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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故乡

    “舞宸,喂!想什么呢!”

    结束了今天学校的课程,路舞宸就时不时的发呆,在去叶琴霜班级上课的时候,也总是会看到那个空荡荡的座位,会想她现在好一些了吗?可能是因为叶琴霜是自己来这里说话最多的人吧!出于朋友还会想关心一下。

    “没什么!想谱子的事情呢。”

    “一天天就知道音乐音乐的,对了,刚才琛哥叫你。”

    “知道了!”

    顾弦回到自己的房间一直拿着手机趴在床上发消息,还时不时挠挠头,很是困惑叶琴霜怎么一直不回消息,按理说现在也是放学的时候了。顾弦想着周日就回去了,最后走之前想约叶琴霜吃一顿饭的。

    “琛哥你找我。”

    “啊!我想一会儿给杨美打个电话,约一下周六咱们吃个饭,你周日不是要回去了吗!你们第一次合作还是想多多联系一下,怎么样行吗?”

    米琛手里拿着平板电脑,上面都是路舞宸行程的安排,相比在国内的这几天行程,之后的日子都是满满当当的。

    “可以啊,我没问题!”

    路舞宸没有犹豫也没有出现厌恶这样的饭局,他也想问候一下温紫南的伤,想起了伤路舞宸想到今天在琴房也看见叶琴霜的伤了,位置好像和温紫南受伤的位置大抵差不多,而且抱着叶琴霜去医务室的路上,路舞宸也清楚的看到了叶琴霜受伤的位置,也有好几处的淤青,只不过包扎伤口的纱布小了很多,路舞宸在想是巧合吧?

    嗡嗡嗡...

    杨美的手机已经调成了震动,就是怕突然的电话吵醒叶琴霜。

    “叶团长我接个电话!”

    为了保持室内足够的安静,杨美走出了门去到楼道里接电话。

    “喂!米琛!”

    “美姐啊!我们周日不就回去了嘛,我们想走之前在周六约您和紫南一起吃个饭,您看有时间吗?”

    “周六啊!真的很抱歉啊米琛,明天紫南就去外地了,恐怕...”

    杨美望着叶琴霜的家,之后又不断来回在楼道里踱步,叉着腰又抬起头闭着眼睛。

    “没事没事,紫南行程忙可以理解,那等我们回来再约吧!反正以后我们合作也会经常一起吃饭的嘛。”

    “好呀,回来你可一定要告诉我啊,到时候我做东。”

    ......

    “舞宸,我想约琴霜咱们吃个饭啊,周六琴霜正好放假咱们也可以出去玩。”

    虽然叶琴霜还是没有回复顾弦的信息,但是顾弦还是迫不及待想告诉路舞宸,顾弦都想好要去哪里玩了,就立马跑到路舞宸房间里告诉自己的计划。

    “叶琴霜恐怕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吧!”

    提到叶琴霜路舞宸就想到她在学校晕倒的样子,还有醒过来之后完全变了一个人的神情,他知道叶琴霜明天也请了假,捉摸着叶琴霜应该会好好休息几天不想出门吧。

    “什么,舞宸你说什么琴霜出不来的。”

    “叶琴霜今天在学校晕倒了,恐怕这几天都要在家好好休息呢吧!”

    “啊!没事吧琴霜,怪不得我一直给她发消息不回我呢!”

    即使认识时间不是很长,顾弦也是真心把叶琴霜当成朋友的,难免有些担心叶琴霜现在怎么样了,顾弦本来还想明天去看一看叶琴霜的,可是他才发现自己除了叶琴霜的微信和学校,对叶琴霜一无所知。

    “舞宸啊,周六温紫南去外地了,我们只能等回来约她们吃饭了!”

    米琛和杨美寒暄了几句挂了电话,就告诉路舞宸温紫南去外地的事情,这对米琛倒是没什么,只不过让路舞宸陷入了沉思。

    “是...巧合吗?”

    路舞宸拿着琴谱可眼神飘向了别处,心里有很多的疑问,他相信世界上有很多巧合的事情,只不过这样的巧合最近未免也有些多的让人难以置信,路舞宸觉得自己应该是多想了吧!

    “喂!叶叔叔,我是小雨,琴霜怎么样了啊!”

    放学江雨就立马给叶团长打了电话,自己给叶琴霜发消息也没有回,江雨很担心又怕自己去了打扰到叶琴霜,只好想打电话确认一下叶琴霜现在的状况。

    “是小雨啊!琴霜没有太大事了,只是需要休息。”

    叶团长看了看了关闭的房门,叶琴霜的病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所以叶团长也总会说一些只是身体不舒服之类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学校里都误会叶琴霜身体不好的原因了。

    “这样啊!那就让琴霜好好休息吧!我们过几天再去看琴霜!”

