。关闭阿禾的思维模式，无终换回了自己的。
他自己，作为刚刚苏醒的雪山之神，作为青筠口中的幽冥无日之君，作为无终，是无法想到同类是会亲近这样的事的。
因为天上天下，只有一个无终。
是了，天上天下，只有一个无终。
所以只是模拟人类的思维，是无法得到无终所需要的答案的。
根据半年多的观察，无终最终确定了这一点。
观察真实的命运，仅仅是高天之上的观察似乎仍旧不够。
现在，雪与青筠的战争几乎摧毁了夏都的第一道城墙，让无数人流离失所。
甚至，要不然青筠努力护持，雪也不屑于伤害人理，无数人就不会仅仅是流离失所，而是灭绝了。
这是巨大的命运因果。
在这份因果中，真实的时代之子和无终制造的时代之子的命运都在产生巨大的波动。
在夏都，无数的因果线从四面八方涌来，纠缠在一起，成为解不开的乱麻。
在夏都之外，无数的因果被夏都的因果纠缠扯动，引发无数命运的兴衰。
无终还看到一些比起普通人，可以说巨大无比，甚至部分超脱的命运。
那是被称为大修行者，或者妖魔君王的存在们。
本不会在此时出世的他们，在雪和青筠造成的命运扰动中，有了新的动向。
但对这种种，无终依然没有任何实感。
虽然通过对阿禾的观察，对阿禾曾经所爱的那个时代之子的少年的观察，还有对其他人的观察，无终对人类的思维有了更准确的了解，甚至能模拟人的思维，了解人类的想法，但这对无终自身，对无终最本质的自己，却依旧没有什么作用。
真实的命运，不应是人类的真实，而应无终自身的真实。
所以……
“轰隆隆……”
天上响起巨大的炸雷声。
天地间的一切角落，都避不开这炸雷的声响。
不知从何而来的乌云遮蔽了整个天空，不知从何而来的冰霜和风暴，在天空上勾勒出了一只巨大的眼！
原来无终之前的苏醒并不完全。他只是睡眼惺忪。
而现在，他彻底睁开了眼。
当真实的无终，开眼看着天地，天地竟似乎承受不起他的真实。
无数的生命，在无终的真实下瑟瑟发抖。
就是大修行者们，也只能叹息、苦笑。
“天尊在上，这片刚复苏的天地，哪里承受得住幽冥无日之君的完全苏醒……”险峰上的一座小道观里，一个老道人对着无终的真实发出了无奈的声音。
大修行者多如此类。些许区别，不过是叹息的祝词不同，不过阿弥陀佛与天尊的区别罢了。
“无终大人！”但雪，对于无终的真实却是无比欢欣的。
她甚至忘了自己还在与青筠对战，起身飞上了长空。
这让她露出了一些破绽。
如果青筠趁机出手，一定能占到上风。
但青筠没有动。
她甚至随着雪飞上了长空。
无终的位置距离夏都很远，最快也要月余，但那是对普通人。
对大修行者们来说，那段距离只要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就能抵达。
雪和青筠甚至更快。
“无终大人，您居然纡尊降贵抵达这渺小的人间，这是雪的失职！”雪一来到无终身边，便附身拜倒。
“起来吧。行使自己的意志便好。”无终拍了拍雪的头。
“无终大人！”被无终拍头，雪更加开心。然后乖乖起身，凑到无终身边。
“您不需要离开永恒清净的圣域的。这个愚蠢的，竟敢唤醒您的时代的一切事情，雪都会为您解决！”她道。
“没关系。余只是需要亲身体验，这个勇敢的时代。”无终道。
“啊，那真是这个时代无上的荣幸！”雪说。
好吧，在雪看来，被无终的真实压得瑟瑟发抖的时代是荣幸的。
不过时代真的会这么觉得吗？
至少时代中的生命，似乎不这么看。
“幽冥无日的君主啊，能否听我，这个时代的一员一言。”青筠的声音传来，打断了雪。
毕竟对于普度或者徐小卿那样的程度，雪只要随便抬抬手，释放一点力量进行冲击就足够击败了。
所以这个天下还是第一次见到，龙卷千寒道究竟是什么。
那不是简单的力量释放，也就是“发波”，而是将武艺和术法完美融合，将冰霜与风暴的力量完美发挥的完美战技。
这战技，在雪用来，可以说是“瑞雪纷纷”。
她的攻击仿若预示丰年的鹅毛大雪一样，笼罩着天地间每一个角落。
人间的武学，经常用“不可思议”来形容精妙的出招角度。
但在雪的战技里，那样“不可思议”的出招角度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让人根本无法再使用那个词。
但不使用归不使用。
那无数的“不可思议”的威力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削减。
如果是普度或者徐小卿，其中一片小雪花就够把他们撕成碎片了，而对青筠，则是“纷纷瑞雪，杀机无限”。
而面对无限杀机的雪，青筠抬起了手中的莹白宝镜。
镜子，是修行人常用的法器形制。
有修行人称其“天地含象，日月贞明，写规万物，洞鉴百灵”，可以说妙用无穷。
在青筠手中，那方宝镜更是大放异彩，将那无限杀机无限消融。
同时，青筠也以宝镜凝出道道金光，宛如利剑，反刺雪的周身。
