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新人
这是一个说不上好也算不上坏的时代，它发展迅速，却又处于混乱之中。
很多人追求自由、渴望平静，但生活总是那么残酷，只要生活在这个社会上，你就永远无法摆脱身份与地位带来的桎梏。所以，每天，都有人为此而挣扎着，努力着，而有些事情，并非是你不想要去做它就能不做……
但对我而言，人生是一段充满激情的旅程——这个世界太美妙，我想要用我最大的热情去把它填满。
我认为生命的意义就是如此，我只希望做我想做的事，我从不奢求什么权利与财富，我只需要平凡安宁，即便偶尔遭遇挫折，我亦会咬牙挺过去。
我是孤儿，从未有过亲情、友情或爱情，我也从未想过，自己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能像正常人一样工作，能像正常人一样有一个正常的爱好，最后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去死。
我是一个孤独者，我不知道我该怎样融入到一个新的环境中去，更不知道我要何去何从。
当然，我也不想知道。
我便如赵志明小说中的“无影人”一般，在虚无中打捞真实，于散漫中溢满虔诚。
我所到之处不留痕迹，我所行之事皆随心意。
我所思所想也从不按常理出牌，如果说这个世界还有什么能够阻挡住我做事的话……那只怕是死亡。
但我也并非无用之人。
现在的我是一名医生——精神病医生。
我是这么称呼自己的，但其实也没有别的医院或精神病院愿意要我——因为我的性格特点实在有够糟糕，比起和同事相处，有时候我会更愿意和精神病人打成一片。
后来出于一时的兴趣，我用做‘脏活’的钱自己开了家精神病院，成了院长，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对此也渐感无聊。
虽然我的外貌看起来仍旧很年轻，但实际上我已经二十八岁了，比起这些年来一直忙碌的工作而言，最近的我确实有点太闲。
所谓的精神病院，其实就是在某个城市边缘建的几栋别墅，里面的住客大部分是一些有精神内耗的有钱人，还有少数真正有病的精神病患者，比起精神病院，这里倒更像一个疗养院，因为在我的管理下它既干净，又不嘈杂，很多精神病人对我的评价极高，因为跟我相处不会让他们感到紧张，甚至有人把这里当成了他们的第二个家。
这样的人生也许不错吧？
我曾经这么告诉自己。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一封邮件，来信的同学告诉我，她的老师想邀请我到他那里去做研究。
我欣然答应。
……
当我来到目的地的时候，那人就已经在门口接我了，她的老师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但脸上的皱纹和头发间透露出沧桑，一副历尽沧海的模样。
他叫林毅，是国家著名的精神疾病专家，同时也拥有博士学位。
杨毅的学术水平相当高，他甚至曾经获得过很多国际奖项，当然，我对这些事没有什么兴趣，我来这主要是因为我对这里发生的事情感到有趣。
我们坐下谈话之后，我首先说了一些表达对林教授的敬仰之情的套话：“您可是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啊，我对您的学识佩服得五体投地。”
林教授淡淡地笑了笑：“过誉了。”
林毅对我表示了足够的重视，他亲自将我领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让我先坐，并且准备亲自泡茶招待我。
我对茶没什么感觉，反正喝白开水也是一种享受，于是便委婉的拒绝了。
“我们就直奔主题吧，您想跟我探讨或者研究关于精神病人的什么问题呢？”
“哦，其实是一些关于心理方面的疑惑，”林毅说，“据我所知，您对心理学方面的知识有所涉猎？”
“嗯，是的，我有过这方面的经验……”
“那好。”林毅顿了顿，继续道，“请问您对‘幻人秘术’有什么特殊的见解吗？”
这句话一说出口，空气仿佛凝固了，屋内的温度骤降。
沉默了许久之后，我终于抬起头来。
“您为什么要这么问？我和你一样是个医生，又不是魔法师……”我盯着林教授，微微一笑。
林毅叹了口气：“我的学生——也就是你的朋友告诉我，您似乎对这种被她称作‘幻人秘术’的东西很擅长，所以想向您咨询一下。”
我摇摇头，冷漠地看着他：“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林教授急切地拉住我的手：“等一下，我刚才的话可能引起了您的误会……我不是想怀疑您什么，我只是希望，能从您这里听到一些更加具体且有价值的东西……”
我停顿片刻后，低声说道：“林教授，我们还是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那个病人在哪里？”
