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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

    我实在是不懂她是在嘲讽还是什么意思,我把脸看向店长。她没有看我也没有看她姐,就自己一个人玩着。她姐也不看我,也不不看她妹妹,也自顾自的完。只剩我独自尴尬,我本来想像这样写一年的“诗”。

    可是仅仅坚持了三天而已,再也写不出来别的,我自以为只要勤奋,只要敢写,就一定可以。后来才发现,人的思维是有限的,而创作是无限的,以有限去博无限,实在太难。

    诚然我初始的动力就是打动人心,只要有一个想博其一笑的人,你自然会为其努力。我一直以为人生只需要靠自律,自爱,自强,就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主要是因为我没有碰到店长,我始终不明白人为何要靠他律。碰到她以后,人生有了自律和他律的互相统一,它可以促成人生前进的催化剂。

    我以为我每天睡前多想她一点,那么睡醒以后创作灵感会多一点。才发现那仅仅是一厢情愿而已,该写不出来还是写不出来。即使白天想她,夜里想她,把思维想出花来,也结不出你想要的果。

    之后我放弃了,趴在桌子上一整天,只写出几个字。我想:“是我对写作的爱,还不够深沉与浓烈吧!不然什么都具备了,却还是什么也没有。”

    “金鱼,以后你写的东西出版了,一定要送我一本啊!”店长开心的说。

    “好啊,只要出版了,第一本一定送你。”我说。

    无论是店长给我的饼,还是带我去年会,还是去炫酷店代班,她怕我太辛苦又让我回来等等一切,我一直都能感受到店长多么看好我。也希望我能分享我的荣誉与希望给她,更希望对我的看好不被辜负,我在网吧里时刻都给他照顾着,虽然她比我小,但是她承受的,一点也不小,这次背的锅,全是因我而起。

    这次下班以后,我孤单的收着我的东西,我看看我放在抽屉里的口琴,又看看我放在抽屉里的速溶咖啡,然后把他们装起来。

    我做任何事都是很开心的,唯独离开这家店,让我难受不已。我心怀十万分的难过,但还是心平气和的问她:“店长,我以后就在那里了吗?”

    我看她于心不忍的脸,她仍旧沉默,也不看我。我有些心酸了,她从来没有这样不理我过。我仍旧很乐观的对她说:“如果你这边缺人了,我还想来。”

    她依旧一言不发,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做她的报表,不理我。我拿着我的东西,落魄的走出网吧,我要是之前的秉性和脾气,我就直接辞职不干了,但是这次不行。理智告诉我,我真的一走了之,就很难再见到店长了。我虽然去了别的店,只要我们还在同一个公司,我就能再见到她,只为等候下一次相遇,无论晴天还是雨天。

    疫情之后的合肥,一直在下雨,一直没有停。我每次在网吧上班,都会在店长来上班之前看看窗外,只要是下雨天,我就会在她起床之前告诉她,因为她说她最喜欢雨天。而我去告诉她这个好消息,说不定她会更喜欢我,对我的照顾会更多一些。如果是下雨天,我就会登录她的账号,给她打卡。

    有一次我想加她QQ号,问她:“你的QQ号多少?”

    “你知道的呀!”店长说。

    我从来都不知道他的QQ号,还一脸疑惑的看着手机,她为什么会认为我知道。

    “我不知道啊!”

    “那你怎么登录我的钉钉?我的钉钉密码就是。”

    “我的手机有个复制粘贴板,只要复制过的内容,可以在粘贴板里面找到,它会一直保存在粘贴板上。只要想用,拿出来粘贴一下就可以。”我说。

    我从我的粘贴板里面找到她的密码,然后找到粘贴板,再加上她的好友。

    我的快乐很简单,得到一些简单的东西。连她给的QQ号,我都能开心好一阵子。因为这是与她相关的情报,有些时候的情报是好事,能宁我快乐。有些时候是我不想听到的,能使我不快乐。我所不愉快的,本质上能让我产生另一种愉快感,有时候我都怀疑我是一个抖M。

    我落魄有消沉的离开这里,内心的酸楚从来不敢表述半分。回到家里,连我最爱的琴,我都不想弹了。晚上我依旧去上晚班,为的是好好在网吧呆下去,或者见到明天的太阳,或者她喜欢雨滴。我就能离她更进一点,不害怕,也不愤怒,也不失望。

    “你依旧是搞一些电脑,然后是厕所的清洁。”新店长对我说。

    我只是按照老规矩答应了他的话,然后他就走了。我这天夜里,一直在想的内容是怎么跟新店长相处,好不容易和张倩混熟了,又不了解新店长的脾气,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无论后面的日子是什么样,我都能坚持,因为我还能找机会去见她。

    我晚上边干活边想以后找什么理由去找她,这边的工作该怎么应付,想了很多。我把新店长吩咐给我的事干完了以后,就拿出我带来的书来看,其实网吧通网了,我可以打游戏的。但是我还是拿起川端康成的书来看,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我早上天亮了去买了早餐来吃,天空依旧下着雨,我想问张倩有没有带伞,但我知道她下雨一定是打车来的,而我既不能给她送伞,也不能给她开车。我什么也做不了,导致我的嘴唇紧闭。

    新店长来上班了,我跟他说了我已经完成了他给的任务。

    “你们店长真是奇怪,昨天还说好了,让你留在我这里的,现在又让你回去,说不给我人了,她说她那边不够用。”阿峰说。

    “女人想一出是一出,变卦快的很。很正常。”我批评着我们店长,内心无与伦比的喜悦。

    “你愿意的话就留在这里,我去跟她说说。”啊峰说。

    “不了,不了。那边做习惯了,特别顺手,我先走了。”说完我就拿着我的东西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