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母亲
“你倒也蛮不错的，哈哈。”丁烨擦了擦手，其上的黑气更加浓郁，“这次，我会把你打穿的。”
“切。”李若荇眉头紧锁，冷言道：“那你碰到我再说吧！”
说罢，李若荇便调动身边灵气围绕在自己身边。顿时，李若荇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盈了不少。
“唔？”李若荇心中微微一愣，“为何这次使用身法感觉会如此舒畅？是突破到洞虚的好处吗？”
而眨眼间，丁烨已经伴随着阵阵烟尘袭来。
没有再多想，李若荇瞬间爆退，在躲开的同时向丁烨挥出了数道剑气。
“砰砰砰！”
丁烨击散剑气，手掌飞速传来了阵阵酥麻之感。
这股感觉几乎三息间便笼罩了丁烨的整条手臂。
“有毒？”丁烨心中一惊，随即盘腿而坐，疯狂掉动全身灵气来抵御这股气息。
李若荇见丁烨这般奇异的表情，不免心生疑惑:“这又是闹那出？”
而屋檐之上，黑肃面无表情地盯着盘腿而坐的丁烨。
“黑哥，这小子是怎么了？”旦何理了理身上的羽毛问道。
“中了妖道的毒。”黑肃淡淡说道，“只是李若荇这小家伙似乎连自己都不知道已经能够使用妖道了力量了。”
“啊？还有这种事？”旦何一脸震惊，“不是要通过道的考验才能够使用大道内的力量吗？”
“她不一样。”黑肃闭上了眼睛，“或许这就是有人庇护的感觉吧。”
“嗯……”旦何回应道，“倒也蛮羡慕的。”
“行了。”黑肃并未注意到一丝黑影闪到了李若荇身后，将头重新新埋了回来，“胜负已定了。”
突然刺啦一声，台下一阵尖叫。
丁烨不知何时绕到了后面，手举由黑气凝成的大刀将李若荇沿腰斩断。
“若荇！”周子天心中暴怒，正要冲上台，却被萧行按住了。
“若荇没事的。”萧行轻声道，“不必担心。”
“可是……”周子天焦急道，“她已经……”
“那是你所看到的。”萧行摇了摇头，“我们眼前的景象并不一样。”
听到这，周子天才缓缓出了口气，“可先生，若荇这个样子还怎么……”
“看着罢。这会是一场苦战的。”萧行微微笑道，“对他们二人都一样。”
而黑肃，则是有些吃惊。
“没想到啊，连道韵庇护的肉身都被斩断了，这叫丁烨的有点东西啊。”
“那……怎么办？”旦何看着台中，“虽圣人可以被大道复活，但复活之后同样会失去一段记忆，这小狐狸还能应付吗？”
“这不是我们担心的。”白折伸了伸身子，“我们只需在她彻底成就圣人之位前暗中庇护她便是。”
“可这种情况……”旦何用爪子挠了挠脑袋，“我觉得我们还是出个手？”
“别去。”黑肃叫住了旦何，“自有人应付。我们只需在这里，看着便好。”
……
此刻擂台上。
半个擂台几乎全是李若荇飘溅出的血迹。
丁烨皱了皱眉，这一刀的威力也远超他的想象。
“本来只打算留个口子，可没想到那股黑气突然间竟不受我控制……”丁烨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正怒视这自己的辰明河。
“这个小子又他妈在干什么？”辰明河心中暴怒，“不是说了不准杀人吗？”
“宗主息怒。”林衍在一旁道，“我能感受到李若荇的气息并未消失。”
“嗯？”辰明河心中一惊，随即将神识算精细了一些，竟发现数不尽的丝线状连接着李若荇的身躯。
“这又是什么神通？罢了，只是该如何向那狗贼一般的离归宗宗主解释？”辰明河没有多想，只是在心中权衡利弊。
擂台上，李若荇在被斩断落地的一瞬间，就好像跌入了棉花一般。
李若荇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看着自己的下半身。
“没有疼痛……”李若荇心中迷惑道，“这是怎么回事？”
突然，一阵阵声音响起，周围一切都似乎陷入了一片深蓝的星空之中，偶尔传来一两道细细的水流声。
“妖道。”
“妖道。”
“妖道。”
……
是先生让她为新大道取名的一天。
而这些声音也正是她自己的声音。
“这是……”还未等李若荇反应过来，一道九尾白狐的身影在李若荇面前缓缓浮现。
“好久未见，孩子。”九尾狐道。
“你是……”李若荇微微皱眉，问，“我们似乎未曾谋面。”
那白狐听了身躯微颤，而后笑了笑：“的确。今日，我是来问你几个问题的。”
“您就是大道所化？”
