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死去的自己
吃完午饭继续上班，王寻被迫装X，将自己获过的设计奖证书一不小心发到群里。随后假装发错，郑重道歉之后，慢吞吞地撤回。
效果是立竿见影的，那位教天教地的客户，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个菜鸡，电脑对面的才是个大师。一个网红歌手，能教天王唱歌吗？随后，她明智地不再提意见，很快王寻就结稿了，一天的工作，也顺利结束。
早晨，刺眼的阳光穿过单薄的窗帘，照在熟睡的王寻脸上。他挣扎着动了动，翻了个身，让眼睛不直面阳光。想要接着再睡过去，不过因为醒了一次，已经没睡意了，只好挣扎着起床，看看时间，自己平时的起床时间都还没到。
洗漱后吃好早餐，拿出戒指临摹线条。他打算一会时间差不多了，再去上班，时间太早了，他可不想那么早去公司。
随着临摹的进行，王寻渐渐停下了手中的笔，盯着花纹开始观察起来。如此单一的线条花纹，没有色彩，没有构成符合美学的形象，工艺方面也是普普通通，偏偏给人一种美轮美奂的感觉，实在不符合美学的基本特点。
“轰”地一声，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击中了王寻的额头，发出一声似乎只存在于脑海中的轰响。
一阵恍惚后，笼罩一切的白光卷着屋中的王寻，进入了一个奇异的空间。在白光中坠落数十秒后，王寻重重地掉在地上。但是他却没有感觉到疼，身体似乎没有受到伤害。好像是重力很小，只是造成了强烈地失重感，和眩晕感。
意识到落地的瞬间，强忍身体的不适。王寻猛地侧翻，顺势站起来。立刻观察四周，无边无际的白雾笼罩着整个世界，远处什么也看不到。而在自己的脚下，一个巨大的，半径有数千米的圆形平台漂浮在白雾中，就像是大海中的鱼，周围全部被海水包围。
数米长宽的白色石块铺就的平台上，在最中央的位置，停着一口血红色的棺，在这个没有声音，色彩单一的世界里，显得有些诡异。
看着周围的一切，深吸一口气，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王寻没走向那口棺材，而是先到平台的边缘，向着下面望去。结果除了一望无际的白色雾气，这里什么都没有。沿着平台边缘，小心地走了一圈，结果还是一样，并没有自己幻想中的出口或者悬梯。
平台好像是漂在一个只有白色雾气的天空中，也感觉不到它移动，就像这雾气一样，只是静静地停留着。
犹豫片刻之后，王寻走向棺材。那副棺材通体血红，红得发亮，红得有些瘆人，在只有自己脚步声的世界里，显得异常恐怖。王寻自觉习武多年，他的意志，说不上千锤百炼，但也应该算是比较强大的。但这样的环境，还是让他有了一丝忐忑。
随着不断地走近，王寻才发现，棺椁并不是纯红色，而是夹杂着一小片一小片的铜绿，那些铜绿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曾经有血液渗入，在淡绿中带着一抹鲜红。这也是为什么，在远处看时，棺椁会是红色。
小心地走近棺椁，发现棺椁并没有棺盖。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后，站立几秒后，王寻向前一步，看向棺中。
那是一双男人的脚，没有鞋子，裸露的皮肤有点泛青，不像是冻伤，反而像是本身就有的颜色。同样颜色的长衫罩到小腿的位置，露出的部分，毛发旺盛，覆盖着脚踝以上皮肤。
两只手指修长，有些女性化的手，交叉在一起，静静地放在小腹上。手背上的血管略显凸出，给人一种很强的力量感。
虽然笼罩着长衫，但还是可以看出，这具身体非常健壮。继续往上，是鼓起的两块胸肌，粗大的喉结，漆黑的胡茬，一张让王寻一个踉跄后退，差点摔在地上的脸。
一股寒彻骨髓的感觉袭来，他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看着空旷的四周，他越发觉得诡异，无形中隐藏着的恐怖存在似乎正在暗中盯着他，随时都准备将他撕碎。
“不能慌，不能慌，我刚刚在屋中看戒指，对了是戒指。”王寻喃喃自语，他立刻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空空如也，那枚只有晚上才会暂时摘下的戒指，如今已经不知道去向。
“也许是什么传承，是修仙传承，对，一定是的。是那个戒指，它现在不在，不正是最好的证明吗？”王寻疯狂地说服自己，试图让自己信服，看到的不是真的。
“我已经死了吗？躺在里面的是我，站在外面的又是谁呢？这不科学，不符合逻辑，是幻觉，绝对是幻觉。”王寻愣愣地看着棺材，那里面，是一具尸体，一具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尸体。
