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停电的时候真不应该讲鬼故事
季凨看着窗外呼啸的狂风和倾盆的暴雨，擦着手中的玻璃杯。天气不好，也难怪今天晚上连一个客人都看不到。
轰！一个巨大的声响在一束瞬间的白光后袭来，
“凨哥，今天咱们早点下班吧，台风来了。”
林颖在猫舍对着季凨说，季凨却看起来不以为然。
“我觉得只是小风小雨而已啊。”
江斓一边把猫一只只地从窗台，桌上抱回猫舍。
“据说今天有八级大狂风。早点回去睡觉吧。”
季凨摘下围裙叠好，“你说是，那便是。”
江斓抱着怀里的最后一只美短走进了猫舍。
“不出意外的话再等一会儿就好了。等我再把里面收拾……”
整个屋突然从光明堕入了黑暗。
“唉，斓宝你可真是个乌鸦嘴。”
林颖打开手机的闪光灯从屋里走了出来。
“上次过生日还剩有蜡烛吧，你去拿来。”
“姐姐我们不应该直接回家吗？”江斓几乎是带着哭腔。
“怎么回去啊。”
林颖拿出一个小遥控器对着大门外按了按，什么都没有发生。
“卷帘门恢复供电之前我们都走不了的。”
“看来我们的斓宝怕黑啊。”
季凨调侃到，一边从前台下面拿出蜡烛点着，把融化的蜡油滴在桌子上，然后把蜡烛插在正在凝固的蜡油上，蜡油一干，就这样把蜡烛固定住了。
“不用找了，这种事情我都已经考虑到了。”
江斓一路小跑地跑到前台有光的地方，一根小小的蜡烛变成了屋里最后的温暖。
林颖打开手机，“看来不只是咱们停电，哪里的线路好像被雷劈坏了，周围的大学都停了。”
手机屏幕熄灭，“看起来维修好还要一段时间。”
季凨也看了看右手手腕内侧的表，时针才过6没多少距离。
“那我们来讲故事吧，正好我还想听听凨哥讲讲他的故事。”
江斓搬着椅子从前台前面小跑到后面，在季凨身边坐下。林颖也拿着凳子坐到了江斓旁边。
“坐在外面总是让我有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还是凨哥身边暖和。”
江斓低头从柜台里抽出来一条毯子，裹在自己身上然后趴在桌上。
“又来了。”
林颖无奈地看着江斓。“凨哥你不用惯着她。”
江斓俏皮地笑了笑，清了清嗓子，“据说啊，我们读的高中曾经是一片乱葬岗！”江斓故弄玄虚地讲着。
“有一天晚上我去上厕所，就从我们寝室走到厕所的那一小段距离。你知道我走了多久吗？来回足足走了一个半小时，那个走廊半夜玄学的很，就跟黑洞一样，根本看不到头。”
“这么邪性的吗？”
季凨惊讶地看着趴在桌上的江斓，但是很明显是装出来。
林颖还特意看看季凨是什么反应，温暖的烛火柔和地映在她的双眼中。
“据说啊，有些人去上厕所的时候就会遭遇不测。”
“那么是什么样的不测呢？”季凨往下问。
“据说啊，会有鬼从地上伸出手拽住学生的脚踝。”
江斓从毯子里伸出双手举起。
“就像这样把她们拖进黑暗中。”双手在空中张牙舞爪，墙上的影子也跟着扭曲起来。
“凨哥你别扒拉我。这招颖宝上次已经用过了。”
江斓回头看向季凨。
却看到季凨是侧身倚着柜台，两条修长的腿交叠着清晰可见。
但与此同时脚腕处却还是传来了毛毛的触感。
江斓的脸突然就从兴奋变得阴沉。然后像是一只突然看见黄瓜的猫一样撞到了右边的林颖身上，林颖并没有对这种突发事件有任何的应对。
两个人带着椅子一起摔在了地上。
毯子也掉在了地上，盖住了一个不知名还在来回蠕动的东西，两个人从地上爬起来，好在江斓不是很重，两个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又把椅子扶起来。
季凨低下身子，双手抱起那个裹在毯子里的东西，是琥珀，她们养的一只虎斑色缅因猫。
“琥珀你吓死我了。”
江斓心有余悸地摸着琥珀。
“斓宝咱们能不能不要每次讲鬼故事都吓到自己？”
林颖看了看自己的袖子，稍微沾上了一点灰。
“斓宝你没受伤吧。”
“身上没有受伤，但是心里受到了来自琥珀的致命伤害。”
