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身份转变
送完虞书晴已经晚上9点多了，陈泽没有回家，而是去了趟调查司。
以他的了解，这个时间冯毅应该还没有回去，冯毅平时就在单位的宿舍住着，只有周末才会回家。
等陈泽走到调查司时，发现整栋大楼灯火通明，这个点了，除了一些要害部门其他人应该早都已经下班了，怎么全都在。
陈泽径直走向4楼冯毅的办公室，过道里到处都是匆忙的身影，打了几声招呼后，静静的等在冯毅办公室门口。
片刻后，办公室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3人，都是各科室的负责人，点头问候后陈泽直接走进了办公室里。
见冯毅还在办公桌上忙碌着，陈泽也不打扰，站在一边环顾起办公室的环境。
办公室挺大的，估摸着有30平米的样子，一排书架，几张沙发，再加上一张巨大的办公桌，也就是办公室的全貌了，最吸引陈泽注意的是办公桌上的一件物品。
那是一个透明的奖杯状物品，顶部呈凹陷结构，冯毅的妖精墨眼此时就静静的躺在其中，看样子这东西是墨眼栖息的地方。
让陈泽感到好奇的是，墨眼这玩意就是一个硕大的眼球，连个眼皮也没有，所以该怎么判断它是睡着了还是醒着的，那么大一个眼珠子跟个工艺品似的就那么静悄悄躺在“奖杯”上，看上去挺诡异的。
冯毅忙碌的当中抬头看见陈泽就站在办公室里，也没在意，反而继续忙碌起来，片刻后才说道：
“想好了，要去哪里？”
陈泽正色道：
“嗯，想好了，我想去教武道课。”
冯毅不意外陈泽选择去教授武道课，武城出身，自身实力也过硬，不去教武道课去教别的，这不是浪费人才吗！
当下也不废话，从抽屉里抽出来一张表格，扔给陈泽。
“都给你准备好了，按照表格上的内容填一下，学校那边我也打好招呼了，明天带上表去一趟教务部，找他们部长，就说我让你来的，他会给你安排的。”
陈泽拿起表，笑着跟冯毅道了几声谢谢。
“行了行了，看见你就烦，没事儿就滚，我这还忙着呢！”
“那个···”
冯毅似乎没听见陈泽还想说什么，低着头继续忙碌着。
半响后，冯毅伸了伸胳膊，这才发现陈泽还在办公室里，只不过这会儿在沙发上坐着。
“你怎么还没走？”
陈泽连忙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那个······。”
“有屁就放！”
“我就想问问今天那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被陈泽这么疑问，冯毅表情疑惑。
“今天？什么事？”
“就刘宇西家属的事情。”
冯毅恍然大悟。
“感情这事是你撞见的，我就说谁下手这么狠，好几个人差点都断气了，可是花了些功夫才唤醒······。”
陈泽听冯毅这样讲，心里还嘀咕自己当时只是将那几人打晕了过去，怎么还差点断气了呢？遂即想到有可能是安仁那几个巡逻队下的手。
正想着这件事，就听到冯毅紧跟着说了句。
“做的好，要不是你撞见了这事，我还不知道竟然还出现了这种情况。”
“那结果呢？”
“放心吧，已经安排人处理了，家属那边也派人去保护了。”
陈泽点点头，对于司的安排他很满意，正准备告退，冯毅直接喊住了他。
“拿去看看”。
说着，冯毅从桌上自己刚刚翻阅的那堆文件中拿出最上面的那一份扔给了他。
陈泽接过来一看，心里猛地沉了下来。
文件上的内容触目惊心，仅从那几人的口供中就能看出来这股地下势力不仅骚扰着刘宇西一家，这次事件中几乎绝大部分的烈士家属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骚扰，不仅如此，文件里详细列数了好几支地下势力近些年来的所作所为，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简直是无恶不作的典范。
并且这些地下势力几乎每一个都跟真理教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其中最让陈泽在意的是这些人还在为真理教分销“血蜜”，甚至有的都将“血蜜”卖到了学校里。
······
一行行文字了，一道道数据，让陈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光鲜亮丽的学城地下竟然滋生了如此之多的黑暗势力。
冯毅吹了吹杯子上漂浮的茶叶，眯起眼睛看着陈泽翻看文件的神情。
片刻后，陈泽合起文件，不可置信的看向冯毅。
“这是真的？”
冯毅放下茶杯，“这还能有假？”
陈泽脸上立马挂上一丝怒容。
“那为什么这么久了咱们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冯毅神色玩味。
