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真正的乱世（第一卷终）
灵气复苏，神话再现。
这是当前这个时代的另一个称呼。
更准确说，这才是大夏官方对这个时代的称呼。
妖魔乱世，其实更多的是一种俗称。
区区妖魔，也配被用来做一个时代的冠名吗？
虽然被妖魔打得狼狈不堪，但大夏人还是不愿向它们低头。
但对于妖魔乱世的命运，大夏人又有些无可奈何。
到底凭什么呢？
凭什么妖魔就可以比人类更强？
大荒以降，诸神隐没。
无数年来，人类披荆斩棘，击败了无数生灵，包括妖魔，才坐上了天地霸主的位置。
凭什么，只是灵气复苏，早已被击溃的妖魔就能击溃人类有史以来最强的帝国？
凭什么，同样处在灵气复苏之中，妖魔对灵气的吸收速度能远超人类？
凭什么，连同级的妖魔都一般比人类更强？
除了先天的肉身强度，无论智慧还是对神通的理解，人类都在妖魔之上才对！
甚至，就算考虑肉身的强度，妖魔的优势也有一部分要得益于灵气复苏。
如果没有灵气复苏，以很多妖魔的肉身结构，它们连动一下都困难！
所以大夏人一直很愤怒于这一点。
他们并不认为妖魔有资格比人类更强。
妖魔，你们会赢不是因为你们更强，而是因为时代宣判了我们人类的败北！
没有时代的垂青，你们绝不可能与我们争夺这天地的霸权。
这是大夏人心中秉持的骄傲。
虽然也有些大夏人放弃了骄傲，成立了拜妖魔神教，但绝大多数大夏人还是不屑于那般的。
而现在，事情又有了新的变化。
无终一剑斩断命运，赐予了一切生灵全新的自由。
这件事的发生是被所有生灵所知道了的。
因为无终的宣告响彻了人间的一切角落。
在那之后，大夏人，至少是除魔的修行者们，都发现了一件事。
妖魔，变弱了。
更准确说，是不再有那强行的，不讲道理的强大了。
曾经明明在道理上没有任何优势，却压得拥有无数仁人志士的人类喘不过气来，似乎有个鲁钝的造物主在强行操控一切生灵的命运。
但现在，那种情况似乎消失一空了。
妖魔的恐怖变得可以理解了。
强大，没有关系，只要你消耗足以使你强大的资源，只要你拥有足以使你强大的道理。
而不是，明明只是一只猴子，乃至野狗，却凭着爪牙，咬碎了人类钢铁的军团。
这就是无终赐予的自由。
没有造物主的自由。
一切生灵，都不受任何拘束，只以自己的才能争夺它们所需要的东西。
包括无终自己。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苏醒？
时代？
命运？
他用了五十年又半年，确定了他需要以自己的真实来感受真实。
于是他斩掉了一切不真实的罗网，然后……
“咔嚓。”漆黑的铁靴将岩石踩得崩裂。
人间，好脆弱。
这是无终苏醒以来，第一次踩在彻底的人间，而不是在他自己的领域，也不是在高天之上的感受。
不过，也很新奇。
在人类觉得高耸的悬崖峭壁上，无终感受着无处不在的脆弱，还有脆弱至极的微风拂面，无终有些小心翼翼。
他怕自己稍微动一动，这人间的真实就会被他毁灭了。
嗯，这样的自己是不是有些不真实？
无终有些迟疑。
不过马上，他的迟疑就被新的，映入他视线的东西打消了。
那是一朵，在他漆黑的铁靴旁顽强生存的小花。
就好像如此脆弱的生命也有顽强，或者说强大的一面，他无终，即使小心翼翼也是无终。
小心翼翼，只是他对这个人间的垂怜之相罢了。
他依然是他。
“无终大人！”突然，雪欢快的声音传来。
无终循声看去。
只见雪捧着不知从哪采来的一大堆野花，正向他接近。
“无终大人对花感兴趣吗？那这些怎么样？”雪将那一大堆花朵递向无终。
“……以人类的观感来看，很美。”无终道。
“以余的观感来看，亦然。”
花朵，是生命的传承。
那是无终一直所感兴趣的，大雪山上根本没有的，无始无终的天帝也不存在的东西。
“无终大人，曾经雪喜欢把这些编织成花环。”雪的声音再次传来。
