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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章 比试比试

    夜长安闻言心头“霍霍”,那送来的鬼蔓藤定是在李三脚身上了,摊大手板要来,道:“大哥将那鬼蔓藤给我罢。”

    李三脚讶道:“你要那个作甚?”但略一想来,定是要来糊弄身份了,摇了摇头,道:“有那乌泉竹,再拿出鬼蔓藤便是多此一举了,为兄还指望它留条后路呢。”

    夜长安不好明言,道:“大哥不是要盗那把破剑吗?鬼蔓藤给我,我去给大哥盗来。”

    李三脚疑道:“由你去盗?”

    夜长安眉头一皱,道:“怎么?大哥不信我能给你盗来?”

    李三脚嘴角抽了抽,道:“这..也不是不信...但由你去盗....”双手一摊,道:“那我在这作甚?”

    夜长安也知他对那宝剑没有念想,偷盗不过兴趣罢了,笑道:“大哥自也可以去盗呀?”

    李三脚登时兴起,眼睛一眯,道:“兄弟要来比试偷盗?”

    夜长安一手再次要来,道:“但先要将鬼蔓藤给我。”

    李三脚一笑,二话不说,便由怀中掏出了一巴掌大的木盒子,递了过去,夜长安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摆满了条条比毛发要粗些许的鬼蔓藤草根,双目放光,爱不惜手,这要将毒性全部化入丹田,练为真气,功力如何不大涨?

    李三脚奇道:“兄弟如何这般......”

    便在这时,躺倒在地的徐楚兮“嗯哼”了声,夜、李二人双双看去,便察她要醒来。夜长安讶道:“大哥,这才多会?两盏茶工夫便......嘿嘿”眯着眼道:“莫非大哥.....”

    李三脚也是满脸讶然,徐楚兮那三脚猫身手,估摸着一虎都不到,中这迷魂散少说也要三两个时辰方能醒来,不知怎地就醒了,闻言嘴角一抽,先前还说压上去精疲力尽也无事,这不打脸来着?忙道:“欸..欸...兄弟可别乱说,她......”一掌便要拍晕。

    夜长安伸手一拦,李三脚不解,夜长安朝他要来匕首,藏在大袖中,道:“大哥先去罢,莫叫瞅着了,这里便交给我。”李三脚见那神色俨然,道:“有把握?”,待见点头,二话不说,身子一纵,便去到门前,竖耳听墙小会,但拉开条缝隙后,还是回身叮嘱了句,才出去掩好房门,径自去了。

    只片刻,徐楚兮便睁眼来,脑袋兀自昏昏沉沉,但察杯子掉落地上,夜长安坐在卧榻,微笑看着,便忆起先前之事,不由觉着被当猴耍了,秀眉一竖,怒道:“你小子竟敢对本....”眼神一黯,道:“看我....”销魂散药性未散尽,扶着一旁凳子吃力地站起,举手便要打。忽见那小手中正把玩着一截黑乎乎的棍子,细看下正是教中信物乌泉竹,那手却是迟迟落不下。

    夜长安笑道:“寄人篱下,委曲求全也就罢了,怎么?竟连打人的胆量都没了?”摇了摇头。

    徐楚兮神情一怔,道:“你说什么?”目光不住地打量,蹙眉疑道:“你是谁?”

    夜长安将手中乌泉竹抛了抛,道:“你猜猜?”

    徐楚兮将举起的手放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贝齿轻咬,眼珠子左右晃了晃,忽地咯咯笑道:“先前不过是觉着好玩,不是有心要吓你呢。”

    夜长安哼了声,道:“但你还是吓了。”

    徐楚兮娇道:“那人家给你赔罪好了嘛。”

    夜长安眼神一亮,道:“如何赔罪?”目光肆无忌惮地在那丰韵身姿上打量。

    徐楚兮眼神闪过一丝厌恶,但笑道:“你想叫人家怎么陪嘛,不过一会小堂主便要来了呢,不如叫他一起作陪如何?”

    夜长安嗤笑道:“你是说秦少腾那怪物吗?倒胃口。”

    徐楚兮一愣,哼了一声:“你竟....”话音一滞,想到竟敢当着自己面羞辱堂主儿子,不由觉着有些来头,脸上阴晴不定,但冷冷地道:“你便是教中信使又如何,我一没犯事,二没对教主不敬,何须怕你?”胸膛一挺。

    夜长安瞅着那襟衣中开的缝隙,其内颤颤巍巍,不由呆了,好一会才摇了摇头,道:“但我不是。”

    徐楚兮又是一愣,疑道:“不是?”夜长安笑而不语,徐楚兮撑着疲软的身子走前,一时不知如何称呼,笑道:“那你定是教主亲信了,倒是奴家看走眼了呢。”双手摇着那手臂,道:“人家先前真是只觉好玩,望亲信大人饶了奴家调皮之罪罢。”

    夜长安那小身子被摇得晃来晃去,脸蛋不时被磨蹭在那胸脯上,软绵如水,幽香阵阵扑来,登时魂飞天外,定了定心神,才道:“倒是不认得那鸟什子教主呢。“

    徐楚兮双手一僵,眨了眨眼,似怀疑听错,盯着那小脸,讶道:“你说什么?”

    夜长安一笑,道:“我说我不认得那鸟什子教主,你快与我说说,那乌龟王八蛋是何人?”

    徐楚兮大吃一惊,双手一甩他手臂,急朝后跃开一步,但脚下虚浮无力,一个踉跄,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手哆嗦着指来,惊道:“你..你..你竟敢...你不是五显教的人?”

    夜长安双手一摊,道:“从头到尾,我何曾说过我是五显教之人?”

    徐楚兮眉头一蹙,道:“那你如何有乌泉竹在身?”

    夜长安摊开掌心,道:“你说这破竹子?”朝旁扔了去,由大袖中掏出那木盒子,道:“我还有这个哩。”打了开来。

    徐楚兮一看,竟是满盒的鬼蔓藤,眨了眨眼,疑道:“你既不是五显教之人,那如何得来?”

    夜长安道:“你倒是笨得要紧,杀了那身藏这个之人,不就有了?”

    那神情俨然,哪似有半点说笑,徐楚兮药性未过,又不知他敢说出这些,怀有何等杀招,心下大骇,秀眉一竖,冷道:“那你还敢来此!你究竟是何人!”朝后慢慢退开,旋又奇怪,那为何能知道自己不是五显教之人?但觉着先前昏迷时既没动手,却也没贸然要朝外喊人。

    夜长安摸了摸脖子,道:“先前不就说口渴了,先倒杯茶来,坐下慢慢说。”

    徐楚兮心头稍宽,咯咯一笑,道:“倒是怠慢了,那奴家立马给你倒茶去。”一个转身,朝门外去了。

    夜长安道:“且慢。”徐楚兮回头看来,夜长安努嘴示意,道:“那台子上不就有茶水了,何须出去。”

    徐楚兮讶道:“你要喝那个?”见得点头,嘴角微微一抽,先前自己不正是喝了那个才倒下去了,但也没有多说,倒了一杯过去。

    夜长安接过,一饮而尽,摇头道:“不是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