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患者
“呼……”文松背靠瓷砖上，卫生间中水雾弥漫。
文松看着一团升腾到自己脸附近的雾气，伸出手，掌心朝上，那团雾气便依附在他的手掌心，化为一团鸟兽。
文松托起那团雾气化作的鸟兽，鸟兽又化作云雾。
手指，脚趾的皮肤因为沾染水流太久而显得皱巴巴的，却并没有在水里泡太久的感觉。
文松轻轻吐了一口气，淡淡的血腥味让水雾中夹杂着一丝紫红色。
又或者紫黑色。
他周围的水雾化作无数形状，或吉他，或手机，或一颗折射光芒。散发金光的流星，又或者一把模糊的霰弹枪模样。
“这些水雾，大概能挡住些许的念头吧？”文松看向墙壁，仿佛能透过墙壁看到正盘腿坐在床上，疲惫不堪却依旧调整脑中念头思绪的夏宇。
他皱了皱眉，从淋浴间伸出一只手和自己的脑袋，打开手机，关闭了热水供应，又调高了水温。
雾气在他周身环绕，仿佛有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抚摸他的脊背，汗毛立起，鸡皮疙瘩从后背浮到小臂上。
打开热水供应，放下手机，文松又缩回了淋浴间。
雾气弥漫，化作无数人影，在文松附近跃动。
文松叹了一口气。
他的皮肤似乎被热水融化，鲜红的血肉化作绿色与白色的粘土肉泥，朝地上融化。
一抹黄中带黑的影子从淋浴间中一闪而过，一道雾气化作一只巨手，尾随这一抹黄黑色的影子。
“……”
无声胜有声？
寂静之中，雾气巨手握拳，指尖漏出一抹黄黑色的影子，那只巨手也在卫生间门边缓缓消散，与卫生间的门保持着一条短短的界限。
黄黑色的影子突兀地停住，露出一个有些可爱的，像是没有在嘴里放食物的仓鼠的头？
脸上一抹黑色居中，而嘴附近的触须毛发皆是白色。
这只奇特的生物看了看被帘子遮挡的宿舍玻璃门，有些犹豫，它知道，里面有一个疲惫不堪的身影。
它又看向卫生间，被人类称作卫生间的房间。
冰冷的雾气现在才带有一丝人类打热水洗澡时的温暖。
除水流声外，一片寂静。
无数念头在雾气中流转，化作世间万千事物。
它知道，那个躲在洗手间中的怪物，才是杀掉自称灰大仙的那个鳖孙的目标。
不过，那个被卫生间中淋浴的怪物用来隐藏自己的小子，对那素未谋面的小姑娘，有些不清不楚啊？
一道黄黑色的影子顺着夜色，透过铁栏杆与纱窗，飞出了一楼的宿舍，来到了宿舍的林间。
雾气弥漫的林间。
它的瞳孔微微收缩。
淡淡的金色光芒流转，如同鲤鱼的鳞片一样在夏宇的皮肤上若隐若现，又化作黑烟与赤青色的涟漪。
夏宇睁开双眼，瞳孔中金色的鲤鱼游过，赤青色的涟漪逐渐平息。
夏宇打开手机，他听着卫生间的水声，膀胱有些胀痛。
他想了想，点开手机，开始播放一首印周歌曲。
水声渐渐消失。
夏宇一边播放印周的歌曲，一边靠近卫生间。
脑中的念头渐渐平息。
“……”细微的响动。
门打开了。
水雾从门框的缝隙中弥散开来，就好像这里不是卫生间，而是冷库一样。
四根手指抓住了门，将它朝里面拉开。
穿着一件毛绒睡袍的文松从卫生间走出，他扭头看了看卫生间中化不开的雾气，朝夏宇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
夏宇侧身让过满脑子“冷冷冷”的文松，走进了卫生间。
水雾充斥着整个卫生间，冰凉的雾气甚至在玻璃镜上结成冰霜。
可奇怪的是，夏宇感觉自己的脑中，空空如也。
他心通失效了？
不，依旧在运作，只不过那些念头只是环绕在夏宇附近，而非钻入脑中。
