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四·等待

    徐子明看完发布会后，心里也是一阵激荡，一种很荒诞的想法油然而生，想想以前只能在小说上或者从猎奇网站上看到所谓的虚拟现实产物，没想到自己所在的时代真的有一天来临，想到一位时代伟人说过“科技是未来的驱动力”，不由得万分同意。但同时发布会结束，他还是自己总结了部分信息：第一看这些《拟天》的浮光掠影图，大概背景设定还是神魔时代或者类似于很多小说的异世界一样，这可能也是《拟天》也不能免俗的地方。第二目前由于发言人给的信息有限，很多问题不得而知，像是职业、装备、宠物系统的东西，这是以后要重点关注摸索的东西。第三既然是虚拟AI自我运行的系统，那就意味着不确定性和公平性，可以说是可能发生任何事的，不知道能不能自己创造技能？或者建造房屋什么的。当然自己总结的信息还是有限，稍后还是关注一下论坛，又想到天辰公司把全球玩家的设备已准备好这个消息，徐子明一阵晃脑感慨道：“天辰真是大手笔，想必他们早就开始了准备了吧。”看了看手机，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又登陆了天辰公司的官网，见还没有发布《拟天》的论坛信息，当前时间还早，想了想决定给自己的发小杨小华打个电话。

    杨小华是徐子明的初中同学，初中时代是徐子明内心中最难忘的时候，也是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记忆。刚进初中的时候，杨小华是班里进班的第一名，而徐子明是班里的第三名，都说“成绩好的人都是骄傲的”，可能正是验证这句话，他俩开始确实没有什么交集。各玩各的，各学各的。杨小华是一个很慢的人，至少徐子明是这么认为的，太慢了，比说吃饭、比如做题、比如说话，拖拖拉拉一点也不利索，徐子明是观察他后得到的结果，他是个急性子，看不上这种性格，就索性没有交集。徐子明性格外向，不仅学习很好，而且结实了很多班里的其他人，玩的较好的就是一个七年级留级生甘阳，甘阳其实是和他的哥哥徐子诺一届的，而且相互认识。当时徐子明和徐子诺关系冷淡，但徐子明还是很想和哥哥徐子诺和好，自顾自的对和哥哥一届的人很有好感，还有可能徐子明觉得和高龄的人玩才会成熟些吧，是的，初中的时候，徐子明一直想要的就是长大，想要的就是别人眼中的成熟。这也是他从小学到初中一直都是班长的原因--至少别人看上去，他是成熟的。初中第一个学期后，徐子明一跃成了班里的第一，而认识的人也越来越多，这个时候的徐子明认为平时多联系，所说话的人就是所谓的朋友了。初一下学期开始，大家都对初中生活慢慢熟悉，对身边的人也慢慢熟悉，而徐子明和甘阳的关系出现了分裂，其实原因很小就是食堂洗就餐桌面的一件小事。徐子明中学就是寄宿制的，大家平时自己需要自备好吃饭的饭盒即可，餐食排队自取，而就餐完毕后需要把餐桌打扫干净。每个餐桌其实是放有就餐牌的，牌子上是吃饭就餐的人员名字。为了公平起见，男生就索性按照名单一人一天进行打扫。而时值一天是甘阳值班，但是平时他都安排其他人帮个忙搞一下，不知道那天为什么没搞，导致学生会检查时候班级扣了分，并且全校通报。当时国内一个省份大搞学习小组模式，导致学生升学率位居第一。后来全国兴起实验，各校争先模仿学习，以至于全国各中小学不仅借鉴学习模式，而且严抓教育纪律，所谓的“日日清、周周清、月月清”三清模式，清作业、也清纪律，都是在那个时候兴起的。班里被通报，班主任要脸很是生气，虽然他年纪也大了，但是脾气不小，得知原委便给甘阳一顿臭骂。班主任和甘阳姓氏是本家，也丝毫不留情面。回到班级后的甘阳气愤异常，下课后到徐子明身旁说道，“你就不能给我扫一下嘛？”徐子明一脸懵逼，有些无语：“你也没说啊。”“哪次不是大家给我扫的，这次到你了，咋就不行了。”甘阳十分硬气。徐子明棱角分明，眼里也是揉不得沙子，气也一下子上来了：“凭什么？”这一瞬间徐子明才觉得，这种人真的是难以理喻。心高气傲的他突然就不想辩驳了，觉得不值当，“算了，我不想和你说了。”说完自己走道班级走廊上去了。甘阳属于留级下来的，据说上一届很乱，而他也是有点混出来的，看到自己被忤逆，便联系了班级的男生，不能再和徐子明走得近。而从那天过后徐子明才知道，原来大家本来就不是一条路上的。随后更是感觉班里人莫名其妙，尤其是男孩子，之前大家都有说有笑的，但是一见徐子明过去了，场面就冷静了下来，一次两次倒是没有什么，几次过后徐子明就回过味来，但是也没有办法。而且初一的时候甘阳是班长，徐子明只是第一名，按照班主任的意思是“当官容易影响学习”。也是至此后，徐子明其实发现，所谓的好朋友其实不是这样的，不是他理解中走得近，玩得好的，而是真正有共同价值观的人才行。那一阵子，其实徐子明也很是难受，班里被排挤，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倒是向他请教问题的女孩子多些。一个班级六十二个人，也不是每一个都会按照甘阳的意思进行，其中一个就是杨小华。后来就是徐子明和杨小华接触了，这是他们一个班级后可以说是开始的认识，接触后发现，其实杨小华这个人也很有意思，虽说慢了点，但是很倔，是一条路上走到黑的人，而且是不出口则已，一出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那种人，很有意思。徐子明对这种很喜欢，可能他也觉得自己不是这种人，其实内心是钦佩的。再后来两个人发现彼此其实有很多共同语言，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其实，杨小华的心很温柔。他会小心心翼翼的感受你内心的喜乐，他不会说刺激你的话，但是你需要他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他就在那里。再到后来就是两个人走的越来越近，而且认识了更多的人。