皮肤，汗毛，身高，甚至连眉心的那两颗痣，左耳下只长出一个小尖的第三只耳朵。这些让他没有理由不相信，可是自己就好好地站在这里，为什么，棺材里还有一个自己呢？
“是谁？是谁在装神弄鬼？”王寻突然反应过来，看向四周的白雾，大声地喊了起来。除了有人设局，这种违反基本逻辑事实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一模一样，克隆就行。
喊了一会，寂静的空间里，什么都没有出现。经过这么一想，王寻内心大定，有些事情，只要找到合理的解释，就不会再那么可怕。毕竟诡异之所以让人害怕，是因为未知。
他再次靠近棺椁，打算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可以让自己离开这里，脱离这种虚幻的状态。
“草！”王寻呆愣着眼睛，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看着身边的棺椁。
里面的他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方形空间，仿佛刚刚看到了一切，都是不存在的，是他的幻觉。
或许是一直找不到合理的解释，王寻就那么默默地坐在棺椁旁边，眼神空洞地盯着眼前的棺椁，一直盯了很久。
直到，他很困很困，他本能地想靠在棺材上睡一觉。但刚起身，他又停下了，一步一步地挪动身体，靠**台边缘的时候，才小心地蜷缩在地上。
醒醒睡睡多次之后，终于进入了梦乡。再次醒来，王寻正倒在出租屋的地上，桌上的电脑已经自动休眠。
“呵呵呵.....”他无声地笑着，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喜是悲。片刻后看向自己的手指，一把将那枚金色的戒指扯了下来，狠狠地摔向墙角，觉得不解气，又冲上去踩了几脚。
平静了一会，他还是收拾了一下，转身出门。
公司里，王寻一直心不在焉，刘向和郑小希多次询问，他也闭口不答，只说没事，只是身体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了。郑小希还热心地要给王寻去买药，被拒绝之后，也是送上了一杯热水。
幸运的是，昨天刚刚结稿的王寻，并没有收到老板的新单子。由于王寻脸色很差，郑小希也知趣的没有找王寻指导，而是在刘向有空的时候，找他指导自己的创作。
一个上午过去了，王寻终于调整过来，脑海中不再闪现那个空间中的片段。他也想通了，没必要刨根问底，自己现在活得好好的，不是吗？世界上有那么多无法解释的东西......
“王哥，有好一点吗？”郑小希看到王寻状态好了很多，立刻跑了过来，关心地问道。
“没事，好多了。走，时间到了去吃饭。刘哥，吃饭了，吃完了再画。”王寻恢复了往日的样子，看着还在电脑前努力的刘向，笑着叫道。
“唉！前两天是你倒霉，今天我倒霉，这客户和你上次的客户一个毛病。你说你一个菜鸟，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十几年的经验呢？专业的事交给我们专业的人不就行了，非要教我怎么画。”刘向摇摇头，站了起来，一脸郁闷。
“可不是吗？就像小希说的，刚学点东西就膨胀。”王寻表示深有体会，他可是被虐了很久才解脱的。
“小王，你是怎么解决的？我们那天中午讨论过后，你下午就定稿了，有秘诀分享一下啊！”刘向肩头撞了一下王寻，一副求知的样子。他也是开玩笑，毕竟当天中午可是没讨论出解决办法。
王寻和郑小希对视一眼，各自点头笑了。
“刘哥，秘诀嘛！当然是有的，不过我的胃现在有点馋，如果......”王寻一副你懂的表情看着刘向。
“是呀！刘哥，王哥的秘诀可不能白给你，怎么也要请我们吃顿饭吧！”郑小希背着手，笑嘻嘻地支持着王寻的提议。
“小王啊！我们什么关系，这点事还要请客吗？再说公司附近也没有什么好吃的，浪费钱！”刘向将王寻拉了过去，认真是说道。
王寻知道这家伙是铁公鸡，平时只吃十几块钱的盖饭或者面条。车虽然买了，但是为了省钱一直没有开过。奶茶、饮料、下午茶都不会在他身上出现，不抽烟，也不喝酒，妥妥地保证基本生存不求其它的俭朴人民。
当然铁也有铁原因，结婚背了房贷，还没有还清，车子又加码了车贷，本来还能扛得住，结果孩子上学不花钱，但是补习班一门课好几千。虽然夫妻两收入都还不错，可也扛不住这么花。
“哎呀，刘哥，不要那么抠吗？我们知道你拖家带口的压力大，请吃面就行，十几块的面总可以吧！”王寻这回是下定决心了，非让这个铁公鸡拨一根绒毛不可。
“对啊，刘哥，只要是你请客，小希吃面就行。”郑小希举了举手，开心地说道。
“那怎么行呢，请客不吃大餐，那叫什么请客？下次，等下次我请你们吃大餐........”刘向大手一挥，完全不上道，下次？可不就是下次吗？那天没有明天，那次没有下次。
“........”
