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双月
“啊？殒命？不可能的。”月狼以攻代守，以一个极大地角度抡起镰刀，在镜子的反光下勾出一道银色的新月，正好将冲过来的影子斩成两段。
“有胆识。”两段影子在空中彼此交织，又恢复到了原先的样子。“看来你还有点实力。”
月狼没有放松，一个闪身闪到了影子面前，用握柄别开月刃的挥砍，紧接着单手抡起背后的镰刀，以极大的力道从身后挥舞到身前。
周围的的镜子应声被斩成了无数几何形的碎块。
“没用的，没用的，你斩断的只是老夫的幻影。”影子在镜子的掩护下从四面八方涌动而来。月狼双手握住镰刀，以凌厉的步法躲闪过来自身后的攻击，然后是面前，影子的速度极快，但还是可以用镰刀的尾端和镰刃卸去月刃的力道。
在平常人看来，影子就好像是同时从四面八方的镜子中同时向月狼冲去，在月狼眼中，其实是一个速度很快的影子在对他发动一次攻击后就迅速地钻进镜子里，然后从另一个镜子中再次出现发动攻击。
就比如说这一次，月狼刚刚蹲下躲过来自后方的一次斩击，这次的目标是他的颈部，影子就在他的目光下钻进了镜子中消失不见，几乎是同时左手边又出现了强烈灵能反应，立刻起身离开地面，黑色的影子瞬间就从身下掠过。
月狼看准时机，在空中旋转身体，手中的战镰也随之舞动，直直地从空中斩下，刀尖精准地把影子劈成了两半嵌进地面，两块影子迅速消失在另一边的镜子里，随后又从背后杀出来。
月狼明显感觉到这一次攻击不如上一次凌厉，攻击的间隔也变长了。
“原来如此。”月狼抓住嵌进地板的镰刀，背身而起的同时将刀刃甩到面前，银色的弯月击碎了从背后袭来的影子，同时，下落时精准地把前方袭来的影子斩成两半。
就在这一黑一白光一样的交织翻转腾挪下，完全不知道究竟是手持银白镰刀的更像死神，还是黑色的可怖黑影更像死神。
随着月狼的双脚落地，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一个他挥动镰刀的机会，稳住架势，握住镰刀的尾端双手举过头顶，灵能通过镰刀的挥舞形成三道波纹向着四周奔涌而去，混乱的灵能震波击碎了最后一圈镜子。
是的，月狼在躲闪影子的攻击时一直在想着如何破坏场地之中的镜子，但是影子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不断地逼迫月狼离开地面，这样就很难发动大范围的水平斩击，月狼也很清楚，所以每次腾空而起都在向冲锋的影子发起攻击，只要被斩断一次，下一次攻击的间隔就会变长，再斩断一次，就会变得更长。
直到，这个间隔足够他发动一次强力的灵能斩击。
“你就只会依靠这些镜子发动攻击吗？”月狼单手把镰刀扛在肩膀上，左手做出一副“再来啊”的动作看着面前已经有些虚化的影子。
所谓虚化，就是指影子的轮廓不再清晰，也可以理解成疲劳。
“没想到啊，你竟然能看穿我的动作，年轻人。”黑影收起手中的双刃。
“哈哈哈哈，侥幸罢了。”月狼一副得意的样子，“怎么，还要再来吗？”
“终究是老了，打一个小孩子都要认真起来了。”影子感叹一声，“那么，就让你看看影子的真正实力。”
“啊？小孩子？你在说我吗？”月狼有些开心，也有些吃惊。“好吧，那你可别让小孩子失望啊，大叔。”
说话时，地上的镜子碎片腾空而起，在空中逐渐互相拼凑成一个个反着屋顶灯光的完整镜子，比被摧毁时更加闪亮耀眼。