    电话接通，徐子明问道：“仔哥，在干啥呢？”“仔哥”是徐子明对杨小华的昵称，本来之前叫他“华仔”，和某位国际巨星一样，希望他以后大红大紫。但是后来发现有点困难，就不再糟蹋人家巨星的外号了，就演化成了“仔哥”，后来才发现，却是越叫越顺嘴。电话那边传来杨小华的声音“刚下班到家呢，咋啦？”这才是兄弟，才是朋友。两个人都知道，哪怕对方半年不联系，但是只要一个信息，对方必然就是“在呢，咋啦？”“刚才《拟天》发布会，你看了吗？就是最近很火热的那个虚拟游戏。”徐子明问道，不过料想仔哥肯定知道，毕竟他现在也从事IT行业，信息可能比他知道的要多。“嗯嗯，看了看了，我还正想一会给你打过去呢。咋啦，动心了？”仔哥笑呵呵的声音传过来。徐子明笑道：“仔哥就是仔哥，我还没说你就知道我的意图了。”“哈哈，也不看看咱俩玩了多少年的游戏。”仔哥道。自从初中他们俩玩到一起后，后来就开始接触了上网，初中那几年那可是网络高速发展的时代，网络游戏更是层出不穷，让小学没见过市面的他们，初中更是大力放肆的在玩。就像很多现在家长教育孩子一样，一直压住孩子的天性是不太好的，有一天孩子要是爆发出来，终会伤人伤己。不仅玩，有时候甚至是在宿舍查寝完毕后翻出去上网，可以说是到了疯狂的地步。年轻人的世界就是这样，枯燥的生活总是想着寻求刺激，殊不知大好的时光就是这样溜走的。虽然在这样的环境下，徐子明的成绩还是不错，依旧是年级前五，班级第一。后来学校就有一个传言“六班有一个天天上网，但是学习成绩还死好的人”出来。徐子明知道这句话哭笑不得，甚至还推给杨小华说：“这天天上网一看就说你，成绩死好一看就说我，哈哈。”徐子明自恋道。杨小华白了一眼，无语道：“不关我的事，说的都是你。”其实，徐子明是不喜欢听到这些的，他是个骄傲的人，“天天上网”在那个时候是极具贬义的。但是夸奖的话谁不受用呢。再后来就是有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徐子明，甚至还有收到表白的书信，这种空前自信的样子，一度觉得他自己也算是个风云人物了。这种自信、快乐、无忧无虑的时光，怎能不让人记忆犹新呢。仔哥说完这些话，徐子明有些感慨，是啊，这一眨眼都过去这么久了，当初和仔哥学会上网后，这些年倒是玩过不少游戏，后来高中经过一些变故成绩一落千差后，徐子明才幡然醒悟好好学，这才收起了游戏人生的态度。脑海中闪过这些感慨，徐子明问道：“仔哥，你怎么想？”他俩在一起的时候，一般都是徐子明做决定，但是会经过仔哥的建议，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一个人想的再周到，也有疏漏的地方。仔哥正事的时候就会很板正，甚至有点冷静说道：“我觉得可以做，第一是现在的大环境，你想国家都在支持这个东西，肯定是经过千方百计的考虑过了。第二，现场市场不景气啊，不一定非要全心全意搞这个，而且你想，《拟天》的出现对现在所有来说都是一个新的机会，谁不想把握住？普通人想发财、小资家庭想跨越阶级、企业想晋升为家族，可是我感觉绝不会那么容易，屌丝逆袭我还是坚信只发生在小说里。第三最重要的一点，虽然高科技代表了未来，但是不是高科技的怎么办？比如说，传统的行业，他们压根争不过这些高科技的东西，但是国家会让他消失吗，不会的，之前些年电商大力兴起，到现在的发展电商不还是不能取代实体？所以我感觉还是保有一定的余地，不能所有时间和希望都寄托在这各上面，说到时间，你想，如果游戏时间和现实时间一比一的话，那所有人都去玩游戏了，谁还去上班？所以这些东西还需要继续等待，等周六零点开服。”仔哥一口气说的很多，徐子明电话这边很是佩服，仔哥的心思是越来越细了。前两点他已经考虑过了，第三个倒是把游戏时间和现实时间没有细想，仔细体味觉得很有道理，如果大家都玩游戏，班都不上了，这个世界岂不是坏事了。随后说道：“不错，很有道理，至少我也觉得这其实是一个把机会放在所有人面前是一样的，虽然是公开的，透明的，但是也没有人说普通人就把握大些啊，那些资产家和企业、家族、公司，哪一个资源动起来不是财大气粗，所以还是要放平心态。”仔哥那边同意的说着：“是的，不过我们也得准备着，还是老规矩，到时候上线联系。另外我听说设备都已经准备好了，据说是直接购买就行，五千华夏币，地点就在天辰公司的各区域服务点，应该明天中午十二点就可以发售了。”没想到仔哥连设备的价格什么都清楚了，这样也省得他到处去问了，说道：“行，就按老规矩上线。”随后又和仔哥聊了会其他的，便挂断了电话。

