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小的碰个瓷
就在李成溪思虑未来的时候，灾民中，之前逃跑的人正聚于一众。
“我非得弄死那小杂种不可”
断臂汉子脸色苍白、面露虚弱、狠毒的眼睛里满是血丝，他正咬牙切齿的诉说着自己的愤恨。
他的对面，那富态的中年人沉默不语。他只想借着这些人保护，安稳的到达江都，不想在节外生枝。
可是，看着那领头的络腮胡子，也是一脸愤懑，无奈的叹了口气，想着那少年痴傻的模样，他觉得不会出什么意外，便点头回道，
“那傻子一身武艺，硬碰硬肯定是行不通的。”说到这里他语气略一停顿，四下扫视了他们一眼道
“不过，我这里有毒药可以骗他吃下去”说着他从胸前口袋里掏出一个细小的瓷瓶。
员外拿给他们掌眼，一边解释道：“这药是我高价请人配置的，价格不斐，所以，药死那乞丐之后，他身边那个小女孩你们不能碰，等到了江都，转手卖到青楼也能弥补我一部分损失”
几人对视一眼，都觉得此计甚好。
那断了手臂的汉子，一脸快意，看着自己残废的右臂，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折磨那害他断臂的女童。
一圈子的恶毒之人，自顾自完善着计划的细节，却全然不知福祸无门，唯人自招这简单朴素的道理。
而此时，李成溪正逐字逐句的教着申瑶说话，申时六的名字明显不能在用了，他打算用回自己的本名。
这其中最重要的是纠正眼前黑炭对自己的称呼。
“从现在开始不能叫我十六了，要叫哥哥，知道吗?”
李成溪看着她无辜的大眼睛扑闪闪的看着自己，点了点头后，清晰的喊了一声十六。
他内心无奈的吐槽，这哪是不会说话啊！明明就是笨的啊！虽然小黑炭不太聪明的样子，但李成溪还是耐心的教导她的发音。
“来，跟我说，哥，哥”
……
“十六……”
半响，李成溪只能无奈的威胁她，“喊十六就会有危险，到时候就只能敲你小脑瓜了”
说着，他右手做手刀状，在她眼前一个虚晃。
感觉到掌心一颤，申瑶突然害怕的看着他，小小年龄却像是有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嗓子传出声音来：“鸽，鸽鸽”……
虽然叫的不标准，但李成溪还是很高兴的，这说明愚蠢的妹妹还有希望，显然，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其实在他内心深处，总觉得自己的妹妹并不一般。
半响，看着东天的太阳越升越高，远处隐约传来人声。
那是灾民们又开始上路了，前方有个县城，那里有官府的放粮，也会吸纳部分灾民。
剩余的灾民则会继续前往下一个大城。
此次受灾范围较小，加上朝廷不遗余力的赈灾，灾情得到控制，地方上也都被指定收留一定数量的流民，所以灾情并没有到浮尸千里，蝗虫过境的可怕程度。
李成溪看着一脸漆黑的申瑶，叹了口气，想到申时六对她的态度，他发现自己是做不到那般的。
想到她昨天的表现，李成溪倒是不舍得让小姑娘吃那么多苦。
便蹲下身示意小黑炭趴到自己背上，看到他这一副模样，申瑶的小脸上一阵错愕，茫然的看向他，有些不明白眼前的哥哥这是要干什么。
看着小姑娘不知所措的模样，不管她内心的想法，李成溪一把将其拉到自己背上，沉默的起身上路。
背着个小小的人儿，他并未感觉到多重的份量，毕竟也是修出了内力的人。
无聊的赶路中，李成溪刻意和流民避开了些许距离。
他背着申瑶，时不时的教她发音问题，偶尔也会绞尽脑汁的想着一些适合这个时代的段子给她听。
小姑娘大多时候都是听不懂的。
李成溪也已经测试过了，妹妹的听力是没有问题的，嗓子也能发出声音，至于为什么说不出话来，他推测可能跟脑子有关。
虽然看着有8，9岁左右的模样，但智商却跟刚开始记事的孩子差不多，但是这也很难解释清她为什么不会哭出声音。
李成溪觉得，要么就是受过严重的心理创伤，要么就是声带不全，这两种可能无论是哪一种，都代表着某些残酷……
还好，现在开始记事了，时间一长，总能跟正常人一样……李成溪安慰自己。
慢慢的，日头正越来越盛，流民们又靠近一片树林后，开始休息起来。
灾民近处，李成溪正用一张蒲扇大的树叶给自己和申瑶扇风。
远远的，他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向自己二人走来，想到之前模糊间发生的事，李成溪眼神一片冰冷。