“以灵魂为剑。”影子低语着，一把巨大的月刃在他的头上显现，就好像是一把半圆形的铡刀，如钟摆般摇晃着仿佛随时都会坠下。
影子的一部分纠缠着从侧面伸出，连接到那把巨大的散发着不祥黑色雾气的影刃上，然后还在向着刀刃延伸，直到完全爬满了整把刀。
“小鬼……”影子愤怒而低沉的咆哮着。
“哈，我说怎么能在镜子上也感知到灵能呢。”月狼架起架势，镰刀也被注入了灵能，霎时间，整个迷宫陷入了黑暗，发光的只有影子那渗人的红色眼睛和银白色微光的镰刀。
“你，死期已到。”红色湮没在黑暗中，月狼也闭上眼睛。
他的心中好像一潭没有一丝波纹的明净湖水。
湖水的一角泛起一丝波澜。
月狼迅速往波澜的方向挥出镰刀，在黑暗中，银白镰刀和黑雾月刃彼此交映碰撞，金属摩擦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降临在湖水上的，是雨滴，也是杀意，刚才的一滴涟漪，不过是后续暴雨预兆。
紧接着，雨滴后零点几秒就骤然变成了暴雨。
“他要紧接着背后攻过来，然后是左边，右后，正面。”月狼已经提前感知到了杀意。转身，把镰刀的握柄架起胸前，巨大的月刃在黑暗中瞬时压迫下来，然后又突然消失，收力，抬起右手，下低的镰刃正好卸去巨刃的力量。
错开左手，镰刀的刀尖向右后放甩去将袭来的巨刃挑上高空，“然后是，正面！”反手砸下正好把黑影劈成了两半，但很快又消逝在阴影中。
月狼如同月光一样不断挥舞，旋转着战镰，双方的力道都大得可怕，在黑暗中碰撞出巨大的撞击摩擦声。
黑影的攻击毫无规律可言，高低无序，时而以巨大力道下压，时而以极快速度横斩，甚至连他钻入黑暗之中的镜子什么时候钻出，从哪个地方钻出都无法知晓，这是一场混乱且窒息的死亡暴风雨。
月狼也没有完全只是在防御，每次旋转挥舞战镰都在找机会攻击巨刃后的黑影，这样会让黑影的速度减慢，但是随之，巨刃的力量也越来越有压迫感，每一次打击，这把巨刃都在依靠力量不断逼近月狼的生命。
一切的陷阱已经设好。
他需要一个时机。
一个破绽，一个致命的破绽。
有一面镜子碎了。
月狼感知到环绕他的灵能的屏障破了一个口，这是他通过步法一步步靠近然后斩断的，他能感知到，这面镜子的碎片正在不断地被注入灵能，然后修复。
黑影在被镰刀斩断的一瞬间化作两团冲向了那个缺口，然后瞬间一百八十度转弯，冲向月狼。
就是现在，月狼左手在后，右手在前，紧握住镰刀拖在背后直直冲向了黑影腾空跃起横斩，银白色的新月在黑暗中绽放。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急着突破就会暴露出破绽。”影子从地面直接冲向了月狼，侧身翻腾躲过了新月，直接冲到了毫无防备的月狼身后。
“结束了。”影子低沉地声音回荡在黑暗中，迅速回身，黑色的巨刃在空中旋转一圈划出一个黑色的不祥满月，瞬间就要将月狼的头和身体分离。
然后，他就看到新月般的镰刀像切黄油一样垂直地从巨刃的下方穿透。
“你注意点，露出破绽的是你，当然也是我，我故意给你的破绽。”
原来是月狼在挥出那一刀时并没有收刀，而是顺着斩击将刀刃挥到了腋下，然后改变持握让镰刀的刀刃顺着向上继续舞动，直接穿透了即将触碰到自己的巨刃。
“没用的，小鬼，只要在黑暗之中我……”
“不用你提醒。”月狼右手转动镰刀将巨刃连同影子一起甩到了面前，左手拽住脖子上的项链拽出衣服。
