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仙忽悠
作为一个八岁的孩子，亲眼送别自己的阿父，的确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唉！还是太小了！
阳稚默默叹气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才六岁，还没有覃月墨大。
渐渐地，山洞里的哭声歇了，“咕噜~咕噜~”的声音被放得特别大。
“呵呵呵~”阳稚对上覃月墨红肿的眼睛，不好意思挠挠头，“我都两天木有吃饭了。”
现在不知什么时辰，应该是午时过了。
以往这个时候，族叔应该已经来给覃月墨送饭了，但是今天还没有来。
“我带你去找吃的。”不管怎样，都不能让自己的恩人饿肚子。
“嗯嗯嗯！”听到吃的，阳稚两眼放光。
抱起自己的大花就屁颠屁颠跟上覃月墨。
*
覃月墨的山洞在半山腰，下到山下，有点困难，但是有路，好在不难找。
实在是安静，安静到阳稚不习惯，就没话找话。
“你不好奇我是谁吗？”
“……”没人回她。
“我可是会法术耶，你真的不想知道吗？”
“……”还是没人搭理她。
“唉，算了，你就是个黑木头……我是个天师，就是你们说的道士，所以会点法术。至于为什么会专门找到你……”
“你不用跟我解释，我知道你不是坏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覃月墨停下来，转身盯着阳稚。
自从她昨晚出现，她手里的火把就如阿父的身影一样，让他一辈子都忘不掉了。
阳稚心中一喜：嘿嘿嘿，这个第100好糊弄耶。
*
两人磕磕绊绊，顺着被人踩出的山路，终于在半个时辰后到达了金矿大本营。
那是两座大山，中间穿梭着一条河流，河流两边的山体都大大小小开了好多洞。
据说是有人先在这条河的下游河底摸出了金疙瘩，然后发现河流上游竟然是金矿山，于是附近的权贵就派人来开采了。
正值午后，应该是矿工进矿采金的时候，但是现在，矿洞前却围了一堆穿着短打的魁梧汉子。
“李监工今天必须给个说法！不然我们就罢工！”
“对！怎么可以随便打人？”
“我们又不是奴隶！”
“……”
两个小孩走到矿洞前，面临的就是这么浩大的罢工场面。
“小黑人”覃月墨仰着头，在人群外围，转了好几圈。
阳稚就跟个小尾巴一样乖乖跟着。
覃月墨终于在一个男人面前停下了：“远叔！远叔！你见到覃木伯伯了吗？”
男人感觉到自己衣服的下摆被拽了几下，低头就看到一个小黑炭，还有他身后惹眼的小姑娘。
“你是……你是墨崽？”覃远仔细打量了一下，认出了这是山洞里那个可怜的孩子。
“嗯嗯嗯！”
“墨崽，你先回山洞，外面乱。你木伯伯……他受伤了，我晚点给你去送饭。”
简单解释了一下，覃远推着两个娃娃往人群外走。
阳稚从周围人的议论声中，大致拼凑出了事情的真相：
金矿是本地世家大族私自开采的，为了满足贪欲，世家大族每月定下了很高的开采量。
监工为了赶工完成主子的要求，脾气特别急躁，打人骂人都是常态。
今天这场罢工，就是监工因为产量跟不上，而乱发脾气打人。
只是，这次挨打的不是世家大族送来的奴隶，而是来谋生的覃氏族人——覃木。
覃木是覃月墨的族叔，据说当初覃月墨的阿父就是为了救他，才埋进矿里的。
而覃木也是给覃月墨送饭最多的人。
族人受辱，覃氏众人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于是就来找监工抗议。
监工也是个欺软怕硬的，看见乌泱泱的近百大汉围过来，直接龟缩进山洞，不敢出来。
*
“大叔，你可以带我们去见见木叔叔吗？他的伤势怎么样？”
小女娃白白净净、娇娇软软，衣服都发着光，与周围的糙汉子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的。
覃远看着就心软了。
“你是谁家的小娃娃呀？我都没有见过你。”