林毅的手僵硬了。
他慢慢放开我的衣角，嘴唇颤抖：“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看到的，从你身上……”我看着他，他似乎不感到惊讶。
“那个病人的症状是什么？”
林教授闭上了眼睛道：“他的情况很奇怪……我…我说了你可能也不信……”
我立刻打断他：“他有什么症状？”
“他……他会消失。”林教授的声音变得沙哑起来。
“消失？”
“嗯……我找了很多专家来看，他们全都没办法判断他的症状，他们都说……我是不是精神出什么问题，然后看到了幻觉……。”
“病人是不是周期性的消失，而且不吃不喝甚至厕所都不上？”
“没错……你难道知道？”林教授故作惊讶地看着我。
“这不是幻觉，”我缓缓说道，“他是去了自己想象的世界当中，我见过这种病，也治好过。”
林教授紧张兮兮的表情稍微舒缓了一些，他看着我说：“这么说，您的确有治愈的方法？”
我笑了笑：“当然，我治愈过一个这样的病例，也知道病的根源是什么。”
林教授显得很激动：“那您可不可以告诉我，究竟是怎么治好他的？还有……他又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让自己陷入深层次睡眠，就像做梦一样，通过催眠术。”
我的回答令林教授愣住了，他怔怔地看着我，喃喃道：“催眠……催眠术？可……他是确确实实的消失了啊？催眠难道能影响现实吗？”
我说：“不能，自我催眠当然不可能影响现实，但是……”
林教授忽然激动起来：“但是什么？”
“……但是如果他想离开这个世界，而其他世界的人为他提供了科技或魔……模拟科技的手段，那就可以解释了，我见过这种情况。”我说。
“什么意思？”
“就是说，有人强行把这个世界的人弄进了另一个世界，但是这种手法需要一些辅助条件，所以我认为，在这个世界里，肯定存在一种类似于传送阵的东西，或者说……一种类似于虫洞的东西，那东西，便是这病的根源所在。”我说。
林教授瞪圆了眼睛。
“这么说，这个病，是有人利用某种科技搞出来的东西？”
“对，就是这个意思。”我点头说，“但这并不能证明什么，我认为这种手法应该是有局限性的，无论做出这事家伙们有什么目的，但他们肯定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林毅犹豫了一会儿，试探性地问：“你是不是也想去那个地方看看？”
我笑了：“您是指……那里？”
林毅说：“对，病人那里……。”
“好，带我去吧。”
我站起身来，拿上自己的外套，走出了房间。
林毅在前面带路，我们来到了楼下一个房间，这里是他的实验室，他推开门之后，我看到桌子上摆着几份资料。
“你看看这个。”他说。
我走过去拿起了最底下那份资料。
这份资料上的东西是一篇关于那人的诊疗报告。
我粗略扫了一遍，眉毛挑了起来——这里记录的内容很详细，但是却缺乏很多关键性的细节，比如患者的家庭状况以及是在何年何月得的病。
我仔细查阅了这份资料，然后问林毅：“这份文件是真的吗？”
“不清楚。”林毅说道，“这是我那学生从一个研究院里盗取来的。”
“盗取……研究院？”我皱着眉头看向他，“他们研究什么？”
“我们不能透露太多信息，但我可以保证，我们并没有恶意。”林毅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像他一样的人，我们不敢相信任何人……”
我没有说话，只是把资料合了起来。
“你有什么建议？”林毅问我。
“你不觉得这个世界太安静了吗？”我笑了笑，“不是吗？”
林毅疑惑地说：“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如果是在正常社会中，你们的医院里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发生一个精神病患者消失然后再出现的现象，这已经算是一件大新闻了吧？但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却丝毫没有关注到这件事情，甚至据我所知连国安的人也蒙在鼓里，这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除非有人刻意掩盖，或者……”我顿了顿。
“或者什么？”
“或者，那个精神病人，根本就不存在。”
林毅呆滞地坐在椅子上，半晌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想说什么？！”
“不得不说你刚才装的很像。”我淡淡地看着他，“但是……你犯了三个错误，第一，我的同学有心理洁癖，不可能去偷东西。第二，我的同学在外国留的学，对‘幻人’的称呼是‘魔法’而非‘秘术’。第三，我跟同学之间只是相互认识，并不是朋友，上学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叫过我朋友，更别提过了几年以后了。”