无终的目光转到雪的脸上。
他在那上面看到了希冀。
雪的人类面的想法……
是要用那被称为花朵之环的物品妆点余的甲胄吗？
无终猜出了雪的心思。
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可以，所以，他当即微微点头。
“请无终大人放心，雪一定会编织出人间最好的花环！”雪对无终的点头欢呼雀跃。
然后，她用永恒的冰霜将花朵的美丽永远封印，再将不需要的部分化为飞灰，最后才将她认为最美，最合适的部分化作了花环。
很新奇。戴着雪的花环，无终心想。
看来在人间，余需要雪的引导。
他定下了在人间的行为基调。
于是雪更加雀跃。
“无终大人，前面有一座人类城池。”于是她给无终指路。
在人间，当然是要去往人类的聚居地的。
“要去吗？”无终问。
那个城池他当然知道。
雪能看到的，他当然不会看不到。
他只是不能理解那个城池和山另一边的村庄，或者阿禾出身的边关，又或者他在天上看到的有什么不同……
不，或许本就没有什么不同的。
城池只是城池而已。
只是对无终来说，这一座，将是第一座，被他以“亲身”的形式进入，而不是以天帝之尊，在高天之上，以命运读取的城池。
“要去。”思考间，雪的声音也传来了。
“那就去吧。”无终点头。
然后他下意识准备挪移过去。
但他马上又停住了。
“生命，是会以单纯的身躯步行过去的吧？”他问雪。
“对于没有力量的生命来说是的。不过对于拥有力量的生命，使用自己的力量也是常理。”雪道。
“那就先按没有力量的生命的方式做吧。拥有力量的方式，余已经做过太多了。”无终道。
“请让雪为无终大人引路。”雪道。
“不，还是一起吧。”无终道。
“是！”雪更加更加雀跃。
然后，他们像普通人类一样，朝着远方的人类城池前进。
不过也只是像普通人类罢了。
因为那座城池距离他们足足一百里！一般人是不会步行过去的。
这是当前这个时代的另一个称呼。
更准确说，这才是大夏官方对这个时代的称呼。
妖魔乱世，其实更多的是一种俗称。
区区妖魔，也配被用来做一个时代的冠名吗？
虽然被妖魔打得狼狈不堪，但大夏人还是不愿向它们低头。
但对于妖魔乱世的命运，大夏人又有些无可奈何。
到底凭什么呢？
凭什么妖魔就可以比人类更强？
大荒以降，诸神隐没。
无数年来，人类披荆斩棘，击败了无数生灵，包括妖魔，才坐上了天地霸主的位置。
凭什么，只是灵气复苏，早已被击溃的妖魔就能击溃人类有史以来最强的帝国？
凭什么，同样处在灵气复苏之中，妖魔对灵气的吸收速度能远超人类？
凭什么，连同级的妖魔都一般比人类更强？
除了先天的肉身强度，无论智慧还是对神通的理解，人类都在妖魔之上才对！
甚至，就算考虑肉身的强度，妖魔的优势也有一部分要得益于灵气复苏。
如果没有灵气复苏，以很多妖魔的肉身结构，它们连动一下都困难！
所以大夏人一直很愤怒于这一点。
他们并不认为妖魔有资格比人类更强。
妖魔，你们会赢不是因为你们更强，而是因为时代宣判了我们人类的败北！
没有时代的垂青，你们绝不可能与我们争夺这天地的霸权。
这是大夏人心中秉持的骄傲。
虽然也有些大夏人放弃了骄傲，成立了拜妖魔神教，但绝大多数大夏人还是不屑于那般的。
而现在，事情又有了新的变化。
无终一剑斩断命运，赐予了一切生灵全新的自由。
这件事的发生是被所有生灵所知道了的。
因为无终的宣告响彻了人间的一切角落。
在那之后，大夏人，至少是除魔的修行者们，都发现了一件事。
妖魔，变弱了。
更准确说，是不再有那强行的，不讲道理的强大了。
曾经明明在道理上没有任何优势，却压得拥有无数仁人志士的人类喘不过气来，似乎有个鲁钝的造物主在强行操控一切生灵的命运。
但现在，那种情况似乎消失一空了。
妖魔的恐怖变得可以理解了。
强大，没有关系，只要你消耗足以使你强大的资源，只要你拥有足以使你强大的道理。