“她是我的表妹，来接我回家乡的。”不等阳稚自己开口瞎编，就有人帮她撒谎了，还眼睛眨都不眨的撒谎……
“家乡？表妹？”覃远有一瞬间的失神，“墨崽原来要回家乡了呀……”
覃月墨的家乡也是覃远等覃氏族人的家乡，他们中的很多人，自从出来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
覃远、覃木以及覃月墨阿父是同一批离乡的人，已经有十年没有回去了。
“大叔，你也想回家乡吗？我们可以一起回去呀！”
奶奶的娃娃音，一出声就有了不小的魅惑力，周围听到这话的汉子不自觉停下了议论声。
回家？谁不想回家呢？但是家乡太穷了。
终年见不到阳光，周围都是比山还要高的大树，没有土地种粮食，只能打猎、捡果子果腹……
有限的食物要紧顾着老弱妇孺，所以青壮年就只能外出谋生。
“不，我们现在还不能回去……”高壮的汉子们喃喃否定。
他们的大胃口，会把家乡吃穷的。
察觉到覃氏族人的顾虑，阳稚开始了自己的忽悠大法。
“你们看看我，我的家乡离覃氏族地不远，已经富裕起来了。”
“我家乡有土里挖出来的粮食可以吃，还有这个花结的种子可以卖，每个人都长得跟我一样胖乎乎的。”
“你看我穿的衣服，这可是从京都那边买来的！”
“……”
不知不觉间，矿洞前的空地上整个安静了下来，就只能听到奶声奶气的女娃娃的声音。
覃氏族人本来是不信的，但是看着女娃娃手里比人头还大的花、身上闪着光的披风，再加上她一声声的忽悠，都有半分相信了。
“真的吗？我们族地也能富裕起来？”
“我们也能吃饱饭？”
“这衣服的确不常见，比前几天过来的富贵主子身上穿得还亮！”
“这花可以卖钱？这么大，能卖好几文钱吧？”
“……”
山洞里，听不到外面的吵闹声了，监工们以为抗议罢工的众人散了。
谁知道一走出山洞，就听到一个奶娃娃在蛊惑矿工离岗！
这不是要监工的命吗？少一个矿工就少一个人挖矿，少百十个覃氏族人~那还挖什么矿？谁来完成上面定下的开采量？
“哪来的小孩！在这里信口雌黄、蛊惑人心！”
“你们要是想走，也可以，这大半年的工钱就没有了！”
唉！还是太小了！
阳稚默默叹气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才六岁，还没有覃月墨大。
渐渐地，山洞里的哭声歇了，“咕噜~咕噜~”的声音被放得特别大。
“呵呵呵~”阳稚对上覃月墨红肿的眼睛，不好意思挠挠头，“我都两天木有吃饭了。”
现在不知什么时辰，应该是午时过了。
以往这个时候，族叔应该已经来给覃月墨送饭了，但是今天还没有来。
“我带你去找吃的。”不管怎样，都不能让自己的恩人饿肚子。
“嗯嗯嗯！”听到吃的，阳稚两眼放光。
抱起自己的大花就屁颠屁颠跟上覃月墨。
*
覃月墨的山洞在半山腰，下到山下，有点困难，但是有路，好在不难找。
实在是安静，安静到阳稚不习惯，就没话找话。
“你不好奇我是谁吗？”
“……”没人回她。
“我可是会法术耶，你真的不想知道吗？”
“……”还是没人搭理她。
“唉，算了，你就是个黑木头……我是个天师，就是你们说的道士，所以会点法术。至于为什么会专门找到你……”
“你不用跟我解释，我知道你不是坏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覃月墨停下来，转身盯着阳稚。
自从她昨晚出现，她手里的火把就如阿父的身影一样，让他一辈子都忘不掉了。
阳稚心中一喜：嘿嘿嘿，这个第100好糊弄耶。
*
两人磕磕绊绊，顺着被人踩出的山路，终于在半个时辰后到达了金矿大本营。
那是两座大山，中间穿梭着一条河流，河流两边的山体都大大小小开了好多洞。
据说是有人先在这条河的下游河底摸出了金疙瘩，然后发现河流上游竟然是金矿山，于是附近的权贵就派人来开采了。
正值午后，应该是矿工进矿采金的时候，但是现在，矿洞前却围了一堆穿着短打的魁梧汉子。
“李监工今天必须给个说法！不然我们就罢工！”
“对！怎么可以随便打人？”
“我们又不是奴隶！”
“……”
两个小孩走到矿洞前，面临的就是这么浩大的罢工场面。