    江雨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萧之逸,她知道现在去看叶琴霜可能不太方便,只好今天去看望的事情就此作罢。

    “琴霜...需要休息,我们周末再去看琴霜吧!”

    “好,没问题!”

    萧之逸听到叶琴霜没有事情了,依旧很担心。放学人来人往的道上,都是学生们的欢声笑语,可是江雨和萧之逸只是默默的走在这条热闹的道路上,没有想去说话和嬉闹的欲望,只想周末的那天可以顺利看望叶琴霜吗?

    周五的早上叶琴霜很早就起来了,不过与其说起来了,也可以说叶琴霜一晚上都没有睡,半夜收拾好了行李,凌晨做好了新鲜的山药紫薯糕,天就慢慢的亮了起来!

    叶琴霜坐在阳台上看着缓缓升起的日出,从前出去表演的时候,也经常会凌晨就起来了,那时候叶琴霜的妈妈会给她做好早餐,给她梳头和化妆,赶着去坐头班车到舞蹈班和老师汇合。

    那种心情叶琴霜到现在还能感受到,是新奇和期待,还有妈妈陪在身边的心安。无论在哪里演出,小小年纪的叶琴霜总能在人群中,看到妈妈举着相机向自己招手,妈妈的脸上都是骄傲的模样。

    从房间里出来的叶团长静悄悄的看着阳台上的女儿,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他也回想起自己和叶琴霜的妈妈一起在山上看日落的时候,那时他们刚谈恋爱,又都好不容易有空,就很突然的想去山上看日落,叶团长记得那时的自己开着车,手心里却不断的冒汗,温丝然坐在副驾驶他真的很紧张。

    “爸,您也起来了!”

    在起身回房间的时候叶琴霜就看见站在门口的叶团长,好像在思考着什么,房间里没有开灯,就凭着日出那刚亮起一点的微光,叶琴霜没有看见叶团长那快要呼之欲出的眼泪。

    “啊!想着给你做个早饭,吃完我们就出发。”

    听到女儿的声音,叶团长快速的收回了自己眼泪,马上转换情绪,不想让叶琴霜看出自己的难过。

    “我不饿,爸,我的行李都收拾好了,该准备的我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餐桌上整齐的摆放着漂亮精致的盒子,那是叶琴霜凌晨做好的糕点,又很用心的去包装,这是最重要的礼物,叶琴霜不能忘。

    “紫南怎么样,情绪有没有稳定一些!”

    机场里杨美带着能够遮住半张脸的墨镜,手压了压棒球帽,谨慎的看着周围有没有跟拍的狗仔,去看望温丝然杨美也是一定要去的。

    “看起来是稳定了一些,但是我觉得状态还不是很好。”

    叶团长一路上时刻照看着叶琴霜的情绪,生怕下一秒发生什么事情,叶琴霜越是这样平静的样子,叶团长反而更加担心。

    在差不多登机的时间叶琴霜一到检票时间,就直奔着检票口去,叶团长和杨美立马跟上。现在的叶琴霜宛若另一个人,全然没有平常那般活泼开朗,一言不发和面无表情让她仿佛换了一个人格。

    一到飞机上叶琴霜戴上了眼罩,飞机启动的轰鸣声丝毫没有影响到她,叶团长和杨美也没有去打扰叶琴霜,他们一会儿就要到温丝然的故乡了,虽然每年都会回去,但是心情总是那样难过,好像从进入机场开始,这样的情绪就一直围绕着他们。

    “舞宸,今天是最后一天去学校教课吧!”

    顾弦反复看了日历来确定今天是倒数第三天在这个城市,心里还有些不舍得,来这里快一个月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也认识了新朋友,也有了在这里的深刻记忆。

    “嗯,对。”

    路舞宸穿好衣服,确定自己要带的夹子笔等要去学校的东西,又不禁的想起了昨天的叶琴霜,不知道今天她有没有好一点,有点可惜今天她们班的课她应该来不了了,不知道为什么还挺想和她好好告别一下的,毕竟以后估计不会在碰面了。

    “哎~琴霜今天应该不在学校吧!也不知道周末还能不能见到她!”

    从昨天到现在顾弦都没有收到叶琴霜回复的消息,走之前顾弦依然还是想和叶琴霜好好吃一顿饭,真不知道下一次回来是什么时候,这个朋友顾弦还是很喜欢的。

    “希望会吧!”

    路舞宸很小声的说了一句只有自己能听到的话,他再一次看向窗户外面那川流不息的车辆和人群,很难想象自己会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在这座城市留下了很多深刻的记忆,自己既然会有些舍不得这里,可能是风景,也可能是人。

    “小雅,过段时间Y大的考试准备的怎么样了?”

    美容院里姚念雅被妈妈带着来做美容了,在其他方面姚念雅妈妈不关心,但是对于姚念雅的身材皮肤管理的一些还是很注重的。

    “都准备好了!”