我看着眼前那大笑的家伙，我也不禁笑了笑。
“请您告诉我吧，您跟我的那位叫刘志勇的病人有什么关系？或者说……您为什么要来我们世界绑人去卖军火呢？先生？”
林毅沉默了一会儿，随即抬起眼睛盯着我：“不错，你很聪明，我喜欢聪明人。”
那人笑了笑，随后把人皮面具脱下扔到了桌子上，露出一张银色的金属面具。
“你好像很了解我们公司？”他说。
我摇了摇头，“不甚了解，先生，只是猜测而已。”
这时，他的眼眸中突然闪烁出凶狠的光芒：“无论如何，看来你是必须死了。”
看着他那可爱的样子，我想了想，摇头说：“抱歉，这位先生，别那么早做决定，我很好奇你们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你是否愿意带我去你们的世界看一看呢？
他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
“你……真的愿意？”
我点点头：“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我也不勉强，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很没意思，所以想换个环境罢了，毕竟这个世界的科学水平远远低于你们的世界，而且很多时候，我觉得科学并不该是人类的全部，科学的背后隐藏着更加黑暗的东西，你不知道，但我可能知道一些……但我没兴趣揭穿它，我只想活得快乐些。”
这番话让对面这个男人陷入了沉吟。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问我：“那你能为我们公司服务吗？”
“只要有意思，这倒是可以考虑。”
“你能做到吗？——军火贸易”
“这不好说。”我说，“毕竟我的工作范围仅限于我的专业领域之内。”
“这无所谓，那你有什么要求呢？”他追问道。
“你想听实话吗？”
“当然。”
我微微颔首，“我不喜欢被束缚，所以我会尽量选择一个自由的地方去工作，我希望你们公司可以给我足够优厚的待遇，并且我需要自主权，你们也必须尊重我的劳动和意志，而不是用金钱或者武力去胁迫我，我的要求不高，这一点你能答应我吗？”
银面男人迟疑了片刻，随即点点头：“我答应你。”
随后一道白光笼罩了我，这时我的眼中出现了一行小字：
“检测到宿主已经激活”
“呵呵”
看着眼前那个系统富有感情的提示音，我轻笑了起来。
不知怎么，在这里面感受到的是无限的孤独。
这个系统有点意思。
很多人追求自由、渴望平静，但生活总是那么残酷，只要生活在这个社会上，你就永远无法摆脱身份与地位带来的桎梏。所以，每天，都有人为此而挣扎着，努力着，而有些事情，并非是你不想要去做它就能不做……
但对我而言，人生是一段充满激情的旅程——这个世界太美妙，我想要用我最大的热情去把它填满。
我认为生命的意义就是如此，我只希望做我想做的事，我从不奢求什么权利与财富，我只需要平凡安宁，即便偶尔遭遇挫折，我亦会咬牙挺过去。
我是孤儿，从未有过亲情、友情或爱情，我也从未想过，自己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能像正常人一样工作，能像正常人一样有一个正常的爱好，最后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去死。
我是一个孤独者，我不知道我该怎样融入到一个新的环境中去，更不知道我要何去何从。
当然，我也不想知道。
我便如赵志明小说中的“无影人”一般，在虚无中打捞真实，于散漫中溢满虔诚。
我所到之处不留痕迹，我所行之事皆随心意。
我所思所想也从不按常理出牌，如果说这个世界还有什么能够阻挡住我做事的话……那只怕是死亡。
但我也并非无用之人。
现在的我是一名医生——精神病医生。
我是这么称呼自己的，但其实也没有别的医院或精神病院愿意要我——因为我的性格特点实在有够糟糕，比起和同事相处，有时候我会更愿意和精神病人打成一片。
后来出于一时的兴趣，我用做‘脏活’的钱自己开了家精神病院，成了院长，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对此也渐感无聊。
虽然我的外貌看起来仍旧很年轻，但实际上我已经二十八岁了，比起这些年来一直忙碌的工作而言，最近的我确实有点太闲。
所谓的精神病院，其实就是在某个城市边缘建的几栋别墅，里面的住客大部分是一些有精神内耗的有钱人，还有少数真正有病的精神病患者，比起精神病院，这里倒更像一个疗养院，因为在我的管理下它既干净，又不嘈杂，很多精神病人对我的评价极高，因为跟我相处不会让他们感到紧张，甚至有人把这里当成了他们的第二个家。
这样的人生也许不错吧？
我曾经这么告诉自己。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一封邮件，来信的同学告诉我，她的老师想邀请我到他那里去做研究。
