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公平公正
白馨雨等人在黄警官的护送下走出那间屋子时，都清楚地听到了姓方的质疑声，一声比一声高亢，进而急躁地、无法抑制地穿透了房间的墙。
黄警官无视里面的声音，送她们走到办公区的一张桌前，敲了敲桌面，对着抬头望向他的同事嘱咐道：“这边了解清楚了，签了字就可离开。”
同事了然，点了点头，刚翻出一张纸递到馨雨等人面前，就听见里间传来暴躁的怒吼声：“这不公平。凭什么她能出去，就因为她有名吗？她的名利是能分给你们吗？这个世界还有没有一点公正可言。还有没有！”
同事似笑非笑，朝黄警官递了个眼神，一边指了指纸上需要签名的地方，一边小声说道：“这几位不打算出去了吧。老黄，你也太好说话了，每次对他们都温声细语的，看到了吧，一群白眼狼，现在竟质疑起你的公正了。他们也不想想，隔三差五的进局子，还指望别人用同等眼光看他们？自己不争气，就知道怪别人。要我说，关他们十五天，好好挫挫他们的锐气。这在派出所都敢这样叫嚣，出去了还得了？”
黄警官脸色发青，回身朝里间的方向望去，轻叹了一口气，愤愤道：“不知道找自己的原因，还在我这装愤青。他们有什么资格啊。要公平，就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直，这时候想起来公平了，扔酒瓶，划伤人的时候怎么不谈公平。没事，这边我看着呢，一会儿我倒要和他们好好聊聊什么叫公平。”
白馨雨三人签了名字，与两位警官打过招呼，正要出门，又听见里间骂道：“她白馨雨不就是有些手段攀上了‘潜心网’那根高枝吗？你们怎么不去调查她，看她是怎么让对她愤恨不已的‘潜心网’高层回心转意的，说不定还能挖出什么桃色新闻呢。诶，黄警官，你去调查看看啊，你这里不管，也可以通知扫黄组去，我觉得这里面有猫腻啊。我们这些小打小闹的哪值得你们大费周章啊。你们也该约束一下公众人物的行为了。背地里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天知地知，我们不知啊！”说着，里面哄笑一片。
黄警官的脸色越发难看，忙推开门，硬挤出笑容说道：“白小姐，不好意思，这些小混混嘴上没把门的，您不要介意。”
“黄警官，请问一下，我签了字，还可以回去吗？”白馨雨面无表情地冷静问道。
众人一惊，雅美推了她一把，小声说道：“疯了吧你。失血过多，也不影响脑子啊。回家了，你还要回哪儿去。”
顾莹也赶忙劝道：“算了，这四个无赖平日说话就这样，等哪天我找人……”说着，瞥了一眼黄警官，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
黄警官本还不确定她说的回去是回哪儿，听两人这样说，便立时明白过来，忙说道：“白小姐，里面的事情我会处理的。现在天色已晚，您又受了伤，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
白馨雨淡淡笑着，摇了摇头，“不，黄警官，我不是要进去吵架的，更不会同他们拼命。我只是听他们一口一句公平，我回去了便是给他们公平。若是我这样走了，他们根本不会反思自己的问题，只会愤愤不平，感觉自己受了不公待遇。”
“白小姐，大可不必。他们这些人您是不了解，嘴上一向是逮着什么说什么，哪里真的是感觉不公平，就是死皮赖脸，想要蒙混出去。以前他们小打小闹，我们也就宽大处理了，这次伤了人，决不能再放任他们了。您只管走吧，我们来处理。”黄警官说着，将门彻底打开，立在门旁，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白馨雨让开路，叫雅美同顾莹先行，自己未挪半步，待到两人出去了，她才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要留下来。”
