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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章-暗流涌动

    五皇子一路回返到了自己府内,跟下人交代了几句就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关上门站在门口好一阵,确定了周围人员已经清走,这才收起了一脸憨态眼神冰冷,嘴角带着冷笑。

    随即来到一个柜子前,转动了一下柜子上的花瓶,整个柜子向前移动了少许,五皇子向旁边一带,整个柜子侧移到了一边露出了一节节的台阶通向地底。

    五皇子来到楼梯下方,撤了下旁边的拉环,上方的柜子回归原位。

    :五皇子金安。

    说话之人一袭黑袍,黑布遮面,话音沉着中气十足,一身肃杀之气,说话间单膝跪地低头请安。

    五皇子云之夏并未搭话,自顾自的说到向旁边走去,三步之内有一个石桌四个石凳。

    :老三这是想拿我当枪使,就算侥幸得手也难逃杀皇子,兄弟相残的恶名,还说是嫁祸给太子,真按照他说的办,到最后我跟老四都得都得完蛋,他这是一石三鸟?哈哈哈哈,真拿我当傻子了,也好也好。

    五皇子连着说了两个也好,边说边坐了下来,这时旁边跪着的黑袍人起身走了过来站在了云之夏的身后,听闻云之夏此言也并未答话。

    :藏军,五日后老大要去把那个野小子接进宫彰显下他贤德的名声,届时老二也会一同前往,你就如此这般……

    黑袍人只是默默的听着,从五皇子一进来到最后安排完回去,整个过程黑袍人只说了一句话,从中不难看出其冷漠的个性。

    云舒这边,用段天教给他的一些欺天系的法门,把自己跟祖孙二人改头换面了一番,三人在樊仙镇买下一处府邸就此住下,白天云舒就跟着祖孙二人出门日常采购了解风土人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几天下来也算惬意,仿佛又回到了洞天门。

    就在今天梵天镇发生了一件大事,当朝太子以及大皇子驾临,来到梵天镇第一件事就是屠戮了肖家满门,整个梵天镇沸腾了,有叫好的,有哭泣的,有的当街给两位皇子跪下顶礼膜拜的,太子与大皇子除暴安良,将鱼肉乡里的恶侯满门抄斩,大快人心。

    此事一出两位皇子生威一时无两,云舒三人自然也知道此事,菜市口杀人的时候还去看热闹了呢。

    云舒当然知道这二人所谓何来,但是他并没有打算现身,现在正在以另一种心境修行,自己现在就是普通人,像普通人那样生活,除了安逸这段时间云舒仿佛受到了什么感召,若有若无间感受到了另一种法则之力逐渐变得亲和,似乎就在自己身体中就是怎么也抓不到。

    就在这天深夜,祖孙二人已经睡下,云舒身影闪烁来到院中,他不喜欢呆在屋子里,那种狭小封闭并没有给他带来安全感,反而有一些压抑,每天晚上都会跑到房顶或者院中打坐,要么就盯着天空直到天亮,每每这个时候他就能想起在洞庭门的日子,虽说才出来几日,但是好想回去,想娘亲想大娘,想师傅,想苦恒……像一个迷路的孩子,可是他知道,不当上太子他不能回去,从小到大身边的人没有对他有过什么要求,这是第一次他一定要做到!

    不仅仅为了交差,这几天的了解感悟,隐隐的感觉到这趟夺嫡之行一定会有很大的收货,自己绝对不能让两位娘亲跟师傅失望。

    云舒站在院内仰望星空心里这般想着,忽的云舒迅速转身,警惕的望向身后远方。

    不多时,一个人影接近,随后一个闪烁出现在云舒面前。面带微笑甚是亲和,剑眉虎目英姿飒爽,一袭白衣无风自舞。

    可是云舒却如临大敌,这是第一次他在一个人身上感受到了危险,背在背上秦峰送他的破剑现已经拿在手中,虽说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这把剑总给他一种安心的感觉。

    :六弟?

    来人试探性的问到,随后看到云舒惊讶的表情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你是如何看穿了我的身份?

    云舒不解,冷冷的问道,来人正是大皇子云金甫!

    :听闻六弟在门派中长大不曾入世,如今看来所言非虚…

    大皇子老神在在,似乎看穿了云舒。

    云舒听罢并未追问,直入主题

    :有话直说。

    大皇子闻言笑道

    :哈哈哈,六弟何必心急呢,让我这个当大哥的先给你上一课,你那日菜市口看杀人我便注意到你了,一般像你这个年纪看到如此血腥应该是生平仅见了,不说吓死过去,最起码也是呕吐不止不敢直视,可是你却定定看的出神,眼中道韵流转好似在参悟什么,要么你是冷血好杀之人见惯了这些,可是我从你身上并未察觉那种肃杀之气,想来想去樊仙镇能有这般年纪就有如此心境的人非六弟你莫属了,当然了这都是猜测,今日我来也是看一看,你手中那把剑应该是来樊仙镇时候带的那把对吧,哈哈哈哈…

    大皇子看似自说自话的自恋,实际上却两眼清明不见自满。

    云舒听罢也已了然,暗叹自己还是太嫩了,以为换了身份跟面孔就能瞒天过海。

    :受教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今天找我想干什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这次下山志在夺嫡,若不是敌人便不要阻碍我,若是敌人…那便来吧!

    说吧云舒缓缓拔出长剑,这把剑外表是鼠咬虫嗑破烂不堪,剑锋出鞘却异像扎起,只见应该明晃晃的剑身却是完全不一样,漆黑如墨出窍的那一刻剑身周围如黑洞一般吞噬了所有光源,以云舒为中心方圆数十丈迅速陷入黑暗,大皇子被笼罩其中惊恐出声。

    :这把剑,怎么那么像传闻中的湮世,六弟你听我说,我们不是敌人!

    大皇子慌张的后退,却怎么也逃不出黑暗领域,周遭皆黑,别说手指,但凡有形之体皆不可见,就连大皇子周身发出的法则之光也迅速熄灭,大皇子不辨方向的到处狂奔不停闪烁,可不管怎么跑都没能逃脱这黑暗领域,越是如此越发惊恐,披头散发甚是狼狈。

    大皇子看不见,云舒可是看的清楚,暗暗咋舌门主送的东西果然不同凡响,若不是他有天眼根本看不出里面的门道,这把剑释放出来的领域暗藏空间法则,大皇子若是不知其中利害怕是会被困死在这里,纵然命元耗尽也别想出去,在这方圆之地为剑是主宰,连云舒都不能左右,但是云舒觉醒了天眼就完全不一样了,领域内空间法则密布云舒用心仔细感应,尽然就是这几天自己心中多出来的那股法则之力,空间法则,这是大道!

    云舒心中惊讶,竟然是这样,也不知道是跟这把剑相伴久了所产生的感应还是什么,这黑暗领域里对别人来说是炼狱,是一生无法逃脱的牢笼,可对云舒而言这就是机缘,天大的机缘,若是有所收获夯实了道基,突破分道境指日可待。

    云舒一点都不急,他对这个大皇子不怎么感冒,总觉得此人心怀叵测,也许他现在真的不会与我为敌,可以后就不知道了,多半想接我手除掉太子,不管怎么说先给他点苦头吃。

    看着大皇子苦苦挣扎,云舒并不做声,只是天眼全开盯着周围的法则用心感悟。

    大皇子早就心胆皆寒,他真怕这个素未谋面的六弟直接给自己干了,这回出来还是偷偷出来的,心中疑惑也没跟人讲,若是就这么挂了……那可真是世上死的最窝囊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