    时间在通话中还不觉得有什么，挂断电话已经快十点半了，徐子明的手机都开始发热了，“好久都没有聊这么久了，看来，《拟天》带给人们的可能不仅仅是游戏科技吧。”徐子明自语道。由于下午没吃饭，晚上还是稍稍有些饿，徐子明把下班后买的苹果洗了洗，便大口的吃起来。过了会，随即想起来《拟天》论坛还没有进去，便又到官网看了看。论坛九点半的样子就已经开启了，《拟天》论坛是一个单独的网站，网站首页就是《拟天》的两个字符下方四个小字“玩家论坛”，这个页面一般也就是官方介绍了。而后页面是“玩家交流”页面，此时这个页面已经是厚厚的几百页讨论了，每页显示近一百条，可想而知讨论的火爆程度。最后一个页面就是聊天室。不过现在是灰色状态，并没有开放。徐子明随即看了看帖子。开始的几页是分析这个游戏的，大概意思就是《拟天》必定会撼动世界什么的、还有就是分析职业啊、装备啊什么的。甚至还有一些在求发言人天图那个老头的联系方式的，真是无奇不有，到最后就是在帖子中求组队和建立工会的，甚至包含了很多游戏都出名的工会，比说的“皇天工会”、“泡泡堂”工会等等、甚至还有那个传说工会-“传奇工会”都有发帖在召集之前的人，看来大家都在这个《拟天》寄了很大希望。整体来说论坛收获不大，毕竟天辰公司给的信息也不多。