“知道了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陈泽不解。
“这···，您的意思学城知道这件事？”
冯毅不说话，又喝了一口茶。
“学城是干什么吃的，竟然纵容这些势力的生长！”
陈泽刚骂到此处，只见冯毅直接将手中的茶杯砸了过来。
陈泽轻松躲开。
冯毅神色清冷。
“学城怎么样是你能议论的！”
“可···可是···。”
“可是什么，你不都准备离开调查司了吗？这些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就没关系了，我在学城工作生活了这么多年，眼皮子底下发生过这么多事，我竟然闻所未闻，我严重怀疑这些势力背后有什么人在为他们提供保护·····。”
“你都准备去当老师了，还需要在乎这么多吗？”
“我当老师怎么了，我当老师更需要知道这些事，不然我该······等等。”
说到这里，陈泽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您跟我讲这些干什么？”
冯毅没有直接回答陈泽的疑问，反而拿起另一份文件，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这次的事件，我们将真理教在学城的势力连根拔起了，但是背后为真理教提供便利的人究竟有没有彻底清除我们不得而知。
学城这些地下势力的存在，其实我们知道一二，但是知道的不够完全。
这次铲除真理教，牵扯出了联合议会的高层，但是联合议会当中究竟还有没有人牵扯到其中依旧是个疑问，甚至这一次大清洗有没有清洗干净也是一个疑问。
是谁将烈士的信息透露给了这些势力，又是谁为这些势力提供了保护，掩盖了这么多罪证，很难不让我怀疑我们内部是不是有问题。”
陈泽不可思议的听着冯毅平静的陈述，喃喃道：
“我们调查司也有问题！”
“肯定有问题，首先情报科就逃不了责任，还有底下那些驻所，养了那么多人都没能发现这些势力的存在，反而任由其猖狂，你信吗？”
陈泽自问，他不信，如果说驻所的人不知道这些势力的存在，他根本不信，肯定是有人将这些事掩盖了起来，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冯毅接着说着。
“刚才文件内容你也看了，学校里面有‘血蜜’存在，是谁将‘血蜜’带进了学校，又是谁为这件事提供了便利，这也是一个迷。”
陈泽终于反应过来了，冯毅跟自己说了这么多，目的原来在这里。
“您跟我说这么多干嘛！我马上就是一个老师了，我只是准备去教学生的。”
冯毅没好气的骂了陈泽一句。
“收起你那事不关己的表情，就只是去教学生？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去做什么！帝屋广场扭断人指头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
陈泽挺着脸。
“是，我不是只去教学生，但那也是我自己的私事，您难道希望您的手下孤独终老？”
冯毅不接陈泽这些话，只是问了他一句。
“你难道希望刘宇西蒙海他们白白牺牲？”
闻言，陈泽神情一滞，这句话的确戳到了他的痛处，这也是他不想再调查司继续呆下去的原因之一，他一时无法面对空荡荡的办公室，所以想要换个环境。
“陈泽”
就在陈泽陷入思考之际，冯毅忽然大声喊道他的名字。
“在”
陈泽下意识站直了身体。
“交给你一个任务。”
“是”
“这次去学校当老师，我要你给我查清楚学校里面究竟有什么人为‘血蜜’提供销路，事无巨细，无论牵扯到谁，你都直接跟我汇报，放心大胆的去做，我跟陆司就是你的后盾。”
“保证完成任务。”
陈泽神色郑重的接下任务，随后问道：
“您的意思这件事陆司长也知道！”
“放心，让你去调查学校这件事就是我跟陆司长提出的，他已经同意了。”
陈泽感觉自己上当了，原来冯毅早就准备让自己去调查这件事了。
“您刚才给我说了这么多，在这等我着呢？”
“不然你以为呢？”
“我不明白，您直接给我下命令就是，我还能拒绝不成，我一日是调查司的人，终生是调查司的鬼。”
冯毅拿起桌上的东西就准备砸陈泽，当发现自己拿起的是沉睡中的墨眼时，才尴尬的收回了动作。
“收起你那假惺惺的表态，你也不嫌恶心。
实话告诉你，如果你拿起表格就走，我还不会将这件事交给你，我就是想看看你小子是否心存正义，不单单是小刘家属这些你关心的人，其他人身上遇见这件事你还能不能做到不忘初心。”
听见冯毅这一通解释，陈泽也是一阵的无语，小瞧人不是，别说是小刘家属，任何人身上发生这种事他都不会袖手旁观。
“那您的意思，我通过考验了？”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
“你要是拿起表格就走，后面这件事我还是会让你去做，无论你接受不接受！”
“你这不是浪费感情吗！”。
······
