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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木棍大法

    陈鸿辉的家,就住在洪纺的尽头,房子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建的,五层式的楼房,是洪纺车间单位分配的居民住宅。

    它的布局是二室一厅一卫的,面积不到60平米,是两代人居住。而隔壁的邻居布局是二室二厅一卫,是三代人所住。

    而且家中的条件并不是很好,经济非常拮据,但基本的温饱还是可以保障的,虽然没有什么大鱼大肉。

    陈父是陈鸿辉的父亲,曾在老城区出生和长大成人。

    后来考上了洪城二中,然后在此就读,那所学校是现今洪城排名前三的重点高中。

    在陈父即将高中毕业,准备参加高考的时候,陈父赶上了知识青年到农村去,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时代浪潮。

    于是,陈父就到农村去干活劳动,干了短暂的三年,后来就回到了洪城,分配到洪纺车间工厂,在那里当了一名木工。

    俗话说:“十个木工九个断。”陈父在做木工的时候,曾不小心被割伤了三根手指,在当时医疗技术水平还不是很发达的时代里,被割断的三根手指是无法接上。

    所以陈父现在的左手就剩下了两根手指,一根小拇指和一根大拇指。

    后来,陈父因为伤残,不能继续做木工了。他就转而做了洪纺车间大门的门卫师傅,挣点小钱来养家糊口。

    但好景不长,随着年龄的增长,陈父因岁数超标,只能辞职赋闲在家。

    但到了后面,陈父就在家门口的路边摆起了一个修自行车的摊子。

    除了冬天赚不到一分一厘之外,其他季节的修车生意比较好。每天早上七点出摊,中午十二点收工。在生意好的时候,一天可以挣个百来块,平时也就几十块,虽然不多,但要养家糊口,还是绰绰有余的的。

    陈鸿辉的母亲是洪纺车间工厂的一名纺织工。

    而这份工作是三班倒的,比较辛苦。

    陈鸿辉在当天被陈父接回家的时候,陈母正在上早班,她要到下午三点才能下班。

    陈鸿辉的上面,还有一个大十一岁的亲姐姐,现正在江右的邻省荆楚省江城市的江城大学读书。

    说到他的姐姐,在他姐姐小的时候,因为医生使用药物不当,导致悲剧发生,造成了药物性耳聋。

    因此,陈鸿辉的父母为了让一个残疾的女儿能有个依靠,他们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向洪纺车间单位组织申请生二胎的资格。

    根据国家有关规定:“头胎有残疾的,可以准许生二胎。”

    就这样,陈鸿辉带着使命来到了人间。陈父陈母对陈鸿辉寄予希望,在他将来长大成人之后,有了一技之长的话,能够帮衬和照顾一下他的亲姐姐,而姐弟彼此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尽管陈父陈母一开始的初衷是美好的,但现实却是非常残酷的。俗话说:“麻绳专挑细处折,厄运总缠苦命人。”

    家中已经有了一个重度耳聋的人了,可命运总是这样捉弄人,却给这个家带来不幸。

    谁能想到,在陈鸿辉读四年级的时候,却不幸地遇到了邓晓刚。而邓晓刚的一系列体罚行为,对陈鸿辉造成了一个致命的伤害,也让他从一个正常人变成了一个残疾人。

    陈父一向寡言少语,他看到陈鸿辉的伤势,好心地问道:“没事吧?”

    而陈鸿辉只能摇了一下头,并表示没什么问题。

    尽管他的左耳依然在嗡嗡地作响,但他没有意识到严重性,对此没有当回事。

    陈父在厨房炒了一道黄瓜炒鸡蛋和茄子,并煮了肉饼汤。

    不一会儿,黄瓜炒鸡蛋、茄子和肉饼汤端在桌上。陈鸿辉打开了电饭煲,用饭勺盛了一碗饭,在桌上慢慢地吃了。

    在吃的过程中,脸上能感受到局部肿痛。

    饭后,就去了父母的卧室,陈鸿辉打开了银色的电视机。这电视机有个大屁股,是2002年五一劳动节放假的时候,在洪城市中心的百货大楼购买的,当时是998块一台,又大又笨重。