“嘶……我记得学校没有供应冰水啊？”夏宇狠狠地打了一个寒战，他的皮肤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宛如鱼鳞。
赤青色的烟雾在他眼中流转，夏宇神色有些恍惚，或者，留恋？
赤青色消失殆尽，夏宇毫不犹豫地提起裤子，拧开关冲水，洗手，甩飞水珠，关闭印度歌曲，走出卫生间。
“嘀嗒。”
被甩飞的水珠方才落在地上，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嘀嗒声。
夏宇看了看手机，现在是18时。
他又抬头看了看正要躺下的文松，有些无语：“松哥？你现在睡觉？”
文松的声音从另一边的上铺传来，而虽说他的身形彻底被被子覆盖。
“没钱，饿。”
“哦。”夏宇点了点头，虽说他不介意借给文松这个室友，但是文松自己都不在乎，他也不好提出来。
毕竟文松没有他心通，可能会认为自己踢出借钱吃饭是一种施舍？
而文松，永远不需要，也不会寻求他人的施舍。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一片空白之中，文松跪在一个“墓碑”面前，苦苦哀求着面前的“墓碑”。
一个无字的“墓碑”。
“求求你了！给我出货吧！”
双手合十，不停摇晃，话是如此，文松却仅仅只是跪在“墓碑”面前，并没有弯腰跪拜磕头的打算，在他跪下并双手合十摇晃着说了十多句“求求你”之后，便站了起来。
吐出一口气，文松走上前，双手按在“墓碑”上。
文松睁开双眼，慢悠悠地从墓地站了起来，面前尽是肤色苍白的尸体。
如同活物一般的尸体。
他需要从这些行尸走肉中穿过去，从墓园大门逃离。
文松尚未行动，那些行尸走肉便扭头看向文松。
蛆虫，腐肉，尸骨。
恶心，反感，不安，害怕。
下一秒，所有的负面情绪被完全压制在内心深处。
文松朝正朝自己迈步走来的行尸走肉们迈出一步。
“淦。”
实验室。
“我看看……成色还行，但是对比吸光度，差了些。”周元看了看电脑上的参数，揉了揉额头。
“排除实验室的环境误差，对比吸光度就可以看出，产品效果不理想。”
周元叹了口气：“剩下的经费远远不够，况且实验项目已经完成了，在合作的情况下无法隐藏这一点，就不能骗更多的经费了。”
“至于这个……”周元看了一眼制造的试剂，“算了我还是去信科学神教吧，赞美欧姆弥赛亚。”
“咚——咚——咚——”神圣的钟声转移了周元的注意力，他从实验服的口袋中取出手机，关掉了闹钟。
“时间到了。”
周元叹了一口气，将电脑上的页面一一关闭，将U盘放进自己的实验服口袋里，又开始清理实验室。
15分钟之后，周元走出了实验室。
实验楼楼下。
周元穿着“白大褂”，背着一只包，双手拿着手机打字。
他抬头看了一眼路面，脚步停住了。
“嗯？哪儿来的……”周元揉了揉眼睛，面前的刺猬已经消失不见。
“我们这儿真的有刺猬吗？实验楼附近？”
周元耸了耸肩，他的手机亮起，文松朝他发了一条“不去，没钱，睡觉”的消息。
真是太遗憾了。
周元去食堂吃饭，他点了一盘干煸土豆丝，坐在座位上，一面吃着看上去像是炸土豆丝的食物，一面思考着自己该如何改进尚未完善的配方。
自从实验项目的结果和预期结果接近100%之后，周元便选择了结束实验，他已经准备好去参与另一个实验项目并且“私吞”经费了。
毕竟只需要用尽可能少的材料完成预期目标，就可以用剩下的经费做自己想做的事。
拿出手机，点开一个群聊，周元寻找着想要找人代替自己做实验项目的“受害人”。
周元顿住了。