“可以这么说。”那白狐轻点了李若荇的额头，问，“何为妖？”
李若荇静默了好一会儿，道：“人与兽的后代，世间便称他们为『妖』。”
“哦？那何为道？”妖狐问道。
“何为道……”李若荇思索了一会儿，“道，便是真理，是对每一种事物最正确的理解与运用。”
“那什么又是最正确的理解呢？又是谁规定的呢？”
“嗯？”李若荇思索良久。
李文子未与她谈过这个问题，萧行也同样没有与她说过这个问题。
“是啊……什么又是最正确的呢……”李若荇笑了笑，“在一个木匠看来，木头的正确用法是用来制作木具；在一个商人看来，木头最正确的用法是用来交易；在一个农民看来，木头最正确的用法是用来当做薪柴……”
李若荇看着九尾狐的身影，道：“这个世界或许本没有正确的东西，不过有智慧的生灵将各种各样的行为进行了分类罢了。”
“所以呢？”九尾狐空灵的声音回荡在李若荇的脑海，“你觉得你妖道是对是错？”
“我没有资格评判。”李若荇看着九尾妖狐，没有再多说。
“不，你有。”九尾妖狐将李若荇扶起，为其接好了身体，“你是妖道的命名之人，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
“可我……”李若荇思考良久，“恕我难以回答。”
“难道你还以这个身份为耻吗？”
“不！”李若荇连忙回应，“我是妖，妖便是我。”
“嗯。”九尾妖狐眯着眼睛点了点头，“最后一个问题，若是有一天你发现了更广的世界，你是舍弃这个世界的道，去追寻更远的彼方；还是放弃远行的机会，在这个世界留守呢？”
“我会去更远的世界。”李若荇坚定地回答道。
“哦？那可以回答一下为何？”九尾白狐愣了一下，随后问道。
“因为这个世界在不久后，或许连我少有的牵挂也会消失。”李若荇萧然一笑，“留在这里，有何意义呢？”
“这样啊……那就去吧。”九尾白狐说着，将一团白色的球体塞入了李若荇的小腹部，“带着这份力量，去寻求你的远方吧。”
“多谢。”李若荇拱手谢道。
注视着李若荇渐渐淡去的身影，叹道：“我的孩子啊，总有一天，你会懂得远方的艰辛的。”
九尾白狐说着，将头转向了不远处的一道人影：“您说是吧，萧行先生。”
“切。”李若荇眉头紧锁，冷言道：“那你碰到我再说吧！”
说罢，李若荇便调动身边灵气围绕在自己身边。顿时，李若荇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盈了不少。
“唔？”李若荇心中微微一愣，“为何这次使用身法感觉会如此舒畅？是突破到洞虚的好处吗？”
而眨眼间，丁烨已经伴随着阵阵烟尘袭来。
没有再多想，李若荇瞬间爆退，在躲开的同时向丁烨挥出了数道剑气。
“砰砰砰！”
丁烨击散剑气，手掌飞速传来了阵阵酥麻之感。
这股感觉几乎三息间便笼罩了丁烨的整条手臂。
“有毒？”丁烨心中一惊，随即盘腿而坐，疯狂掉动全身灵气来抵御这股气息。
李若荇见丁烨这般奇异的表情，不免心生疑惑:“这又是闹那出？”
而屋檐之上，黑肃面无表情地盯着盘腿而坐的丁烨。
“黑哥，这小子是怎么了？”旦何理了理身上的羽毛问道。
“中了妖道的毒。”黑肃淡淡说道，“只是李若荇这小家伙似乎连自己都不知道已经能够使用妖道了力量了。”
“啊？还有这种事？”旦何一脸震惊，“不是要通过道的考验才能够使用大道内的力量吗？”
“她不一样。”黑肃闭上了眼睛，“或许这就是有人庇护的感觉吧。”
“嗯……”旦何回应道，“倒也蛮羡慕的。”
“行了。”黑肃并未注意到一丝黑影闪到了李若荇身后，将头重新新埋了回来，“胜负已定了。”
突然刺啦一声，台下一阵尖叫。
丁烨不知何时绕到了后面，手举由黑气凝成的大刀将李若荇沿腰斩断。
“若荇！”周子天心中暴怒，正要冲上台，却被萧行按住了。
“若荇没事的。”萧行轻声道，“不必担心。”
“可是……”周子天焦急道，“她已经……”
“那是你所看到的。”萧行摇了摇头，“我们眼前的景象并不一样。”
听到这，周子天才缓缓出了口气，“可先生，若荇这个样子还怎么……”
“看着罢。这会是一场苦战的。”萧行微微笑道，“对他们二人都一样。”
而黑肃，则是有些吃惊。
“没想到啊，连道韵庇护的肉身都被斩断了，这叫丁烨的有点东西啊。”
“那……怎么办？”旦何看着台中，“虽圣人可以被大道复活，但复活之后同样会失去一段记忆，这小狐狸还能应付吗？”
