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妖
“咳咳咳咳……”老者拿起放在一边的烟枪，深吸一口后淡然的看着慕涟如。
“如果没有妖，公子此行的结果会变成怎样呢？”
“原路返回。”
“这样就能达成任务吗？”
慕涟如眯起眼睛，想透过烟雾从老者的面部变化看出点端倪。
裸露的肌肉组织发黑，就像是在一颗头骨上贴上几片腊肉。
无论如何，都不像是活人该有的外貌，可偏偏就身上毫无一丝妖兽的气息。
这个老人，不简单。
“如果是除魔，公子你是不是还得带些证据回去？”
“不知老丈……”
“是否有妖，在我们凡人眼里都是你们修士的一面之词。当然，这与公子无关，对我们俩来说，不过是一个小交易。”老者顿了顿，说，“我需要你帮我准备几张传送符。”
“很划算吧，传送符而已，对拿出一两张就能把此地的妖兽‘一网打尽’。”
“容我考虑片刻——”
不提有没有妖这种含糊不清的问题，这老头要传送符干嘛。
符咒大多定向，少数能取个范围内随机传送，但这对老者来说也根本就没有意义吧。
门都不见他用的，反而会想用传送符出远门？
再者说，只听他一人的才叫“一面之词”吧？
……
慕涟如拜别老人，赶在太阳彻底落山前在村内再次搜寻。
原本想的是搜集情报，没想到直接被甩来一个问题。
换不换，或者说，信不信。
这里没有妖怪，有妖怪也不会造成影响；给他几张传送符就能把事情给解决了。
当然不信。
嘴上说是“再考虑一番”，实则考虑都不打算考虑。
说的这些话比起真相，更像是在故意隐藏些什么。
这次学聪明了，并没有莽撞着去敲门，而是凑到墙角放出神念感知。
一无所获。
很奇怪，村内差不多有几十户的样子，可靠阳处皆是无人居住。反倒是像先前老者居住的那种暗处的房子依稀有些生命活动迹象。
背阴处的房子，既容易积潮又采光不好，遇了好几个都是在墙角有着层厚厚的霉菌。
这老头也绝非善类，相较其他人他的生命体征更为明显。若别人那些若隐若现的光算是风烛残年，他好歹也得算是个青壮年。
寻常人家手中会有妖兽残骸，还可以当做是上山寻猎偶得。按他的说法怕是手中有相当一部分的“存货”，又了解天府的任务体系——
再探。
天色已晚。
村内人家却无人开灯，显得死气沉沉。
“真，离谱。”
慕涟如心里多半已经认清，这任务绝对不会仅仅是妖兽危害乡里这么简单，前面接了任务的弟子估计是听了这老家伙的，早早来早早回去，给它硬是把品级给降下来了。
不对。
慕涟如心里暗骂不好，任务按品级分配时间，甲品在外待个十天半月都没问题，可这偏偏是个丁。不出三日就到限期，当前第一天快过去，后面哪还有时间给他慢慢观望。
接丁品事小，超时丁品可就丢脸了。
最起码会被那几个家伙念个好久。
慕涟如心一横，索性就去和他当面对峙。
真气外放震开屋门，只见漆黑一片。
慕涟如散出真元用作照明，微光下破败的内部景观显得有些阴森可怖。
没人。
“还真给我撞到妖怪了？”
慕涟如突然想到早上确认过的那几个还有活物的房子，不顾细看便狂奔而出。
但房屋外形也都大同小异，越急就越难以确认该朝哪个方向去。
血腥味，从不远处飘进了他的鼻子。
“该死。”
慕涟如反握纣新，一式开天朝气味的来源轰去。
一阵木石散落的声音。
慕涟如未动，静待妖物现身。
没动静。
越靠近血腥味就越浓，慕涟如拨开碎屑，从轮廓看是一只虎类妖兽，但没有头也没法定论。
“砍头是为了妖丹，破腹开膛是为了什么？”
再去其余几户，皆是如此。
屋内无人，仅有无首妖兽尸体。
莫非傍晚在屋内的本就不是人类，而是重伤的妖兽？
