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其他小说 » 网吧店长 » 梦中的婚礼

梦中的婚礼

    “怎么会自杀呢,这么热爱生活的我。很多作家都自杀了,拿诺贝尔文学奖的川端康成,海明威,日本有名作家太宰治,芥川龙之介。有点抑郁气质的人,更适合写文章。他们对于文字和生活的感受力更强,但也更痛苦。”我说。

    “那就好,那我跟我男朋友现在该怎么办?”店长忧郁的皱褶眉头,然后用双手握拳推了推眼镜。

    她问我这样的问题,我是想早点劝他们分手的,但是看着她可爱的模样,我不忍心用自我的眼光来代替她做决定,就对她说:“要看你自己了,自己的选择,自己是不会后悔的,前面所有的选择都是后面得到的果实,因为果而生,果皆因而起。”

    “我现在发短信给他叫他过去,你帮我分析下,他的抑郁症严重不严重,看他到底是为什么。”店长说。

    “你现在发短信给他,他还会来吗?你都删了他好几天了。”我问他。

    “他会来的,只要我叫他,他就会来。”店长自信的说。

    我听了他的话,漠然的失落感油然而生,我的一番分析竟然凑成了他们的复合,想到其中的无奈,我就一直默然不语。店长说的话开始心不在焉的接,主要是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他男朋友,而接下来他男朋友马上就要来,而且他的到来还是我促成的。想到这一切,我就比往常更难受。

    在她跟我提起几天没有理他男朋友的时候,我总是开心的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现在的情绪时好时坏,一会儿如春风拂面,一会儿似大雪封山。我听见了敲门声,我也不想起身让掉我现在做的这个位子,这个位子随时可以看见她,也可以靠近她。但是理智告诉我,必须要离开,而且还要很有礼貌很优雅的离开。

    “我坐到对面去,以免你男朋友看见了不好。”我慌忙站起来走到她对面去。

    “不要紧的,他不介意的。”店长天真无邪的说。

    “那你男朋友真大方,反正我是受不了的。”我赶紧坐下,拿一本书来假装在看。

    “金鱼,你帮我听一下,我问他问题。你看看他严不严重。”她轻轻的对我完。他男朋友就开门进来了。

    这个门在没有人的时候,都是从里面进行反锁的,刚才说她男朋友要来,我就去把锁开了,推门就能进来,因为是个消防门,推起来很费力,声音也很大。所以每一个步骤基本能听出来。

    在他走到这边来的时候,我基本已经平复好心情,假装一本正经的看书,看见他来了,也假装一本正经的对他点头示意,他也冲我微笑点头,然后笑脸相迎的走向店长,店长用很温柔的声音对她说:“为什么你那么久不回我消息?”

    她那声音及其温柔,像一个慈母,等待几年不归的游子,说出来的第一句话:“你又瘦了。”很像这句话。不夹杂任何的愤怒和责备,也没有任何的要求与奢望。满眼里都是你在这里就好,你能回来就好,我还能活着见到你就好。

    我听了她们的话,都是一些小事,我一点也不想听这些,我心里有的。只是写嫉妒和伤感,嫉妒的是话不是说我,伤感的是即使话是在说我,现在贫病交加的我,如何承担的起,剩下的只有伤感罢了。

    我害怕离她们太近她们不方便说话,不方便探寻他抑郁症的内心。我从她的对面走到了更远处的一个沙发上坐着,然后调整沙发的角度,让耳朵能听见她们说话。我发现这个位子能听见她们说话,但是完全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本来就是我不愿意听见的东西,我也不在意去打听,就找了个最舒服的角度躺着看书,怀穿着我的几分嫉妒,几分伤感忧伤的看书。没多久就就在疲惫中睡去。

    在梦里我看见店长和他男朋友结婚,她穿着最美丽的婚纱,她姐给她当伴娘。当她被他手上的戒指套上的时候,我只有在台下默默的喝着酒,别人高兴喝采的时候,我也跟着喝彩。全然不知道什么是什么,我假装多喝酒是因为开心,假装喝醉,然后把酒倒歪,最后连嘴都找不到,全部倒歪,倒在自己脸上,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眼泪,害怕被人看出来。即使被人看出来,我也会漏出自己的招牌假笑,来告诉他们是喜极而泣。

    他曾经说过:“不被人祝福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堪比奥斯卡的演技,总能让她感受到我的祝福。我听见了有人敲门,婚礼都已经举办完毕了,还有人没有进入会场吗?

    我被这样的敲门和开门声惊醒,原来刚才是一场梦,梦里却比现实更残酷更真实。我的后背浑身都是汗水,我把衣服放了点冷空气进来让自己凉快下,假装自己很平静。对着进来的毅毅问好。

    “他男朋友怎么来了?”毅毅问。

    “他男朋友过年回老家了,没待在合肥,封城接除了一点以后,他就来了。”我说。

    “妍妍也是啊,因为封城,前几天回去,现在回不来了。还有一个网管被你吓跑了。”毅毅说。

    “什么叫被我吓跑的,那家伙明明被自己吓跑的,那天我被强制隔离之后,他知道了马上就不来了,说我是湖北的,感染了僦血亏,还是不上班比较好。”我说。

    “我们那天也是莫名其妙,店长接个电话他就说他不来了。店长都安排好的时间,突然不来,怎么安排?他就说他不想得病。”毅毅毅说。

    “那天我被强制隔离的时候,还接到他的电话,他还问我一些有没有回过武汉,什么时候回去的这些问题,我都如实告诉他了,与那些社区人员说的一样。听完我的话,他就不来了。”我说。

    “店长对他说我扣你工资。”毅毅说。

    “那个网管怎么跟店长交涉的呢?”我问。

    “他就威胁店长,骂她。店长一个女孩子当然害怕了。”毅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