黄警官未料到她会如此固执，一时没了主意，望向雅美二人，想要让她们再行劝说。没料到，雅美长叹一声，一步跨了回来，翻着白眼说道：“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每次你有不靠谱的行径我都刚好就在身旁，好吧，好吧，谁让我摊上你这么个朋友。这下好了，牢我也做过了，真是‘人生无憾’了。”
顾莹也走了回来，朝馨雨笑笑道：“本来今天见你也是想多聊聊的。既然你想留下来，我是不挑地方的。”
黄警官没想到女人心这么难测，刚刚还劝说的两人，竟然这么轻易地放弃了自己的立场，只得自己出马道：“三位，我们这是派出所，不是随各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更何况，里面那四人，我们还要研究处理呢。你们先请回吧，有什么需要配合的，我会给各位打电话的。”
馨雨见黄警官一脸疲态，也不忍再令他牵扯精力，直接吐露心声道：“黄警官，我刚刚在医院认真将整件事思考了一遍，感觉自己做的也不是全然都对。就拿摔碎酒杯来说吧，如果当时能理智点，肯定也可以想到更好的应对办法。毕竟我做了不好的示范，我觉得我应该留下来。而且，他们认为我们离开对他们是不公平的，之后您需要怎样，他们也未必配合，不如我留下来，让他们没有了借口，反而也能省下您不少麻烦。”
“哎呀，白小姐这口才，我也无力反驳。只是您要留下来，怕这一晚就要呆在那边了，中途再想离开可不行了。”
“嗯，我明白。”
三人回到里间后，四个男人皆是一副惊讶相，叫嚣的不再叫嚣，不忿的不再不忿，连哈气连天的也顿时精神了。
姓方的斜歪着脖子望着三人不可思议地笑着摇了摇头，“真是奇了。没想到我这几声吆喝还真把你们给拉回来了。哎呦，真是不简单。老天开了眼了。我这口气算顺过来了。”
白馨雨冷笑着凝视他，“我听你嘴里不干不净地说了些什么，就特意回来听听清楚，免得错过了这次，便听不到了。”
姓方的舔着嘴唇用力地点了点头，“行，怎么着都好，你们回来了，我心里就平衡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才大快人心呢。”
“平衡了就好。我回来就是为了让你平衡的。平衡之余顺便给你讲讲道理。免得我走了，你坐起牢来，还不知道所为何事。”
“谁坐牢？我们兄弟几个在这局子进进出出无数次了，最长也没超过三天。想让我们坐牢，你还没这本事。”姓方的说着朝三位朋友咧嘴一笑，顺带挑了挑眉毛。
白馨雨微微点头，轻声说了句‘好’，直视四人说道：“那我们就来看看，这次你们会在这个地方待多久吧。我听说跟我一起送到医院的那位兄弟伤得可不轻，我见人家朋友那气不打一处来的劲头，光赔医药费肯定是不行的了，绝对要让你们吃官司，至于判多久，就要看看人家的意思了。还有我的手，本来我也不确定从我手里夺走玻璃碎片的这位先生是有心还是无意的，不过刚刚出门听见你们满口对我的诽谤，我忽然就清楚了，必定是有心如此，既然是有心的，那这就算是故意伤害罪，这个要判多久，我恐怕就要咨询一下律师了。”
话到此处，对面四人已经石化，无一人不生出冷汗，姓方的刚张嘴想要反驳，就被扇巴掌的急忙拉住。
白馨雨见四人脸色已变，不急不缓地继续道：“这两项罪名都有我们的伤作为证据。至于你们在酒吧调戏我们，强拉硬拽，我想有些好事者恐怕早就拍了视频发到网上，影像资料作为证据再合适不过。再来最后一项罪名，就更铁证如山了，因为我的证人是派出所的两位警官。他们可都亲耳听到你对我的诽谤。什么扫黄组，什么桃色新闻，我想你说的很清楚，我们也听的很明白。到了法庭上，我也会委托律师将你说的话逐字逐句的复述一遍，绝不添油加醋，尽我们所能做到公正公平。不知道四位，这样可满意？”
四人听了早已傻眼，再无一人敢随意发声。雅美则在旁边憋笑已久，见他们全被馨雨镇住，笑得越发灿烂，拍了拍顾莹的胳膊，朝她又是眨眼又是扬脖，好像刚刚说出那番话的是她一般，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姓方的沉默了许久，忽然小声说道：“那个……白……白小姐，咱们冤家宜解不宜结。你看，都是酒精惹的祸，现在我们酒也醒了，真是……真是特别后悔。真的，真心的，你信我。”