“还不是你没有关好笼子的门？”
江斓也摸了摸琥珀的头，接过来打开手机走向了猫舍，把琥珀轻轻地放在笼子里然后关上笼子的门，还拽了拽确认门已经锁好了才回到了椅子上。
“自作自受，谁叫你不关好笼子的。”林颖溺爱地摸了摸江斓的头。
“斓宝你还要继续吗？”
江斓摇了摇头，接过旁边的毯子裹得更紧了一些，还刻意往林颖身边靠了靠。林颖也不介意，像摸小猫一样安抚地摸着江斓。
“应该可以了。”
季凨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站起身来，那辆黑色的车在店的门口停下来在闪电的照亮下却看不见车里的情况。
虽然林颖很明白这辆车可以自动驾驶，但是现在看上去却是那么的渗人。
“你们先上车吧，季凨把自己的外套拖下来披在林颖身上。”
并且摸了摸林颖的头，就好像哥哥在宠溺妹妹。
林颖点点头，拉着江斓出了咖啡厅，在屋檐的掩护下坐到了后座上。
季凨跟着两人走出了店门，然后打开手表，手表上投影出面板一样的影像，他对着手腕上的投影点了点，仿佛在使用真实的屏幕。然后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同时车窗外的卷帘门在风雨交加黑暗之中竟然降了下来。
“接下来让我们试试这个。”
季凨扣上安全带，车子自动发动了起来，窗外的雨更大了。
“今天路况不好，到家可能要一段时间，先休息一下吧。”
江斓把毯子盖到林颖的身上，林颖也用外套盖住了两人的脑袋，不一会儿两人就依偎着就睡了过去。
直到……
直到在睡梦中他们感觉到外面的路灯消失了，眼前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然后就是季凨从副驾驶摇醒了他们。
“出事儿了。”
季凨表现出几分不安。两人从睡梦中醒来，看到窗外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偶尔有几个几乎不亮的灯向着后面飞驰过去。
“我们在哪？”
林颖吓出了一身冷汗，睡意飞到了九霄云外。
季凨摇了摇头。
“帮我看一下地图，我们应该在某个隧道里。”
两个人赶紧拿手机打开地图，却发现GPS无论如何都没有信号，甚至没有任何信号。
时间却显示从他们六点半出门后，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啊，我们该不会碰上鬼了吧。”
江斓吓得都要哭出来了，她记得回家的路满是街灯，根本就不用走这样的一个漆黑的隧道。
“江斓你眼神好，你能不能看到前面有什么。”
江斓鼓起勇气哆哆嗦嗦地从座位间看过去。
远光灯的亮度远远超出了一般车的功率，甚至能看到隧道顶部脱落的墙皮，但是越是这样越是可怕，因为灯光打到非常遥远的地方也看不到隧道的出口。
意识到这件事情后，江斓窝在林颖怀里小声地啜泣着。
“姐姐咱们不会永远出不去了吧。不会永远找不到隧道的尽头吧。呜呜呜，我好害怕。”
林颖把外套披在江斓身上抱着她。
“没事的，没事的。可能只是隧道比较长吧，可能是笨笨的人工智能开错路了吧，咱们一定能回去的。”
可是这并不能打消江斓的恐惧，她反而是像个孩子一样抱得更紧了。
哭的也更大声了起来。
“斓宝不怕，只要有姐姐陪着就不害怕。只要有姐姐陪着我就满足了，就算是死我也要陪着姐姐一起死。”
可是这个时候林颖和季凨却笑了起来，只有江斓还在林颖怀里瑟瑟发抖。
林颖捂着嘴眼角带着不知道是笑出来还是吓出来的眼泪
“凨哥你这样会不会太恶趣味了一点。”
季凨摊摊手，“我只是逗她玩而已嘛。”
林颖轻轻拍了拍江斓埋在外套下还在颤抖的后脑勺。
“斓宝你看看窗外。”
江斓此时还没有从惊吓中缓过来，但还是抬起头看了看窗外。
然后她就气坏了。
窗外全是打着灯车辆，根本没有什么黑暗的隧道，唯一的黑暗就是远处停电的建筑，透过轮廓依稀可以看出这是他们回家的那条路。