“这不是我们担心的。”白折伸了伸身子，“我们只需在她彻底成就圣人之位前暗中庇护她便是。”
“可这种情况……”旦何用爪子挠了挠脑袋，“我觉得我们还是出个手？”
“别去。”黑肃叫住了旦何，“自有人应付。我们只需在这里，看着便好。”
……
此刻擂台上。
半个擂台几乎全是李若荇飘溅出的血迹。
丁烨皱了皱眉，这一刀的威力也远超他的想象。
“本来只打算留个口子，可没想到那股黑气突然间竟不受我控制……”丁烨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正怒视这自己的辰明河。
“这个小子又他妈在干什么？”辰明河心中暴怒，“不是说了不准杀人吗？”
“宗主息怒。”林衍在一旁道，“我能感受到李若荇的气息并未消失。”
“嗯？”辰明河心中一惊，随即将神识算精细了一些，竟发现数不尽的丝线状连接着李若荇的身躯。
“这又是什么神通？罢了，只是该如何向那狗贼一般的离归宗宗主解释？”辰明河没有多想，只是在心中权衡利弊。
擂台上，李若荇在被斩断落地的一瞬间，就好像跌入了棉花一般。
李若荇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看着自己的下半身。
“没有疼痛……”李若荇心中迷惑道，“这是怎么回事？”
突然，一阵阵声音响起，周围一切都似乎陷入了一片深蓝的星空之中，偶尔传来一两道细细的水流声。
“妖道。”
“妖道。”
“妖道。”
……
是先生让她为新大道取名的一天。
而这些声音也正是她自己的声音。
“这是……”还未等李若荇反应过来，一道九尾白狐的身影在李若荇面前缓缓浮现。
“好久未见，孩子。”九尾狐道。
“你是……”李若荇微微皱眉，问，“我们似乎未曾谋面。”
那白狐听了身躯微颤，而后笑了笑：“的确。今日，我是来问你几个问题的。”
“您就是大道所化？”
“可以这么说。”那白狐轻点了李若荇的额头，问，“何为妖？”
李若荇静默了好一会儿，道：“人与兽的后代，世间便称他们为『妖』。”
“哦？那何为道？”妖狐问道。
“何为道……”李若荇思索了一会儿，“道，便是真理，是对每一种事物最正确的理解与运用。”
“那什么又是最正确的理解呢？又是谁规定的呢？”
“嗯？”李若荇思索良久。
李文子未与她谈过这个问题，萧行也同样没有与她说过这个问题。
“是啊……什么又是最正确的呢……”李若荇笑了笑，“在一个木匠看来，木头的正确用法是用来制作木具；在一个商人看来，木头最正确的用法是用来交易；在一个农民看来，木头最正确的用法是用来当做薪柴……”
李若荇看着九尾狐的身影，道：“这个世界或许本没有正确的东西，不过有智慧的生灵将各种各样的行为进行了分类罢了。”
“所以呢？”九尾狐空灵的声音回荡在李若荇的脑海，“你觉得你妖道是对是错？”
“我没有资格评判。”李若荇看着九尾妖狐，没有再多说。
“不，你有。”九尾妖狐将李若荇扶起，为其接好了身体，“你是妖道的命名之人，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
“可我……”李若荇思考良久，“恕我难以回答。”
“难道你还以这个身份为耻吗？”
“不！”李若荇连忙回应，“我是妖，妖便是我。”
“嗯。”九尾妖狐眯着眼睛点了点头，“最后一个问题，若是有一天你发现了更广的世界，你是舍弃这个世界的道，去追寻更远的彼方；还是放弃远行的机会，在这个世界留守呢？”
“我会去更远的世界。”李若荇坚定地回答道。
“哦？那可以回答一下为何？”九尾白狐愣了一下，随后问道。
“因为这个世界在不久后，或许连我少有的牵挂也会消失。”李若荇萧然一笑，“留在这里，有何意义呢？”
“这样啊……那就去吧。”九尾白狐说着，将一团白色的球体塞入了李若荇的小腹部，“带着这份力量，去寻求你的远方吧。”
“多谢。”李若荇拱手谢道。
注视着李若荇渐渐淡去的身影，叹道：“我的孩子啊，总有一天，你会懂得远方的艰辛的。”
九尾白狐说着，将头转向了不远处的一道人影：“您说是吧，萧行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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