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涨涨眼界
李修阁的灵与身彻底契合，这事还是容叔头一个发现的。两个月前村长与容叔初见李修阁时就察觉了不对，只是当时心照不宣，都没有多说什么。在容叔的视角里，他“看见”的李修阁从来不是一个俊俏的如同女子的男子，而是一位一身肌肉的猛男。
但就在刚刚，那个猛男消失了，容叔差点没躺稳闪到腰。
“怪哉怪哉。”容叔啧啧称奇，还是没多说什么。不多久，空中一张字条正好落在容叔手里：
“可带他们涨涨眼界。”
“小姐倒比我还像个算卦的。”容叔点点头，站起来伸个懒腰，朗声说道：“今日带你们去见见市面。”
“要出去了？”采竹姑娘兴奋起来，急忙拉上李修阁。她快被闷坏了。
“就在门口走走，别抱不必要的期待。”容叔整了整衣袍，领着少男少女大步迈进了前屋。
前屋还是老样子，七把朱红的椅子，左三右三，但中间那把的主人已走了许久。采竹每月都能收到老师的手书，倒没觉得寂寞；但李修阁总感觉屋子空空的，哪怕它本来就不大。
“也不知村长什么时候闭关结束。”李修阁嘟哝着。采竹姑娘没听清，拉着李修阁兴冲冲往外面跑；容叔假装没听见，就是手抖了抖，深怕自家小姐莫名奇妙拆散了一对姻缘。
这可是有先例的！
大门推开，外面风光正好，青石路上的行人本来说说笑笑，见门开了，顿时变了脸色，齐刷刷望过来。
吼！不知哪位街坊先喊，于是整条街上齐声大叫，一个个正常人在叫喊中变成了光人模样，双手合拢，直直向三人走来。
“都是些三四境的货色，你们该能轻松应对。”容叔搬了张椅子坐在门口，“别看我，除非你们快被打死，否则我不会出手。”
采竹姑娘更兴奋了，她极力克制的作死的好奇心与冲动原地复活，拉上李修阁，两个愣头青就这要冲进人堆中。
战绩很快出来了：采竹姑娘喜提一只光人，负伤数十濒死；李二郎被打得鼻青脸肿，但致命一击被采竹抗下，自己则被扔向了门口的容叔。
“老师，采竹她......”李二郎心急如焚，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意这个趾高气昂的小姑娘。
“呵呵。”荣老挥挥袖子，一阵雨雾从他衣袖里向外扩散。李修阁接触到这雨雾，只觉浑身火辣辣的伤口飞速愈合；光人们碰到这雨雾，还未反应过来就已消散的渣都不剩。
在街道中央，田采竹小姑娘已经露出幸福的笑容，准备拥抱死亡，结果下一刻就活蹦乱跳地站起来，蹦到容叔跟前。
“回后院，小姐有话给你。”容叔一句话制止了聒噪的抱怨。
待支开采竹，容叔看向李修阁，有些神神秘秘地问道：“你刚才是准备打拳？”
李修阁想了想，自己在面对几十只光人正义的群殴时，确实下意识摆出了太极的起手式，随后就被打成了猪头意识一阵恍惚。直到现在才想起来，上辈子在大学里练的是二十四式养身太极，其中“高探马”还因为劈不开腿迟迟没有学出样子。
“原来这套拳叫‘太极’。”容叔明显又读了李二郎脆弱的小心脏，他点点头，“好名字。”
“这莫不是一套绝世拳法？”李修阁心中大喜，也顾不得自己穿越的事暴没暴露，反正自从知道这个世界有读心后，他就对保守秘密不抱任何希望了。
而且从容叔和村长的反应来看，他们似乎还挺高兴？
“我们是高兴，只是苦了田家姑娘。”容叔瞥了他一眼，“田家姑娘和以前的李家二郎可算情投意合。”
......李修阁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尴尬笑笑。
“这套拳法很好，但在修行者的世界里，称不上绝世。”容叔指指自己，“不过挺适合我这种老年人活动拳脚。”
“那我要是练呢？”李修阁趁机问道，他觉得不会用来战斗的道法，自己终究算不得正经的修行者。