    吃完东西，也看完论坛，算是忙碌一天了，徐子明就准备休息了。但奈何夜晚吃东西，肚子难消化，倒是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最后不知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去。第二天清早七点三十的闹钟响起，徐子明揉揉了眼睛极不情愿的去洗漱，昨晚像是做了一个很悠长的梦，梦里有个声音说：“我要吃了你。”很是吓人，还好闹钟想得早。由于睡得不好，还是感觉不浑身不得劲。“想吃我，美不死你。”徐子明想想那个梦就来气，虽然只记得这句话，而且只是个梦，但是还是一脸愤慨的说道。八点之前洗漱完毕，打理好自己后边出门了。今天气温回升，清风吹来，而且一大清早的就看见太阳了，很是舒服的一天，适合郊游！骑着单车，路过早餐店，告诉老板娘加俩茶叶蛋后，美滋滋的去上班了。

    到了公司还是同样的先去休息区把饭吃了，今天没有遇到马哥和lili姐，只是休息区的人也不少，大都是谈论这个《拟天》发布会的，甚至还有几个女孩子在讨论那个老头天图的，这让徐子明一阵唏嘘，真想说道：“你们看看我，其实也不赖啊。”不过他也是过嘴瘾，公司里不是没有人对他表露过心意，毕竟在外人眼中看来，徐子明外表还行，五官端正，个子也有一米八，虽说年轻已经但已经是个设计师了，不说年轻有为，至少还是很有前途的。唯一有点不好的可能是徐子明不喜欢参加团体活动，给人有点宅的感觉。但是表露心意不一定就是能处，能处也不一定能走下去，徐子明现在对感情这个东西，内心明镜似的。他可以嘴炮，但是不能再栽了跟头。吃完饭赶紧去了办公室准备上班，到了办公室才发现马哥和lili已经在工位上了。马哥说道：“昨晚看了《拟天》发布会，又和之前的朋友联系下，最后搞得太晚了，早上没起来，差点迟到了。”说着脸上一脸后怕的样子。一个五大三粗的人说着这些，还真做出来一副我好怕怕的表情，实在让人有些发笑，“子明你笑啥，我有让你那么喜欢吗，见到我就笑。”马哥撇了撇嘴，仍不忘调侃道。徐子明赶紧拒绝道：“别别别，咱俩不合适。你早说我还能给你带点早餐了。Lili姐呢？这是昨晚风流，今天也迟到了？”说完徐子明调侃道lili姐了，只见lili倒是不慌不忙，这种小玩笑，她应付的绰绰有余，“对啊，昨晚真的好刺激，我还拍了下来，要看吗？”lili'说完，一脸坏笑的看着徐子明，并扬了扬手里的手机。马哥接过话：“这，这么劲爆的吗？”徐子明看到马哥没出息的样子，一脸嫌弃，一脸正气的说“马哥冷静，我们长志气，我们不看。不过lili姐你这手机挺好的，啥牌子的。”说着向着lili手机抢去。马哥在旁边看笑话，一边咂嘴：“啧啧，不是人还得是你啊子明。”lili倒好，手机快速放到口袋里，倒是给他们两人一人一个小巴掌，一边打还一边说：“思想真是龌龊，两个渣男。”他们还在打闹着，不一会方玉的高跟鞋的声音传来，三人赶紧到工位上坐好，准备忙工作了。方玉打开他们办公室的门，说道：“子明到我办公室一下。”