经过一翻交战后，午饭三人AA。王寻努力过，但那根绒毛就是拨不下来，只好让刘向白嫖了自己的证书。刘向抠是抠了点，但在工作上，这位老大哥向来都愿意伸手帮忙的，王寻深受其惠。
一下班，刘向第一时间跑路去接孩子。王寻和郑小希则一起去乘地铁，两人走得不紧不慢，一边走一边聊，觉得现在生活压力太大，大家都活得太累。
婚是不敢结的，看刘向的样子。不敢花钱，不敢辞职，下班还要接孩子，回家做饭，就算家庭和睦，也还有无数的麻烦等着他。
王寻看了一眼身边的郑小希，脑中一个想法刚刚出现，就被他掐灭。
“王哥，你刚刚看我了，你在想什么？”郑小希笑嘻嘻地问道。
“没有看。”王寻淡定地回答道，这种时候怎么可能回答看了，万一被顺势跟下去，那多尴尬。
“看了。”
“没看。”
“看了。”
“真没看”
“.......”
王寻坐的是6号线，郑小希坐的是14号线，两人地铁站分开，道别之后，各自去坐地铁。
“你应该也是喜欢我的吧！我也喜欢你，可是.......你要是再优秀一点.......一点点就好。那怕，有一套小房子，三室的也是可以的。”
王寻抬头，茫然地看着已经离自己上百米的郑小希。在嘈杂、混乱、拥挤的人群中，王寻呆呆地望着女孩的背影。
一个人，怎么可能在上百米外，如此嘈杂的环境中，哪些清晰地，听到另一个人，小声地自言自语？
效果是立竿见影的，那位教天教地的客户，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个菜鸡，电脑对面的才是个大师。一个网红歌手，能教天王唱歌吗？随后，她明智地不再提意见，很快王寻就结稿了，一天的工作，也顺利结束。
早晨，刺眼的阳光穿过单薄的窗帘，照在熟睡的王寻脸上。他挣扎着动了动，翻了个身，让眼睛不直面阳光。想要接着再睡过去，不过因为醒了一次，已经没睡意了，只好挣扎着起床，看看时间，自己平时的起床时间都还没到。
洗漱后吃好早餐，拿出戒指临摹线条。他打算一会时间差不多了，再去上班，时间太早了，他可不想那么早去公司。
随着临摹的进行，王寻渐渐停下了手中的笔，盯着花纹开始观察起来。如此单一的线条花纹，没有色彩，没有构成符合美学的形象，工艺方面也是普普通通，偏偏给人一种美轮美奂的感觉，实在不符合美学的基本特点。
“轰”地一声，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击中了王寻的额头，发出一声似乎只存在于脑海中的轰响。
一阵恍惚后，笼罩一切的白光卷着屋中的王寻，进入了一个奇异的空间。在白光中坠落数十秒后，王寻重重地掉在地上。但是他却没有感觉到疼，身体似乎没有受到伤害。好像是重力很小，只是造成了强烈地失重感，和眩晕感。
意识到落地的瞬间，强忍身体的不适。王寻猛地侧翻，顺势站起来。立刻观察四周，无边无际的白雾笼罩着整个世界，远处什么也看不到。而在自己的脚下，一个巨大的，半径有数千米的圆形平台漂浮在白雾中，就像是大海中的鱼，周围全部被海水包围。
数米长宽的白色石块铺就的平台上，在最中央的位置，停着一口血红色的棺，在这个没有声音，色彩单一的世界里，显得有些诡异。
看着周围的一切，深吸一口气，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王寻没走向那口棺材，而是先到平台的边缘，向着下面望去。结果除了一望无际的白色雾气，这里什么都没有。沿着平台边缘，小心地走了一圈，结果还是一样，并没有自己幻想中的出口或者悬梯。
平台好像是漂在一个只有白色雾气的天空中，也感觉不到它移动，就像这雾气一样，只是静静地停留着。
犹豫片刻之后，王寻走向棺材。那副棺材通体血红，红得发亮，红得有些瘆人，在只有自己脚步声的世界里，显得异常恐怖。王寻自觉习武多年，他的意志，说不上千锤百炼，但也应该算是比较强大的。但这样的环境，还是让他有了一丝忐忑。
随着不断地走近，王寻才发现，棺椁并不是纯红色，而是夹杂着一小片一小片的铜绿，那些铜绿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曾经有血液渗入，在淡绿中带着一抹鲜红。这也是为什么，在远处看时，棺椁会是红色。
小心地走近棺椁，发现棺椁并没有棺盖。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后，站立几秒后，王寻向前一步，看向棺中。