容叔领着他走进屋子，带好房门，“这事怪我，我和小姐都忘了，你们境界提升太快，压根没正经练过道术。”
“田家姑娘那边你不用管，小姐自会教她。我手头的，有‘剑’‘水’‘雾’‘猫’‘电’五类道法，其中‘剑’‘雾’‘猫’三门，我敢自称一句开派祖师。”
“现在，凭你的直觉来告诉我，你要学哪一法门？”
剑！李修阁下意识就要回答，但他的识海一震，督促大脑给出了不同的答案。
“猫！”李修阁被迫联想到了自家房檐上的大花猫。
“善。”容叔手中，清水演化出一只憨态小猫，猫咪眼睛浑圆透亮，盯了李修阁片刻，随即欢快叫了起来。
喵！李修阁识海中，老树树枝轻颤，从中走出一只一模一样的猫。
“它在我的识海里！”李修阁小小惊讶了一下，反正他识海里奇怪的东西多了，也不差这一只透明小猫。
“那只是个‘形’，是你自己给自己的暗示。”容叔显得很满意，“待你有朝一日吃透了‘猫’法的全部，这只猫就会映照你的本心，化为独属于你的模样。”
“真好......”李修阁看着小猫，心里激动万分。
我也是能释放法术的人了！
但，剑法用剑，刀法用刀，‘猫’法，难道用猫？
虐待动物不可取啊老师！
“少想这些稀奇古怪的！”容老爷子一巴掌把他拍翻在地，“‘猫’法只是个名字，理解浮于表面也不可取！”
“那为什么要叫猫法？”李二郎摸摸头，很好，起了个大包。
容叔想了想，卖个关子，“晚间你和田家姑娘一起来后院，我正好给你们讲讲外界。”
晚间天气凉的瘆人，容叔在院子里坚持了一个时辰，老骨头还是没挺得住败下阵来，急匆匆跑回屋里，发现采竹姑娘和李二郎正裹着被单围着炕，好不惬意。李修阁见到容叔来，也不心慌，指了指身后：“给老师您也留了一条。”
于是老少三人一起裹着被单围着炕，采竹还贴心的给容叔盛了碗热茶汤。
暖好了身子，容叔缓了过来，长舒一口气：“冷死个人哩。”
没办法，“晚村”的气候一向这样难以捉摸，不然容老爷子和村长女孩也不会特意来到这，等了一十八年的“日月同天”天象。
“采竹想知道外界的什么？我挑着给你讲讲。”容叔看采竹，脸色和蔼地像在看亲孙女。
“吃食？茶饮？玩乐？”采竹不出所料蹦出来三个词，李修阁也急忙接上：“老师，讲讲地域划分和势力呗。”
“吃食......”容叔端着茶想了想，“修行者吃的和你们平时吃的差不多，但普通人就广了，清水汤包，玉样鸡，何记豆腐，羊城大锅，谷鸟丸子......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就比如小姐的老家虎头城，里面有一道叫‘喂虎’的菜，其实就是只大肥鸭，取干净内脏，再灌满肉丁菇沫浓汤，用滚烫的红油浇得金黄，滋滋冒油。那滋味，啧啧，据说要让饿虎在人与它中选，肯定选它。”
“听着就很好吃。”李修阁想起上辈子的烤鸭烤鸡，嘴边泛起一阵唾沫。
“老虎是什么？”采竹姑娘从小长在“晚村”，早年村里人丁兴旺时见过鸭子，但从来没听说过老虎。
“就是比人还大的花猫。”李修阁顺口解释。
嗯，大猫，没毛病。
“等出了村，你们想吃什么，自然有人给你们送上。”容叔摆摆手，面向李修阁，“给你讲讲各地势力吧，心里好歹有个数。”
应该不会过时吧？李修阁疑惑，但没敢说出来，他也是刚刚才想到。
“虽然我与小姐已经避世十八年，但小姐有特殊手段，每月都能与外界联系。”容叔没读心，但能猜到李修阁的想法，“如今外界天下，依然是一整块大陆，没有破碎迹象；自语言诞生之日，便有先贤定下了大陆的名字。”
容叔饮了口茶，润润嗓子道：“天外大陆。”
天外？李修阁顿时浮想联翩。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采竹举手。
“不知道。”容叔摇头，或许顶上三境的神仙们知道，但容叔修行这些年，依然没把这个名字悟透。