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小姑娘，李成溪安慰的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在她眼底下，表情忽然变得呆滞，眼神开始放空。
其实，他早就发现这些欲图不轨的败类，他们偶尔会观察自己的动向，李成溪打定主意要看看他们究竟要干些什么，反正他有恃无恐，便打算演这一出。
此时，那略显富态的中年人终于走至李成溪面前，看着神情呆滞的少年，微胖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小弟弟，赶了大半天路累了吧，这有个饼子就给你吃吧”
说着，他拿出一个饼子递向眼前递向眼前的少年。
而李成溪也状似无意识的伸出手去。
旁边，申瑶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怎么突然又变成了傻子，但眼前这个熟悉的面孔在向他送吃的，她本能的不想让李成溪去接。
于是，满脸急切的小姑娘，挡在了李成溪身前。
那一身锦衣的中年人看到这一幕，嘴角一抽，拿出另一个饼子递给这满脸漆黑的女童。
申瑶不接，只是回过头看向依旧呆滞的少年，小脸急出无声的泪花。
员外见此，准备推开小姑娘，然后强行递上饼子。
只是，就在他快要碰到那哭不出声音的女童时，一只瘦小但有力的手，握住了他伸出去的小臂。
“你自己怎么不吃”
下一刻，戏谑的声音从那呆滞的少年嘴里传来。
中年员外心头一惊，看着那清明的眼神，他忽然反应过来这少年的痴傻只是装出来，顿时整个人如坠冰窟。
想倒退却被牢牢抓住手臂，想到断臂汉子的凄惨，中年人脸上冷汗直冒。
“还有，你吓到我妹妹了”
说着，李成溪手上开始发力，被他这一捏，中年员外的脸都都在疼的发紫。
旁边的申瑶看着正常的李成溪，小嘴一瘪，这次却是没有后退，而是上前紧紧的抱住了他。
此时的中年人疼的满头大汗，嘴上不停的求饶。而周围几个二流子早在李成溪伸手的时候就远远的跑开。
“你觉得什么样的代价才能买你的命”李成溪冷漠的开口问道，其实，他是看到中年人的打扮想要勒索一番。
想到昨晚暴毙的精壮汉子，还有那反折的胳膊，二人血淋淋的姿态让员外知道，眼前的少年或许真的会痛下杀手。
“少侠，少侠你饶了我，我愿意奉上我所有的钱财只求你饶我一命，家里还有一家子人等着我养活！”他恐慌的半跪在地上。
“到底是多少！”李成溪继续用力。
“少侠饶命啊，家产需要变卖才行，我现在浑身上下就几十两银票，我马上拿给你”
中年男人见此急急忙忙的喊道。
李成溪松开了他的手，然后就那样看着他。直勾勾的眼神看的他心里发寒。
员外撕开自己的衣服口袋，拿出所有的钱财堆在李成溪面前。
他浑身都在颤抖，害怕下一刻对方就会食言，然后一巴掌拍死他。
收起地上的财物，看着瑟瑟发抖的员外，李成溪一把扯过，不顾他惊恐的眼神，自顾自的搜了他的全身。
葛得，他摸到些许硬物，隔着衣物上下一掂量，掌中发力，便轻易扯破员外衣服……
看着露出来的黄橙橙的金靛，李成溪满意的笑了，果然，又是个要钱不要命的选手。
员外的脸色一下子变的惨白，他觉得自己要暴尸荒野，心中的悔恨和恐惧让他当场失禁……
摸走财物，李成溪还是放过了他，毕竟是文明社会过来的人，杀人这种事，还是下不了手。
只是在问过中年人之后，他追上那满脸络腮的汉子，一脚踩断了他的一只手臂。
看着他痛苦的哀嚎，他不想去担心络腮胡子后半生的凄凉，在员外难看的脸色下，背着申瑶扭头离开。
后面的日子里，李成溪无时无刻不在练功，他带着申瑶，有时间就教她说话。
同时努力的在灾民中融入自己，有上辈子和人打交道的基础，这段时间他用自己出色的交际能力，和善良热心，经常帮助他人的表现，成功和灾民们混熟。
周围人都知道，这个帅气勤劳的少年叫李成溪，知道他有个痴傻的妹妹叫李小语。兄妹二人一直不离不弃。
在灾民眼里李成溪是个又帅又懂事的孩子，所以经常不乏有余力的灾民去帮衬兄妹二人，当然，这都是李成溪为了摆脱后面的追杀，故意营造出来的人设。
期间，也有夫妇提出收养他和申瑶，确实，李成溪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心动。
但考虑半天，想着他们更可能的是想卖了自己二人，所以还是选择了婉拒，同时他更加小心的防备起周围灾民……
而这几天下来，申瑶也能清晰的喊他哥哥了，某一刻，李成溪甚至有种自己的女儿终于会喊爸爸的既视感。
当然情景不同，身份对象也不一样，但老怀甚慰的感觉是等同的……