而不是，明明只是一只猴子，乃至野狗，却凭着爪牙，咬碎了人类钢铁的军团。
这就是无终赐予的自由。
没有造物主的自由。
一切生灵，都不受任何拘束，只以自己的才能争夺它们所需要的东西。
包括无终自己。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苏醒？
时代？
命运？
他用了五十年又半年，确定了他需要以自己的真实来感受真实。
于是他斩掉了一切不真实的罗网，然后……
“咔嚓。”漆黑的铁靴将岩石踩得崩裂。
人间，好脆弱。
这是无终苏醒以来，第一次踩在彻底的人间，而不是在他自己的领域，也不是在高天之上的感受。
不过，也很新奇。
在人类觉得高耸的悬崖峭壁上，无终感受着无处不在的脆弱，还有脆弱至极的微风拂面，无终有些小心翼翼。
他怕自己稍微动一动，这人间的真实就会被他毁灭了。
嗯，这样的自己是不是有些不真实？
无终有些迟疑。
不过马上，他的迟疑就被新的，映入他视线的东西打消了。
那是一朵，在他漆黑的铁靴旁顽强生存的小花。
就好像如此脆弱的生命也有顽强，或者说强大的一面，他无终，即使小心翼翼也是无终。
小心翼翼，只是他对这个人间的垂怜之相罢了。
他依然是他。
“无终大人！”突然，雪欢快的声音传来。
无终循声看去。
只见雪捧着不知从哪采来的一大堆野花，正向他接近。
“无终大人对花感兴趣吗？那这些怎么样？”雪将那一大堆花朵递向无终。
“……以人类的观感来看，很美。”无终道。
“以余的观感来看，亦然。”
花朵，是生命的传承。
那是无终一直所感兴趣的，大雪山上根本没有的，无始无终的天帝也不存在的东西。
“无终大人，曾经雪喜欢把这些编织成花环。”雪的声音再次传来。
无终的目光转到雪的脸上。
他在那上面看到了希冀。
雪的人类面的想法……
是要用那被称为花朵之环的物品妆点余的甲胄吗？
无终猜出了雪的心思。
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可以，所以，他当即微微点头。
“请无终大人放心，雪一定会编织出人间最好的花环！”雪对无终的点头欢呼雀跃。
然后，她用永恒的冰霜将花朵的美丽永远封印，再将不需要的部分化为飞灰，最后才将她认为最美，最合适的部分化作了花环。
很新奇。戴着雪的花环，无终心想。
看来在人间，余需要雪的引导。
他定下了在人间的行为基调。
于是雪更加雀跃。
“无终大人，前面有一座人类城池。”于是她给无终指路。
在人间，当然是要去往人类的聚居地的。
“要去吗？”无终问。
那个城池他当然知道。
雪能看到的，他当然不会看不到。
他只是不能理解那个城池和山另一边的村庄，或者阿禾出身的边关，又或者他在天上看到的有什么不同……
不，或许本就没有什么不同的。
城池只是城池而已。
只是对无终来说，这一座，将是第一座，被他以“亲身”的形式进入，而不是以天帝之尊，在高天之上，以命运读取的城池。
“要去。”思考间，雪的声音也传来了。
“那就去吧。”无终点头。
然后他下意识准备挪移过去。
但他马上又停住了。
“生命，是会以单纯的身躯步行过去的吧？”他问雪。
“对于没有力量的生命来说是的。不过对于拥有力量的生命，使用自己的力量也是常理。”雪道。
“那就先按没有力量的生命的方式做吧。拥有力量的方式，余已经做过太多了。”无终道。
“请让雪为无终大人引路。”雪道。
“不，还是一起吧。”无终道。
“是！”雪更加更加雀跃。
然后，他们像普通人类一样，朝着远方的人类城池前进。
不过也只是像普通人类罢了。
因为那座城池距离他们足足一百里！一般人是不会步行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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