我欣然答应。
……
当我来到目的地的时候，那人就已经在门口接我了，她的老师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但脸上的皱纹和头发间透露出沧桑，一副历尽沧海的模样。
他叫林毅，是国家著名的精神疾病专家，同时也拥有博士学位。
杨毅的学术水平相当高，他甚至曾经获得过很多国际奖项，当然，我对这些事没有什么兴趣，我来这主要是因为我对这里发生的事情感到有趣。
我们坐下谈话之后，我首先说了一些表达对林教授的敬仰之情的套话：“您可是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啊，我对您的学识佩服得五体投地。”
林教授淡淡地笑了笑：“过誉了。”
林毅对我表示了足够的重视，他亲自将我领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让我先坐，并且准备亲自泡茶招待我。
我对茶没什么感觉，反正喝白开水也是一种享受，于是便委婉的拒绝了。
“我们就直奔主题吧，您想跟我探讨或者研究关于精神病人的什么问题呢？”
“哦，其实是一些关于心理方面的疑惑，”林毅说，“据我所知，您对心理学方面的知识有所涉猎？”
“嗯，是的，我有过这方面的经验……”
“那好。”林毅顿了顿，继续道，“请问您对‘幻人秘术’有什么特殊的见解吗？”
这句话一说出口，空气仿佛凝固了，屋内的温度骤降。
沉默了许久之后，我终于抬起头来。
“您为什么要这么问？我和你一样是个医生，又不是魔法师……”我盯着林教授，微微一笑。
林毅叹了口气：“我的学生——也就是你的朋友告诉我，您似乎对这种被她称作‘幻人秘术’的东西很擅长，所以想向您咨询一下。”
我摇摇头，冷漠地看着他：“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林教授急切地拉住我的手：“等一下，我刚才的话可能引起了您的误会……我不是想怀疑您什么，我只是希望，能从您这里听到一些更加具体且有价值的东西……”
我停顿片刻后，低声说道：“林教授，我们还是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那个病人在哪里？”
林毅的手僵硬了。
他慢慢放开我的衣角，嘴唇颤抖：“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看到的，从你身上……”我看着他，他似乎不感到惊讶。
“那个病人的症状是什么？”
林教授闭上了眼睛道：“他的情况很奇怪……我…我说了你可能也不信……”
我立刻打断他：“他有什么症状？”
“他……他会消失。”林教授的声音变得沙哑起来。
“消失？”
“嗯……我找了很多专家来看，他们全都没办法判断他的症状，他们都说……我是不是精神出什么问题，然后看到了幻觉……。”
“病人是不是周期性的消失，而且不吃不喝甚至厕所都不上？”
“没错……你难道知道？”林教授故作惊讶地看着我。
“这不是幻觉，”我缓缓说道，“他是去了自己想象的世界当中，我见过这种病，也治好过。”
林教授紧张兮兮的表情稍微舒缓了一些，他看着我说：“这么说，您的确有治愈的方法？”
我笑了笑：“当然，我治愈过一个这样的病例，也知道病的根源是什么。”
林教授显得很激动：“那您可不可以告诉我，究竟是怎么治好他的？还有……他又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让自己陷入深层次睡眠，就像做梦一样，通过催眠术。”
我的回答令林教授愣住了，他怔怔地看着我，喃喃道：“催眠……催眠术？可……他是确确实实的消失了啊？催眠难道能影响现实吗？”
我说：“不能，自我催眠当然不可能影响现实，但是……”
林教授忽然激动起来：“但是什么？”
“……但是如果他想离开这个世界，而其他世界的人为他提供了科技或魔……模拟科技的手段，那就可以解释了，我见过这种情况。”我说。
“什么意思？”
“就是说，有人强行把这个世界的人弄进了另一个世界，但是这种手法需要一些辅助条件，所以我认为，在这个世界里，肯定存在一种类似于传送阵的东西，或者说……一种类似于虫洞的东西，那东西，便是这病的根源所在。”我说。
林教授瞪圆了眼睛。
“这么说，这个病，是有人利用某种科技搞出来的东西？”
“对，就是这个意思。”我点头说，“但这并不能证明什么，我认为这种手法应该是有局限性的，无论做出这事家伙们有什么目的，但他们肯定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林毅犹豫了一会儿，试探性地问：“你是不是也想去那个地方看看？”
我笑了：“您是指……那里？”
林毅说：“对，病人那里……。”
“好，带我去吧。”
我站起身来，拿上自己的外套，走出了房间。
林毅在前面带路，我们来到了楼下一个房间，这里是他的实验室，他推开门之后，我看到桌子上摆着几份资料。