分明是刚刚发生的事情，但借着时间差没有办法亲眼看到凶手。
妖兽残骸。
传送符。
很难不联想到那个老者。
“每一步都在我前面——”
慕涟如思索一阵。
自来到这里之后就像被引导着去做事，已经向他亮明身份，却还是故意做出事件来把我往他那里引。
他以老人形象出现，所以应门慢会被我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自我踏入这里之后便已被他所察觉，整个村子内他都可自由传送。
不是因为我敲到了他的门，而是因为我敲了门之后他从那里出现？
这样一来，早上所感知到的也有可能就是他本人的另外一种表示形式——
晚上我会去的地方除了第一次看见的屋子，剩下的也就是早上那几间。
我必然会去，看到一间有妖兽那就会把剩下几间都看了。
还是时间差。
那么做的原因，恐怕是不想让我在第一次的那间房子久留。
但这人身上也完全没有妖兽气味……危害乡里的就一定要是妖吗？如果是一位擅长隐秘气息与邪门术法的修士呢？
那他为什么又要设计这后半段，难道只是为了挑衅吗。
“道友，我看甲品都小看你了。”慕涟如从身上扯出几根带子把袖口系牢，喃喃自语：“确实是计划周密，但打架我可未必会输。”
反正心里已有计较，也不差那么一时半会儿。
慢悠悠的晃向老者住所，既然每一步都会被对面推算到，那就以不变应万变，不动应万动。
同为自化境界，我必胜；高于纳元境界，我想办法全身而退。
破屋，门户大开。
“哼，你在等———”
呕。
饶是亲眼目睹刚才的妖兽惨状，慕涟如还是忍不住吐了出来。
早上所见“老者”，直挺挺的倒在一堆脏器上。
量之大，甚至可说尸山血海。
压抑住反感，慕涟如暂时隔绝了自己的嗅觉。
上前查探老者状况，不料一人已立于门外。
“如果没有妖，公子此行的结果会变成怎样呢？”
“原路返回。”
“这样就能达成任务吗？”
慕涟如眯起眼睛，想透过烟雾从老者的面部变化看出点端倪。
裸露的肌肉组织发黑，就像是在一颗头骨上贴上几片腊肉。
无论如何，都不像是活人该有的外貌，可偏偏就身上毫无一丝妖兽的气息。
这个老人，不简单。
“如果是除魔，公子你是不是还得带些证据回去？”
“不知老丈……”
“是否有妖，在我们凡人眼里都是你们修士的一面之词。当然，这与公子无关，对我们俩来说，不过是一个小交易。”老者顿了顿，说，“我需要你帮我准备几张传送符。”
“很划算吧，传送符而已，对拿出一两张就能把此地的妖兽‘一网打尽’。”
“容我考虑片刻——”
不提有没有妖这种含糊不清的问题，这老头要传送符干嘛。
符咒大多定向，少数能取个范围内随机传送，但这对老者来说也根本就没有意义吧。
门都不见他用的，反而会想用传送符出远门？
再者说，只听他一人的才叫“一面之词”吧？
……
慕涟如拜别老人，赶在太阳彻底落山前在村内再次搜寻。
原本想的是搜集情报，没想到直接被甩来一个问题。
换不换，或者说，信不信。
这里没有妖怪，有妖怪也不会造成影响；给他几张传送符就能把事情给解决了。
当然不信。
嘴上说是“再考虑一番”，实则考虑都不打算考虑。
说的这些话比起真相，更像是在故意隐藏些什么。
这次学聪明了，并没有莽撞着去敲门，而是凑到墙角放出神念感知。
一无所获。
很奇怪，村内差不多有几十户的样子，可靠阳处皆是无人居住。反倒是像先前老者居住的那种暗处的房子依稀有些生命活动迹象。
背阴处的房子，既容易积潮又采光不好，遇了好几个都是在墙角有着层厚厚的霉菌。
这老头也绝非善类，相较其他人他的生命体征更为明显。若别人那些若隐若现的光算是风烛残年，他好歹也得算是个青壮年。
