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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天式纵横,阳离爰死

    自与父母相认之后,李诜在国公府的日子倒也过得自在,每日除了日常的训练和阅览古籍外。

    就是陪同于青诗闲聊这些年的生活境遇,有时也会与凭空多出的妹妹玩耍,沈肃倒是一个大忙人,一个月也难见上一次面,惹得于大娘子好一阵抱怨。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南疆的新朝堂在沈肃等人的努力下也有了新起色,虽比不得锦州的皇城,但也是气势恢宏,明皇被驱逐到了这南疆之地,也是时局所致,而只要有能臣干吏,这天下何尝不兴呢?

    况且如今的南疆大地,只有十方时不时的侵扰,明皇要想东山再起,也不是不可能,当年的约定是如今的景宣皇帝的承诺,既然约定到期,自然需要偿还。

    明皇在这南疆大地尚能大展宏图,想必明皇也能够明白先帝的用意,如今也只是将皇位归还给自己这更有壮志凌云的皇四弟。

    自己那皇三弟与皇五弟虽说野心足够,但难以避免被人操控的结局,唯有自己这皇四弟有自己的根底,如果明皇不是有青翡与李家人的支持,恐怕也会被那些暗中黑手的布控肆虐的体无完肤。

    就这些年,天下人心中的第一恶人,应该非如今的景宣皇帝莫属,杀兄弑母,谋权篡位,把持朝政一系列的名目实在多到数不清,更何况其暗中所做的事。

    凡是太明境内,有不听话的小儿,大人都会以景王之名吓唬,在民间,景王的大体形象到底如何,那可能要用极其夸张的言语才能表述。

    若在不知名的街市之中随便叫上一小儿询问,他嘴里的景王形象大体可以形容为肥头大耳,双目突出,青面獠牙。

    更夸张的还有说是三头六臂,丑陋无比,专吃不听话的小孩,堪称几代小孩的童年阴影。

    这些都是因为景王与他的部众实在太过神秘且强大,朝堂上对他的恐惧不必多说。

    他组建的红梅馆与暗卫殿更是令九州之人闻风丧胆,一个完美的情报机构与完美的刺杀组织配合起来,谁不惊惧。

    况且其在景州还有一只庞大的军队,如今驻扎在锦州城内,天下谁敢忤逆,那暗中黑手也得掂量掂量。

    即使是那位极人臣的成王,还不是被他与境外势力的联盟制衡在成州,出也出不得,退也退不得。

    如今腾出手来,自然是收拾朝堂内部,还天下一片清明,若说明皇的退位,不是明皇不够贤明,实在是实力不够,心有余而力不足。

    如今的南疆大地,刑、商二州的整合,对于明皇来说也不仅仅是重走一遍以前的老路,曾经那些在先帝面前隐秘的约定……

    如今退出皇城,为自己这壮志凌云的皇四弟铺一些路倒也没错,接下来拱卫好自己的根据地,再试图收复一下幽州之地是天下一统的必然大势。

    仁德帝驾崩后,成王一人独揽大权,若不是还有明皇以及景王的存在,让他有所顾虑,直接称帝也是不无可能。

    只可惜其不是仁德帝直系宗属,几王的争斗在他的计划之中也在他的计划之外,若不是最后的失利与皇后的变卦,这天下或许已被其收入囊中。

    如今景王崛起,明皇退位,天下大势出现的偏移也逐渐明显,近年来成王一方与书山林一再被制约,这情况倒是难以想象,昔日的景王,如今的景宣皇帝的成长会如此之快。

    而这时的居庸城也有条不紊的步入正轨,谁也没有想到,那本该居于太明后廷的景宣皇帝会秘密来到这刚兴建好王都的城池之中。

    位于居庸城中的一处比较繁华的地段,名为“一夜鱼龙舞”的酒楼的三楼的包厢之中,一名锦衣男子身旁站立着两名黑衣人,锦衣男子突然开口说道:“事情安排的如何,君上不日将会驾临。”

    直至两名黑衣男子轻轻推开门,一名略有些臃肿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的从门外走了进来,开口说道:“几日前暗子来报,每日辰时,少君都会到酒楼附近买些糕点,现今也应该到时候了,属下这就安排下去。”

    锦衣男子听完中年男人的言语,开口说道:“不要太过刻意,顺其自然,让少君自由进来即可。”

    中年男子答了声诺便退了下去。

    李诜刚从沈公府出来,小丫头吵着嚷着又要吃“一夜鱼龙舞”旁的那家糕点,生为长兄也颇为无奈,毕竟喜爱甜食是每个可爱女孩的天性,有这么一个妹妹怎么能不满足呢?要不然她那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流起泪来,谁忍的住?

    李诜走到酒楼下,正寻找昨日才来买过糕点的摊位,找了半天也未曾看到,这时有个小厮走了过来,开口说道:“公子可是要买些糕点。”

    李诜看了看面前的小厮,满脸堆笑的面容也不似什么奸诈之徒,便开口回复道:“昨日我还见酒楼前的这糕点摊位,今日是怎的,就停业了?”

    小厮看着面前的这十岁孩童,便又开口道:“这摊位本就是酒楼所属,如今被掌柜的安排到酒楼之中,况且今日酒楼一切吃食半价,公子是否光顾光顾。”

    李诜闻言,倒也没有多问,便开口道:“领我去看看,到时候也打包些京味回去,毕竟“一夜鱼龙舞”的珍馐美味可不便宜,有口福了不是?”