那是一双男人的脚，没有鞋子，裸露的皮肤有点泛青，不像是冻伤，反而像是本身就有的颜色。同样颜色的长衫罩到小腿的位置，露出的部分，毛发旺盛，覆盖着脚踝以上皮肤。
两只手指修长，有些女性化的手，交叉在一起，静静地放在小腹上。手背上的血管略显凸出，给人一种很强的力量感。
虽然笼罩着长衫，但还是可以看出，这具身体非常健壮。继续往上，是鼓起的两块胸肌，粗大的喉结，漆黑的胡茬，一张让王寻一个踉跄后退，差点摔在地上的脸。
一股寒彻骨髓的感觉袭来，他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看着空旷的四周，他越发觉得诡异，无形中隐藏着的恐怖存在似乎正在暗中盯着他，随时都准备将他撕碎。
“不能慌，不能慌，我刚刚在屋中看戒指，对了是戒指。”王寻喃喃自语，他立刻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空空如也，那枚只有晚上才会暂时摘下的戒指，如今已经不知道去向。
“也许是什么传承，是修仙传承，对，一定是的。是那个戒指，它现在不在，不正是最好的证明吗？”王寻疯狂地说服自己，试图让自己信服，看到的不是真的。
“我已经死了吗？躺在里面的是我，站在外面的又是谁呢？这不科学，不符合逻辑，是幻觉，绝对是幻觉。”王寻愣愣地看着棺材，那里面，是一具尸体，一具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尸体。
皮肤，汗毛，身高，甚至连眉心的那两颗痣，左耳下只长出一个小尖的第三只耳朵。这些让他没有理由不相信，可是自己就好好地站在这里，为什么，棺材里还有一个自己呢？
“是谁？是谁在装神弄鬼？”王寻突然反应过来，看向四周的白雾，大声地喊了起来。除了有人设局，这种违反基本逻辑事实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一模一样，克隆就行。
喊了一会，寂静的空间里，什么都没有出现。经过这么一想，王寻内心大定，有些事情，只要找到合理的解释，就不会再那么可怕。毕竟诡异之所以让人害怕，是因为未知。
他再次靠近棺椁，打算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可以让自己离开这里，脱离这种虚幻的状态。
“草！”王寻呆愣着眼睛，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看着身边的棺椁。
里面的他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方形空间，仿佛刚刚看到了一切，都是不存在的，是他的幻觉。
或许是一直找不到合理的解释，王寻就那么默默地坐在棺椁旁边，眼神空洞地盯着眼前的棺椁，一直盯了很久。
直到，他很困很困，他本能地想靠在棺材上睡一觉。但刚起身，他又停下了，一步一步地挪动身体，靠**台边缘的时候，才小心地蜷缩在地上。
醒醒睡睡多次之后，终于进入了梦乡。再次醒来，王寻正倒在出租屋的地上，桌上的电脑已经自动休眠。
“呵呵呵.....”他无声地笑着，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喜是悲。片刻后看向自己的手指，一把将那枚金色的戒指扯了下来，狠狠地摔向墙角，觉得不解气，又冲上去踩了几脚。
平静了一会，他还是收拾了一下，转身出门。
公司里，王寻一直心不在焉，刘向和郑小希多次询问，他也闭口不答，只说没事，只是身体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了。郑小希还热心地要给王寻去买药，被拒绝之后，也是送上了一杯热水。
幸运的是，昨天刚刚结稿的王寻，并没有收到老板的新单子。由于王寻脸色很差，郑小希也知趣的没有找王寻指导，而是在刘向有空的时候，找他指导自己的创作。
一个上午过去了，王寻终于调整过来，脑海中不再闪现那个空间中的片段。他也想通了，没必要刨根问底，自己现在活得好好的，不是吗？世界上有那么多无法解释的东西......