“天外大陆的外面是什么？”李修阁举手。容叔看了他一眼，斟酌回答道：“据说是海，但没人亲眼见过。”
看来这片大陆极大......李修阁打消了一些想法。
“没别的问题了？”容叔继续讲，“大陆上除开一些边缘蛮荒之地，共有七十二座大城，小姐的老家‘虎头’也是其中一座。每座城池皆筑高墙、守备十万余，有‘上四品’至少三人镇守。”
“若要形容一座城池之大......像‘晚村’这般，在城里还不及大户们一座别院大。”
“喔。”采竹姑娘来了兴致，“那他们不累嘛？每天出门都要费上好大功夫。”
“呵呵。”容叔点头，深有感触，“自然是累的，飞都要飞上几刻。”
“那这些大城，都是谁在管理？”李修阁终于问到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容叔没急着回答，他想了想，忽然问道：“你们觉得，‘顶上三境’者，一共有多少位？”
“每座大城里‘上四品’至少三人......七十二座大城，总该有十几二十位‘顶上三境’吧？”
容叔摇头，“当今‘顶上三境’，只有九位。”
“其中‘归海’四位，‘垂虹’三位，‘通天’两位。这九位不行走于世间，但世间七十二大城，祂们各执掌八座。”
“这不会分配不均大打出手吗？”李修阁疑惑，上辈子史书上记载了太多类似的事了，“总有些城池富庶，终年丰收；也总会有一些贫瘠之地，常人难以生活......”
“不会。”容叔指了指天上，“当初定下九分天下的那位先贤，以大神通算过，‘每八座城市，每个百年内的收成持衡’，也就是说，每一位‘顶上三境’所辖的八座城百年内的收成都是相等。事实也正是如此。”
“喔！”李修阁被惊到了，直呼修仙者过于便利和不讲道理。
“所以‘顶上三境’们，就是大城的管理者？”
“是也不是。而且，我这么称呼祂们，是因为离得很近，你嘛......还是要称祂们一句‘仙人’。”容叔放下茶盏，起身望了望窗外。
“下雪了，随我出去走走。”
但就在刚刚，那个猛男消失了，容叔差点没躺稳闪到腰。
“怪哉怪哉。”容叔啧啧称奇，还是没多说什么。不多久，空中一张字条正好落在容叔手里：
“可带他们涨涨眼界。”
“小姐倒比我还像个算卦的。”容叔点点头，站起来伸个懒腰，朗声说道：“今日带你们去见见市面。”
“要出去了？”采竹姑娘兴奋起来，急忙拉上李修阁。她快被闷坏了。
“就在门口走走，别抱不必要的期待。”容叔整了整衣袍，领着少男少女大步迈进了前屋。
前屋还是老样子，七把朱红的椅子，左三右三，但中间那把的主人已走了许久。采竹每月都能收到老师的手书，倒没觉得寂寞；但李修阁总感觉屋子空空的，哪怕它本来就不大。
“也不知村长什么时候闭关结束。”李修阁嘟哝着。采竹姑娘没听清，拉着李修阁兴冲冲往外面跑；容叔假装没听见，就是手抖了抖，深怕自家小姐莫名奇妙拆散了一对姻缘。
这可是有先例的！
大门推开，外面风光正好，青石路上的行人本来说说笑笑，见门开了，顿时变了脸色，齐刷刷望过来。
吼！不知哪位街坊先喊，于是整条街上齐声大叫，一个个正常人在叫喊中变成了光人模样，双手合拢，直直向三人走来。
“都是些三四境的货色，你们该能轻松应对。”容叔搬了张椅子坐在门口，“别看我，除非你们快被打死，否则我不会出手。”
采竹姑娘更兴奋了，她极力克制的作死的好奇心与冲动原地复活，拉上李修阁，两个愣头青就这要冲进人堆中。
战绩很快出来了：采竹姑娘喜提一只光人，负伤数十濒死；李二郎被打得鼻青脸肿，但致命一击被采竹抗下，自己则被扔向了门口的容叔。
“老师，采竹她......”李二郎心急如焚，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意这个趾高气昂的小姑娘。