“这年头还有在食堂打架的？”周元一边吃干煸土豆丝，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不远处的闹剧。
直到其中一人，一边吐着白色的沫子，一边咆哮着抓住与他打架的另一人，不顾自己的脑袋挨了几下重击，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耶稣啊？丧尸？”周元又吃了一口土豆丝，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瓶喷剂，一边按着手机，一边走向那名依旧用嘴撕扯着在地上挣扎的受害人的“丧尸”。
“你西方的丧尸让耶稣管啊，干嘛来我们这儿？”周元嘴里说个不停，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向面前的“丧尸”。
“丧尸”显然注意到了来人，他抬头看向周宇，嘴边带着猩红的拉丝。
伴随着嘶吼声的，是白色的沫子与粘稠的血丝。
周元按了按手里的喷剂，淡黄色的喷雾让这名“丧尸”当场倒地，在原地按着自己的眼睛不断挣扎。
“……是的，好的，要快点来啊。”周元报警结束后，又蹲下，取出另一只喷剂，对着面前地上的“受害人”喷了几下，又接通了另一个电话。
“……是的，我做了简单的处理，麻烦快一点。”
周元看着地上的“受害者”：“哥们儿，你得在地上躺一会儿了。放心，伤口我简单处理了一下，你没有伤到大动脉，不会死，不要说话，刚才的喷剂有薰衣草成分，可以让你略微保持心静神宁。”
他说着，又看向一旁依旧在地上不断捂脸挣扎的“丧尸”，几个见义勇为的同学已经在他用一瓶喷剂放倒“丧尸”之后，将那名“丧尸”勉强控制住了。
“行啊哥们儿！你是制药的？”见义勇为的学生对周元竖起大拇指，“这小子劲儿賊尼玛大，还好你那瓶药够上头，不然这打架还啃人的孙子，是爷们儿也得怂啊。”
“你在假定你自己的性别？”周元随口扯了一句拳法，硬是给这位一股子二锅头味儿的大哥整得双目圆睁，青筋爆起。
周元扫了一眼依旧在挣扎的“丧尸”，又对着他的脸喷了一下。
“丧尸”捂着脸哀嚎着，挣扎的动作从全身转移到了揉眼睛和扭来扭去。
二锅头大哥脸上的青筋也少了一些。
原来是在控制这家伙啊。
周元打量着面前的“丧尸”。
瞳孔涣散，呼吸急促，有些过于兴奋，失去了理智。
防狼喷雾版本的反亡灵试剂对他几乎没有效果，是新版本的亡者？这年头亡灵还会进化了？
可是这抗性也太高了吧？
周元又看了看面前的症状，松了口气。
“吸入，食用的兴奋药物。”周元对按住“丧尸”的同学们解释，“看他的眼睛，瞳孔涣散，多半是大量幻觉导致的精神异常。”
“不愧是制药的啊！”二锅头大哥伸手对周元竖了一个大拇指，又在同伴不满的表情中急忙按住地上的“丧尸”。
“你为什么不认为我是学医的？”周元有些好奇，面前的大哥有些……一言难尽。
“我们学校不是就制药能跟医生挂上边吗？法医都没有。”大哥瞪大了眼睛。
“当我没说，我实验傻了。”周元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他扫了一眼周围同学的神色，又扫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喷剂，将两只喷剂瓶子放进了衣兜里。
“防狼喷雾，大蒜+洋葱口味，伤害粘膜比较轻微。”
周元在一众同学恍然大悟外加佩服的眼神中，微微皱眉。
地上的“丧尸”依旧疯狂扭动身躯，需要4个甚至3个大汉才能按住。
脑中闪过自己曾修习的一门课程，那名讲师提到过的一种试剂。