“我非得弄死那小杂种不可”
断臂汉子脸色苍白、面露虚弱、狠毒的眼睛里满是血丝，他正咬牙切齿的诉说着自己的愤恨。
他的对面，那富态的中年人沉默不语。他只想借着这些人保护，安稳的到达江都，不想在节外生枝。
可是，看着那领头的络腮胡子，也是一脸愤懑，无奈的叹了口气，想着那少年痴傻的模样，他觉得不会出什么意外，便点头回道，
“那傻子一身武艺，硬碰硬肯定是行不通的。”说到这里他语气略一停顿，四下扫视了他们一眼道
“不过，我这里有毒药可以骗他吃下去”说着他从胸前口袋里掏出一个细小的瓷瓶。
员外拿给他们掌眼，一边解释道：“这药是我高价请人配置的，价格不斐，所以，药死那乞丐之后，他身边那个小女孩你们不能碰，等到了江都，转手卖到青楼也能弥补我一部分损失”
几人对视一眼，都觉得此计甚好。
那断了手臂的汉子，一脸快意，看着自己残废的右臂，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折磨那害他断臂的女童。
一圈子的恶毒之人，自顾自完善着计划的细节，却全然不知福祸无门，唯人自招这简单朴素的道理。
而此时，李成溪正逐字逐句的教着申瑶说话，申时六的名字明显不能在用了，他打算用回自己的本名。
这其中最重要的是纠正眼前黑炭对自己的称呼。
“从现在开始不能叫我十六了，要叫哥哥，知道吗?”
李成溪看着她无辜的大眼睛扑闪闪的看着自己，点了点头后，清晰的喊了一声十六。
他内心无奈的吐槽，这哪是不会说话啊！明明就是笨的啊！虽然小黑炭不太聪明的样子，但李成溪还是耐心的教导她的发音。
“来，跟我说，哥，哥”
……
“十六……”
半响，李成溪只能无奈的威胁她，“喊十六就会有危险，到时候就只能敲你小脑瓜了”
说着，他右手做手刀状，在她眼前一个虚晃。
感觉到掌心一颤，申瑶突然害怕的看着他，小小年龄却像是有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嗓子传出声音来：“鸽，鸽鸽”……
虽然叫的不标准，但李成溪还是很高兴的，这说明愚蠢的妹妹还有希望，显然，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其实在他内心深处，总觉得自己的妹妹并不一般。
半响，看着东天的太阳越升越高，远处隐约传来人声。
那是灾民们又开始上路了，前方有个县城，那里有官府的放粮，也会吸纳部分灾民。
剩余的灾民则会继续前往下一个大城。
此次受灾范围较小，加上朝廷不遗余力的赈灾，灾情得到控制，地方上也都被指定收留一定数量的流民，所以灾情并没有到浮尸千里，蝗虫过境的可怕程度。
李成溪看着一脸漆黑的申瑶，叹了口气，想到申时六对她的态度，他发现自己是做不到那般的。
想到她昨天的表现，李成溪倒是不舍得让小姑娘吃那么多苦。
便蹲下身示意小黑炭趴到自己背上，看到他这一副模样，申瑶的小脸上一阵错愕，茫然的看向他，有些不明白眼前的哥哥这是要干什么。
看着小姑娘不知所措的模样，不管她内心的想法，李成溪一把将其拉到自己背上，沉默的起身上路。
背着个小小的人儿，他并未感觉到多重的份量，毕竟也是修出了内力的人。
无聊的赶路中，李成溪刻意和流民避开了些许距离。
他背着申瑶，时不时的教她发音问题，偶尔也会绞尽脑汁的想着一些适合这个时代的段子给她听。
小姑娘大多时候都是听不懂的。
李成溪也已经测试过了，妹妹的听力是没有问题的，嗓子也能发出声音，至于为什么说不出话来，他推测可能跟脑子有关。
虽然看着有8，9岁左右的模样，但智商却跟刚开始记事的孩子差不多，但是这也很难解释清她为什么不会哭出声音。
李成溪觉得，要么就是受过严重的心理创伤，要么就是声带不全，这两种可能无论是哪一种，都代表着某些残酷……
还好，现在开始记事了，时间一长，总能跟正常人一样……李成溪安慰自己。
慢慢的，日头正越来越盛，流民们又靠近一片树林后，开始休息起来。
灾民近处，李成溪正用一张蒲扇大的树叶给自己和申瑶扇风。
远远的，他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向自己二人走来，想到之前模糊间发生的事，李成溪眼神一片冰冷。
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小姑娘，李成溪安慰的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在她眼底下，表情忽然变得呆滞，眼神开始放空。
