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在劫难逃
“他们肯定知道医院有其他出口，这样，有一条急救通道，在后门侧边，那里不让停留车辆，也不准外人通行，就走那边吧。”雅美一边急急朝前走去，一边规划着逃脱路线。
两人在一楼大厅里穿行许久，才走到一处标有急救通道的出口，雅美顿时松了口气，笑道：“玩密室逃生都没见咱两儿这么积极。”说着，两人笑作一团。
走出医院后，消毒药水的味道渐渐消散，狭窄的小巷越伸越长，天色渐晚，有些怕人。馨雨三步一回头，查看后面是否有人跟上来，心下不自觉地期待小巷里能热闹些，只有她们两个人还是太过瘆人。
雅美倒是胆大，甩开媒体后仍是大步流星状，似乎更怕速度一降，后面就会被追上。
见前面连路灯都没有，馨雨迟疑地拉了拉雅美的衣袖，声音压低到像是怕惊动周遭的一切，“雅美，不如我再看看顾莹发来的定位吧。这条路走下去，万一是死胡同呢？”
雅美嫌弃地白了她一眼，大喇喇地说道：“有姐在呢，你怕什么。都说让你少看些恐怖片，完了吧，这个氛围下，很难不想到电影里的情节吧。你那定位信息确定了那么多次，我都背下来了，就朝这个方向准没错，到了尽头一拐弯就是了。”话是这么说，但见馨雨眼睛小心地四处打探，知道她是真的怕，不觉心软道：“好啦，咱们边走边唱吧。这样就不容易胡思乱想了。”
“嗯，好。唱什么呢？”
“你不是最喜欢顾莹的‘自主沉浮’吗？就唱那个吧。”
白馨雨在幽静的小巷中清了清喉咙，听见微微的回音，不禁打颤，瞥见雅美一副嘲笑的表情，只好硬撑着哼唱，又走了一段路，终于见到了拐角处的酒吧。
“这酒吧的位置也太偏了吧。”馨雨一边感慨，一边急急奔向酒吧，生怕稍作停留，就又被拉回到漫无边际的小巷中。
雅美细细打量着这家外表并不华丽的酒吧，冷笑一声，道：“‘偶遇音乐餐厅’的位置不偏吗？我看顾莹就专门找一些偏僻的地方驻唱。所以，馨雨，你还是要小心点。咱们都不了解她，谁知道那么多富丽堂皇、光明正大的酒吧她不去，专找一些犄角旮旯的地方是为什么？说不定，她还是个通缉犯呢！”
馨雨望着她愣住了几秒，忽然抑制不住的大笑起来，扶着她的肩膀拍了又拍，“你这想象力，干脆和我创作小说去吧。还通缉犯呢，我看你才像侦探呢。快进去吧，既然应约来了，总要听人家唱几首歌吧。”
灯红酒绿、交杯换盏，本就不是会出现在白馨雨世界的词，但在这里，她也不觉自己突兀。毕竟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或是沉浸在与朋友玩笑的氛围中，亦或是沉浸在酒精的麻痹中、音乐的震撼中、灯光的渲染中，没有人会将目光停留在陌生人身上太久，这让她觉得自在。太久没有感受逃离他人目光的自由，一经获得，便觉舒心。
顾莹正在台上唱着歌，望见两人，忙挥了挥手，连带着后面的乐队也跟着挥洒了几个跳脱的音符以示欢迎。这首歌唱罢，她俯在台边同一个黑西装男人耳语了几句，便雀跃地跳下台来，朝着馨雨和雅美跑去。
馨雨望着她刚染过的散发自然光泽的蓝色长发在灯光之下的炫目，笑着同她轻轻拥抱，不得不加大声量说着：“你半截跑下来没事吗？”
顾莹摇着头，摆了摆手，瞧见附近经过的服务生，忙拦住嘱咐了几句，随后便拉着二人在一张四人桌前坐下，“我以为你们不来了呢。毕竟都这么晚了，我想你们要来会早些来，早些走。”
顾莹的话又唤起了馨雨对晚餐的记忆，本来若在那家创意餐厅吃饭，至少可以提前一个小时到酒吧，她淡淡笑笑，简单作答，“有些事情耽搁了，本来是想早些来的。你还要唱几首歌？”