    姚念雅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正在做面部护肤的妈妈,她不知道自己对于妈妈是害怕还是恨了,听到妈妈的声音响起,自己都会很紧张。

    “放松一点,小妹妹!”

    给姚念雅护肤的姐姐都感受到了姚念雅身体的僵硬,轻柔的叫姚念雅放松起来。

    “嗯,你要去国内的学校,我同意了,但是一定要去最好的大学!给我考一个第一名!”

    姚妈妈闭着眼睛可是身体却在指手画脚,看得出姚妈妈对于姚念雅的规划就是第一名和最好的大学!

    “知道了!”

    姚念雅活了快20年,只有这一件事鼓起勇气和妈妈诉说自己的想法,可是这一次也是第一次就这么顺利,但是紧接而来的就是更加严格的要求,姚念雅无奈的苦笑,她就知道自己必须要成为最优秀的人,而不是成为自己。

    “谢谢,我不做了!”

    姚念雅让正在护肤的姐姐停手,自己坐了起来,她不想在这令人窒息的空间里,多待上一秒,她怕自己下一秒就不能呼吸了!

    “哎!小雅,还没有做完呢不能走!你皮肤最近都不好了!”

    姚妈妈听到姚念雅不做了,立马激动地叫住姚念雅,没有关心姚念雅为什么不想继续做下来了,只是关心她的皮肤最近好不好。

    “我想多练练舞蹈和基本功,为了Y大的考试!”

    没有再等姚妈妈说下去,姚念雅自顾自的走了,她不喜欢在练习每天重复无数次的舞蹈,也不想为了Y大的考试占用自己的时间,只是想离开她的妈妈一会儿!

    “那行,你去吧!明天把护肤给我补回来!接着给我做吧!我的皮肤最近...”

    姚妈妈也只是闭着眼睛嘱咐着,丝毫没有注意剩下的话姚念雅根本没有听见,只关注自己的皮肤最近出现了什么问题,就连姚念雅早就走了出去都不知道。

    下了飞机叶琴霜的状态好像看起来好了一些,最起码没有一直板着脸了,她微笑着看着四周。

    “爸,我饿了!不知道姥姥姥爷给我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叶琴霜很期待见姥姥姥爷,很想知道这段时间他们过的好不好,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身体健康,叶琴霜知道姥姥姥爷从来不说自己生病的时候,这让叶琴霜很担心。

    “很快到家了就知道了!”

    终于听到叶琴霜说自己饿了要吃饭,叶团长心里好受了很多,应该是到了好久不见得故乡,让叶琴霜心情好了一些。

    “贵诚!这里!”

    叶团长在不远处就看到了叶琴霜的表舅舅站在出机口等着他们,在家里也是表舅舅的一家一直在照顾着两位老人,叶团长真的感谢他,在自己不能在二老身边尽孝的时候,人家一直帮忙尽心的照顾。

    “表舅!”

    看到远处朝着叶琴霜招手的人,叶琴霜很是亲切,表舅的皮肤黝黑是常年在太阳底下的杰作,但是叶琴霜的表舅话不是很多,总是默默做事的那一种,而且叶琴霜记得表舅做着一手的好菜。

    “小霜,又长高了!还是那么漂亮!”

    表舅一把接过叶琴霜的行李,说着亲切的家乡话,看着变化不少的叶琴霜,眼里全是开心。

    “贵诚,怎么样啊最近,忙不忙,还让你来接我们,真是不好意思!”

    叶团长拍着贵诚的后背,像是两兄弟似的,一旁的杨美也是认识叶琴霜家里人的,只是少了点血缘关系,杨美不知道怎么开口。

    “叶哥,说啥呢!都是一家人,走吧,回家!”

    回家的盘山道一直都在连续转圈的感觉,叶琴霜和杨美坐时间长了,捂着嘴也不是捂着肚子也不是,总是都有些难受,反之叶团长和表舅聊的十分好,没有丝毫的不适感。

    但是叶琴霜看着群山环绕,放眼望去都是让人舒服的绿色,感觉那种不适感减轻了不少,小时候妈妈总会给自己讲述沿途的风景。

    “看见没,这里是你妈妈同学的家,小时候啊我们...”

    “这里呢是妈妈上初中的地方,每天我...”

    “哟,我们小时候的小吃摊还在呢!”

    以前妈妈的种种话语总能在这时候浮现出来,妈妈看家乡的兴奋,眼里都是对故乡的思念,那时候的叶琴霜并没有了解到妈妈是何种的心情,现在竟然在回忆里察觉到了妈妈那时候的心境。

    “这里,变化还挺大的。”

    即使每年也会来,但是杨美觉得这里每年都在变化,好像这里就是自己的第二故乡,温丝然葬礼的时候是杨美第一次来到温丝然的家乡,那时候她就觉得这里是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但是却是在温丝然去世的时候自己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