“嚯。我以为都是月亮惹的祸呢，这么能胡扯的嘴，怎么这会儿就认怂了呢？你不是让黄警官联系扫黄组吗？我们家馨雨在这儿呢，要不你自己出去联系一下，请人家来这边调查？你可真有意思，看点不靠谱的新闻，就敢随意抹黑别人。馨雨，别听他的，他这会儿是怕你告他，出去了还指不定在人前人后怎么编派你呢。这种人喝醉了猥琐，酒醒了怂包，简直一无是处。放出去了，只会危害人间，咱们还是为民除害吧。”雅美说着白了四人一眼。
“姑奶奶，刚刚酒吧里多有得罪，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和我们一般见识。你看你们三位这气质、这容貌、这性情，要想不让人惦记也难啊。我们就是有了贼心，装了贼胆，犯了错事。您高抬贵手，给我们留条生路吧。”姓方的见雅美比馨雨还要强硬，越发心虚，只得放低姿态。
雅美扬起高傲的头，轻蔑地瞥了四人一眼，转而望向馨雨道：“不能饶了他们啊。刚刚在酒吧居然硬拉我，我这辈子还从来没被人这么粗暴的对待过，想起来就生气。馨雨，告他们，让他们坐个十年、八年牢才解气。”
馨雨见四人又是作揖、又是鞠躬、又是赔礼道歉，不欲与他们计较下去，轻推了雅美一把，提高声量说道：“这样吧，看他们的表现。反正今天咱们都要在这边待着，他们要是表现得好就放他们一马，料他们以后也不敢再犯。若是表现不好，出了派出所，我就联系律师好了。”
“我们一定表现得特别好。你们三位渴不渴，我叫黄警官给三位倒水。”被扇巴掌的忙殷勤道。
顾莹鄙视地望着他，冷冷说道：“你可派头真大，让警官给你倒水。省省吧，装什么呢。”
“好啦，你们四人闭嘴吧，我们三姐妹要聊会儿天，把耳朵自觉闭起来。让你们折腾得我们都没好好说几句话呢。哼。”雅美说着瞪视四人一眼，吓得四人忙错开眼神。猛然想到什么，又望向顾莹，面带不悦之色，质问道：“顾莹，你怎么非要约我们去酒吧那种地方啊，要不是你，我们也不会遭这种罪！”
黄警官无视里面的声音，送她们走到办公区的一张桌前，敲了敲桌面，对着抬头望向他的同事嘱咐道：“这边了解清楚了，签了字就可离开。”
同事了然，点了点头，刚翻出一张纸递到馨雨等人面前，就听见里间传来暴躁的怒吼声：“这不公平。凭什么她能出去，就因为她有名吗？她的名利是能分给你们吗？这个世界还有没有一点公正可言。还有没有！”
同事似笑非笑，朝黄警官递了个眼神，一边指了指纸上需要签名的地方，一边小声说道：“这几位不打算出去了吧。老黄，你也太好说话了，每次对他们都温声细语的，看到了吧，一群白眼狼，现在竟质疑起你的公正了。他们也不想想，隔三差五的进局子，还指望别人用同等眼光看他们？自己不争气，就知道怪别人。要我说，关他们十五天，好好挫挫他们的锐气。这在派出所都敢这样叫嚣，出去了还得了？”
黄警官脸色发青，回身朝里间的方向望去，轻叹了一口气，愤愤道：“不知道找自己的原因，还在我这装愤青。他们有什么资格啊。要公平，就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直，这时候想起来公平了，扔酒瓶，划伤人的时候怎么不谈公平。没事，这边我看着呢，一会儿我倒要和他们好好聊聊什么叫公平。”
白馨雨三人签了名字，与两位警官打过招呼，正要出门，又听见里间骂道：“她白馨雨不就是有些手段攀上了‘潜心网’那根高枝吗？你们怎么不去调查她，看她是怎么让对她愤恨不已的‘潜心网’高层回心转意的，说不定还能挖出什么桃色新闻呢。诶，黄警官，你去调查看看啊，你这里不管，也可以通知扫黄组去，我觉得这里面有猫腻啊。我们这些小打小闹的哪值得你们大费周章啊。你们也该约束一下公众人物的行为了。背地里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天知地知，我们不知啊！”说着，里面哄笑一片。
黄警官的脸色越发难看，忙推开门，硬挤出笑容说道：“白小姐，不好意思，这些小混混嘴上没把门的，您不要介意。”