顾莹朝台上一指，上面早站着一个外形帅气的男人，“有人替我，我可以随时下来，随时上去。”她像是早已习惯了在喧闹的场景下对话，声量不大不小，刚好能听到。
刚刚离去的服务生再次出现，端了两杯色彩鲜艳的鸡尾酒放在了馨雨和雅美面前，另一杯色彩单调的放在顾莹眼前。顾莹笑指着杯子，扬了扬眉毛：“我怕你们喝不惯，让他少加酒精，尝尝吧，这是我们这边调酒师的招牌——彩色人生！”
“彩色人生？”两人不约而同道，都拿起酒杯认真欣赏起来。
“是啊，在这里的人，都期盼着拥有彩色人生，可你随便拉一人过来，问问他什么是彩色人生，他也说不出来。你问小孩子，小孩子会有想象，因为未来有无限可能，但你问这些成年人，他们的生活早已陷入了定式，每日过着轮回的生活，什么才算彩色人生，早就给不出答案。所以，人们只能依赖调酒师的巧手，见识一下酒杯中的彩色人生，哈哈哈，听着是不是既可悲又可笑？”顾莹说着抬手仰头，饮下半杯酒去，笑容中满是苦涩与无奈。
馨雨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捧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彩色人生’，淡淡的果香下有丝甘甜与辛辣的混合味道，最后甚至尝到了一丝苦味。
“神奇吧。你看这酒杯中每一层都泾渭分明，但它们的味道却串联在一起，你只要喝上一口，这整杯的滋味就一清二楚了。所以，我又称它‘眼见未必为实’。人们总喜欢用眼睛去判断是非对错，看到的往往是表象，只有真正品到滋味的人，才有资格去谈这杯酒的真谛。馨雨，这酒就是特意为你调的，你还喜欢吗？”顾莹说着挑起含笑的眼睛，再次朝二人举杯。
馨雨明了这杯酒的含义后，深受感动，一口气饮了半杯，朝她感激地点点头道：“嗯，从未喝过这么意义深远的酒。个中滋味唯有品酒的人自己清楚，这确实像真实的人生写照。”
顾莹笑笑，朝台上望去，见那男人一曲收尾，利落起身道：“该我上场了。你们坐着慢慢喝，唱两首我就下来陪你们。”说着，朝四周警惕地望了望，微微抬起食指，不露痕迹地朝着桌子的斜右方指去，嘱咐二人道：“那桌四个男人经常来酒吧闹事，今天看样子又喝多了，免不了疯言疯语的。他们最喜欢调戏年轻女孩子。若他们找麻烦，不要害怕，叫服务生通知保安就好。”
雅美听罢，忙伸长脖子打探那四人的模样，确认之后，认真地朝顾莹点了点头。
顾莹上场后，炫目的灯光再次集中到台上，馨雨能感受到，在这里，顾莹是被欣赏的，至少是被这家酒吧老板欣赏的，她能在这里实现自我的价值。
“两位小姐，这是那桌方先生请的。”服务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端上两杯色彩单一的酒，殷勤地放在馨雨同雅美面前。两人都有些傻眼，朝服务生所指的方向看去，正是顾莹千叮咛万嘱咐的那桌，不觉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位方先生不用他人介绍，早已抛起了媚眼，醉意已有八分，单手托着下巴，一副迷恋的神情，看得馨雨二人直犯恶心。两人对视一眼，馨雨朝雅美小声商量道：“这酒是可以退还给他的吗？”
雅美轻轻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不好吧，那样太不给面子了。你看他们醉成那样，退回去，说不定要闹起来呢。算了，就放在这边，咱们不喝就是了。”
馨雨默然点头，朝服务生笑笑道：“那麻烦您替我们感谢那位方先生吧。”