江斓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差点笑出眼泪的季凨，心中的气愤不知道从哪来，然后她就看到了车窗上回放着的是刚才一头扎进林颖怀里大哭的影像，气愤又被羞愧之情掩盖，抱着膝盖一脸羞红地扭过头去不说话。
季凨开心轻轻拍拍手。
“看来我的鬼故事比斓宝讲得好太多了。”
林颖也在旁边捂着嘴笑，“这么做是不是太缺德了。”
江斓抱着膝盖抱得更紧了，“你们两个……”身上还披着季凨的黑色外套。
“我今天都不会理你们两个坏家伙了。”
总之在街上被堵了整整两个小时之后，三个人饿着肚子回到了家的时候，正好来电了。
简单地吃过晚饭之后各自回到了房间休息。
尤其是江斓，吃饭的时候回想起自己在车上的所作所为还在脸红，吃得格外的快，吃完就钻进了卧室。
不过半夜，她就瑟瑟发抖敲开了林颖的卧室门，哭着喊着要姐姐陪她一起睡。
然后没过一会儿，他们两个人就敲开了季凨卧室的门。
“凨哥，斓宝做噩梦了，睡不着。”
江斓穿着紫色的睡裙抱着等身抱枕含着泪一脸无辜地点点头。
“然后非让我陪她睡，但是又给我讲鬼故事，我也睡不着了。”
林颖一边用袖子抹着自己黑眼圈一边说道，蓝色的睡衣和她凌乱的头发说明刚才被斓宝折腾得不轻。
江斓轻飘飘地夹着抱枕从背后抱住了季凨。
被吵醒的季凨叹了口气，背后传来的是抱枕厚实的棉花触感。
林颖却是疲惫地趴在了床上就失去了意识。
季凨用手表关掉了灯，然后用手肘戳了戳抱枕，身后的女孩却已经睡了过去，只有缓慢的呼吸声。
季凨叹了口气。
“自作孽，不可活啊。”
第二天猫咖直到将近十一点才营业，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这段江斓永远不愿意提起的影像在后来三个人一起看了好几遍。
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轰！一个巨大的声响在一束瞬间的白光后袭来，
“凨哥，今天咱们早点下班吧，台风来了。”
林颖在猫舍对着季凨说，季凨却看起来不以为然。
“我觉得只是小风小雨而已啊。”
江斓一边把猫一只只地从窗台，桌上抱回猫舍。
“据说今天有八级大狂风。早点回去睡觉吧。”
季凨摘下围裙叠好，“你说是，那便是。”
江斓抱着怀里的最后一只美短走进了猫舍。
“不出意外的话再等一会儿就好了。等我再把里面收拾……”
整个屋突然从光明堕入了黑暗。
“唉，斓宝你可真是个乌鸦嘴。”
林颖打开手机的闪光灯从屋里走了出来。
“上次过生日还剩有蜡烛吧，你去拿来。”
“姐姐我们不应该直接回家吗？”江斓几乎是带着哭腔。
“怎么回去啊。”
林颖拿出一个小遥控器对着大门外按了按，什么都没有发生。
“卷帘门恢复供电之前我们都走不了的。”
“看来我们的斓宝怕黑啊。”
季凨调侃到，一边从前台下面拿出蜡烛点着，把融化的蜡油滴在桌子上，然后把蜡烛插在正在凝固的蜡油上，蜡油一干，就这样把蜡烛固定住了。
“不用找了，这种事情我都已经考虑到了。”
江斓一路小跑地跑到前台有光的地方，一根小小的蜡烛变成了屋里最后的温暖。
林颖打开手机，“看来不只是咱们停电，哪里的线路好像被雷劈坏了，周围的大学都停了。”
手机屏幕熄灭，“看起来维修好还要一段时间。”
季凨也看了看右手手腕内侧的表，时针才过6没多少距离。
“那我们来讲故事吧，正好我还想听听凨哥讲讲他的故事。”
江斓搬着椅子从前台前面小跑到后面，在季凨身边坐下。林颖也拿着凳子坐到了江斓旁边。
“坐在外面总是让我有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还是凨哥身边暖和。”
江斓低头从柜台里抽出来一条毯子，裹在自己身上然后趴在桌上。
“又来了。”
林颖无奈地看着江斓。“凨哥你不用惯着她。”