“王哥，有好一点吗？”郑小希看到王寻状态好了很多，立刻跑了过来，关心地问道。
“没事，好多了。走，时间到了去吃饭。刘哥，吃饭了，吃完了再画。”王寻恢复了往日的样子，看着还在电脑前努力的刘向，笑着叫道。
“唉！前两天是你倒霉，今天我倒霉，这客户和你上次的客户一个毛病。你说你一个菜鸟，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十几年的经验呢？专业的事交给我们专业的人不就行了，非要教我怎么画。”刘向摇摇头，站了起来，一脸郁闷。
“可不是吗？就像小希说的，刚学点东西就膨胀。”王寻表示深有体会，他可是被虐了很久才解脱的。
“小王，你是怎么解决的？我们那天中午讨论过后，你下午就定稿了，有秘诀分享一下啊！”刘向肩头撞了一下王寻，一副求知的样子。他也是开玩笑，毕竟当天中午可是没讨论出解决办法。
王寻和郑小希对视一眼，各自点头笑了。
“刘哥，秘诀嘛！当然是有的，不过我的胃现在有点馋，如果......”王寻一副你懂的表情看着刘向。
“是呀！刘哥，王哥的秘诀可不能白给你，怎么也要请我们吃顿饭吧！”郑小希背着手，笑嘻嘻地支持着王寻的提议。
“小王啊！我们什么关系，这点事还要请客吗？再说公司附近也没有什么好吃的，浪费钱！”刘向将王寻拉了过去，认真是说道。
王寻知道这家伙是铁公鸡，平时只吃十几块钱的盖饭或者面条。车虽然买了，但是为了省钱一直没有开过。奶茶、饮料、下午茶都不会在他身上出现，不抽烟，也不喝酒，妥妥地保证基本生存不求其它的俭朴人民。
当然铁也有铁原因，结婚背了房贷，还没有还清，车子又加码了车贷，本来还能扛得住，结果孩子上学不花钱，但是补习班一门课好几千。虽然夫妻两收入都还不错，可也扛不住这么花。
“哎呀，刘哥，不要那么抠吗？我们知道你拖家带口的压力大，请吃面就行，十几块的面总可以吧！”王寻这回是下定决心了，非让这个铁公鸡拨一根绒毛不可。
“对啊，刘哥，只要是你请客，小希吃面就行。”郑小希举了举手，开心地说道。
“那怎么行呢，请客不吃大餐，那叫什么请客？下次，等下次我请你们吃大餐........”刘向大手一挥，完全不上道，下次？可不就是下次吗？那天没有明天，那次没有下次。
“........”
经过一翻交战后，午饭三人AA。王寻努力过，但那根绒毛就是拨不下来，只好让刘向白嫖了自己的证书。刘向抠是抠了点，但在工作上，这位老大哥向来都愿意伸手帮忙的，王寻深受其惠。
一下班，刘向第一时间跑路去接孩子。王寻和郑小希则一起去乘地铁，两人走得不紧不慢，一边走一边聊，觉得现在生活压力太大，大家都活得太累。
婚是不敢结的，看刘向的样子。不敢花钱，不敢辞职，下班还要接孩子，回家做饭，就算家庭和睦，也还有无数的麻烦等着他。
王寻看了一眼身边的郑小希，脑中一个想法刚刚出现，就被他掐灭。
“王哥，你刚刚看我了，你在想什么？”郑小希笑嘻嘻地问道。
“没有看。”王寻淡定地回答道，这种时候怎么可能回答看了，万一被顺势跟下去，那多尴尬。
“看了。”
“没看。”
“看了。”
“真没看”
“.......”
王寻坐的是6号线，郑小希坐的是14号线，两人地铁站分开，道别之后，各自去坐地铁。
“你应该也是喜欢我的吧！我也喜欢你，可是.......你要是再优秀一点.......一点点就好。那怕，有一套小房子，三室的也是可以的。”
王寻抬头，茫然地看着已经离自己上百米的郑小希。在嘈杂、混乱、拥挤的人群中，王寻呆呆地望着女孩的背影。
一个人，怎么可能在上百米外，如此嘈杂的环境中，哪些清晰地，听到另一个人，小声地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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