“黄警官，请问一下，我签了字，还可以回去吗？”白馨雨面无表情地冷静问道。
众人一惊，雅美推了她一把，小声说道：“疯了吧你。失血过多，也不影响脑子啊。回家了，你还要回哪儿去。”
顾莹也赶忙劝道：“算了，这四个无赖平日说话就这样，等哪天我找人……”说着，瞥了一眼黄警官，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
黄警官本还不确定她说的回去是回哪儿，听两人这样说，便立时明白过来，忙说道：“白小姐，里面的事情我会处理的。现在天色已晚，您又受了伤，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
白馨雨淡淡笑着，摇了摇头，“不，黄警官，我不是要进去吵架的，更不会同他们拼命。我只是听他们一口一句公平，我回去了便是给他们公平。若是我这样走了，他们根本不会反思自己的问题，只会愤愤不平，感觉自己受了不公待遇。”
“白小姐，大可不必。他们这些人您是不了解，嘴上一向是逮着什么说什么，哪里真的是感觉不公平，就是死皮赖脸，想要蒙混出去。以前他们小打小闹，我们也就宽大处理了，这次伤了人，决不能再放任他们了。您只管走吧，我们来处理。”黄警官说着，将门彻底打开，立在门旁，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白馨雨让开路，叫雅美同顾莹先行，自己未挪半步，待到两人出去了，她才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要留下来。”
黄警官未料到她会如此固执，一时没了主意，望向雅美二人，想要让她们再行劝说。没料到，雅美长叹一声，一步跨了回来，翻着白眼说道：“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每次你有不靠谱的行径我都刚好就在身旁，好吧，好吧，谁让我摊上你这么个朋友。这下好了，牢我也做过了，真是‘人生无憾’了。”
顾莹也走了回来，朝馨雨笑笑道：“本来今天见你也是想多聊聊的。既然你想留下来，我是不挑地方的。”
黄警官没想到女人心这么难测，刚刚还劝说的两人，竟然这么轻易地放弃了自己的立场，只得自己出马道：“三位，我们这是派出所，不是随各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更何况，里面那四人，我们还要研究处理呢。你们先请回吧，有什么需要配合的，我会给各位打电话的。”
馨雨见黄警官一脸疲态，也不忍再令他牵扯精力，直接吐露心声道：“黄警官，我刚刚在医院认真将整件事思考了一遍，感觉自己做的也不是全然都对。就拿摔碎酒杯来说吧，如果当时能理智点，肯定也可以想到更好的应对办法。毕竟我做了不好的示范，我觉得我应该留下来。而且，他们认为我们离开对他们是不公平的，之后您需要怎样，他们也未必配合，不如我留下来，让他们没有了借口，反而也能省下您不少麻烦。”
“哎呀，白小姐这口才，我也无力反驳。只是您要留下来，怕这一晚就要呆在那边了，中途再想离开可不行了。”
“嗯，我明白。”
三人回到里间后，四个男人皆是一副惊讶相，叫嚣的不再叫嚣，不忿的不再不忿，连哈气连天的也顿时精神了。
姓方的斜歪着脖子望着三人不可思议地笑着摇了摇头，“真是奇了。没想到我这几声吆喝还真把你们给拉回来了。哎呦，真是不简单。老天开了眼了。我这口气算顺过来了。”
白馨雨冷笑着凝视他，“我听你嘴里不干不净地说了些什么，就特意回来听听清楚，免得错过了这次，便听不到了。”
姓方的舔着嘴唇用力地点了点头，“行，怎么着都好，你们回来了，我心里就平衡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才大快人心呢。”
“平衡了就好。我回来就是为了让你平衡的。平衡之余顺便给你讲讲道理。免得我走了，你坐起牢来，还不知道所为何事。”