江斓俏皮地笑了笑，清了清嗓子，“据说啊，我们读的高中曾经是一片乱葬岗！”江斓故弄玄虚地讲着。
“有一天晚上我去上厕所，就从我们寝室走到厕所的那一小段距离。你知道我走了多久吗？来回足足走了一个半小时，那个走廊半夜玄学的很，就跟黑洞一样，根本看不到头。”
“这么邪性的吗？”
季凨惊讶地看着趴在桌上的江斓，但是很明显是装出来。
林颖还特意看看季凨是什么反应，温暖的烛火柔和地映在她的双眼中。
“据说啊，有些人去上厕所的时候就会遭遇不测。”
“那么是什么样的不测呢？”季凨往下问。
“据说啊，会有鬼从地上伸出手拽住学生的脚踝。”
江斓从毯子里伸出双手举起。
“就像这样把她们拖进黑暗中。”双手在空中张牙舞爪，墙上的影子也跟着扭曲起来。
“凨哥你别扒拉我。这招颖宝上次已经用过了。”
江斓回头看向季凨。
却看到季凨是侧身倚着柜台，两条修长的腿交叠着清晰可见。
但与此同时脚腕处却还是传来了毛毛的触感。
江斓的脸突然就从兴奋变得阴沉。然后像是一只突然看见黄瓜的猫一样撞到了右边的林颖身上，林颖并没有对这种突发事件有任何的应对。
两个人带着椅子一起摔在了地上。
毯子也掉在了地上，盖住了一个不知名还在来回蠕动的东西，两个人从地上爬起来，好在江斓不是很重，两个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又把椅子扶起来。
季凨低下身子，双手抱起那个裹在毯子里的东西，是琥珀，她们养的一只虎斑色缅因猫。
“琥珀你吓死我了。”
江斓心有余悸地摸着琥珀。
“斓宝咱们能不能不要每次讲鬼故事都吓到自己？”
林颖看了看自己的袖子，稍微沾上了一点灰。
“斓宝你没受伤吧。”
“身上没有受伤，但是心里受到了来自琥珀的致命伤害。”
“还不是你没有关好笼子的门？”
江斓也摸了摸琥珀的头，接过来打开手机走向了猫舍，把琥珀轻轻地放在笼子里然后关上笼子的门，还拽了拽确认门已经锁好了才回到了椅子上。
“自作自受，谁叫你不关好笼子的。”林颖溺爱地摸了摸江斓的头。
“斓宝你还要继续吗？”
江斓摇了摇头，接过旁边的毯子裹得更紧了一些，还刻意往林颖身边靠了靠。林颖也不介意，像摸小猫一样安抚地摸着江斓。
“应该可以了。”
季凨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站起身来，那辆黑色的车在店的门口停下来在闪电的照亮下却看不见车里的情况。
虽然林颖很明白这辆车可以自动驾驶，但是现在看上去却是那么的渗人。
“你们先上车吧，季凨把自己的外套拖下来披在林颖身上。”
并且摸了摸林颖的头，就好像哥哥在宠溺妹妹。
林颖点点头，拉着江斓出了咖啡厅，在屋檐的掩护下坐到了后座上。
季凨跟着两人走出了店门，然后打开手表，手表上投影出面板一样的影像，他对着手腕上的投影点了点，仿佛在使用真实的屏幕。然后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同时车窗外的卷帘门在风雨交加黑暗之中竟然降了下来。
“接下来让我们试试这个。”
季凨扣上安全带，车子自动发动了起来，窗外的雨更大了。
“今天路况不好，到家可能要一段时间，先休息一下吧。”
江斓把毯子盖到林颖的身上，林颖也用外套盖住了两人的脑袋，不一会儿两人就依偎着就睡了过去。
直到……
直到在睡梦中他们感觉到外面的路灯消失了，眼前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然后就是季凨从副驾驶摇醒了他们。
“出事儿了。”
季凨表现出几分不安。两人从睡梦中醒来，看到窗外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偶尔有几个几乎不亮的灯向着后面飞驰过去。
“我们在哪？”
林颖吓出了一身冷汗，睡意飞到了九霄云外。
