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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对症下药

    这时太子的一众侍卫已经将贼人驱散,太子见形式安全,才从步辇上掀开帘子,神色淡淡的冲裴泰白问道:“泰白,可受伤了?”

    “回陛下,臣无碍,是这位姑娘救了我。”裴泰白忍着身上的痛快速爬起来说道,眼神却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爱马,不知马的命还能否保下来。

    “哦?这位姑娘看来是侠肝义胆之士,敢问姑娘是何人,必当重谢。”太子禹星洲才将视线转到宋清岚身上,神色看不出喜怒,确实有着上位者独有的气度。

    宋清岚随即行礼,心中虽然不服,但是太子本人的气场还是让她不得不老实做答:“小女宋清岚,家父是宋威。今日碰巧见到公子有难,随手之劳,不足挂齿。”

    “虎父无犬女,本王很是欣赏令尊。”禹星洲想起来这个女人就是自己册封宴席上闹了笑话的小姑娘,本来以为只是一个不太机灵的小姑娘。没想到今日一见确实巾帼不让须眉,在烈马下救人,确实胆识过人,其父宋威这些年在朝堂确是中立不倒,军功赫赫。

    裴泰白悄悄观察着宋清岚,猛然发现她的双手手背刚才在地上擦伤了,想必是在抱自己的时候挫伤了,向前一大步恭恭敬敬的向宋清岚俯首作揖。“姑娘侠肝义胆,乃是我裴某人的救命恩人,看姑娘手背受伤了,皆是因为裴某人,请允许我送姑娘就医,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宋清岚一看裴泰白的样子,心里立刻打上了狐狸精的算盘,轻笑一声,白纱遮面,一袭素衣,颇有一番侠女之姿,“裴公子客气了,小女恰巧路过,受伤不过是小打小闹,就不劳裴公子挂心了,裴公子在危难时刻还不愿马匹殒命,想必对马宠爱非常,还是先照看爱马吧,小女告辞。”语必,宋清岚不卑不亢的向太子一作揖,转身就大步离去。

    裴泰白刚说:“姑娘!请留步!”就被太子打断,“行了,泰白,此女是宋威大将军的女儿,改日向大将军府登门道谢就是了,本王刚才看你摔落不轻,稍后整顿人马,游街过后请郎中瞧一瞧吧。”看似商量的话语其实就是命令,太子将纱帘再次放下,端坐依旧,好像从来没出现过刺客一样泰然自若。

    裴泰白明白,此时还有太子殿下的正事,只好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爱马千里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虽然刚才围观的民众已经四散逃命去了,游街还是要继续举行。

    小翠躲在街边的小角落里,看着自家姑娘没事,才算松了一口气,宋清岚假装仙风道骨的闪进小胡同里,立刻哭丧着一张小脸:“小翠,我的手好疼啊!”

    “哎呀!小姐,你说你逞什么威风啊!”小翠看着宋清岚手背都蹭的满是鲜血泥土的样子,急忙用手帕擦去污垢。

    “你不懂,一点小伤博一个好夫君划算的很,哎呦你轻点啊,我这可是人手啊!”宋清岚话一说出口便觉得不合适。

    小翠说到:“小姐你真会开玩笑,这不是人手还能是猪蹄了?快点回了家,喊个郎中给小姐上药吧!”

    二人飞快的回府,宋清岚怕夫人过问,只好命令小翠不要声张,也暂时不要请大夫。

    宋清岚累的歪到在榻上,将双手清理干净后,刚想叫小翠去喊郎中,她可不想叫这手落下疤痕,转念一想,照那裴公子的样子,和我父亲的身份,怎么样也会上门来感谢的,若是看着我这手受伤严重,肯定会派人来送药云云,这一来二去不就多了很多接触的机会吗?宋清岚想到这点,就决定不要郎中来看了。

    “小翠,今日我救下的那个裴公子,你可知道一二?”

    “小姐,上次在太子的宴会上没见到这位公子,但小姐若是说他姓裴的话,京城大姓中也就一个裴家,是那中书裴智家,在太子身边的话应该是裴智的二儿子裴泰白,现在应该是太子的陪读。”

    “陪读啊,怪不得,虽然在太子身后,但是气质非凡,眉宇中满是英气,和侍卫的差别还是很大的,这中书在朝中是个什么地位啊!和我爹相比呢?”

    “这小翠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文臣的话是三品,大将军乃是一品,但是文臣武将好像本来就不能相比吧。”

    这样子看的话,似乎自己的地位身份还要稍稍高于裴泰白了,日后找机会先捆绑婚约,到手的猎物可不能叫别的女妖精抢跑啊!

    当晚宋清岚就做梦梦见了裴泰白,迷迷糊糊中,宋清岚只记得自己望着裴泰白,而裴泰白俊俏的眉宇间暗藏着悲凉之色,一滴珍贵的眼泪从眼睛中悄悄滑落,她大喜过望只知道忙不迭的去接他的眼泪,自己的转世的敲门砖,结果还没接住呢,就给惊醒了。

    她不知道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妖精想谁谁就会做梦一样,裴泰白也深深的梦到她了。裴泰白安置好千里后,拖着浑身酸痛上了床,恍惚之中,又看见自己的女侠从阳光中冲出来,挡在他身前,仿佛有她在,世间的一切污秽都一并消除了一样,没有什么是能伤害他的,在巨大惊恐后带来的劫后余生的感觉,让他又痛又喜,又想起她勾人心魄的双眼,那么柔美无双的眼睛,主人却是那么英姿飒爽,风姿绰约,好像有些格格不入,却奇妙的融合在一起。自己见过不少同龄女孩,大多娇羞怜人,规矩体面,连自己的妹妹也是这样,第一次这样近距离接触这样的女子,直叫他心痒难耐,产生了一种他自己都不明白也不敢探寻的情感。

    裴泰白以为自己失眠了,却在那一时的记忆中反复回看,再一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急急忙忙起身去看了自己的爱马千里,千里虽然身中两箭,但是好在伤口不深,用上了名贵药材,最为凶险的一夜倒是挺过来了。看着千里有气无力的样子,只好伸手摸摸千里的脸,再有不舍也该去学堂了。

    “不知那位姑娘的手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其他位置。”裴泰白暗暗想着,等寻个合适的时间去拜访。

    赶到学堂,太子已经端坐依旧,手中经书不放。

    “参见太子殿下。”

    “快起来,何苦这些礼数。昨日告知你今天休息一天,调理调理身子,怎的又来了。”太子嘴上说着关心的话语,却是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语气也不惊不喜甚是冷淡。

    裴泰白和太子二人一同长大,幼时常在一起玩闹,但是父亲裴智却常常警告裴泰白,要知礼数,懂尊卑,不可越界。越长大二人的心却越来越远,严格来说,是所谓好友的心越来越远,而君臣关系越发明显。裴泰白明白,太子看自己从来只是一个臣子,太子喜欢自己谦卑尊敬的态度,更喜欢兢兢业业的臣子,所以这次哪怕是在太子眼皮子底下受伤,第二天还是要尽到自己的本职工作,没有一天敢懈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