“谁坐牢？我们兄弟几个在这局子进进出出无数次了，最长也没超过三天。想让我们坐牢，你还没这本事。”姓方的说着朝三位朋友咧嘴一笑，顺带挑了挑眉毛。
白馨雨微微点头，轻声说了句‘好’，直视四人说道：“那我们就来看看，这次你们会在这个地方待多久吧。我听说跟我一起送到医院的那位兄弟伤得可不轻，我见人家朋友那气不打一处来的劲头，光赔医药费肯定是不行的了，绝对要让你们吃官司，至于判多久，就要看看人家的意思了。还有我的手，本来我也不确定从我手里夺走玻璃碎片的这位先生是有心还是无意的，不过刚刚出门听见你们满口对我的诽谤，我忽然就清楚了，必定是有心如此，既然是有心的，那这就算是故意伤害罪，这个要判多久，我恐怕就要咨询一下律师了。”
话到此处，对面四人已经石化，无一人不生出冷汗，姓方的刚张嘴想要反驳，就被扇巴掌的急忙拉住。
白馨雨见四人脸色已变，不急不缓地继续道：“这两项罪名都有我们的伤作为证据。至于你们在酒吧调戏我们，强拉硬拽，我想有些好事者恐怕早就拍了视频发到网上，影像资料作为证据再合适不过。再来最后一项罪名，就更铁证如山了，因为我的证人是派出所的两位警官。他们可都亲耳听到你对我的诽谤。什么扫黄组，什么桃色新闻，我想你说的很清楚，我们也听的很明白。到了法庭上，我也会委托律师将你说的话逐字逐句的复述一遍，绝不添油加醋，尽我们所能做到公正公平。不知道四位，这样可满意？”
四人听了早已傻眼，再无一人敢随意发声。雅美则在旁边憋笑已久，见他们全被馨雨镇住，笑得越发灿烂，拍了拍顾莹的胳膊，朝她又是眨眼又是扬脖，好像刚刚说出那番话的是她一般，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姓方的沉默了许久，忽然小声说道：“那个……白……白小姐，咱们冤家宜解不宜结。你看，都是酒精惹的祸，现在我们酒也醒了，真是……真是特别后悔。真的，真心的，你信我。”
“嚯。我以为都是月亮惹的祸呢，这么能胡扯的嘴，怎么这会儿就认怂了呢？你不是让黄警官联系扫黄组吗？我们家馨雨在这儿呢，要不你自己出去联系一下，请人家来这边调查？你可真有意思，看点不靠谱的新闻，就敢随意抹黑别人。馨雨，别听他的，他这会儿是怕你告他，出去了还指不定在人前人后怎么编派你呢。这种人喝醉了猥琐，酒醒了怂包，简直一无是处。放出去了，只会危害人间，咱们还是为民除害吧。”雅美说着白了四人一眼。
“姑奶奶，刚刚酒吧里多有得罪，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和我们一般见识。你看你们三位这气质、这容貌、这性情，要想不让人惦记也难啊。我们就是有了贼心，装了贼胆，犯了错事。您高抬贵手，给我们留条生路吧。”姓方的见雅美比馨雨还要强硬，越发心虚，只得放低姿态。
雅美扬起高傲的头，轻蔑地瞥了四人一眼，转而望向馨雨道：“不能饶了他们啊。刚刚在酒吧居然硬拉我，我这辈子还从来没被人这么粗暴的对待过，想起来就生气。馨雨，告他们，让他们坐个十年、八年牢才解气。”
馨雨见四人又是作揖、又是鞠躬、又是赔礼道歉，不欲与他们计较下去，轻推了雅美一把，提高声量说道：“这样吧，看他们的表现。反正今天咱们都要在这边待着，他们要是表现得好就放他们一马，料他们以后也不敢再犯。若是表现不好，出了派出所，我就联系律师好了。”
“我们一定表现得特别好。你们三位渴不渴，我叫黄警官给三位倒水。”被扇巴掌的忙殷勤道。
顾莹鄙视地望着他，冷冷说道：“你可派头真大，让警官给你倒水。省省吧，装什么呢。”
“好啦，你们四人闭嘴吧，我们三姐妹要聊会儿天，把耳朵自觉闭起来。让你们折腾得我们都没好好说几句话呢。哼。”雅美说着瞪视四人一眼，吓得四人忙错开眼神。猛然想到什么，又望向顾莹，面带不悦之色，质问道：“顾莹，你怎么非要约我们去酒吧那种地方啊，要不是你，我们也不会遭这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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