小插曲一过，两人便将目光锁回台上，怎料那位方先生竟摇晃着走了过来，刚至桌前，便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在桌上，勉强支起身子后，笑得猥琐异常，“两位……两位美女，赏个光，坐一坐啊……”说着一屁股坐在了顾莹刚刚坐过的位子。
馨雨同雅美皆是一惊，对视一眼后，馨雨客气道：“您就是方先生吧。谢谢您的酒。我看您的朋友还在那边等您，我们这边也还有其他朋友……”她说着，指了指他所坐的位置，“我们的朋友马上要回来了，您……”
方先生像是没有听见她说的话一般，仰脸大笑了几声，一伸手便搭在了馨雨的手上，馨雨忙抽出来，笑容僵在脸上，紧张地说道：“这位先生，请您回到您朋友那边去吧。我们这边还有其他朋友，坐不下了。”
“什么其他朋友，不就是个站台的吗？”他说着朝台上用力一指，嘲笑的语气说着：“一个唱歌的，有什么好顾忌的。她跟你们坐坐就是朋友，我陪你们坐坐怎么就不是朋友呢。”
雅美见他死皮赖脸的样子，再难忍住脾气，愤然道：“这吃饭拼桌还要征求一下人家的意见呢。我们想安静的喝酒，就算没有别的朋友，只是我们两人，也不欢迎其他人坐过来。方先生，您已经醉了，还是回到您的座位上去吧，和朋友也好有个照应。”
方先生冷笑一声，继而爆发一阵狂笑，舔着嘴唇，望着雅美道：“这脾气火爆得真让我喜欢。我们那桌人满了，没法邀请你们过去，我只好自己过来了。美女，赏个脸，陪我喝一杯吧。”说着举起馨雨眼前的酒杯，半眯着眼睛紧盯在雅美的脸上。
“我看你是得醒醒酒了！”雅美说着按住他手上一处穴位，痛得那人脸上皱成一团，直嚷嚷着要她放手。雅美冷着脸放开手，鄙视地望着他道：“不好意思，我是个医护工作者，见不得别人作践自己的身子。我刚看你身体也不是很好，少喝点酒，多补补吧。麻烦移移步，你在这边，我们连首歌都听不踏实。”
男人踉跄起身，直指雅美怒吼道：“我看你今天是不想从这儿出去了！”
两人在一楼大厅里穿行许久，才走到一处标有急救通道的出口，雅美顿时松了口气，笑道：“玩密室逃生都没见咱两儿这么积极。”说着，两人笑作一团。
走出医院后，消毒药水的味道渐渐消散，狭窄的小巷越伸越长，天色渐晚，有些怕人。馨雨三步一回头，查看后面是否有人跟上来，心下不自觉地期待小巷里能热闹些，只有她们两个人还是太过瘆人。
雅美倒是胆大，甩开媒体后仍是大步流星状，似乎更怕速度一降，后面就会被追上。
见前面连路灯都没有，馨雨迟疑地拉了拉雅美的衣袖，声音压低到像是怕惊动周遭的一切，“雅美，不如我再看看顾莹发来的定位吧。这条路走下去，万一是死胡同呢？”
雅美嫌弃地白了她一眼，大喇喇地说道：“有姐在呢，你怕什么。都说让你少看些恐怖片，完了吧，这个氛围下，很难不想到电影里的情节吧。你那定位信息确定了那么多次，我都背下来了，就朝这个方向准没错，到了尽头一拐弯就是了。”话是这么说，但见馨雨眼睛小心地四处打探，知道她是真的怕，不觉心软道：“好啦，咱们边走边唱吧。这样就不容易胡思乱想了。”
“嗯，好。唱什么呢？”
“你不是最喜欢顾莹的‘自主沉浮’吗？就唱那个吧。”
白馨雨在幽静的小巷中清了清喉咙，听见微微的回音，不禁打颤，瞥见雅美一副嘲笑的表情，只好硬撑着哼唱，又走了一段路，终于见到了拐角处的酒吧。
“这酒吧的位置也太偏了吧。”馨雨一边感慨，一边急急奔向酒吧，生怕稍作停留，就又被拉回到漫无边际的小巷中。
雅美细细打量着这家外表并不华丽的酒吧，冷笑一声，道：“‘偶遇音乐餐厅’的位置不偏吗？我看顾莹就专门找一些偏僻的地方驻唱。所以，馨雨，你还是要小心点。咱们都不了解她，谁知道那么多富丽堂皇、光明正大的酒吧她不去，专找一些犄角旮旯的地方是为什么？说不定，她还是个通缉犯呢！”