和雪花一样，每一道金光，都能让普度或者徐小卿饮恨。
这就是人间最强和普通神通者之间的差距。
不过……
人间最强，居然有两位吗？
在第二道城墙上，徐小卿目瞪口呆地看着远方通天彻地的风雪与光华。
当然，他是怎么从第一道城墙跑来第二道城墙的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真的没想到，他认为无敌的青筠大人居然只是和雪旗鼓相当。
这怎么可能？！
他心中喃喃。
道不同，却是同类。徐小卿看不出的东西当然不可能瞒过无终。
虽然距离非常遥远，但他依然看出了青筠的本质。
和雪，一样。
她们的生命，都早已是逝去的了。
她们现存的，只是意志和力量的凝聚。
她们完全以自己的意志，在走向只属于自己的未来。
她们唯一的不同，是选择了相反的未来之路。
雪，选择了自己。
青筠，选择了人间。
不然，面对天下间或许是唯一的同类，她们总会有些异样的亲近，至少不会这样厮杀吧。
无终模拟阿禾的思维，想出了最后一句话。
嗯，人类的思维，确实能想到一些我不会想的东西。关闭阿禾的思维模式，无终换回了自己的。
他自己，作为刚刚苏醒的雪山之神，作为青筠口中的幽冥无日之君，作为无终，是无法想到同类是会亲近这样的事的。
因为天上天下，只有一个无终。
是了，天上天下，只有一个无终。
所以只是模拟人类的思维，是无法得到无终所需要的答案的。
根据半年多的观察，无终最终确定了这一点。
观察真实的命运，仅仅是高天之上的观察似乎仍旧不够。
现在，雪与青筠的战争几乎摧毁了夏都的第一道城墙，让无数人流离失所。
甚至，要不然青筠努力护持，雪也不屑于伤害人理，无数人就不会仅仅是流离失所，而是灭绝了。
这是巨大的命运因果。
在这份因果中，真实的时代之子和无终制造的时代之子的命运都在产生巨大的波动。
在夏都，无数的因果线从四面八方涌来，纠缠在一起，成为解不开的乱麻。
在夏都之外，无数的因果被夏都的因果纠缠扯动，引发无数命运的兴衰。
无终还看到一些比起普通人，可以说巨大无比，甚至部分超脱的命运。
那是被称为大修行者，或者妖魔君王的存在们。
本不会在此时出世的他们，在雪和青筠造成的命运扰动中，有了新的动向。
但对这种种，无终依然没有任何实感。
虽然通过对阿禾的观察，对阿禾曾经所爱的那个时代之子的少年的观察，还有对其他人的观察，无终对人类的思维有了更准确的了解，甚至能模拟人的思维，了解人类的想法，但这对无终自身，对无终最本质的自己，却依旧没有什么作用。
真实的命运，不应是人类的真实，而应无终自身的真实。
所以……
“轰隆隆……”
天上响起巨大的炸雷声。
天地间的一切角落，都避不开这炸雷的声响。
不知从何而来的乌云遮蔽了整个天空，不知从何而来的冰霜和风暴，在天空上勾勒出了一只巨大的眼！
原来无终之前的苏醒并不完全。他只是睡眼惺忪。
而现在，他彻底睁开了眼。
当真实的无终，开眼看着天地，天地竟似乎承受不起他的真实。
无数的生命，在无终的真实下瑟瑟发抖。
就是大修行者们，也只能叹息、苦笑。
“天尊在上，这片刚复苏的天地，哪里承受得住幽冥无日之君的完全苏醒……”险峰上的一座小道观里，一个老道人对着无终的真实发出了无奈的声音。
大修行者多如此类。些许区别，不过是叹息的祝词不同，不过阿弥陀佛与天尊的区别罢了。
“无终大人！”但雪，对于无终的真实却是无比欢欣的。
她甚至忘了自己还在与青筠对战，起身飞上了长空。
这让她露出了一些破绽。
如果青筠趁机出手，一定能占到上风。
但青筠没有动。
她甚至随着雪飞上了长空。
无终的位置距离夏都很远，最快也要月余，但那是对普通人。
对大修行者们来说，那段距离只要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就能抵达。
雪和青筠甚至更快。
“无终大人，您居然纡尊降贵抵达这渺小的人间，这是雪的失职！”雪一来到无终身边，便附身拜倒。
“起来吧。行使自己的意志便好。”无终拍了拍雪的头。
“无终大人！”被无终拍头，雪更加开心。然后乖乖起身，凑到无终身边。
“您不需要离开永恒清净的圣域的。这个愚蠢的，竟敢唤醒您的时代的一切事情，雪都会为您解决！”她道。
“没关系。余只是需要亲身体验，这个勇敢的时代。”无终道。
“啊，那真是这个时代无上的荣幸！”雪说。
好吧，在雪看来，被无终的真实压得瑟瑟发抖的时代是荣幸的。
不过时代真的会这么觉得吗？
至少时代中的生命，似乎不这么看。
“幽冥无日的君主啊，能否听我，这个时代的一员一言。”青筠的声音传来，打断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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