    徐子明大概猜出来方总叫自己所谓何事，什么也没说就赶紧过去了。办公室的其他人早就见怪不怪了，领导做事，属下不需要知道原因，这是职场规则，这是办公室准则。方玉的办公室在他们办公室的旁边。办公室很大，但是内饰却很简单，一个衣柜、一张办公桌、一台电脑、一张书架，两张沙发，一个饮水机，一盆绿植。看着领导的办公室，徐子明还是觉得方总实在是太低调了，要是他是领导，咋着也得搞几幅山水画啊。等领导在自己座位上坐下后，徐子明坐到方玉的对面道：“领导，今天是让我来领赏的吗？”徐子明外表一脸贱兮兮的，其实内心大概猜到七七八八了，肯定有昨天汇报《拟天》项目不顺利的事。“什么赏？工作做得好不是应该的吗？”方玉淡淡的说道，双手交叉，一直手臂支撑在座椅上，右腿放在左腿上，上半身全部靠着椅垫上，看向徐子明调侃道。徐子明内心叹了口气，“到底还是领导啊。”回复到：“领导，我开玩笑呢，领导今天找我啥事？”而后咧嘴笑了笑。方玉道：“我昨天向总部申请，但是被总部另外一个领导驳回了，意思是总部会安排专门负责的，各下属公司暂时不要列入计划。”这一句话直接把人噎死，合着的意思是下属单位吃饱了撑的，不该想的不要想一样。徐子明听完也很气氛，说道：“这总部的领导都是这些人吗？”如果是这样，那么还真要考虑一下这个公司的发展前景。“也不全是，其实集团总裁手下有两派，一部分主张扩大公司规模，多元化市场。一部分坚持内部革新，轻装上阵。而当下负责扩张派的领导跟着总裁去张罗新公司的上市，并在总裁面前说他们负责《拟天》项目，而革新派则继续开始内部改革。我呢始终认为根不正，毛不顺的思想，所以一直和革新派领导走得很近，但是这次我想投注一下《拟天》这黑马，被扩张派的领导给驳回了。”徐子明没有想到方玉给他说了这些，这些属于职场斗争了，他没有任何插嘴的份，继续的听方玉说着：“这些也不算得秘密，给你说也没什么关系，你觉得这个事怎么办？”徐子明问道：“方总，其实我有点不大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得到集团的支持呢？”徐子明内心想了很久，是要获得集团什么支持吗？还是别的原因。“你觉得是自己的力量大还是集团的力量大，我们集团在国内有十三个分公司，现在所有人都在同一起跑线上，你掌握的越多，你的优势就会越多。我这一路也是这么过来的。”方玉说道，后起身去倒了杯水，并从座椅后面的书柜抽屉里拿出一个干柠檬片的盒子抽出两片，放在了水里。方玉每天早上必喝两杯柠檬水是办公室都知道的事，这是领导的小喜好。泡罢柠檬水，方玉拿着柠檬片向徐子明示意，意思问他要不要。徐子明摇摇头，他上班前已经喝过水了。“我觉得这个事情，我们自己努力还真不好搞定集团，能做的应该就是我们自己先去探探这个《拟天》的情况。”也随即把和昨天与仔哥相互讨论的东西给方玉讲了一遍，方玉可能也知道现在是有点太心急了，毕竟游戏大家还没有进去，随即问道：“有没有必要再招人过来？”“没有必要，完全没有，且不说人力成本，光是招人来的标准是什么？玩游戏厉害吗？就算再厉害，每个游戏也不一样啊，真的没有必要。人多不一定是好事。后面就开始了，我们再等等，来得及。”方玉似乎被徐子明说通了，站着窗户边，双手拿着杯子，一边喝着柠檬水，一边看向外面，“哎，是我最近着急了。”方玉小声的说着：“好了，我知道了，你去上班吧。”看着这个女强人的背影，徐子明心中意思难明，摇了摇头，正色的说道：“方总，真的没有必要这么着急，即使《拟天》能改变世界，也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慢慢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你肯定比我知道。”方玉转过身来，笑盈盈的看着这个年轻人，感受着徐子明的真诚，声音没来由温柔了，说道：“嗯，我知道了，去上班吧。”见自己的话也说完了，徐子明自己便回去办公室了。方玉把手里的杯子放到了桌子上，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你在那边看下总裁们的行程，关注下时间，我什么时候过去一趟。”没来得及对方说话，旋即方玉便挂断了电话，开始了新的工作。