以他的了解，这个时间冯毅应该还没有回去，冯毅平时就在单位的宿舍住着，只有周末才会回家。
等陈泽走到调查司时，发现整栋大楼灯火通明，这个点了，除了一些要害部门其他人应该早都已经下班了，怎么全都在。
陈泽径直走向4楼冯毅的办公室，过道里到处都是匆忙的身影，打了几声招呼后，静静的等在冯毅办公室门口。
片刻后，办公室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3人，都是各科室的负责人，点头问候后陈泽直接走进了办公室里。
见冯毅还在办公桌上忙碌着，陈泽也不打扰，站在一边环顾起办公室的环境。
办公室挺大的，估摸着有30平米的样子，一排书架，几张沙发，再加上一张巨大的办公桌，也就是办公室的全貌了，最吸引陈泽注意的是办公桌上的一件物品。
那是一个透明的奖杯状物品，顶部呈凹陷结构，冯毅的妖精墨眼此时就静静的躺在其中，看样子这东西是墨眼栖息的地方。
让陈泽感到好奇的是，墨眼这玩意就是一个硕大的眼球，连个眼皮也没有，所以该怎么判断它是睡着了还是醒着的，那么大一个眼珠子跟个工艺品似的就那么静悄悄躺在“奖杯”上，看上去挺诡异的。
冯毅忙碌的当中抬头看见陈泽就站在办公室里，也没在意，反而继续忙碌起来，片刻后才说道：
“想好了，要去哪里？”
陈泽正色道：
“嗯，想好了，我想去教武道课。”
冯毅不意外陈泽选择去教授武道课，武城出身，自身实力也过硬，不去教武道课去教别的，这不是浪费人才吗！
当下也不废话，从抽屉里抽出来一张表格，扔给陈泽。
“都给你准备好了，按照表格上的内容填一下，学校那边我也打好招呼了，明天带上表去一趟教务部，找他们部长，就说我让你来的，他会给你安排的。”
陈泽拿起表，笑着跟冯毅道了几声谢谢。
“行了行了，看见你就烦，没事儿就滚，我这还忙着呢！”
“那个···”
冯毅似乎没听见陈泽还想说什么，低着头继续忙碌着。
半响后，冯毅伸了伸胳膊，这才发现陈泽还在办公室里，只不过这会儿在沙发上坐着。
“你怎么还没走？”
陈泽连忙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那个······。”
“有屁就放！”
“我就想问问今天那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被陈泽这么疑问，冯毅表情疑惑。
“今天？什么事？”
“就刘宇西家属的事情。”
冯毅恍然大悟。
“感情这事是你撞见的，我就说谁下手这么狠，好几个人差点都断气了，可是花了些功夫才唤醒······。”
陈泽听冯毅这样讲，心里还嘀咕自己当时只是将那几人打晕了过去，怎么还差点断气了呢？遂即想到有可能是安仁那几个巡逻队下的手。
正想着这件事，就听到冯毅紧跟着说了句。
“做的好，要不是你撞见了这事，我还不知道竟然还出现了这种情况。”
“那结果呢？”
“放心吧，已经安排人处理了，家属那边也派人去保护了。”
陈泽点点头，对于司的安排他很满意，正准备告退，冯毅直接喊住了他。
“拿去看看”。
说着，冯毅从桌上自己刚刚翻阅的那堆文件中拿出最上面的那一份扔给了他。
陈泽接过来一看，心里猛地沉了下来。
文件上的内容触目惊心，仅从那几人的口供中就能看出来这股地下势力不仅骚扰着刘宇西一家，这次事件中几乎绝大部分的烈士家属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骚扰，不仅如此，文件里详细列数了好几支地下势力近些年来的所作所为，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简直是无恶不作的典范。
并且这些地下势力几乎每一个都跟真理教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其中最让陈泽在意的是这些人还在为真理教分销“血蜜”，甚至有的都将“血蜜”卖到了学校里。
······
一行行文字了，一道道数据，让陈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光鲜亮丽的学城地下竟然滋生了如此之多的黑暗势力。
冯毅吹了吹杯子上漂浮的茶叶，眯起眼睛看着陈泽翻看文件的神情。
片刻后，陈泽合起文件，不可置信的看向冯毅。
“这是真的？”
冯毅放下茶杯，“这还能有假？”
陈泽脸上立马挂上一丝怒容。
“那为什么这么久了咱们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冯毅神色玩味。
“知道了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陈泽不解。
“这···，您的意思学城知道这件事？”
冯毅不说话，又喝了一口茶。
“学城是干什么吃的，竟然纵容这些势力的生长！”