水晶项链瞬间爆发出足以照亮整个黑暗迷宫的光芒，镜子的反射让整个迷宫没有任何死角。
“你竟然！”影子慌乱地想要解除巨刃，但是纠缠太紧，巨刃已经与他融为一体。
必须要找一个阴影！
有了，那里还有一处阴影！
光芒中灼烧的阴影看到了救命稻草，立刻强制断开了与巨刃的连接，大概就和人类活生生切下自己的手臂一样，不顾一切地涌向了镜子背面最后的阴影。
“可惜啊，你还是少算了一步。”影子只差十几厘米就融入了阴影中嘲讽道。
“啪。”他突然听到身后一声清脆的声音。回头看去，月狼单手把镰刀扛在肩上，上面还残留着散着黑色雾气的巨刃。
他的另一只手，好像是在比一把手枪，刚才的脆响就是他打的响指。
再回头，面前的镜子变成了细腻的粉末，地上的阴影也随之消散。
“对，没错，我在破坏镜子的时候向其中注入了自己的灵能。”月狼把巨刃插入地面，用脚踩着拔出了那把新月般的战镰。
“我问你个问题，你这辈子杀的每一个人，都叫什么？”
“什么？”影子在战争期间虐杀了无数人，怎么可能答得出来？
“怎么想你也答不上来。”月狼摇摇头，伸出镰刀把影子燃烧着的身躯勾起甩到空中，然后手起刀落，像一个精准地刽子手一般在空中划出两道垂直地新月。
“你不该招惹女妖的，也不该招惹月狼，去和你的船员们在地狱团聚吧。”
这是影子化作四小块消散在光中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也是他记忆中最深刻的一句话，同样深刻的，还有月狼那无尽愤怒的凝视，彻底摧毁了他所有残存的意识。
月狼把镰刀化作光粒散去，在胸前水晶的映衬下，原先嵌入地板的巨刃已经消失，裂缝中夹出一颗纯黑色的宝石。
“牙不是一直想要一块暗影水晶吗，给他好了。”月狼的笑容又回到了阳光与温柔。
“有胆识。”两段影子在空中彼此交织，又恢复到了原先的样子。“看来你还有点实力。”
月狼没有放松，一个闪身闪到了影子面前，用握柄别开月刃的挥砍，紧接着单手抡起背后的镰刀，以极大的力道从身后挥舞到身前。
周围的的镜子应声被斩成了无数几何形的碎块。
“没用的，没用的，你斩断的只是老夫的幻影。”影子在镜子的掩护下从四面八方涌动而来。月狼双手握住镰刀，以凌厉的步法躲闪过来自身后的攻击，然后是面前，影子的速度极快，但还是可以用镰刀的尾端和镰刃卸去月刃的力道。
在平常人看来，影子就好像是同时从四面八方的镜子中同时向月狼冲去，在月狼眼中，其实是一个速度很快的影子在对他发动一次攻击后就迅速地钻进镜子里，然后从另一个镜子中再次出现发动攻击。
就比如说这一次，月狼刚刚蹲下躲过来自后方的一次斩击，这次的目标是他的颈部，影子就在他的目光下钻进了镜子中消失不见，几乎是同时左手边又出现了强烈灵能反应，立刻起身离开地面，黑色的影子瞬间就从身下掠过。
月狼看准时机，在空中旋转身体，手中的战镰也随之舞动，直直地从空中斩下，刀尖精准地把影子劈成了两半嵌进地面，两块影子迅速消失在另一边的镜子里，随后又从背后杀出来。
月狼明显感觉到这一次攻击不如上一次凌厉，攻击的间隔也变长了。
“原来如此。”月狼抓住嵌进地板的镰刀，背身而起的同时将刀刃甩到面前，银色的弯月击碎了从背后袭来的影子，同时，下落时精准地把前方袭来的影子斩成两半。
就在这一黑一白光一样的交织翻转腾挪下，完全不知道究竟是手持银白镰刀的更像死神，还是黑色的可怖黑影更像死神。