寻常人家手中会有妖兽残骸，还可以当做是上山寻猎偶得。按他的说法怕是手中有相当一部分的“存货”，又了解天府的任务体系——
再探。
天色已晚。
村内人家却无人开灯，显得死气沉沉。
“真，离谱。”
慕涟如心里多半已经认清，这任务绝对不会仅仅是妖兽危害乡里这么简单，前面接了任务的弟子估计是听了这老家伙的，早早来早早回去，给它硬是把品级给降下来了。
不对。
慕涟如心里暗骂不好，任务按品级分配时间，甲品在外待个十天半月都没问题，可这偏偏是个丁。不出三日就到限期，当前第一天快过去，后面哪还有时间给他慢慢观望。
接丁品事小，超时丁品可就丢脸了。
最起码会被那几个家伙念个好久。
慕涟如心一横，索性就去和他当面对峙。
真气外放震开屋门，只见漆黑一片。
慕涟如散出真元用作照明，微光下破败的内部景观显得有些阴森可怖。
没人。
“还真给我撞到妖怪了？”
慕涟如突然想到早上确认过的那几个还有活物的房子，不顾细看便狂奔而出。
但房屋外形也都大同小异，越急就越难以确认该朝哪个方向去。
血腥味，从不远处飘进了他的鼻子。
“该死。”
慕涟如反握纣新，一式开天朝气味的来源轰去。
一阵木石散落的声音。
慕涟如未动，静待妖物现身。
没动静。
越靠近血腥味就越浓，慕涟如拨开碎屑，从轮廓看是一只虎类妖兽，但没有头也没法定论。
“砍头是为了妖丹，破腹开膛是为了什么？”
再去其余几户，皆是如此。
屋内无人，仅有无首妖兽尸体。
莫非傍晚在屋内的本就不是人类，而是重伤的妖兽？
分明是刚刚发生的事情，但借着时间差没有办法亲眼看到凶手。
妖兽残骸。
传送符。
很难不联想到那个老者。
“每一步都在我前面——”
慕涟如思索一阵。
自来到这里之后就像被引导着去做事，已经向他亮明身份，却还是故意做出事件来把我往他那里引。
他以老人形象出现，所以应门慢会被我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自我踏入这里之后便已被他所察觉，整个村子内他都可自由传送。
不是因为我敲到了他的门，而是因为我敲了门之后他从那里出现？
这样一来，早上所感知到的也有可能就是他本人的另外一种表示形式——
晚上我会去的地方除了第一次看见的屋子，剩下的也就是早上那几间。
我必然会去，看到一间有妖兽那就会把剩下几间都看了。
还是时间差。
那么做的原因，恐怕是不想让我在第一次的那间房子久留。
但这人身上也完全没有妖兽气味……危害乡里的就一定要是妖吗？如果是一位擅长隐秘气息与邪门术法的修士呢？
那他为什么又要设计这后半段，难道只是为了挑衅吗。
“道友，我看甲品都小看你了。”慕涟如从身上扯出几根带子把袖口系牢，喃喃自语：“确实是计划周密，但打架我可未必会输。”
反正心里已有计较，也不差那么一时半会儿。
慢悠悠的晃向老者住所，既然每一步都会被对面推算到，那就以不变应万变，不动应万动。
同为自化境界，我必胜；高于纳元境界，我想办法全身而退。
破屋，门户大开。
“哼，你在等———”
呕。
饶是亲眼目睹刚才的妖兽惨状，慕涟如还是忍不住吐了出来。
早上所见“老者”，直挺挺的倒在一堆脏器上。
量之大，甚至可说尸山血海。
压抑住反感，慕涟如暂时隔绝了自己的嗅觉。
上前查探老者状况，不料一人已立于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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