馨雨望着她愣住了几秒，忽然抑制不住的大笑起来，扶着她的肩膀拍了又拍，“你这想象力，干脆和我创作小说去吧。还通缉犯呢，我看你才像侦探呢。快进去吧，既然应约来了，总要听人家唱几首歌吧。”
灯红酒绿、交杯换盏，本就不是会出现在白馨雨世界的词，但在这里，她也不觉自己突兀。毕竟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或是沉浸在与朋友玩笑的氛围中，亦或是沉浸在酒精的麻痹中、音乐的震撼中、灯光的渲染中，没有人会将目光停留在陌生人身上太久，这让她觉得自在。太久没有感受逃离他人目光的自由，一经获得，便觉舒心。
顾莹正在台上唱着歌，望见两人，忙挥了挥手，连带着后面的乐队也跟着挥洒了几个跳脱的音符以示欢迎。这首歌唱罢，她俯在台边同一个黑西装男人耳语了几句，便雀跃地跳下台来，朝着馨雨和雅美跑去。
馨雨望着她刚染过的散发自然光泽的蓝色长发在灯光之下的炫目，笑着同她轻轻拥抱，不得不加大声量说着：“你半截跑下来没事吗？”
顾莹摇着头，摆了摆手，瞧见附近经过的服务生，忙拦住嘱咐了几句，随后便拉着二人在一张四人桌前坐下，“我以为你们不来了呢。毕竟都这么晚了，我想你们要来会早些来，早些走。”
顾莹的话又唤起了馨雨对晚餐的记忆，本来若在那家创意餐厅吃饭，至少可以提前一个小时到酒吧，她淡淡笑笑，简单作答，“有些事情耽搁了，本来是想早些来的。你还要唱几首歌？”
顾莹朝台上一指，上面早站着一个外形帅气的男人，“有人替我，我可以随时下来，随时上去。”她像是早已习惯了在喧闹的场景下对话，声量不大不小，刚好能听到。
刚刚离去的服务生再次出现，端了两杯色彩鲜艳的鸡尾酒放在了馨雨和雅美面前，另一杯色彩单调的放在顾莹眼前。顾莹笑指着杯子，扬了扬眉毛：“我怕你们喝不惯，让他少加酒精，尝尝吧，这是我们这边调酒师的招牌——彩色人生！”
“彩色人生？”两人不约而同道，都拿起酒杯认真欣赏起来。
“是啊，在这里的人，都期盼着拥有彩色人生，可你随便拉一人过来，问问他什么是彩色人生，他也说不出来。你问小孩子，小孩子会有想象，因为未来有无限可能，但你问这些成年人，他们的生活早已陷入了定式，每日过着轮回的生活，什么才算彩色人生，早就给不出答案。所以，人们只能依赖调酒师的巧手，见识一下酒杯中的彩色人生，哈哈哈，听着是不是既可悲又可笑？”顾莹说着抬手仰头，饮下半杯酒去，笑容中满是苦涩与无奈。
馨雨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捧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彩色人生’，淡淡的果香下有丝甘甜与辛辣的混合味道，最后甚至尝到了一丝苦味。
“神奇吧。你看这酒杯中每一层都泾渭分明，但它们的味道却串联在一起，你只要喝上一口，这整杯的滋味就一清二楚了。所以，我又称它‘眼见未必为实’。人们总喜欢用眼睛去判断是非对错，看到的往往是表象，只有真正品到滋味的人，才有资格去谈这杯酒的真谛。馨雨，这酒就是特意为你调的，你还喜欢吗？”顾莹说着挑起含笑的眼睛，再次朝二人举杯。
馨雨明了这杯酒的含义后，深受感动，一口气饮了半杯，朝她感激地点点头道：“嗯，从未喝过这么意义深远的酒。个中滋味唯有品酒的人自己清楚，这确实像真实的人生写照。”
顾莹笑笑，朝台上望去，见那男人一曲收尾，利落起身道：“该我上场了。你们坐着慢慢喝，唱两首我就下来陪你们。”说着，朝四周警惕地望了望，微微抬起食指，不露痕迹地朝着桌子的斜右方指去，嘱咐二人道：“那桌四个男人经常来酒吧闹事，今天看样子又喝多了，免不了疯言疯语的。他们最喜欢调戏年轻女孩子。若他们找麻烦，不要害怕，叫服务生通知保安就好。”