“新型的，亡灵试剂？”
文松看着一团升腾到自己脸附近的雾气，伸出手，掌心朝上，那团雾气便依附在他的手掌心，化为一团鸟兽。
文松托起那团雾气化作的鸟兽，鸟兽又化作云雾。
手指，脚趾的皮肤因为沾染水流太久而显得皱巴巴的，却并没有在水里泡太久的感觉。
文松轻轻吐了一口气，淡淡的血腥味让水雾中夹杂着一丝紫红色。
又或者紫黑色。
他周围的水雾化作无数形状，或吉他，或手机，或一颗折射光芒。散发金光的流星，又或者一把模糊的霰弹枪模样。
“这些水雾，大概能挡住些许的念头吧？”文松看向墙壁，仿佛能透过墙壁看到正盘腿坐在床上，疲惫不堪却依旧调整脑中念头思绪的夏宇。
他皱了皱眉，从淋浴间伸出一只手和自己的脑袋，打开手机，关闭了热水供应，又调高了水温。
雾气在他周身环绕，仿佛有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抚摸他的脊背，汗毛立起，鸡皮疙瘩从后背浮到小臂上。
打开热水供应，放下手机，文松又缩回了淋浴间。
雾气弥漫，化作无数人影，在文松附近跃动。
文松叹了一口气。
他的皮肤似乎被热水融化，鲜红的血肉化作绿色与白色的粘土肉泥，朝地上融化。
一抹黄中带黑的影子从淋浴间中一闪而过，一道雾气化作一只巨手，尾随这一抹黄黑色的影子。
“……”
无声胜有声？
寂静之中，雾气巨手握拳，指尖漏出一抹黄黑色的影子，那只巨手也在卫生间门边缓缓消散，与卫生间的门保持着一条短短的界限。
黄黑色的影子突兀地停住，露出一个有些可爱的，像是没有在嘴里放食物的仓鼠的头？
脸上一抹黑色居中，而嘴附近的触须毛发皆是白色。
这只奇特的生物看了看被帘子遮挡的宿舍玻璃门，有些犹豫，它知道，里面有一个疲惫不堪的身影。
它又看向卫生间，被人类称作卫生间的房间。
冰冷的雾气现在才带有一丝人类打热水洗澡时的温暖。
除水流声外，一片寂静。
无数念头在雾气中流转，化作世间万千事物。
它知道，那个躲在洗手间中的怪物，才是杀掉自称灰大仙的那个鳖孙的目标。
不过，那个被卫生间中淋浴的怪物用来隐藏自己的小子，对那素未谋面的小姑娘，有些不清不楚啊？
一道黄黑色的影子顺着夜色，透过铁栏杆与纱窗，飞出了一楼的宿舍，来到了宿舍的林间。
雾气弥漫的林间。
它的瞳孔微微收缩。
淡淡的金色光芒流转，如同鲤鱼的鳞片一样在夏宇的皮肤上若隐若现，又化作黑烟与赤青色的涟漪。
夏宇睁开双眼，瞳孔中金色的鲤鱼游过，赤青色的涟漪逐渐平息。
夏宇打开手机，他听着卫生间的水声，膀胱有些胀痛。
他想了想，点开手机，开始播放一首印周歌曲。
水声渐渐消失。
夏宇一边播放印周的歌曲，一边靠近卫生间。
脑中的念头渐渐平息。
“……”细微的响动。
门打开了。
水雾从门框的缝隙中弥散开来，就好像这里不是卫生间，而是冷库一样。
四根手指抓住了门，将它朝里面拉开。
穿着一件毛绒睡袍的文松从卫生间走出，他扭头看了看卫生间中化不开的雾气，朝夏宇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
夏宇侧身让过满脑子“冷冷冷”的文松，走进了卫生间。
水雾充斥着整个卫生间，冰凉的雾气甚至在玻璃镜上结成冰霜。
可奇怪的是，夏宇感觉自己的脑中，空空如也。
他心通失效了？
不，依旧在运作，只不过那些念头只是环绕在夏宇附近，而非钻入脑中。
“嘶……我记得学校没有供应冰水啊？”夏宇狠狠地打了一个寒战，他的皮肤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宛如鱼鳞。