陈泽刚骂到此处，只见冯毅直接将手中的茶杯砸了过来。
陈泽轻松躲开。
冯毅神色清冷。
“学城怎么样是你能议论的！”
“可···可是···。”
“可是什么，你不都准备离开调查司了吗？这些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就没关系了，我在学城工作生活了这么多年，眼皮子底下发生过这么多事，我竟然闻所未闻，我严重怀疑这些势力背后有什么人在为他们提供保护·····。”
“你都准备去当老师了，还需要在乎这么多吗？”
“我当老师怎么了，我当老师更需要知道这些事，不然我该······等等。”
说到这里，陈泽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您跟我讲这些干什么？”
冯毅没有直接回答陈泽的疑问，反而拿起另一份文件，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这次的事件，我们将真理教在学城的势力连根拔起了，但是背后为真理教提供便利的人究竟有没有彻底清除我们不得而知。
学城这些地下势力的存在，其实我们知道一二，但是知道的不够完全。
这次铲除真理教，牵扯出了联合议会的高层，但是联合议会当中究竟还有没有人牵扯到其中依旧是个疑问，甚至这一次大清洗有没有清洗干净也是一个疑问。
是谁将烈士的信息透露给了这些势力，又是谁为这些势力提供了保护，掩盖了这么多罪证，很难不让我怀疑我们内部是不是有问题。”
陈泽不可思议的听着冯毅平静的陈述，喃喃道：
“我们调查司也有问题！”
“肯定有问题，首先情报科就逃不了责任，还有底下那些驻所，养了那么多人都没能发现这些势力的存在，反而任由其猖狂，你信吗？”
陈泽自问，他不信，如果说驻所的人不知道这些势力的存在，他根本不信，肯定是有人将这些事掩盖了起来，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冯毅接着说着。
“刚才文件内容你也看了，学校里面有‘血蜜’存在，是谁将‘血蜜’带进了学校，又是谁为这件事提供了便利，这也是一个迷。”
陈泽终于反应过来了，冯毅跟自己说了这么多，目的原来在这里。
“您跟我说这么多干嘛！我马上就是一个老师了，我只是准备去教学生的。”
冯毅没好气的骂了陈泽一句。
“收起你那事不关己的表情，就只是去教学生？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去做什么！帝屋广场扭断人指头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
陈泽挺着脸。
“是，我不是只去教学生，但那也是我自己的私事，您难道希望您的手下孤独终老？”
冯毅不接陈泽这些话，只是问了他一句。
“你难道希望刘宇西蒙海他们白白牺牲？”
闻言，陈泽神情一滞，这句话的确戳到了他的痛处，这也是他不想再调查司继续呆下去的原因之一，他一时无法面对空荡荡的办公室，所以想要换个环境。
“陈泽”
就在陈泽陷入思考之际，冯毅忽然大声喊道他的名字。
“在”
陈泽下意识站直了身体。
“交给你一个任务。”
“是”
“这次去学校当老师，我要你给我查清楚学校里面究竟有什么人为‘血蜜’提供销路，事无巨细，无论牵扯到谁，你都直接跟我汇报，放心大胆的去做，我跟陆司就是你的后盾。”
“保证完成任务。”
陈泽神色郑重的接下任务，随后问道：
“您的意思这件事陆司长也知道！”
“放心，让你去调查学校这件事就是我跟陆司长提出的，他已经同意了。”
陈泽感觉自己上当了，原来冯毅早就准备让自己去调查这件事了。
“您刚才给我说了这么多，在这等我着呢？”
“不然你以为呢？”
“我不明白，您直接给我下命令就是，我还能拒绝不成，我一日是调查司的人，终生是调查司的鬼。”
冯毅拿起桌上的东西就准备砸陈泽，当发现自己拿起的是沉睡中的墨眼时，才尴尬的收回了动作。
“收起你那假惺惺的表态，你也不嫌恶心。
实话告诉你，如果你拿起表格就走，我还不会将这件事交给你，我就是想看看你小子是否心存正义，不单单是小刘家属这些你关心的人，其他人身上遇见这件事你还能不能做到不忘初心。”
听见冯毅这一通解释，陈泽也是一阵的无语，小瞧人不是，别说是小刘家属，任何人身上发生这种事他都不会袖手旁观。
“那您的意思，我通过考验了？”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
“你要是拿起表格就走，后面这件事我还是会让你去做，无论你接受不接受！”
“你这不是浪费感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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