“呵呵。”荣老挥挥袖子，一阵雨雾从他衣袖里向外扩散。李修阁接触到这雨雾，只觉浑身火辣辣的伤口飞速愈合；光人们碰到这雨雾，还未反应过来就已消散的渣都不剩。
在街道中央，田采竹小姑娘已经露出幸福的笑容，准备拥抱死亡，结果下一刻就活蹦乱跳地站起来，蹦到容叔跟前。
“回后院，小姐有话给你。”容叔一句话制止了聒噪的抱怨。
待支开采竹，容叔看向李修阁，有些神神秘秘地问道：“你刚才是准备打拳？”
李修阁想了想，自己在面对几十只光人正义的群殴时，确实下意识摆出了太极的起手式，随后就被打成了猪头意识一阵恍惚。直到现在才想起来，上辈子在大学里练的是二十四式养身太极，其中“高探马”还因为劈不开腿迟迟没有学出样子。
“原来这套拳叫‘太极’。”容叔明显又读了李二郎脆弱的小心脏，他点点头，“好名字。”
“这莫不是一套绝世拳法？”李修阁心中大喜，也顾不得自己穿越的事暴没暴露，反正自从知道这个世界有读心后，他就对保守秘密不抱任何希望了。
而且从容叔和村长的反应来看，他们似乎还挺高兴？
“我们是高兴，只是苦了田家姑娘。”容叔瞥了他一眼，“田家姑娘和以前的李家二郎可算情投意合。”
......李修阁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尴尬笑笑。
“这套拳法很好，但在修行者的世界里，称不上绝世。”容叔指指自己，“不过挺适合我这种老年人活动拳脚。”
“那我要是练呢？”李修阁趁机问道，他觉得不会用来战斗的道法，自己终究算不得正经的修行者。
容叔领着他走进屋子，带好房门，“这事怪我，我和小姐都忘了，你们境界提升太快，压根没正经练过道术。”
“田家姑娘那边你不用管，小姐自会教她。我手头的，有‘剑’‘水’‘雾’‘猫’‘电’五类道法，其中‘剑’‘雾’‘猫’三门，我敢自称一句开派祖师。”
“现在，凭你的直觉来告诉我，你要学哪一法门？”
剑！李修阁下意识就要回答，但他的识海一震，督促大脑给出了不同的答案。
“猫！”李修阁被迫联想到了自家房檐上的大花猫。
“善。”容叔手中，清水演化出一只憨态小猫，猫咪眼睛浑圆透亮，盯了李修阁片刻，随即欢快叫了起来。
喵！李修阁识海中，老树树枝轻颤，从中走出一只一模一样的猫。
“它在我的识海里！”李修阁小小惊讶了一下，反正他识海里奇怪的东西多了，也不差这一只透明小猫。
“那只是个‘形’，是你自己给自己的暗示。”容叔显得很满意，“待你有朝一日吃透了‘猫’法的全部，这只猫就会映照你的本心，化为独属于你的模样。”
“真好......”李修阁看着小猫，心里激动万分。
我也是能释放法术的人了！
但，剑法用剑，刀法用刀，‘猫’法，难道用猫？
虐待动物不可取啊老师！
“少想这些稀奇古怪的！”容老爷子一巴掌把他拍翻在地，“‘猫’法只是个名字，理解浮于表面也不可取！”
“那为什么要叫猫法？”李二郎摸摸头，很好，起了个大包。
容叔想了想，卖个关子，“晚间你和田家姑娘一起来后院，我正好给你们讲讲外界。”
晚间天气凉的瘆人，容叔在院子里坚持了一个时辰，老骨头还是没挺得住败下阵来，急匆匆跑回屋里，发现采竹姑娘和李二郎正裹着被单围着炕，好不惬意。李修阁见到容叔来，也不心慌，指了指身后：“给老师您也留了一条。”
于是老少三人一起裹着被单围着炕，采竹还贴心的给容叔盛了碗热茶汤。
暖好了身子，容叔缓了过来，长舒一口气：“冷死个人哩。”
没办法，“晚村”的气候一向这样难以捉摸，不然容老爷子和村长女孩也不会特意来到这，等了一十八年的“日月同天”天象。
“采竹想知道外界的什么？我挑着给你讲讲。”容叔看采竹，脸色和蔼地像在看亲孙女。
“吃食？茶饮？玩乐？”采竹不出所料蹦出来三个词，李修阁也急忙接上：“老师，讲讲地域划分和势力呗。”