随着月狼的双脚落地，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一个他挥动镰刀的机会，稳住架势，握住镰刀的尾端双手举过头顶，灵能通过镰刀的挥舞形成三道波纹向着四周奔涌而去，混乱的灵能震波击碎了最后一圈镜子。
是的，月狼在躲闪影子的攻击时一直在想着如何破坏场地之中的镜子，但是影子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不断地逼迫月狼离开地面，这样就很难发动大范围的水平斩击，月狼也很清楚，所以每次腾空而起都在向冲锋的影子发起攻击，只要被斩断一次，下一次攻击的间隔就会变长，再斩断一次，就会变得更长。
直到，这个间隔足够他发动一次强力的灵能斩击。
“你就只会依靠这些镜子发动攻击吗？”月狼单手把镰刀扛在肩膀上，左手做出一副“再来啊”的动作看着面前已经有些虚化的影子。
所谓虚化，就是指影子的轮廓不再清晰，也可以理解成疲劳。
“没想到啊，你竟然能看穿我的动作，年轻人。”黑影收起手中的双刃。
“哈哈哈哈，侥幸罢了。”月狼一副得意的样子，“怎么，还要再来吗？”
“终究是老了，打一个小孩子都要认真起来了。”影子感叹一声，“那么，就让你看看影子的真正实力。”
“啊？小孩子？你在说我吗？”月狼有些开心，也有些吃惊。“好吧，那你可别让小孩子失望啊，大叔。”
说话时，地上的镜子碎片腾空而起，在空中逐渐互相拼凑成一个个反着屋顶灯光的完整镜子，比被摧毁时更加闪亮耀眼。
“以灵魂为剑。”影子低语着，一把巨大的月刃在他的头上显现，就好像是一把半圆形的铡刀，如钟摆般摇晃着仿佛随时都会坠下。
影子的一部分纠缠着从侧面伸出，连接到那把巨大的散发着不祥黑色雾气的影刃上，然后还在向着刀刃延伸，直到完全爬满了整把刀。
“小鬼……”影子愤怒而低沉的咆哮着。
“哈，我说怎么能在镜子上也感知到灵能呢。”月狼架起架势，镰刀也被注入了灵能，霎时间，整个迷宫陷入了黑暗，发光的只有影子那渗人的红色眼睛和银白色微光的镰刀。
“你，死期已到。”红色湮没在黑暗中，月狼也闭上眼睛。
他的心中好像一潭没有一丝波纹的明净湖水。
湖水的一角泛起一丝波澜。
月狼迅速往波澜的方向挥出镰刀，在黑暗中，银白镰刀和黑雾月刃彼此交映碰撞，金属摩擦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降临在湖水上的，是雨滴，也是杀意，刚才的一滴涟漪，不过是后续暴雨预兆。
紧接着，雨滴后零点几秒就骤然变成了暴雨。
“他要紧接着背后攻过来，然后是左边，右后，正面。”月狼已经提前感知到了杀意。转身，把镰刀的握柄架起胸前，巨大的月刃在黑暗中瞬时压迫下来，然后又突然消失，收力，抬起右手，下低的镰刃正好卸去巨刃的力量。
错开左手，镰刀的刀尖向右后放甩去将袭来的巨刃挑上高空，“然后是，正面！”反手砸下正好把黑影劈成了两半，但很快又消逝在阴影中。
月狼如同月光一样不断挥舞，旋转着战镰，双方的力道都大得可怕，在黑暗中碰撞出巨大的撞击摩擦声。
黑影的攻击毫无规律可言，高低无序，时而以巨大力道下压，时而以极快速度横斩，甚至连他钻入黑暗之中的镜子什么时候钻出，从哪个地方钻出都无法知晓，这是一场混乱且窒息的死亡暴风雨。
月狼也没有完全只是在防御，每次旋转挥舞战镰都在找机会攻击巨刃后的黑影，这样会让黑影的速度减慢，但是随之，巨刃的力量也越来越有压迫感，每一次打击，这把巨刃都在依靠力量不断逼近月狼的生命。
