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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毒掌

    薛怀义略显尴尬,道:“倒是我孤陋寡闻了。”

    林晓月在前,突然在一处墙角伫立,看着那个黑木棺材蹙眉说道:“穆相公找到了!”

    薛怀义看着穆相公的面色,心中下了一个定义,“此人身体很健壮,有可能是个会武功的人,不过也不排除其常年干苦力,锻炼了身体,不过之前听那张婶子对这一家的描述,这姓穆的,必然不是干苦力的。”

    薛怀义把穆相公的手掌摊了开来,一看之下,顿时皱眉,穆相公的手掌上竟是没有丝毫的手茧,一看就不是练武和干苦力的人,分明就是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嘛!

    放下手掌后,薛怀义并未继续查看穆相公的尸体,而是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林晓月安安静静的,生怕发出了一丝声音,打扰了他,略显紧张的看着薛怀义的侧脸。

    “不对,还有一种可能。”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薛怀义又将穆相公的手掌抓在了手中,仔细的摩擦起他冰冷的掌心。

    过了片刻,薛怀义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轻声对林晓月说道:“晓月,现在我要查看穆相公的全身,你一个女孩子家...”

    林晓月撅了撅嘴,道:“好了,好了,回避一下嘛!我知道。”

    林晓月转过身后,薛怀义便查探起穆相公的尸身来,待将其尸身翻过来后,便看见尸体的背后有一个浅浅的掌印,掌印上附着浅浅的黑血,只是那掌印纤细,似是女子的掌印,薛怀义用手触及掌印处,顿时心中一惊,心中暗叹:好毒的掌法,这其内筋骨尽断,脏腑尽碎,这种掌法,此前可是闻所未闻,江湖上也少有听说有如此厉害的,想必这掌法的女主人,必然来历不凡,他这当胸一刀处,血液内敛,分明也是死后才被插的一刀,我就不信这衙门里的仵作看不出来,难道是仵作收了贿赂,所以...还是知府就是个贪官呢?

    想了片刻,薛怀义不由叹了口气。

    林晓月问道:“怎么了?”

    薛怀义道:“晓月,这知府大人可是个贪官?”

    林晓月道:“是不是贪官,不知道,但一定是个昏官。”

    薛怀义重新给穆相公穿好衣服,盖了棺盖,往外走去。

    出了大院之后,薛怀义对林晓月说道:“晓月,你让二牛去查一下这个知府,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晓月说道:“好,我这就去,对了,他的死因,你看出来了没?”

    薛怀义说道:“是有人从背后一掌将他拍死的,而且我看他的右肩处,还有浅显的磨痕,很明显在死前和人有过一番争斗,或者说是,打斗。”

    林晓月说道:“这么说,他还是个练家子?对了,既然知道了他的死因,我们是不是可以去击鼓鸣冤了?”

    薛怀义道:“不止如此,他的武功,不会比我差多少。现在去翻案,还不到时候。”

    “哦!”

    到了大街上,林晓月又道:“我去客栈找二牛了,你呢?”

    薛怀义道:“我还有点事,待会见。”

    两人分开后,薛怀义到了衙门口,靠近一个差役,偷偷将一锭银子塞给了他,同时小声说道:“带我去见你们衙门的御用仵作,事成之后,还有这么多。”

    那差役一听,乐了,心想世上还有这等好事,当即装腔作势的哎哟一声叫唤,大喊吃坏了肚子。

    “老刘,我肚子疼,方便一下,你帮我请请假,就一会儿的事。”

    被叫老刘的差役,方才就瞥见旁边的小伙子给他塞了什么东西,现在其里面就喊肚子疼,那还不知有什么事,他也不声张,走近了后,小声道:“一半。”

    这差役当即苦着脸,说道:“那我就白忙活了,这样吧!回头我请你吃饭。”

    老刘说道:“唉!也行。”当即挥了挥手。

    这差役当即领着薛怀义往大街的一头走去......

    “梁家棺材铺。”

    “就是这里了。仵作就是里面掌柜的,梁老汉。任务完成,我走了。”

    “谢谢差大哥!喏。”

    差役接过那锭银子,喜笑颜开的说道:“小事。”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薛怀义走进棺材铺里,打量了一番,铺里的空间不大,摆放了六七个棺材,正中间有一位中年汉子,正在推着木花,见有客人上门,他头也不抬的说道:“十两银子一副,不支持送货上门啊!”

    薛怀义摇了摇头,道:“我不是来买棺材的。”

    那中年汉子抬头看了薛怀义一眼,道:“那你来干什么?”

    薛怀义道:“问个问题。”

    这回中年汉子没有吭声,他知道面前的小伙子还有下文。

    薛怀义沉吟了会儿,仔细观看起梁老汉的面部表情,不错过他细微的动作。“我想问前两天刚死的穆相公的真正死因。”

    梁老汉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连脸部表情都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不过只是瞬间,就恢复如常了,不过这些并没有瞒住眼光犀利的薛怀义。

    梁老汉说道:“他是被那趟子手给一刀捅死的,唉!真是世风日下啊!”

    薛怀义冷哼了一声,道:“别装糊涂了,他究竟是怎么死的,你作为仵作,会不清楚?”

    梁老汉年近五十,又常年在生意场上打滚,更是做了官府几十年的御用仵作,早已是人老成了精了。面前年轻人的问话一开始,他就知道对方已经知道了些什么,不过他还是乐的打马虎眼。说道:“你的话,我有些听不懂。”

    薛怀义开门见山的说道:“我就跟你说了吧,方才我去看了尸体,他的胸腹内脏等都成碎成渣了,这才是他一命呜呼的真正原因。他那当胸一刀,是人在他死后捅的。你说,究竟是你收了什么人的好处,还是上面命令你这么做的?”

    梁老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眯着眼打量着薛怀义,说道:“年轻人说话注意点,当心祸从口出,我也就算了,可官府里的人,可不是任你污蔑的。”

    薛怀义道:“好,那你说个所以然出来吧!”

    梁老汉道:“如果我不说呢?”

    薛怀义狠狠的瞪了梁老汉一眼,然后找了一个凳子坐下,似是随意拉着家常道:“这次入狱的是我的一个朋友,人不是他杀得,可要不了几天,他就要因此问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