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孩子，你是我唯一的骄傲啊！

    “‘是的，你们并没有听错，就是涅槃。现在的小鸾还太过弱小，并不能承担起凤族的未来。而你，作为小鸾的契约伙伴，身为人类，寿命又怎能和凤凰相比啊！我不能拿凤族的未来冒险，也不能拿自己的骨肉冒险，所以我才想到这个办法的。你不用担心，虽然你会和小鸾一样失去大量的生命力，但是随着你们实力的提升，寿命也会响应的延长，等到小鸾未来成神，你们就是真正不死得了。所以，你现在还可以反悔，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让你们无伤地离开，但请你们以后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或者你接受。’凤玖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看向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开始吧。’我清脆的声音响起。

    ‘什么？你同意了？你不再考虑考虑吗，孩子？毕竟，这其中的风险可不小啊。’凤玖反而惊讶道。

    ‘凤玖前辈，您不用再说了，我不会改变我的想法了。您的强大和您那份最真挚的爱，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甘愿为凤族牺牲自己的一切，我还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吗？即使失败了，就当是报答之前您的救命之恩吧。’我平静地向凤玖点头示意道。

    此时的凤玖，视线早已模糊，嘴里缓缓吐出两个字:‘谢谢。’凤玖举起手中长剑，目标所指，正是祭坛中央。

    冠凤之冕从凤玖的额头飘落，再次回到了祭坛中央。血红色的宝石光芒依旧耀眼。我手中的蛋似乎是受到冠凤之冕的吸引，脱手飞向祭坛中央。凤玖手中长剑上指，然后猛然下劈。

    长剑的锋锐之气根本无法抵挡，破开护罩，直逼祭坛中央的那枚蛋。奇怪的是，蛋壳只是出现了一道道裂纹，并没有就此毁灭。

    空中的凤玖又接连下劈了几刀。蛋壳破碎，出现了一只没有任何羽毛的鸟类，但浑身上下包裹着赤金色的火焰，样子极为绚丽。

    凤玖的眼神流露出一抹温柔之色，转头对我说:‘小鸾已经破壳，接下来我要将你们的契约画好，不要打搅我，之后需要你们两个各一滴精血，你暂且调整一下状态。’说完，她又不舍地看了刚破壳不久的凤鸾一眼，然后才飘身落地，盘膝而坐。

    不久，契约绘制完成。凤玖眼中的疲惫之色渐多，但兴奋和喜悦是掩饰不住的。我用力咬破了自己的右手食指，凝聚出一滴精血。而凤玖却用长剑在女儿凤鸾眉心处划开一道伤口，从中凝聚出一滴精血。

    她将我们的精血同时融入到之前绘制的契约上，顿时白光乍现，柔和的光晕环绕着我们的身体。暖暖的，很舒服。我感觉自己的修为在减少，似乎在流向身旁的凤鸾。凤鸾慢慢地长出了华丽的羽毛，不再是之前光秃秃的模样了。

    ‘开始涅槃。’身后凤玖清脆的声音响起。我们的身体瞬间就被金红色的火焰笼罩。那灼热的高温炙烤着我们的身体，身体就像是放进高炉的金属，等待着温度上升到一定程度后被提纯。

    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在流逝。身体素质也在惊人地提升，修为和之前相比，不增反少了，但是其中的杂质已经被除去的七七八八了。精神力的层次似乎是更上层楼了。

    金红色火焰消失，这时对面的凤鸾已经昏迷，凤玖也十分虚弱的坐在凤鸾身旁。身体从脚开始逐渐化为星星光点，消逝在空中。

    ‘我成功了，孩子，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妈妈要走了，去往另一个世界了，不要怪我，不要想妈妈，妈妈并不是一个好妈妈。孩子，你是我唯一的骄傲啊！’说到这，凤玖的声音不再颤抖，轻轻地在凤鸾额前一吻，那之前取出精血的伤口快速愈合，逐渐形成一个凤凰样子的烙印，那里满满地装着母亲的爱。

    凤鸾身体不断消逝，那抹微笑依旧在，那温柔仍温暖着在场的每一位。凤族族长死了，以血脉燃尽这种方式而死，悲鸣之声连绵不断，但是她留下了凤凰皇族一脉唯一的火种。这份唯一也必定会带着她的意志战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