“吃食......”容叔端着茶想了想，“修行者吃的和你们平时吃的差不多，但普通人就广了，清水汤包，玉样鸡，何记豆腐，羊城大锅，谷鸟丸子......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就比如小姐的老家虎头城，里面有一道叫‘喂虎’的菜，其实就是只大肥鸭，取干净内脏，再灌满肉丁菇沫浓汤，用滚烫的红油浇得金黄，滋滋冒油。那滋味，啧啧，据说要让饿虎在人与它中选，肯定选它。”
“听着就很好吃。”李修阁想起上辈子的烤鸭烤鸡，嘴边泛起一阵唾沫。
“老虎是什么？”采竹姑娘从小长在“晚村”，早年村里人丁兴旺时见过鸭子，但从来没听说过老虎。
“就是比人还大的花猫。”李修阁顺口解释。
嗯，大猫，没毛病。
“等出了村，你们想吃什么，自然有人给你们送上。”容叔摆摆手，面向李修阁，“给你讲讲各地势力吧，心里好歹有个数。”
应该不会过时吧？李修阁疑惑，但没敢说出来，他也是刚刚才想到。
“虽然我与小姐已经避世十八年，但小姐有特殊手段，每月都能与外界联系。”容叔没读心，但能猜到李修阁的想法，“如今外界天下，依然是一整块大陆，没有破碎迹象；自语言诞生之日，便有先贤定下了大陆的名字。”
容叔饮了口茶，润润嗓子道：“天外大陆。”
天外？李修阁顿时浮想联翩。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采竹举手。
“不知道。”容叔摇头，或许顶上三境的神仙们知道，但容叔修行这些年，依然没把这个名字悟透。
“天外大陆的外面是什么？”李修阁举手。容叔看了他一眼，斟酌回答道：“据说是海，但没人亲眼见过。”
看来这片大陆极大......李修阁打消了一些想法。
“没别的问题了？”容叔继续讲，“大陆上除开一些边缘蛮荒之地，共有七十二座大城，小姐的老家‘虎头’也是其中一座。每座城池皆筑高墙、守备十万余，有‘上四品’至少三人镇守。”
“若要形容一座城池之大......像‘晚村’这般，在城里还不及大户们一座别院大。”
“喔。”采竹姑娘来了兴致，“那他们不累嘛？每天出门都要费上好大功夫。”
“呵呵。”容叔点头，深有感触，“自然是累的，飞都要飞上几刻。”
“那这些大城，都是谁在管理？”李修阁终于问到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容叔没急着回答，他想了想，忽然问道：“你们觉得，‘顶上三境’者，一共有多少位？”
“每座大城里‘上四品’至少三人......七十二座大城，总该有十几二十位‘顶上三境’吧？”
容叔摇头，“当今‘顶上三境’，只有九位。”
“其中‘归海’四位，‘垂虹’三位，‘通天’两位。这九位不行走于世间，但世间七十二大城，祂们各执掌八座。”
“这不会分配不均大打出手吗？”李修阁疑惑，上辈子史书上记载了太多类似的事了，“总有些城池富庶，终年丰收；也总会有一些贫瘠之地，常人难以生活......”
“不会。”容叔指了指天上，“当初定下九分天下的那位先贤，以大神通算过，‘每八座城市，每个百年内的收成持衡’，也就是说，每一位‘顶上三境’所辖的八座城百年内的收成都是相等。事实也正是如此。”
“喔！”李修阁被惊到了，直呼修仙者过于便利和不讲道理。
“所以‘顶上三境’们，就是大城的管理者？”
“是也不是。而且，我这么称呼祂们，是因为离得很近，你嘛......还是要称祂们一句‘仙人’。”容叔放下茶盏，起身望了望窗外。
“下雪了，随我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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