雅美听罢，忙伸长脖子打探那四人的模样，确认之后，认真地朝顾莹点了点头。
顾莹上场后，炫目的灯光再次集中到台上，馨雨能感受到，在这里，顾莹是被欣赏的，至少是被这家酒吧老板欣赏的，她能在这里实现自我的价值。
“两位小姐，这是那桌方先生请的。”服务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端上两杯色彩单一的酒，殷勤地放在馨雨同雅美面前。两人都有些傻眼，朝服务生所指的方向看去，正是顾莹千叮咛万嘱咐的那桌，不觉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位方先生不用他人介绍，早已抛起了媚眼，醉意已有八分，单手托着下巴，一副迷恋的神情，看得馨雨二人直犯恶心。两人对视一眼，馨雨朝雅美小声商量道：“这酒是可以退还给他的吗？”
雅美轻轻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不好吧，那样太不给面子了。你看他们醉成那样，退回去，说不定要闹起来呢。算了，就放在这边，咱们不喝就是了。”
馨雨默然点头，朝服务生笑笑道：“那麻烦您替我们感谢那位方先生吧。”
小插曲一过，两人便将目光锁回台上，怎料那位方先生竟摇晃着走了过来，刚至桌前，便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在桌上，勉强支起身子后，笑得猥琐异常，“两位……两位美女，赏个光，坐一坐啊……”说着一屁股坐在了顾莹刚刚坐过的位子。
馨雨同雅美皆是一惊，对视一眼后，馨雨客气道：“您就是方先生吧。谢谢您的酒。我看您的朋友还在那边等您，我们这边也还有其他朋友……”她说着，指了指他所坐的位置，“我们的朋友马上要回来了，您……”
方先生像是没有听见她说的话一般，仰脸大笑了几声，一伸手便搭在了馨雨的手上，馨雨忙抽出来，笑容僵在脸上，紧张地说道：“这位先生，请您回到您朋友那边去吧。我们这边还有其他朋友，坐不下了。”
“什么其他朋友，不就是个站台的吗？”他说着朝台上用力一指，嘲笑的语气说着：“一个唱歌的，有什么好顾忌的。她跟你们坐坐就是朋友，我陪你们坐坐怎么就不是朋友呢。”
雅美见他死皮赖脸的样子，再难忍住脾气，愤然道：“这吃饭拼桌还要征求一下人家的意见呢。我们想安静的喝酒，就算没有别的朋友，只是我们两人，也不欢迎其他人坐过来。方先生，您已经醉了，还是回到您的座位上去吧，和朋友也好有个照应。”
方先生冷笑一声，继而爆发一阵狂笑，舔着嘴唇，望着雅美道：“这脾气火爆得真让我喜欢。我们那桌人满了，没法邀请你们过去，我只好自己过来了。美女，赏个脸，陪我喝一杯吧。”说着举起馨雨眼前的酒杯，半眯着眼睛紧盯在雅美的脸上。
“我看你是得醒醒酒了！”雅美说着按住他手上一处穴位，痛得那人脸上皱成一团，直嚷嚷着要她放手。雅美冷着脸放开手，鄙视地望着他道：“不好意思，我是个医护工作者，见不得别人作践自己的身子。我刚看你身体也不是很好，少喝点酒，多补补吧。麻烦移移步，你在这边，我们连首歌都听不踏实。”
男人踉跄起身，直指雅美怒吼道：“我看你今天是不想从这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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