赤青色的烟雾在他眼中流转，夏宇神色有些恍惚，或者，留恋？
赤青色消失殆尽，夏宇毫不犹豫地提起裤子，拧开关冲水，洗手，甩飞水珠，关闭印度歌曲，走出卫生间。
“嘀嗒。”
被甩飞的水珠方才落在地上，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嘀嗒声。
夏宇看了看手机，现在是18时。
他又抬头看了看正要躺下的文松，有些无语：“松哥？你现在睡觉？”
文松的声音从另一边的上铺传来，而虽说他的身形彻底被被子覆盖。
“没钱，饿。”
“哦。”夏宇点了点头，虽说他不介意借给文松这个室友，但是文松自己都不在乎，他也不好提出来。
毕竟文松没有他心通，可能会认为自己踢出借钱吃饭是一种施舍？
而文松，永远不需要，也不会寻求他人的施舍。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一片空白之中，文松跪在一个“墓碑”面前，苦苦哀求着面前的“墓碑”。
一个无字的“墓碑”。
“求求你了！给我出货吧！”
双手合十，不停摇晃，话是如此，文松却仅仅只是跪在“墓碑”面前，并没有弯腰跪拜磕头的打算，在他跪下并双手合十摇晃着说了十多句“求求你”之后，便站了起来。
吐出一口气，文松走上前，双手按在“墓碑”上。
文松睁开双眼，慢悠悠地从墓地站了起来，面前尽是肤色苍白的尸体。
如同活物一般的尸体。
他需要从这些行尸走肉中穿过去，从墓园大门逃离。
文松尚未行动，那些行尸走肉便扭头看向文松。
蛆虫，腐肉，尸骨。
恶心，反感，不安，害怕。
下一秒，所有的负面情绪被完全压制在内心深处。
文松朝正朝自己迈步走来的行尸走肉们迈出一步。
“淦。”
实验室。
“我看看……成色还行，但是对比吸光度，差了些。”周元看了看电脑上的参数，揉了揉额头。
“排除实验室的环境误差，对比吸光度就可以看出，产品效果不理想。”
周元叹了口气：“剩下的经费远远不够，况且实验项目已经完成了，在合作的情况下无法隐藏这一点，就不能骗更多的经费了。”
“至于这个……”周元看了一眼制造的试剂，“算了我还是去信科学神教吧，赞美欧姆弥赛亚。”
“咚——咚——咚——”神圣的钟声转移了周元的注意力，他从实验服的口袋中取出手机，关掉了闹钟。
“时间到了。”
周元叹了一口气，将电脑上的页面一一关闭，将U盘放进自己的实验服口袋里，又开始清理实验室。
15分钟之后，周元走出了实验室。
实验楼楼下。
周元穿着“白大褂”，背着一只包，双手拿着手机打字。
他抬头看了一眼路面，脚步停住了。
“嗯？哪儿来的……”周元揉了揉眼睛，面前的刺猬已经消失不见。
“我们这儿真的有刺猬吗？实验楼附近？”
周元耸了耸肩，他的手机亮起，文松朝他发了一条“不去，没钱，睡觉”的消息。
真是太遗憾了。
周元去食堂吃饭，他点了一盘干煸土豆丝，坐在座位上，一面吃着看上去像是炸土豆丝的食物，一面思考着自己该如何改进尚未完善的配方。
自从实验项目的结果和预期结果接近100%之后，周元便选择了结束实验，他已经准备好去参与另一个实验项目并且“私吞”经费了。
毕竟只需要用尽可能少的材料完成预期目标，就可以用剩下的经费做自己想做的事。
拿出手机，点开一个群聊，周元寻找着想要找人代替自己做实验项目的“受害人”。
周元顿住了。
“这年头还有在食堂打架的？”周元一边吃干煸土豆丝，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不远处的闹剧。