    小厮开口调侃说道:“公子倒是个实在人。”说着便领着李诜往内堂走去。

    等到李诜走到酒楼之中,一楼已是满客,不过大多都是平头百姓。

    “一夜鱼龙舞”这样规格的酒楼,自然有所不同,一楼大多是平头百姓聚集之地,而二楼多是达官贵人,至于三楼倒不知道是何等规格。

    而二楼的珍馐美味极多,平日里平头百姓也不会来光顾,只有在特价优惠的时候才会考虑一番,如今有了这个便宜倒也有不少人上了二楼。

    李诜在小厮的带领下自然也是去往二楼的,虽说以前也有来过,但毕竟不是一个人过来,可是到了二楼,人流竟也变得拥挤。

    小厮看了这场景,略微礼貌性的微笑致歉道:“公子要不到三楼的包厢等待片刻,将要采买的菜单交给我,我来为公子置备。”

    李诜也不疑有它,于是开口说道:“那我上楼等你,你且先领路。”

    小厮闻言,便立刻领着李诜上楼,而在他们上楼的时候,楼下的食客感叹:“这又是什么大人物光临了么!”在一阵奇异的眼神之中,李诜终究是入了三楼的包厢,静静等待起来。

    片刻后,小厮将所有李诜报备的东西购置回来,李诜致谢后就要打算离开,小厮连忙开口道:“还望公子留步,我家掌柜有要事交代。”李诜有些疑惑,但还是坐了下来。

    俄而,一位身着紫衣,面容果感刚毅的男子走了进来,面容自带威仪,一看就是上位者的仪容,眉目间流露出的贵气更是让人心神震颤。

    李诜正要询问男子是否是这间酒楼的主事人,这时,从男子后面又走出一位有些臃肿的中年男人,男人一进入包间,随即便开口道:“公子不必害怕,是这位贵客与你有要事交代。”

    李诜一脸疑惑,看着面前的紫衣男子,仔细在脑海中搜索起来,但还是没有一点印象。

    紫衣男子轻轻挥手,屋内其余的人全部退了出去,唯有后面又进来的锦衣男子留了下来,而包厢之外也有人守在门外。

    李诜看着眼前的这紫衣男子,细细的打量起来,紫衣男子看着这小家伙,便感叹道:“还真是个精明的人物!你也不必打量我,我找你自然是有些缘由。”

    李诜略微恢复神色,开口答道:“不知贵客找我有何要事,我这般孩童也没什么值得贵客留意的地方吧!”

    紫衣男子轻轻摆手,示意李诜坐下,李诜也想搞清楚面前男子的用意,便坐了下来,不过心中的疑惑却也更深了,随后,紫衣男子也缓缓的坐了下来,其身旁的锦衣男子还是保持站立。

    紫衣男子从腰间掏出一块玉佩,如同李诜在九州会获得的玉佩一般无二,不仔细的观察是看不出其中的不同的。

    李诜看了看玉佩,随即沉思起来,难道这面前的男子也是某一届九州会的魁首么?不过见他又是什么缘由。

    这时,紫衣男子开口说道:“想必你也清楚我身份的一部分,不过这与我要与你说的事无关,所以就不再这上面浪费时间,如果你非要给我一个称呼的话,可以称我馆首或者殿首。”

    李诜更疑惑了,想到玉佩的来历也有几分猜测,毕竟与父母相认后,还是得到不少的信息,不过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馆首因为何事找他,倒是要好好询问一番了。

    毕竟暂时的他所能接触到的人物之中,没有人完全告知他九州会到底是因为什么举办?

    况且下一届的主持者还是自己,上次那四人倒是做了个甩手掌柜,什么也不管,带着花千影直接就离去了,一点也不靠谱。

    如今有个送上门的百事通,不问白不问,随即李诜开口说道:“馆首从何处来,不知要交代小子什么事?”

    紫衣男子开口说道:“先不急,待我将你手中玉佩连接上,之后再与你细聊。”

    李诜有些疑惑“:玉佩连接上?什么东西?这死物还能连接?”

    紫衣男子看了看李诜的神情,随即又说道:“这天地之间你不了解的隐秘太多,包括你自己,等你该知道的时候会有人同你说的。

    不过还是先让你搞清楚这玉佩的用处,我只说一遍,你且认真听,有的是时间让你下去慢慢琢磨。”

    李诜听了紫衣男子的言语,随即正襟危坐,见他摆正了姿态,紫衣男子便让他将九州会上所得玉佩取出,李诜出于好奇也连忙照办,看着小家伙如此痛快,紫衣男子缓缓开口解释道:

    “这玉佩真正的用途有三种,一、装饰之用,二、身份的象征,三、传讯之用。

    不过也并不是所有九州会颁发下去的玉佩都能做到传讯,只有特定的人才有传讯的资格,如今能做到传讯的也没有几块,其余的就只有我所说的前两个作用。”

    李诜继续听着男子滔滔不绝的言语,像是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紫衣男子继续开口道:“如今我来的目的,除了与你匹配之外,还有些事告知与你,都是这天地之间你本该知道的事,毕竟你与很多人不同,只是现在的你还察觉不到。”

    过了好一会儿,紫衣男子把从李诜手中拿过来的玉佩归还给李诜,李诜收了玉佩,开口说道:“还请馆首不吝赐教。”

    紫衣男子开口说道:“好说,你且认真听着。”

    于是,便与李诜说起这天地之间气运与命格之说,李诜听得是云里雾里,倒是越来越看不真切了。

    良久,紫衣男子不再开口说话,李诜开口说道:“多谢馆首指点。”

    紫衣男子没有回答,只是招了招手,随即包厢门打开,紫衣男子起身,锦衣男子也跟着离去。

    李诜看着离去的几人背影,一时震撼无言,紫衣男子今日之言,当真是醍醐灌顶,怪不得九州会那日有那般奇异的经历。

    而自己今后的路,到底会是怎样,也只有一步一步的去探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