    今天不忙，大家在工位上之余还能聊聊其他的，一般要是一个忙起来了，大家都会知趣的保留安静，小小的办公室，氛围挺好。设计部办公室一共七个人，有两个见习人员外小刘、小熊，两个都是实习生，平时负责处理一些杂事。还有一个负责人事系统的蒋经理，是位女性，为人和蔼。另外的就是徐子明、lili、马哥他们三个设计师了。当然还有他们的设计总监方玉。闲聊还是围绕这个《拟天》，马哥就趁机说今天下班带着大家去把设备买来，反正时间还早，也顺便当出去探个风了，得到大家的一致的同意。

    从中午十二点开始，天辰公司各城市服务点发布可取设备的公告后，各个点都出现了人满为患的现象，甚至有些人当晚就开始排队等待，而朋友圈里第一批拿到设备的人早就开始了摆拍之旅。好在天辰公司智能化，可以先在天辰公司的销售官网购买，到服务点使用自动识别取货即可，整个流程不到一分钟，而《拟天》的设备存放一个外观很精致、奇怪材质的银色盒子里，盒子犹如眼镜盒一样大小，材质让人难以分辨，不过从各个朋友圈的摆拍可以看到这个盒子还是有很大的高级感的，比如说盒子上面会自动有购买人的电子信息，听说不符合的是不能打开的，设备其实是一个类似手环一样的东西，具体的就得自己购买开启体验了。办公室的各位看到朋友圈的炫耀也是心头一热，急不可耐的样子，这几天主要的事情好像都在是等待一样，等待这个事情，真的让人很不喜欢啊。方玉得知此事后，怕晚上大家因为人多还是抢不到，索性中午下班后，就和大家一起去了，这更是令办公室的人兴奋不已，毕竟是领导带头。中午大家一吃完饭，就火急火燎的去服务点取货。所有的一切都还是很顺利的，但是设备到手之后，还是到将近三点钟，因为排队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好在服务点给了将近二十条的购买通道，才花费了近两个小时。火爆程度可见一斑，想必其他城市也是如此。Lili见大家这么好不容易也算兜风了，把所有人的设备围城一个圆形，开始了在朋友圈的摆拍和文案设计，先来两张自拍图，中间放上摆拍的设备图，配上文字，“终于等到你。”大家还在去停车场找车的路上，lili就催促着所有人：“麻烦大家去点个赞，谢谢。”

    上车后，大家从手提袋里看到了实物，银色材质的小盒子里就是设备，所有的盒子外观都是一致的，盒子上面的小电子显示屏上显示着购买者的识别照片，其他信息需要验证才能显示。马哥第一个打开，一边还说道：“这个盒子我都感觉值了，我怎么都感觉自己有一种乡巴佬进城的感觉。”马哥的话引得所有大笑。黑子里是一个银色的像手环一样的东西，材质像是金属，但是有没有金属冰冷，甚至还有一种淡淡温暖感觉，材质很舒服。只见马哥把手环戴上去之后，金属开始按照马哥的手腕的宽度自行绑定，而后手环开始变色，一道像是激光一样的红色光束从手腕处一直按照某种规律游走，从而包围着整个马哥，这时马哥的脑海中闪现话语一个温柔的女声，轻灵异常：“系统开启，是否开始交汇扫描？”马哥见状还是先退出扫描，现在他们还在车库，回去扫描也不迟，见所有人都看着他，马哥笑着说道：“很智能。我觉得五千华夏币很值了。”说完把自己的设备小心翼翼放回到设备仓里。车辆起步，所有人准备回办公室。不过每一个人心里都知道，明天难过啊，明天周五，等待前的最后一天，眼见这东西在身边，却不能使用，那心情，很酸爽。

    这几天，等的真是够够的了，所有人莫名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