“你看看这个。”他说。
我走过去拿起了最底下那份资料。
这份资料上的东西是一篇关于那人的诊疗报告。
我粗略扫了一遍，眉毛挑了起来——这里记录的内容很详细，但是却缺乏很多关键性的细节，比如患者的家庭状况以及是在何年何月得的病。
我仔细查阅了这份资料，然后问林毅：“这份文件是真的吗？”
“不清楚。”林毅说道，“这是我那学生从一个研究院里盗取来的。”
“盗取……研究院？”我皱着眉头看向他，“他们研究什么？”
“我们不能透露太多信息，但我可以保证，我们并没有恶意。”林毅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像他一样的人，我们不敢相信任何人……”
我没有说话，只是把资料合了起来。
“你有什么建议？”林毅问我。
“你不觉得这个世界太安静了吗？”我笑了笑，“不是吗？”
林毅疑惑地说：“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如果是在正常社会中，你们的医院里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发生一个精神病患者消失然后再出现的现象，这已经算是一件大新闻了吧？但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却丝毫没有关注到这件事情，甚至据我所知连国安的人也蒙在鼓里，这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除非有人刻意掩盖，或者……”我顿了顿。
“或者什么？”
“或者，那个精神病人，根本就不存在。”
林毅呆滞地坐在椅子上，半晌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想说什么？！”
“不得不说你刚才装的很像。”我淡淡地看着他，“但是……你犯了三个错误，第一，我的同学有心理洁癖，不可能去偷东西。第二，我的同学在外国留的学，对‘幻人’的称呼是‘魔法’而非‘秘术’。第三，我跟同学之间只是相互认识，并不是朋友，上学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叫过我朋友，更别提过了几年以后了。”
我看着眼前那大笑的家伙，我也不禁笑了笑。
“请您告诉我吧，您跟我的那位叫刘志勇的病人有什么关系？或者说……您为什么要来我们世界绑人去卖军火呢？先生？”
林毅沉默了一会儿，随即抬起眼睛盯着我：“不错，你很聪明，我喜欢聪明人。”
那人笑了笑，随后把人皮面具脱下扔到了桌子上，露出一张银色的金属面具。
“你好像很了解我们公司？”他说。
我摇了摇头，“不甚了解，先生，只是猜测而已。”
这时，他的眼眸中突然闪烁出凶狠的光芒：“无论如何，看来你是必须死了。”
看着他那可爱的样子，我想了想，摇头说：“抱歉，这位先生，别那么早做决定，我很好奇你们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你是否愿意带我去你们的世界看一看呢？
他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
“你……真的愿意？”
我点点头：“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我也不勉强，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很没意思，所以想换个环境罢了，毕竟这个世界的科学水平远远低于你们的世界，而且很多时候，我觉得科学并不该是人类的全部，科学的背后隐藏着更加黑暗的东西，你不知道，但我可能知道一些……但我没兴趣揭穿它，我只想活得快乐些。”
这番话让对面这个男人陷入了沉吟。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问我：“那你能为我们公司服务吗？”
“只要有意思，这倒是可以考虑。”
“你能做到吗？——军火贸易”
“这不好说。”我说，“毕竟我的工作范围仅限于我的专业领域之内。”
“这无所谓，那你有什么要求呢？”他追问道。
“你想听实话吗？”
“当然。”
我微微颔首，“我不喜欢被束缚，所以我会尽量选择一个自由的地方去工作，我希望你们公司可以给我足够优厚的待遇，并且我需要自主权，你们也必须尊重我的劳动和意志，而不是用金钱或者武力去胁迫我，我的要求不高，这一点你能答应我吗？”
银面男人迟疑了片刻，随即点点头：“我答应你。”
随后一道白光笼罩了我，这时我的眼中出现了一行小字：
“检测到宿主已经激活”
“呵呵”
看着眼前那个系统富有感情的提示音，我轻笑了起来。
不知怎么，在这里面感受到的是无限的孤独。
这个系统有点意思。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