直到其中一人，一边吐着白色的沫子，一边咆哮着抓住与他打架的另一人，不顾自己的脑袋挨了几下重击，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耶稣啊？丧尸？”周元又吃了一口土豆丝，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瓶喷剂，一边按着手机，一边走向那名依旧用嘴撕扯着在地上挣扎的受害人的“丧尸”。
“你西方的丧尸让耶稣管啊，干嘛来我们这儿？”周元嘴里说个不停，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向面前的“丧尸”。
“丧尸”显然注意到了来人，他抬头看向周宇，嘴边带着猩红的拉丝。
伴随着嘶吼声的，是白色的沫子与粘稠的血丝。
周元按了按手里的喷剂，淡黄色的喷雾让这名“丧尸”当场倒地，在原地按着自己的眼睛不断挣扎。
“……是的，好的，要快点来啊。”周元报警结束后，又蹲下，取出另一只喷剂，对着面前地上的“受害人”喷了几下，又接通了另一个电话。
“……是的，我做了简单的处理，麻烦快一点。”
周元看着地上的“受害者”：“哥们儿，你得在地上躺一会儿了。放心，伤口我简单处理了一下，你没有伤到大动脉，不会死，不要说话，刚才的喷剂有薰衣草成分，可以让你略微保持心静神宁。”
他说着，又看向一旁依旧在地上不断捂脸挣扎的“丧尸”，几个见义勇为的同学已经在他用一瓶喷剂放倒“丧尸”之后，将那名“丧尸”勉强控制住了。
“行啊哥们儿！你是制药的？”见义勇为的学生对周元竖起大拇指，“这小子劲儿賊尼玛大，还好你那瓶药够上头，不然这打架还啃人的孙子，是爷们儿也得怂啊。”
“你在假定你自己的性别？”周元随口扯了一句拳法，硬是给这位一股子二锅头味儿的大哥整得双目圆睁，青筋爆起。
周元扫了一眼依旧在挣扎的“丧尸”，又对着他的脸喷了一下。
“丧尸”捂着脸哀嚎着，挣扎的动作从全身转移到了揉眼睛和扭来扭去。
二锅头大哥脸上的青筋也少了一些。
原来是在控制这家伙啊。
周元打量着面前的“丧尸”。
瞳孔涣散，呼吸急促，有些过于兴奋，失去了理智。
防狼喷雾版本的反亡灵试剂对他几乎没有效果，是新版本的亡者？这年头亡灵还会进化了？
可是这抗性也太高了吧？
周元又看了看面前的症状，松了口气。
“吸入，食用的兴奋药物。”周元对按住“丧尸”的同学们解释，“看他的眼睛，瞳孔涣散，多半是大量幻觉导致的精神异常。”
“不愧是制药的啊！”二锅头大哥伸手对周元竖了一个大拇指，又在同伴不满的表情中急忙按住地上的“丧尸”。
“你为什么不认为我是学医的？”周元有些好奇，面前的大哥有些……一言难尽。
“我们学校不是就制药能跟医生挂上边吗？法医都没有。”大哥瞪大了眼睛。
“当我没说，我实验傻了。”周元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他扫了一眼周围同学的神色，又扫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喷剂，将两只喷剂瓶子放进了衣兜里。
“防狼喷雾，大蒜+洋葱口味，伤害粘膜比较轻微。”
周元在一众同学恍然大悟外加佩服的眼神中，微微皱眉。
地上的“丧尸”依旧疯狂扭动身躯，需要4个甚至3个大汉才能按住。
脑中闪过自己曾修习的一门课程，那名讲师提到过的一种试剂。
“新型的，亡灵试剂？”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