其实，他早就发现这些欲图不轨的败类，他们偶尔会观察自己的动向，李成溪打定主意要看看他们究竟要干些什么，反正他有恃无恐，便打算演这一出。
此时，那略显富态的中年人终于走至李成溪面前，看着神情呆滞的少年，微胖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小弟弟，赶了大半天路累了吧，这有个饼子就给你吃吧”
说着，他拿出一个饼子递向眼前递向眼前的少年。
而李成溪也状似无意识的伸出手去。
旁边，申瑶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怎么突然又变成了傻子，但眼前这个熟悉的面孔在向他送吃的，她本能的不想让李成溪去接。
于是，满脸急切的小姑娘，挡在了李成溪身前。
那一身锦衣的中年人看到这一幕，嘴角一抽，拿出另一个饼子递给这满脸漆黑的女童。
申瑶不接，只是回过头看向依旧呆滞的少年，小脸急出无声的泪花。
员外见此，准备推开小姑娘，然后强行递上饼子。
只是，就在他快要碰到那哭不出声音的女童时，一只瘦小但有力的手，握住了他伸出去的小臂。
“你自己怎么不吃”
下一刻，戏谑的声音从那呆滞的少年嘴里传来。
中年员外心头一惊，看着那清明的眼神，他忽然反应过来这少年的痴傻只是装出来，顿时整个人如坠冰窟。
想倒退却被牢牢抓住手臂，想到断臂汉子的凄惨，中年人脸上冷汗直冒。
“还有，你吓到我妹妹了”
说着，李成溪手上开始发力，被他这一捏，中年员外的脸都都在疼的发紫。
旁边的申瑶看着正常的李成溪，小嘴一瘪，这次却是没有后退，而是上前紧紧的抱住了他。
此时的中年人疼的满头大汗，嘴上不停的求饶。而周围几个二流子早在李成溪伸手的时候就远远的跑开。
“你觉得什么样的代价才能买你的命”李成溪冷漠的开口问道，其实，他是看到中年人的打扮想要勒索一番。
想到昨晚暴毙的精壮汉子，还有那反折的胳膊，二人血淋淋的姿态让员外知道，眼前的少年或许真的会痛下杀手。
“少侠，少侠你饶了我，我愿意奉上我所有的钱财只求你饶我一命，家里还有一家子人等着我养活！”他恐慌的半跪在地上。
“到底是多少！”李成溪继续用力。
“少侠饶命啊，家产需要变卖才行，我现在浑身上下就几十两银票，我马上拿给你”
中年男人见此急急忙忙的喊道。
李成溪松开了他的手，然后就那样看着他。直勾勾的眼神看的他心里发寒。
员外撕开自己的衣服口袋，拿出所有的钱财堆在李成溪面前。
他浑身都在颤抖，害怕下一刻对方就会食言，然后一巴掌拍死他。
收起地上的财物，看着瑟瑟发抖的员外，李成溪一把扯过，不顾他惊恐的眼神，自顾自的搜了他的全身。
葛得，他摸到些许硬物，隔着衣物上下一掂量，掌中发力，便轻易扯破员外衣服……
看着露出来的黄橙橙的金靛，李成溪满意的笑了，果然，又是个要钱不要命的选手。
员外的脸色一下子变的惨白，他觉得自己要暴尸荒野，心中的悔恨和恐惧让他当场失禁……
摸走财物，李成溪还是放过了他，毕竟是文明社会过来的人，杀人这种事，还是下不了手。
只是在问过中年人之后，他追上那满脸络腮的汉子，一脚踩断了他的一只手臂。
看着他痛苦的哀嚎，他不想去担心络腮胡子后半生的凄凉，在员外难看的脸色下，背着申瑶扭头离开。
后面的日子里，李成溪无时无刻不在练功，他带着申瑶，有时间就教她说话。
同时努力的在灾民中融入自己，有上辈子和人打交道的基础，这段时间他用自己出色的交际能力，和善良热心，经常帮助他人的表现，成功和灾民们混熟。
周围人都知道，这个帅气勤劳的少年叫李成溪，知道他有个痴傻的妹妹叫李小语。兄妹二人一直不离不弃。
在灾民眼里李成溪是个又帅又懂事的孩子，所以经常不乏有余力的灾民去帮衬兄妹二人，当然，这都是李成溪为了摆脱后面的追杀，故意营造出来的人设。
期间，也有夫妇提出收养他和申瑶，确实，李成溪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心动。
但考虑半天，想着他们更可能的是想卖了自己二人，所以还是选择了婉拒，同时他更加小心的防备起周围灾民……
而这几天下来，申瑶也能清晰的喊他哥哥了，某一刻，李成溪甚至有种自己的女儿终于会喊爸爸的既视感。
当然情景不同，身份对象也不一样，但老怀甚慰的感觉是等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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