    陈鸿辉在桌上拿了遥控器,然后切到电视频道洪城二套。

    只见上面正在准时播放着《名侦探柯南》。

    此时正在播放主题曲,一过,正播出第53集之雾天狗杀人事件,那渗人的配乐,恐怖的画面,留下的心理阴影可真大。

    “今天的事件有点吓人,在人烟稀少的寺院中,发生了无法理解的不可能杀人的命案,令人害怕的雾天狗传说。不管藏在什么样的黑暗底下,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陈鸿辉正坐在小凳子上,盯着电视机上的名侦探柯南,看得津津有味的。而上午邓晓刚的体罚,早已抛之脑后了。

    不一会儿,电话铃声响了起来,陈鸿辉听到后,就跑到了自个儿的卧室,定晴一看,来电号码显示的是老熟人的号码。于是,陈鸿辉就伸出手,接起了电话,放在耳边,然后说道:“喂,是胡一统呀,这个时间点打电话干嘛呀?有什么事吗?”

    电话的另一头,胡凯则回道:“噢,是鸿辉啊,我今天打电话过来是来问问你呀!今天不是周五嘛。”

    “额……周五怎么啦?”陈鸿辉疑惑地问道。

    “今天周五,明天可是大周末哦!没有补课的,所以我来问问你明天周六或周日有没有空啊?要是有空的话,咱们要不要到市里的新华书店去看书?”胡凯说道。

    “好啊!当然可以咯!”

    “那咱们一言为定了哦?”

    “一言为定!”

    “话又说回来了,上午那邓魔头打的,不知道你那脸和手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好转呀?”胡来关心地问道。

    “唉,情况不容乐观呀!虽说有点地方是好转了,但整体而言还是有疼痛的!连饭啊,都没办法好好地吃,而且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肿!”陈鸿辉回道。

    “都这么严重了,这垃圾东西怎么能这样子呢,下手不知轻重的,简直是魔头!”

    “唉,不过还得谢谢你的关心啦!”

    “这该死的邓魔头呀!”胡凯愤愤不平地说道。

    “多说无益,毕竟我也没办法啊,那黑板上的练习题,我又不会做,脑子突然空白了,唉~”陈鸿辉回道。

    “唉,罢了罢了,咱们不提这事了,把今天发生的事都忘了吧!”胡凯叹道。

    “那我就挂电话了?”陈鸿辉正准备挂电话,刚想到电视机播放的动画片,然后说道:“等等~胡一统别急着挂电话,我差一点就要忘了呢!刚才那电视上正播放着名侦探柯南呢,你有去看了吗?”

    “看了,是那个雾天狗杀人事件,那个老秃驴上吊死了,说是被雾天狗给杀的。”胡凯回道。

    “是的,但我不晓得杀人凶手是谁,不知道是不是那个麻子脸的,带黑色边框眼镜的和尚?”

    “搞不好也可能是他们的师兄呢。”胡凯说道。

    “真想知道杀人凶手是谁呢,看老师怎么做到的,可惜要到明天中午才能知道呢。”

    “嗯,是的,明天中午再看看后续了。”

    “嗯,咱们就聊到这里了,下午见!拜拜了~”陈鸿辉说道。

    “嗯,下午见!拜拜~”胡凯回道,说完,双方就各自挂断了电话。

    随后,陈鸿辉感觉手心有疼痛。于是,又去了一趟厨房,再次把水龙头给打开了,让水流入了脸盆,双手则浸没在装满水的脸盆里,然后缓解一下疼痛,心中若有所思。

    这时候,陈父看到陈鸿辉在厨房的行为后,他上前问道:“你这手没事吧?还疼吗?”

    “哦,要好多了。”陈鸿辉回过头,然后回道。

    “是哪个老师打你啊?”陈父接着问道。

    “教数学的老师。”

    “是不是那个教林老师啊?她现在就住我们家后面那栋楼的。”

    “不是的,不是那个林老师,林老师就教了一年,我读三年级的时候,就已经换了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