季凨摇了摇头。
“帮我看一下地图，我们应该在某个隧道里。”
两个人赶紧拿手机打开地图，却发现GPS无论如何都没有信号，甚至没有任何信号。
时间却显示从他们六点半出门后，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啊，我们该不会碰上鬼了吧。”
江斓吓得都要哭出来了，她记得回家的路满是街灯，根本就不用走这样的一个漆黑的隧道。
“江斓你眼神好，你能不能看到前面有什么。”
江斓鼓起勇气哆哆嗦嗦地从座位间看过去。
远光灯的亮度远远超出了一般车的功率，甚至能看到隧道顶部脱落的墙皮，但是越是这样越是可怕，因为灯光打到非常遥远的地方也看不到隧道的出口。
意识到这件事情后，江斓窝在林颖怀里小声地啜泣着。
“姐姐咱们不会永远出不去了吧。不会永远找不到隧道的尽头吧。呜呜呜，我好害怕。”
林颖把外套披在江斓身上抱着她。
“没事的，没事的。可能只是隧道比较长吧，可能是笨笨的人工智能开错路了吧，咱们一定能回去的。”
可是这并不能打消江斓的恐惧，她反而是像个孩子一样抱得更紧了。
哭的也更大声了起来。
“斓宝不怕，只要有姐姐陪着就不害怕。只要有姐姐陪着我就满足了，就算是死我也要陪着姐姐一起死。”
可是这个时候林颖和季凨却笑了起来，只有江斓还在林颖怀里瑟瑟发抖。
林颖捂着嘴眼角带着不知道是笑出来还是吓出来的眼泪
“凨哥你这样会不会太恶趣味了一点。”
季凨摊摊手，“我只是逗她玩而已嘛。”
林颖轻轻拍了拍江斓埋在外套下还在颤抖的后脑勺。
“斓宝你看看窗外。”
江斓此时还没有从惊吓中缓过来，但还是抬起头看了看窗外。
然后她就气坏了。
窗外全是打着灯车辆，根本没有什么黑暗的隧道，唯一的黑暗就是远处停电的建筑，透过轮廓依稀可以看出这是他们回家的那条路。
江斓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差点笑出眼泪的季凨，心中的气愤不知道从哪来，然后她就看到了车窗上回放着的是刚才一头扎进林颖怀里大哭的影像，气愤又被羞愧之情掩盖，抱着膝盖一脸羞红地扭过头去不说话。
季凨开心轻轻拍拍手。
“看来我的鬼故事比斓宝讲得好太多了。”
林颖也在旁边捂着嘴笑，“这么做是不是太缺德了。”
江斓抱着膝盖抱得更紧了，“你们两个……”身上还披着季凨的黑色外套。
“我今天都不会理你们两个坏家伙了。”
总之在街上被堵了整整两个小时之后，三个人饿着肚子回到了家的时候，正好来电了。
简单地吃过晚饭之后各自回到了房间休息。
尤其是江斓，吃饭的时候回想起自己在车上的所作所为还在脸红，吃得格外的快，吃完就钻进了卧室。
不过半夜，她就瑟瑟发抖敲开了林颖的卧室门，哭着喊着要姐姐陪她一起睡。
然后没过一会儿，他们两个人就敲开了季凨卧室的门。
“凨哥，斓宝做噩梦了，睡不着。”
江斓穿着紫色的睡裙抱着等身抱枕含着泪一脸无辜地点点头。
“然后非让我陪她睡，但是又给我讲鬼故事，我也睡不着了。”
林颖一边用袖子抹着自己黑眼圈一边说道，蓝色的睡衣和她凌乱的头发说明刚才被斓宝折腾得不轻。
江斓轻飘飘地夹着抱枕从背后抱住了季凨。
被吵醒的季凨叹了口气，背后传来的是抱枕厚实的棉花触感。
林颖却是疲惫地趴在了床上就失去了意识。
季凨用手表关掉了灯，然后用手肘戳了戳抱枕，身后的女孩却已经睡了过去，只有缓慢的呼吸声。
季凨叹了口气。
“自作孽，不可活啊。”
第二天猫咖直到将近十一点才营业，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这段江斓永远不愿意提起的影像在后来三个人一起看了好几遍。
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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