“小黑人”覃月墨仰着头，在人群外围，转了好几圈。
阳稚就跟个小尾巴一样乖乖跟着。
覃月墨终于在一个男人面前停下了：“远叔！远叔！你见到覃木伯伯了吗？”
男人感觉到自己衣服的下摆被拽了几下，低头就看到一个小黑炭，还有他身后惹眼的小姑娘。
“你是……你是墨崽？”覃远仔细打量了一下，认出了这是山洞里那个可怜的孩子。
“嗯嗯嗯！”
“墨崽，你先回山洞，外面乱。你木伯伯……他受伤了，我晚点给你去送饭。”
简单解释了一下，覃远推着两个娃娃往人群外走。
阳稚从周围人的议论声中，大致拼凑出了事情的真相：
金矿是本地世家大族私自开采的，为了满足贪欲，世家大族每月定下了很高的开采量。
监工为了赶工完成主子的要求，脾气特别急躁，打人骂人都是常态。
今天这场罢工，就是监工因为产量跟不上，而乱发脾气打人。
只是，这次挨打的不是世家大族送来的奴隶，而是来谋生的覃氏族人——覃木。
覃木是覃月墨的族叔，据说当初覃月墨的阿父就是为了救他，才埋进矿里的。
而覃木也是给覃月墨送饭最多的人。
族人受辱，覃氏众人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于是就来找监工抗议。
监工也是个欺软怕硬的，看见乌泱泱的近百大汉围过来，直接龟缩进山洞，不敢出来。
*
“大叔，你可以带我们去见见木叔叔吗？他的伤势怎么样？”
小女娃白白净净、娇娇软软，衣服都发着光，与周围的糙汉子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的。
覃远看着就心软了。
“你是谁家的小娃娃呀？我都没有见过你。”
“她是我的表妹，来接我回家乡的。”不等阳稚自己开口瞎编，就有人帮她撒谎了，还眼睛眨都不眨的撒谎……
“家乡？表妹？”覃远有一瞬间的失神，“墨崽原来要回家乡了呀……”
覃月墨的家乡也是覃远等覃氏族人的家乡，他们中的很多人，自从出来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
覃远、覃木以及覃月墨阿父是同一批离乡的人，已经有十年没有回去了。
“大叔，你也想回家乡吗？我们可以一起回去呀！”
奶奶的娃娃音，一出声就有了不小的魅惑力，周围听到这话的汉子不自觉停下了议论声。
回家？谁不想回家呢？但是家乡太穷了。
终年见不到阳光，周围都是比山还要高的大树，没有土地种粮食，只能打猎、捡果子果腹……
有限的食物要紧顾着老弱妇孺，所以青壮年就只能外出谋生。
“不，我们现在还不能回去……”高壮的汉子们喃喃否定。
他们的大胃口，会把家乡吃穷的。
察觉到覃氏族人的顾虑，阳稚开始了自己的忽悠大法。
“你们看看我，我的家乡离覃氏族地不远，已经富裕起来了。”
“我家乡有土里挖出来的粮食可以吃，还有这个花结的种子可以卖，每个人都长得跟我一样胖乎乎的。”
“你看我穿的衣服，这可是从京都那边买来的！”
“……”
不知不觉间，矿洞前的空地上整个安静了下来，就只能听到奶声奶气的女娃娃的声音。
覃氏族人本来是不信的，但是看着女娃娃手里比人头还大的花、身上闪着光的披风，再加上她一声声的忽悠，都有半分相信了。
“真的吗？我们族地也能富裕起来？”
“我们也能吃饱饭？”
“这衣服的确不常见，比前几天过来的富贵主子身上穿得还亮！”
“这花可以卖钱？这么大，能卖好几文钱吧？”
“……”
山洞里，听不到外面的吵闹声了，监工们以为抗议罢工的众人散了。
谁知道一走出山洞，就听到一个奶娃娃在蛊惑矿工离岗！
这不是要监工的命吗？少一个矿工就少一个人挖矿，少百十个覃氏族人~那还挖什么矿？谁来完成上面定下的开采量？
“哪来的小孩！在这里信口雌黄、蛊惑人心！”
“你们要是想走，也可以，这大半年的工钱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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