一切的陷阱已经设好。
他需要一个时机。
一个破绽，一个致命的破绽。
有一面镜子碎了。
月狼感知到环绕他的灵能的屏障破了一个口，这是他通过步法一步步靠近然后斩断的，他能感知到，这面镜子的碎片正在不断地被注入灵能，然后修复。
黑影在被镰刀斩断的一瞬间化作两团冲向了那个缺口，然后瞬间一百八十度转弯，冲向月狼。
就是现在，月狼左手在后，右手在前，紧握住镰刀拖在背后直直冲向了黑影腾空跃起横斩，银白色的新月在黑暗中绽放。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急着突破就会暴露出破绽。”影子从地面直接冲向了月狼，侧身翻腾躲过了新月，直接冲到了毫无防备的月狼身后。
“结束了。”影子低沉地声音回荡在黑暗中，迅速回身，黑色的巨刃在空中旋转一圈划出一个黑色的不祥满月，瞬间就要将月狼的头和身体分离。
然后，他就看到新月般的镰刀像切黄油一样垂直地从巨刃的下方穿透。
“你注意点，露出破绽的是你，当然也是我，我故意给你的破绽。”
原来是月狼在挥出那一刀时并没有收刀，而是顺着斩击将刀刃挥到了腋下，然后改变持握让镰刀的刀刃顺着向上继续舞动，直接穿透了即将触碰到自己的巨刃。
“没用的，小鬼，只要在黑暗之中我……”
“不用你提醒。”月狼右手转动镰刀将巨刃连同影子一起甩到了面前，左手拽住脖子上的项链拽出衣服。
水晶项链瞬间爆发出足以照亮整个黑暗迷宫的光芒，镜子的反射让整个迷宫没有任何死角。
“你竟然！”影子慌乱地想要解除巨刃，但是纠缠太紧，巨刃已经与他融为一体。
必须要找一个阴影！
有了，那里还有一处阴影！
光芒中灼烧的阴影看到了救命稻草，立刻强制断开了与巨刃的连接，大概就和人类活生生切下自己的手臂一样，不顾一切地涌向了镜子背面最后的阴影。
“可惜啊，你还是少算了一步。”影子只差十几厘米就融入了阴影中嘲讽道。
“啪。”他突然听到身后一声清脆的声音。回头看去，月狼单手把镰刀扛在肩上，上面还残留着散着黑色雾气的巨刃。
他的另一只手，好像是在比一把手枪，刚才的脆响就是他打的响指。
再回头，面前的镜子变成了细腻的粉末，地上的阴影也随之消散。
“对，没错，我在破坏镜子的时候向其中注入了自己的灵能。”月狼把巨刃插入地面，用脚踩着拔出了那把新月般的战镰。
“我问你个问题，你这辈子杀的每一个人，都叫什么？”
“什么？”影子在战争期间虐杀了无数人，怎么可能答得出来？
“怎么想你也答不上来。”月狼摇摇头，伸出镰刀把影子燃烧着的身躯勾起甩到空中，然后手起刀落，像一个精准地刽子手一般在空中划出两道垂直地新月。
“你不该招惹女妖的，也不该招惹月狼，去和你的船员们在地狱团聚吧。”
这是影子化作四小块消散在光中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也是他记忆中最深刻的一句话，同样深刻的，还有月狼那无尽愤怒的凝视，彻底摧毁了他所有残存的意识。
月狼把镰刀化作光粒散去，在胸前水晶的映衬下，原先嵌入地板的巨刃已经消失，裂缝中夹出一颗纯黑色的宝石。
“牙不是一直想要一块暗影水晶吗，给他好了。”月狼的笑容又回到了阳光与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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